“有請“3527”隨我到主管處領取黃金拳手身份牌和簽署道場護法聲明。”剛到包廂的範遙聽罷只好讓衆人先回會所。
主管辦公室內的範遙,好奇地盯着對方灰色的眼睛感受到了對方陣陣陰冷的氣息。而主管則近距離從範遙身上感受到絲絲血脈上的壓制,猶如見到了帝王一般。肩膀上的鸚鵡饒有興趣的看着主管難得大方一回用精神力提醒着範遙:“你的面前是隻小蝙蝠會吸血的,還是會騙人的。”
主管相當熱情地解釋着之前的誤會,給了範遙一塊黃金拳手的牌子和一張不記名銀行卡。範遙吃了一驚裝作受寵發呆地跟着主管的節奏行動,主管則想着果然看走眼了,這小子沒那麼簡單,還是早點交給大人吧。
兩人惺惺作態地應付着對方,主管告訴範遙道場的主人正在修煉室等着他就護法一事詳談,範遙心想福禍難避正主終於來了,獨自推開了厚重的鐵門走了進去,門緊接着緊緊合上好像連同後路一起關掉了一般。
映入眼簾的是一棵連接天棚和地面的青銅樹,以範遙的眼光來看竟然比神農架的那棵更加複雜。一個身着清朝官服的人盤膝坐在樹下,藍色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打量着他,身邊的是……,是血晶,散落了這麼多血晶。
“有意思的小傢伙,我竟然看不透你,肉身很強大但是沒有圓滿,纔打通先天境的任督沒多久,後天境的很多經脈卻沒打通,明明一個人卻有着很多雜亂的氣息,有一絲氣息讓我感到臣服的壓抑,還有着一絲我十分熟悉的氣息。有沒有興趣跟在我身邊,放心吧!不會委屈到你的。”盤膝的人張口說道。
“你不先介紹一下自己嗎?”
“哦?你想知道點什麼呢?”
“看你的衣服,難道你一直活到現在?”
“活嗎?也許吧!我和我的部下含冤而死,怨氣引動了地下的一股強大的詛咒從而復活了過來。我們也因此成爲了主人最忠實的部下。我們主人有着無法想象的強大力量,他可是和女媧同時期的大能之人。怎麼樣?小傢伙,我說的夠多了。”
聽他陸續把話說完的範遙知道問不出什麼了回答到:“聽起來很誘人,但是很久以前我的性命就交給了我的母親。”範遙心裡想到前世進入特戰隊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只有一個母親那就是自己的祖國,身爲軍人骨子裡的烙印是無法磨滅的。
“那就讓我來看看你還有什麼有意思的地方吧!”說罷緩慢地站了起來身體不斷地“咔咔”響着,貌似多年都未曾活動過了。範遙扔下了揹包,鸚鵡落在揹包上看着二人。
藍眼的道場主人奔向範遙竟然使出形意拳,範遙嚴陣以待使出了這些日子在道場自己摸索出來的升級版《五禽戲》—— 彪,熊,蛇,雕,猿。至於猿的血脈哪來的,難道神農架滿血池的血液會沒有一隻猿嗎?拳一使出,彪的威猛;熊的沉穩;蛇的蟄伏;雕的輕捷;猿的靈巧發揮得淋漓盡致,循環往復配合屎殼郎的力量加成竟然穩穩壓制住了對手。
道場主人眼見吃力竟然變換拳路使出了另一套清朝久負盛名的掌法——八卦掌。下盤猶如粘在地上一般,穩固異常地在地面滑動着,手掌大開大合竟然有着絲絲氣爆聲,兩人拳腳相對一時難分勝負。道場主人一套拳下來,腳下的痕跡赫然是一個八卦圖,像是活動開了似的,在這方寸八卦之中變化不斷更加靈活,範遙的身體優勢竟然慢慢跟不上節奏開始落了下風。
範遙無計可施只能閃避跳出攻擊範圍,暗運體內能量至掌心。“砰砰砰”一連串的爆燃彈能量撞得道場主人後退了幾步,範遙隨後又是幾顆細小的爆燃彈,緊接着一道電流在指間閃動點燃了一條火線引爆了身前的爆燃彈。
道場主人衣衫襤褸的重新站立起來說到:“有點意思,還有控火異能。也讓你看看我主人賦予我的能力——迷霧幽靈。”一連串的咒語在道場主人口中響起,密室內頓時起了詭異的迷霧,讓人虛實難分。“呲……啊……”無數道幽魂伴着淒厲的叫聲從青銅樹中飛出,這些拳手模樣的幽魂原來死後也沒能輪迴被吸納在青銅樹中被驅使,道場主人口中唸唸有詞手指向範遙,這些幽魂直接飛向了範遙,透過迷霧可以看見這些聲勢浩大令人毛骨悚然的幽魂直接沒入了範遙的胸口。
以爲結束了一切的道場主剛要高興,發現範遙毫髮未損。迷霧漸漸消散,密室中一隻幽魂都沒有了。心疼幽魂損失的道場主人發瘋了地咬破手指在空中勾畫起咒籙,嘴裡高聲喊道:“《血神咒籙》,化僵,起。”咒籙隨着手指的指向砸中了範遙,自己的身體竟然像是血被抽乾了一般消瘦下去。範遙識海中的“功德之力”瞬間察覺到了危險自發消融着詛咒,奈何多雲的陽光終究化不完寒冰。
誰會覺得一個殭屍讓殭屍之祖的血脈變成殭屍能成功嗎?就在犼的血晶感到受到挑釁要發力之時,道場之主竟然出聲“咦,血帝未激活的印記。”隨後收回了詛咒。強行收功竟然震出一口血來,“這下虧大了,得讓血帝給我補償。我說怎麼有股熟悉的氣息。”嘀咕完後問向範遙:“你去過山城?”“是啊。”範遙脫口而出,“你出去吧,把門打開。”
範遙一肚子疑惑,門從外面打開了,還是早點出去爲妙,誰能想到這個道場主強的這麼離譜,要是使出別的咒籙怎麼辦?
而道場主不知道的是,他要是不用最強的化僵咒籙,用別的咒籙也許範遙就交代在這了,也要怪道場主見獵心喜非要收服。
被主管送出來的範遙,怎麼套話也套不出來。範遙想着:“道場主的能力是主人賦予的,主人是誰?我身上有血帝未激活的印記,血帝是血族帝王嗎?難道是那隻蝙蝠雕像?道場主的《血神咒籙》詛咒之力爲何如此強大?唉,自身還是太弱小了,在拳場的一般人還能應付,可天下之大能人何其多哉。前世一個實驗室就讓我們一個小隊全軍覆沒,我要回去加緊修煉了。不知道爺爺和妙音他們在忙什麼呢?”範遙胡思亂想着不知不覺走到了海邊的碼頭,擡頭望向深夜的明月,也許某人也在仰望着吧。
“這頭死牛真是不識好歹,沒啥本事還學“3527”。”
“這頭死牛重死了,趕緊扔了回去吧,小麗還等着我呢,嘿嘿嘿。”
“這些天押“3527”沒少賺吧?”
“那可不,要不小麗能搭理他嗎?”
幾個一看就不像啥好人的擡着一個麻袋在角落裡扔進了大海,眨眼幾人就沒了蹤影,這拋屍的動作只有長年累月的重複才能如此熟練吧。
範遙聽着幾人的對話推斷應該是道場的打手在沉屍,於是用精神力透進麻袋查看着。這是……,這是那個水牛!竟然還有一絲生機沒死透。範遙脫下外衣,鸚鵡倒是自覺地站在了揹包上。範遙深吸一口氣,如鰻魚般遊向麻袋。別說,這個水牛確實夠沉的,看來自己要強化在水裡的基因了。
打開了麻袋,渾身沒有一處完好地方的水牛出現在範遙眼中。範遙想試試看氣海中匯聚五行血氣的真氣有沒有療傷效果,絲絲真氣自經脈傳輸到手掌傳到了水牛身體中。水牛的身體如干涸的沙漠被滴了一滴水,兩滴水,三滴水,慢慢地生機被無限放大竟然真的有效果。
“是你救了俺?俺感覺自己馬上就死了,突然身上暖和了。”“水牛”醒來的第一句話。
範遙邊穿上衣邊問他:“說說吧,怎麼搞的?”
水牛退下腳上的麻袋,身體竟然活動沒什麼障礙了,衝着範遙說道:“俺認識你,俺們打過拳,俺打不過你。”
“他們讓俺打假拳,還說給俺錢,俺是缺錢,但俺娘從小教育俺不讓撒謊。”
“他們派來好幾個護法,又放火又凍俺,有個俺一看他眼睛就腦袋疼的不行,還有個拳頭像大鐵錘一樣硬,然後俺就這樣了。”
“水牛”斷斷續續地講着經過。範遙一聽就知道這些護法都是異能者,沒想到有這麼多。
“我叫範遙,你叫什麼?你老家東北的?”範遙問道。
“俺家花縣的,俺叫周仁壽。”
“俺妹妹病了,家裡實在沒錢了,他們說這裡遍地都黃金,俺好不容易游過來的。”
“可是啥也沒有,後來這的人說打拳就給錢,俺就進去了。”
“你能不能給俺20萬?俺妹妹治病的錢沒湊夠。”“水牛”一句一句地答着話。
範遙聽着樂了說道:“你倒是不客氣啊!我救了你,還想賴上我啊?不過……這錢我拿了。”
“水牛”噗通一身跪在地上說:“俺沒別的念想了,錢夠了,命還是你救的,俺娘說了,救命之恩一輩子還,俺就跟着你了。”
範遙推辭了一路捂着腦袋不說了,“水牛”絮絮叨叨說着他的故事。羅伯特會所內,羅伯特看着滿滿一桌的盤子竟然也捂着腦袋對範遙說道:“你一個,鸚鵡一個,現在又多了一個,我想我明天就要關門了。”
“羅伯特先生,感謝你這些日子的盛情款待,我想我這幾天就要離開了,到時候不要想我哦。認識你是我的榮幸,你真的是一個不錯的朋友。”說罷,範遙給了羅伯特一個大大的擁抱。
“親愛的範,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嗎?”羅伯特接着問道。
“我想我該想想怎麼掙錢了,否則也許我真的快餓死了吧。”兩人看着還在桌子上吃着東西的一人還有一鳥,聳聳肩相視一笑。
“對了,親愛的範。”羅伯特似乎想到了什麼喊住要回房間的範遙接着說到:“馬上就要九月份了,賽馬會的跑馬快開始了,明天將有一場高級會員賽,提前預熱一下哦,有興趣一起去玩玩嗎?”
“很榮幸的,明天見。”範遙說罷領着鸚鵡回到了房間,水牛還在桌前奮鬥着。
第二天一早,王廠長早早就把衆人喊了起來,心心念念地跑馬賽終於趕上了。衆人在馬場門口匯合,陳老闆竟然帶着琳琳和夫人一同觀看。羅伯特竟然也帶着夫人趕來了,還有剛到香島第一天遇到的何老闆,衆人互相打着招呼,琳琳直接把鸚鵡抱起放在胳膊上說到:“哎呀呀!你竟然重了好多,淑女不可以太胖的。”羅伯特直接捂着腦袋搖了搖頭。
馬場可容納八萬多觀衆的席上,只有寥寥幾千觀衆,竟然集合了差不多全島的上流人士,人們彼此寒暄打着招呼。首先是馬場理事長的一段歡迎致辭,並且介紹了馬場運營情況和一些感謝的話。
馬場高級會員的盛裝舞步過後就進入了首輪比賽——場地障礙賽,參賽者在A,B兩個賽道前做着準備,服務人員則先來收取了下注單。範遙不明所以,聽着王廠長和陳老闆的講解了解着跑馬的規則和參賽者的信息,填上了門票號和下注信息。
“砰”隨着發令聲響,一道道高頭駿馬四蹄翻騰,嘶鳴聲響徹馬場,柔順的長鬃隨着翻越障礙在跳動飛揚。奔騰,力量,靈動交織在一起畫面美不勝收。“快看最前面那匹,那是“翠河”它可是第一匹三冠馬王。我上次就是押的它小賺了一筆,呵呵呵”王廠長猶如見到偶像一般地興奮起來。
隨着時間的推進,第一場的比賽似乎是按照賠率來排列的順序,第二場奪冠的是“有性格”聽着羅伯特講着它忠誠的事蹟和初來的成績,範遙充滿了好感。心下有了主意,投了20倍的位置注,第一是“有性格”,第二“翠河”,第三是第一場的亞軍的駿馬。然後和鸚鵡交流了起來,一番討價還價鸚鵡高興地跳到範遙肩膀上看着第三場決賽的參賽者。
第三場是三項賽,由平地競速賽,耐力賽和場地障礙賽組成,分四個賽段:A賽段平地追蹤;B賽段障礙追蹤;C賽段長距離的平地追蹤;D賽段的障礙越野賽。賽道上前兩場各取前45名共計90名參賽者已然準備就緒,馬兒們高揚着神氣的頭,長長的尾巴隨意的抖動着,渾身的肌肉好似剛雕刻出來的,棱角分明充滿了力量狂暴的感覺。
“砰”又是一聲傳令聲響,“翠河”和“有性格”率先衝了出去。“翠河”一路領先,後面的竟然落下一段距離。進入B賽段後後面的緊隨其後,差距在慢慢縮小着,只見前面的馬兒四蹄騰空,時不時落地敲擊着地面拋起一撮撮沙土。眼瞅後面的都要追上了,“有性格”更是和“翠河”齊頭並進進入了C賽段。“翠河”不愧爲三冠馬王一路飛馳向前,在平地發揮着無與倫比的優勢,已經給後面落下了很遠的距離了。
“哎,你是“有性格”吧,我是鳳公主,集中精神,聽我口令,呼氣,吸氣……慢慢呼,吸氣,好,調整頻率自信點,這纔是好馬兒。”鸚鵡和“有性格”交流着。只見它與“翠河”距離越來越小,直至追上後齊頭進入了D賽段,迎接他們的將是路障,堤岸,石牆,水坑。“有性格”像是找到了感覺一路有條不紊毫不出錯的越過一個又一個障礙,竟然開始領先起來。
“哎,你是“翠河”吧,我是鳳公主,你好厲害啊!不用找了,小心障礙哦。”
“你喜歡什麼口味的青草啊?青椒味的試過嗎?”
“你吃過小章魚嗎?這是我的最愛,我喜歡它在我嘴裡蠕動。”
“還有油炸椿象,裡面的小肉蛋好香的。”
“不和你說了,我的十盤小章魚要到嘴裡了,我好像聞到味道了,嘎嘎”鸚鵡動着小心思分別和馬兒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本來障礙就不佔優勢的“翠河”已然沒有翻盤的可能,隨着一聲聲歡呼比賽漸漸接近尾聲,位置和範遙選擇的如出一轍。範遙看着鸚鵡,不知道它是怎麼做到了,但是鸚鵡作弊器果然好用。
範遙憑着門票扣出押注的錢,把獎金取了出來,約好了衆人一起吃個飯作爲告別的答謝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