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遙帶着鸚鵡和衆人分開,鸚鵡吵着要吃點別的,本來要去買票的範遙只好帶着鸚鵡又找了家飯店走了進去。範遙大致看了眼每張桌子都坐滿了人,只剩下靠門口的小桌子還沒有人,範遙點了一些鸚鵡喜歡的菜一塊吃了起來。
範瑤吃着吃着覺得有些不對勁啊,怎麼屋子裡這麼安靜啊?這些桌子上的人似乎不怎麼聊天,都在悶頭吃着飯偶爾說上幾句話。範遙向屋子裡那些桌子看去,突然一個人似乎吃累了擡起頭四處張望了一圈,頓時與範遙目光撞在一起。範遙腦海裡一下浮現出在叢林中一掌拍飛的一張刀疤臉,心下巨震不動聲色的繼續看着別的地方。範遙心想這不是那個刀疤嗎?難道那個老大說的是真的,他們是被那個少主派來找軍師的,也是奔着祭壇去的。
剛纔聽周老闆說的祭壇情況似乎和鸚鵡有關,他們好像在找什麼東西,想到了自己揹包裡的“五術”青銅碎片,決定跟着這夥人一探究竟。可是怎麼能不動聲色地跟着他們呢?範遙想起了符篆,自從自己踏入先天對天地靈氣感應強了很多,可以嘗試畫張符篆了。範遙走進了洗手間看沒人在,精神力沉入其中翻看着符篆,找到了一張名爲“千里追蹤符”的學了起來。幾經嘗試終於在手上用血畫出一張,只等有機會印在刀疤身上了。
而刀疤看到了範遙也嚇了一跳,怎麼這麼像那個人野人,不會真的是他吧?不可能啊!這裡可是騰衝,看他穿的也挺體面的,“不行,我得試一下,要真是他的話決不能放過。”於是也向洗手間奔去。
範遙剛從隔間出來正好撞見刀疤,範遙用一口地道的粵語口音向刀疤說着:“雷猴啊!先森也要用一下洗手間嗎?”刀疤聽了這麼正宗的粵語頓時蒙了,心裡疑惑地繼續問道:“你好,你是羊城人嗎?也來這旅遊嗎?去過神農架嗎?我們好像見過啊!”說罷伸出手想試探握個手,範遙剛伸出手卻縮了回來示意沒有洗手,問候地拍了拍對方胳膊,趁此機會把符印在了胳膊上,答道:“哦,哦,系的啦!跟朋友來這賭賭石,神農架?那裡好玩嗎?沒去過唉。不過賭石很好玩的啦!我剛在市場周老闆那玩過啦!很刺激的。”說罷出去在桌子上繼續吃了起來。
刀疤回到桌子上和旁邊的人小聲交代着什麼,那人聽後急匆匆的走了出去,經過桌子前還好好看了範遙一眼。半個小時過後,那人滿頭大汗跑了回來和刀疤說着什麼,刀疤才和老八解釋着:“呸,差點以爲見鬼了,我還以爲撞見那個野人了,長得實在太像了,沒想是我認錯了,世界真是奇妙啊!”
範遙讓吃飽了的鸚鵡記住那些人的氣息,帶着鸚鵡回到客棧休整起來。刀疤一行人吃飽喝足也找了個客棧休息着,哪也沒走似乎在等着什麼人。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蔡錦萊已經登上了回鄉的火車,自己都沒想到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創業之路又向前邁了一大步。陳老闆和袁師傅的車已經快要到春城了,二人對包裡的翡翠寄予了很高的期望。王廠長則在車裡睡着,後面一個廂貨車緊緊的跟在後面。
範遙在客棧裡默默記着符篆,本來就不笨再加上上次那張成功了一半的符篆似乎開了竅一樣,半天時間竟然記下了很多符篆。原來符篆也是分等級的,剛進入先天境的範遙,一些初層次的符篆在他靈血刻畫下倒是可以符成。像什麼土屬性的追蹤符,疾行符;木系的藤蔓纏繞,吸血荊棘;水系的迷霧,冰凍符;火系的熾炎符;金系的耀金符等等。範遙一邊引動天地靈氣一邊學着符篆,同時以精神力關注着追蹤符的動向。“動了。”範遙感應到了符在快速移動,趕緊收拾好東西退了房間遠遠跟在後面,只見他們在邊境處偷偷翻過了山停了一下,似乎在補給着什麼。要是能看到就好了,對了鸚鵡不是能溝通動物嗎?
範遙和鸚鵡討價還價着,最後鸚鵡滿意的在肩膀上梳着羽毛答應過了邊境在山裡找只貓頭鷹跟着看看。
天色越來越暗,慢慢的竟然起了霧氣,刀疤一行幾十人竟然訓練有素迅速在森林裡穿梭着。範遙和鸚鵡交流着之前聽到祭壇的事,可惜鸚鵡只知道在神農架的事,它的母親告訴它要不停地補充血池,總有一天會有一個人來吸收掉池子裡的血能帶着它離開,這似乎是每一隻鸚鵡的使命。至於溝通控制影響動物似乎是它天生的,所以它控制了金雕來替它捕捉獵物。
“撲棱棱……”一隻貓頭鷹向着刀疤方向飛了去,半天又飛了回來。鸚鵡繼續和範遙交流着,告訴範遙這夥人手上多了槍支彈藥。範遙一路遠遠跟在後面,白天鸚鵡找了只老鷹在天上觀察着,山裡不時發現着軍用水壺和被野獸撕爛的衣服和鞋子,終於在第二天的晚上衆人到達了目的地。
一個頗具古老感的簡陋祭壇呈現在刀疤等人的眼前,三根高聳的石柱支起了一隻玄鳳鸚鵡樣式的大鳥,石頭雕刻的檯面坑坑窪窪滿是滄桑之感。一路沒怎麼說話的隊伍卻越來越狂躁,吵着要早點進山與軍師匯合,也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那麼急迫地想要進山,匯合軍師或許只是藉口吧!
剛停下來的隊伍迫不及待的繼續向前進發,而山的西側卻紮好了幾十個帳篷,看上面的泥土顯然有段時間了。一個目測身高一米五的男子,臉卻比女人還要白淨,濃濃的眉毛下眼睛猶如深邃的潭水,透露着不可見底的凜冽。旁邊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向他彙報着:“軍師,二哥帶的人到了。”“好,通知弟兄們把裝備整理好。我就不信咱們又是一百多號人還打不過一隻受傷的糉子?”
範遙帶着鸚鵡趕到了祭壇附近掩藏在樹叢之後。說來奇怪,祭壇周圍幾乎找不到一隻蟲子,更別提野獸了。鸚鵡似乎發現了什麼在範遙兩個肩膀來回跳着,想要去那邊的深山南面。範遙問明瞭鸚鵡感應到的位置,接着感受到追蹤符的位置竟然去的不是一個方向。範遙跟着鸚鵡指引的方向飛速的奔跑着,心底竟然有聲音催促指引着自己。
“嘎嘎,喂喂……”的聲音在心裡炸響,範遙從茫然的狀態醒悟過來心下頓時警覺,精神力自發地運轉開來護着自己,這時發現自己已經進入了一個山洞裡。
好詭異的精神力,竟然絲毫感覺不到危險就中招了,像是沒通過精神力直接在心裡埋下棵種子一樣,“真笨。”鸚鵡竟然一臉鄙視的看着範遙說道。範遙臉紅着想到那種感覺在祭壇還不明顯,越接近這個山洞越容易中招,自己是什麼時候迷失的都不知道。一人一鳥同時打量着山洞,發現最裡面的牆壁竟然光滑無比,“這,這,這竟然是翡翠,外面爭搶的奢侈品在這山洞裡竟然只是牆壁。難道這是翡翠礦脈?”
“這是青銅樹?”範遙捂着腦袋一陣頭疼怎麼又碰到了?似乎我走到哪,哪裡都有一個,難道下面還有個血池不成?“這是?這是傳說中的那隻太陽神鳥嗎?”順着樹往上看去,一隻石頭雕成的大鳥立在青銅樹上,嘴裡叼着一顆像是着了火一般的珠子,遙遙對着外面祭壇方向。範遙看看鳥看看後面光滑的牆壁再看看洞口,想起了刀疤向西後似乎沒受什麼影響。頓時明白了這股精神力是單向傳到祭壇那的,這樣可以一直保護這裡也可以避免對動物涸澤而漁。
“鳴……”只見鸚鵡興奮地飛離範遙肩膀直接把石鳥嘴裡的珠子吞到了肚子裡。範遙心道,這吃貨真的是什麼都敢吃,急忙向那青銅樹奔去。“啊……呼……”範遙急忙停了下來差點掉下坑去,原來青銅樹周圍全是空的下面深不見底。
“鳴……”一聲悽慘的鳥叫傳來,範遙擡頭一看,只見鸚鵡雪白的毛被燒的一乾二淨,本能撲閃的翅膀卻直線下墜直往深坑砸去。範遙來不及多想,一把抽出匕首,一把抓向鸚鵡。“滋滋……”範遙的手冒着煙,手掌已經焦糊了,一股股肉香味交雜着糊味飄散了出來。範遙不停的下墜,用匕首在青銅樹枝上擊打着卸去下墜的力道。範遙眼睛的瞳孔急速由圓的變成了一條線,“這是?還真是血池。”下意識的想捂頭緩解下,舉起手才發現鸚鵡還在手上着着火。
範遙幾經卸力終於跳到了血池邊上,兩邊一面一個血池,中間被翡翠隔開着,一棵高高的青銅樹在這翡翠上向上伸展着,牆壁的周圍似乎都是光滑的翡翠。鸚鵡閉着眼睛似乎在吸收着那顆珠子的能量,範遙把它放在血池邊上,還是有點不放心地一邊看着它一邊用匕首剃着手上的糊肉。
“嘎嘎,”鸚鵡醒了過來似乎吃了大補之物很是開心地扇着翅膀,才發現渾身光光的一根羽毛都沒有,範遙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鳴……本公主都被你看光了,你可要對我負責啊!”“還看,再看我把你燒了,”鸚鵡氣急敗壞的繼續說着,看到範遙在剃着手上的糊肉,想起來剛纔範遙奮不顧身抓着自己一同掉了下來的事情默默感動着,似乎有這個主人也是不錯的,於是補了句:“算了,這次先饒了你。”鸚鵡閉着眼睛,範遙驚訝地發現鸚鵡的羽毛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又長了回來。
範遙問鸚鵡:“剛纔怎麼回事?”鸚鵡說着:“那顆珠子是我同類留下的部分妖丹,我的血脈沒激活所以一時難以控制能量龐大的妖丹火焰,現在我不但可以溝通萬物還可以口吐真火。”說着張嘴噴着,一道打火機的火苗噴了出來,範遙愣了隨後大笑起來說:“你要給我點菸嗎?可惜吸菸有害健康,我不吸菸的,哈哈哈哈。”“我還沒完全煉化妖丹,再笑我,真燒你了啊!”鸚鵡尷尬地抗議着。
範遙感應着追蹤符,發現在西面不動了,難道他們在研究下一步行動嗎?這些血池的能量決對不能浪費,我要抓緊時間了。範遙褪下衣服直接跳入了血池,這是?竟然是火屬性血能,如果不是時間緊迫範遙真想好好研究下,這個血池是怎麼把昆蟲化爲這麼精純的血能的呢?隨着五行鍛體術的運行,兩個心臟中的紅色血晶在慢慢變大着,儘管五行循環在慢慢平衡但是上次心臟分開火之血晶本就最小,所以和其他的大小差距還是不小的。
識海中的本源之晶感應到了變化開始活躍起來加速汲取着精神力。有了本源之晶的加入,範遙好似捏扁了的海綿放在水裡,以雙掌雙腳心爲主每一個毛孔都汲取着血能。被蚯蚓強化過的五臟連接效率更加恐怖,五行血能之間飛速循環着猶如加了速的時鐘般每轉一圈就補給到氣海中一絲能量,氣海中的那團能量竟然在凝實着。
血池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着,火之晶長到和金之晶同樣大小竟然不再增大而是在慢慢加深着顏色,已紅的發紫了。範遙如法炮製把另一個血池也吸收了,金之晶得到龐大的能量補充竟然開始分化出一絲能量通過本源之晶不斷壯大着水之晶,慢慢的黑色水之晶也壯大到了金火木同樣大小,而白色的金晶竟然摻雜了杏色。範遙又感受了一下刀疤的位置,竟然還沒有行動,難道在等什麼嗎?
先不管他們了,這裡可是有難得的修煉資源,這些翡翠也不能浪費,有了那顆本源之晶像似吃不飽似的,範遙一度懷疑他能吃下見到的一切。範遙雙手掌貼在裸露的翡翠上,絲絲靈氣進入到身體補充到了脾內的土之晶中,而晶瑩剔透的翡翠如起霧般絮狀物越來越多。範遙不斷變換着位置,一時竟忘記了關注刀疤他們,不斷地吸收着翡翠硬玉中的土之靈氣。
就在範遙沉溺在汲取能量修行之時,軍師和趕來的刀疤一行人匯合在一起,看着刀疤和老八二人,軍師想起了六子,六子的本事還是他教的呢!兩人亦師亦友,一起泡妞一起替少主做事,不禁有些傷感起來。
簡單的休整過後,軍師安排着說道:“相信你們在祭壇那有些特別的感覺吧!強忍住直接往西感覺會越來越輕,這就告訴你們凡事別太好奇了,如果你們去了現在也許已經是一灘血水了。你們都是經過訓練過的,直接和你們說了吧,你們將要面對藍眼級別的殭屍。”
咳咳咳,軍師爲了緩解自己的尷尬假裝咳嗽了幾聲繼續斷斷續續地說着:“這隻沉睡的殭屍是我不小心放出來的,這不也是爲了找少主要的東西嗎?這隻殭屍由於沉睡沒有完全恢復,雖然普通刀劍難傷。但是我們又多了兩名戰將,我就不信還奈何不了他。待會兒,王睿用精神力催眠拖住他;張衝還用雷電劈他;剛來的李冰負責冰凍減緩他的行動,孫琰負責放火,其他人開槍壓制他。趕緊行動,要是再失敗回去什麼下場不用我多說了吧。”軍師做了行動前簡短的說明後,衆人從西側往北面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