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謝博和蕾亦三個人是住在同一個小區,同一層,上同一個幼兒園,同一所小學,同一所初中的,而且都是同一個班。可以說是從小就認識到現在的好朋友。
與其說是巧合,不如說是家長的刻意安排。
陳安每天早晨起牀都可以看到對面陽臺和隔壁陽臺的兩個小豆丁隔着防盜網在聊天,然後同樣身爲小豆丁的自己會馬上掀開被子,飛奔到陽臺,然後大聲的對他們打招呼。
三個人會說說笑笑的在陽臺吃早餐,然後分享一些生活中的小事,等到時間之後又一起出門。
那時還是幼兒園時期。陳安的臉上是洋溢着笑容的,他有一個幸福的家庭,而且還有着……一個“暗戀”已久的人。
當時的小孩子還不懂得什麼是愛。只知道“那個女孩真可愛,好想去和她玩”之類的。
季玲兒,陳安的“暗戀”對象。
蕾亦看這陳安和季玲兒在一起玩耍時陳安的表情,簡直就像是一個小番茄。
陳安還不知道自己的心已經暴露了,依舊紅着臉和季玲兒玩耍。
季玲兒也知道陳安家裡有錢,拜金之氣讓她心甘情願的和陳安一起去滑滑梯,盪鞦韆。
直到有一天,季玲兒知道謝博、陳安、蕾亦三個人是一起上學放學的時候,她有些不開心了。
本來想去找陳安,請求他和自己一起走的時候,卻看到了謝博和蕾亦都在安慰着哭的稀里嘩啦的陳安。
看了一會兒,才知道陳安爸爸的公司被自己的公司弄破產了,已經不是有錢人了。
季玲兒心中升起一股厭惡之感,急忙跑走了。但是謝博看到了她跑走的背影,冷笑了一下,然後在蕾亦的幫助下把陳安送回了家。
第二天,陳安沒有去陽臺。
第三天,也沒有。
沒有陳安的陽臺,謝博和蕾亦兩個人就會不約而同的望着陳安家的陽臺發呆。每次陳安都會早早起牀然後比他們先出門。
直到上小學的那天,陳安出現在陽臺上了。謝博本來是習慣性的去陽臺上向蕾亦問早安,但是看到謝博的出現,他還是吃了一驚。
“我討厭季玲兒。”謝博說,“那天我看見她知道你爸爸……”
“我知道了。”陳安淡淡的回答。
蕾亦剛出來也被嚇了一跳,然後換上了燦爛的笑臉:“早啊,陳安,謝博。我吃過早餐了。上小學了,我媽媽讓我每天讀英語單詞呢。”
陳安一驚:“英語……?不應該先學拼音嗎?”
蕾亦撓撓頭:“我在上幼兒園的時候,晚上都在學拼音。”
謝博笑笑:“我也提前學了拼音,不過應該沒有雷伊那麼快。大概再過一個月就可以了。”
陳安不說話了。
“那……陳安,如果你想先學的話,以後我們每天晚上都來這裡教你吧!”蕾亦一邊笑一邊看着正在吃早餐的陳安說。
謝博也舉起了自己的早餐:“我吃完了!陳安,我們現在就可以教你!”
陳安的內心涌起一股暖流。
果然……還是媽媽和你們對我最好……
“先……先去上學吧……”陳安剛吃完早飯,用紙巾擦擦嘴,對兩個朋友說。
“嗯。”“好的!”
門十分有默契的同時開了,三個夥伴又嘻嘻哈哈的走在了路上。
上小學第一天,陳安在蕾亦的幫助下,用自己存了很久的壓歲錢買了一本字典。
“以後,我們就用字典來教你學拼音了。”蕾亦得意的笑笑,“謝博,你可以的吧!”
心不在焉的謝博沒有回答蕾亦,只是看着窗外發呆。
蕾亦捏了一下謝博的背脊肉,謝博疼的叫起來:“嗷嗷……是是是……”
陳安笑了起來,看着謝博扯着蕾亦頭髮時,蕾亦一腳踢向謝博的膝蓋,謝博不小心重心向後一移,扯着頭髮的手下意識的一用力,卻在蕾亦的“神來之腳”下屈服的放開了手。然後雙方一起疼的哇哇大叫起來。自己就加入了和平勸架陣營,去分開這兩個打架中的朋友。
蕾亦整理着自己的頭髮,但有一撮頭髮怎麼也整理不好。謝博卻拍拍自己的衣服,一切都恢復正常了。
陳安看着蕾亦委屈的模樣,下一秒要哭出來似的表情,同時自己也很無奈。
“謝博,你弄亂蕾亦的頭髮了……”
走在前面的謝博突然停了下來,轉頭不可思議的看了看蕾亦的表情。
“哇,你這男人婆也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