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華奔跑過來,說道:“追不上那老狐狸了,別廢勁了。走,配合恩師作戰要緊!”
薛平悻悻地望着野昭利德遠逃的背影,恨不得馬上抓住野昭利德,將其碎屍萬塊。
尼庵洞附近。
吳淞藉着灌林木密,與追殺而來的安藤中洲等幾十名小鬼子展開叢林游擊戰。
他武功好,動作快,身手非常敏捷。
他打一槍,就換一個地方,藉着灌木林的掩護,東繞西繞的,引着安藤中洲及其他小鬼子追到山腰來。
“叭叭叭-----------”
“噠噠噠-----------------”
一陣槍林彈雨,擊得諸多林木樹杆很多彈孔。
這個時候,周邊樹丫上,全埋伏着曾集及警衛班的人。
別看這是警衛班,卻是差不多一個排的兵力。
加上曾集,共有二十七人槍。
部分警衛員使用的可是德式伯克門***。
還有兩挺歪把子機槍。
其他的警衛員,均是背縛大刀,手握駁殼槍,實力非同一般。
吳淞可是把這個警衛班當成血鷹突擊隊來使用的。
這陣子,薛平、冷子華等人不在,吳淞就用訓練血鷹突擊隊的辦法來訓練曾集及其警衛班。
眼望安藤中洲率部進入伏擊圈。
樹丫上的曾集便朝安藤中洲開了一槍。
“叭----------”
“啊呀-----------”
“砰-----------------”
安藤中洲側肩中彈,側跌在地,慘叫了一聲。
隨即,其他樹丫上的警衛員,紛紛朝樹下的鬼子開槍。
“叭叭叭----------------”
“噠噠噠------------------”
“啊啊啊---------------------”
一陣彈雨從諸多樹丫上擊下。
鬼子紛紛慘叫而倒,血濺而亡。
安藤中洲負傷沒死,見狀就地打滾。
他藉着一株大樹杆的掩護,翻身而起。
他嘶聲大喊:“撤!有埋伏!快撤!”
他跌跌撞撞的藉着樹杆的掩護,和殘部逃躥下山。
曾集等二十七人紛紛從樹丫上躍下來。
吳淞也倏然轉身。
他們一起合力,握槍端槍,追向安藤中洲等鬼子官兵殘部。
吳淞早就想殺安藤中洲了。
兩人的恩怨從江湖幫會的時候,就開始了。
當然,不止是江湖恩怨,還有國仇家恨。
現在,機會來了。
他們邊追邊開槍射擊。
“叭叭叭--------------”
“啊啊啊-----------------”
“砰砰砰--------------------”
“噠噠噠----------------------”
“啊啊啊-------------------------”
“砰砰砰---------------------------”
在吳淞、曾集等二十八人的彈雨中,鬼子殘部又倒下了十幾人,慘叫聲和槍聲、屍體落地摔倒聲糾織在一起。
安藤中洲眼望自己的士兵紛紛中彈倒下,或被敵手的手**炸死炸傷,不敢再戰,只好忍疼狂奔。
豈料,他和殘部迎面又撞上了薛平、冷子華等九人。
他嚇得急側躥而跑,脫離了他的部屬。
豈料,雌虎一聲咆吼,從樹林裡躥出撲來,將安藤中洲撲倒在地上,張口就咬。
它咬着安藤中洲的喉管,歪頭一撕。
安藤中洲登即慘死,滿脖子是血。
他的死法,和他心愛的女人川島芳子一樣,都是被咬死的。
所不同的是,川島芳子是被屠剛咬死的。
而安藤中洲是被老虎咬死的。
而這隻老虎卻是吳淞的“姐姐”。
再也沒有危險了,雌虎這才慢慢的品味美食,細細的咀嚼着安藤中洲的屍體。
“叭叭叭----------------”
“噠噠噠------------------”
“啊啊啊---------------------”
“砰砰砰-------------------------”
薛平、冷子華等人便追向其他鬼子,與吳淞、曾集等人形成前後夾擊態勢。
一聲密集的槍聲響起。
鬼子殘部留下了三十多具屍體,僅剩七人逃跑。
“師父……師父……”
薛平、冷子華看到吳淞好好的,都熱淚盈眶的大喊大叫,激動極了。
吳淞陡見親愛的徒弟,也是熱淚溼眼,哽咽地問:“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此時,山下大隊鬼子朝水泉山圍來。
鬼子步兵聯隊長倉島油井接到野昭利德的電文之後,馬上派出一個步兵大隊。
這個步兵大隊的大隊長正是安藤中洲的生死兄弟,也是吳淞的死對頭花田倉井(當年那個混入幫會的常遇冬)。
吳淞也不知道薛平幾個是從泉城而來的。
所以,他也沒問薛平幾個有沒有見着潘今蓮?
情況開始危急,得馬上轉移。
他僅問幾句,便吼了一聲:“打掃戰場,收拾槍枝彈藥!撤!”
衆人急急收拾鬼子遺屍上的槍械彈藥和罐頭食品,用綁帶捆好,各自扛着揹着。
然後,吳淞揮揮手,率衆往山上跑,雌虎沒啃完安藤中洲的屍體,但有靈性,見主人這麼着急,它也只得跟着吳淞等人奔跑。
他們跑上山頂,又拐向杉木峰,再由杉木峰跑向金龍山西面的往昔特訓班的廢墟。
到了此時,天幕已黑。
鬼子幾個大隊官兵已經被甩開了。
衆人累得氣喘吁吁,渾身汗溼,躲進廢墟的殘牆內,歇息一會,這纔有機會互敘別後的情況。
“在聶姿容那裡,也沒見着潘今蓮?唉-------------”
吳淞沒想到薛平到了泉城,竟然也沒有遇上潘今蓮。
他嘆息一聲,掏出一盒香菸來。
點燃一支菸,他深吸兩口,吐了兩個大煙圈,陷入沉思和苦惱之中。
戰亂年代,要找人可不容易。
錯失了機會,就更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