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地精牧師死亡時的吼叫徹底打亂了剩下三隻熊地精的心神,看着它們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喬吉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取下別在腰帶上的那把回收多次的配重飛斧,猛地向那隻身中多箭的熊地精投擲過去。同時抽出另一把擲向了位於夾攻他的左邊那隻,而後人隨斧上發動了“爆發衝刺”向它襲去。
喬吉衝向的那頭地精本來以爲飛斧只是騷擾,對方的目標應該是離他更近的熊地精同伴纔對。可自己不過是下意識的剛剛把盾舉起,就聽到“鐺!”那把飛斧已經插在了盾牌上。沒想到與此同時那個滑不溜秋的小個子已經衝到自己身旁。
“爆發衝刺”號稱所有衝鋒類武技的基礎,在喬吉看來不過是有效的調動肌肉羣的快速移動,遠不如其他的技巧有着各式各樣的效果或針對性。不過在使用靈氣輔助之後也能將這個作爲快熟切入的手段了。最重要的是這招的消耗較小,雖然有着爆發的字眼,但它畢竟只是最初級的技巧而且爆發更多是指的那使人突然加快的速度。在這之前連續用過幾個能力對他的體力和精神都有着相當大的消耗搞得現在不得不節省着用了。
這次突擊喬吉想要故技重施,以進攻熊地精持盾的那一個方向爲目標。可惜同伴的死讓對方對此已經有所警惕,雖然依舊因不夠靈活的動作到而被喬吉攻擊的似乎漏洞百出,可也做到勉強防守沒受到致命的傷害。
“混蛋,居然拖了這麼久啊。”喬吉咒罵到。而其他兩隻熊地精看到喬吉久攻不下的情形連忙向這裡趕過來。其中一隻爲了躲閃飛斧多少耽擱了一下,但另一隻可是就近在咫尺啊。
“嗖——”一個錐形箭插在了喬吉正在攻擊的熊地精的後背,這隻箭幸運的射穿了鱗甲的間隙。它造成的劇烈的疼痛使得熊地精的動作僵硬了一下。機不可失,喬吉乘此機會又是一招鋼蛇打擊直取對方下三路。
“吧唧”喬吉的攻擊打中了熊地精兩腿之間的位置,這個位置這對雄性生物而言往往是難以承受之痛。遭此重擊的熊地精立馬本能彎下腰來。乘此機會喬吉上前一步接着雙手握劍將全身力道擰成一股用力揮舞出一式右斜斬,直接砍掉了那頭熊地精的腦袋。在對方那如涌的血柱噴出來的時候,喬吉連忙後退,既避免了滿身鮮血又與另外兩隻熊地精拉開了距離。
剩下兩隻熊地精見狀不妙的分頭逃跑,喬吉趕忙朝着離自己近的那頭再投擲了一把飛斧然後追了上去。而腿部受傷的克雷格只能看着之前與糾纏許久的那頭熊地精插着滿身的箭矢向着他們來時的小巷跑去。
突然一道劍光閃過,那插滿箭矢的熊地精被頭身分離。只見瓦爾騎士輕鬆的從小巷裡走了出來,同時對喬吉說道;“快一點,那傢伙花不了你多少時間的。”
話音剛落“噗——”的一聲,喬吉的飛斧正中熊地精的背部中央,似乎砍到了脊樑骨。那頭熊地精瞬間就慢了下來,喬吉藉着助跑一個跳躍用直刺結束了它那罪惡的一生。
看到最後一個敵人也被消滅了,克雷格不管不顧的一屁股坐到地上。他雙手抱着受了傷的左腿兩眼含淚好像被欺負了的小動物。幸好的是他沒有發出抽涕聲,不然的話無論是喬吉還是瓦爾騎士都會一個頭兩個大了。
“哈呼——哈呼——”喬吉在喘了兩口氣後,感覺到沒有危險的他也找了塊稍微乾淨點的地方靠牆坐下。開始調整呼吸頻率抖動放鬆全身肌肉,要不是還穿着盔甲喬吉恨不得直接就對四肢開始按摩了。
“你們這兩個小傢伙怎麼就這樣自己坐下了。”瓦爾騎士用不懷好意的表情調侃道,“你們就關心一下希倫的情況嗎?說不定他現在身受重傷被埋在哪裡瓦礫堆裡等着你們前去救援呢?”
“嘻溜——嘻溜——那不是還有瓦爾叔叔你在嗎?”克雷格抽了抽鼻子張大眼睛望着瓦爾騎士。
“話不能這麼說?我可是提到過這是個試煉哦!”瓦爾騎士嘴角向上伸出食指搖了搖,“我只是保證你們不會受什麼不可逆轉的傷害而已。如果讓希倫再在牀上躺上一兩個月,你們覺得不會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嗎?”
以那頭大猩猩的脾氣怎麼可能乖乖在牀上躺那麼久啊,恐怕只要五到十天的時間他一定會不停的嚷嚷要起來。說不定還會像上次一樣聽信烏特雷德那傢伙的鬼主意,到時候一定會又弄得雞飛狗跳的。想到萬一發生了這種情況的場景,饒是以喬吉的養氣功夫也不由的滿頭黑線。而聽到這話後克雷格回想起半年前那些事情更是連續打了幾個寒戰。
可喬吉想想也知道這種情況不可能發生,或者說是瓦爾騎士不會讓它發生的。畢竟希倫現在還處在實力的高速上升期,如果突然間因爲傷病臥牀一兩個月的話還是會有較大的影響的。因爲不僅在臥牀期間實力無法提升,甚至還有下降的可能。單單是痊癒之後的恢復性訓練,就要花費相當於臥牀期一半左右的時間。對於這個階段的騎士階層而言是無法接受的。
雖然神術非常方便,但如果受到的是非常嚴重的內臟損傷的話往往也只能起輔助作用。去年在北方要塞的時候希倫不知道是走了什麼黴運,居然在混戰中被配重投石機投出的石彈打中,而後更是直接從城牆上摔了下來。幸好是掉在自己人這邊不然現在就見不到他了。好在他當時身上有着非常強大的法術狀態加持,之後的治療也相當及時到位。可還是在牀上足足躺了兩個月之久。
在要塞裡治療了半個月的希倫在傷勢穩定後,便一路躺在車上被瓦爾騎士送了回來。那時是在戰場之上亂兵之中,遇到的又是這種中彩票式的攻擊。不然以瓦爾騎士的實力怎麼會讓希倫受那麼重的傷,而今天的敵人對他而言更是小菜一碟。就算是爲了希倫的成長瓦爾騎士,也不會再讓希倫浪費那麼長時間了。
當然話不能這麼直白的對別人說的,喬吉試着組織了一下語言:“剛纔的戰鬥希倫應該是贏了吧,之前熊地精們聽到後戰鬥意志明顯減弱的聲音,應該就是熊地精牧師臨死前的怒吼吧。而且瓦爾先生您兩個月後不是要考較希倫言靈的進步水準嗎?這種時候您是不會讓它受那麼重的傷的。”
瓦爾騎士露出了一臉遺憾的表情:“算你聰明,不過我家那小子也的確被埋在瓦礫堆下面了。那頭熊地精牧師臨死前的一擊對他而言打的是夠重的,一時半會他是沒辦法自己爬出來了。”
“靠,都到了這種情況您居然還有心思在這裡消遣我們。真的實在是無語了。”喬吉在心裡想着同時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瓦爾騎士,看到這種情況的克雷格也有樣學樣。
“好了好了!你們再休息一會兒。等下我們一起去吧希倫給挖出來。”被喬吉給盯得沒辦法的瓦爾騎士,連忙收起了一副爲老不尊的樣子。
“噼裡啪啦!”夜幕裡周圍屋子的火光在帶着寒意的秋風中搖曳,照的喬吉幾人的影子也忽長忽短忽明忽暗的。不知道是天氣潮溼還是建築材料或者其他的什麼原因,雖然火勢蔓延的很快但每個屋子都燃燒的並不旺盛。被毀壞的房屋大多是燒斷了房樑、立柱或地板後倒塌的。
用手扶着牆,喬吉慢慢地站了起來。他走到之前殺死的幾隻熊地精身邊,開始回收之前投擲出去的配重飛斧。其中一把砍中的和一把插進地面的倒是沒什麼問題,另外那把砍在盾牌上的就要大修了。至於戰利品的方面,喬吉在回收武器的時候順便搜了一下,發現真正值錢的就是那些熊地精身上的盔甲和武器盾牌。
喬吉難免有些得意地想,“幸好本少爺是砍頭流,至少保住了大多數的裝備不用大修。帶回去的話這這次旅程的食宿費用省下啦不說,另外應該還能小賺一筆。”
喬吉不免有些擔心的提議到:“瓦爾先生等下能儘快安排人接收一下戰利品嗎?我當心會因爲這個原因和某些行爲不端的冒險者或傭兵起衝突。”
瓦爾騎士從腰帶裡抽出一條短棍,然後對着它小聲的說着什麼。然後轉過頭來笑着對兩人說;“已經安排好了,現在讓我們去看看希倫的樣子吧。”
“真是個無良父親,不知道他當初貴公子的外號是怎麼來的。”喬吉心中對這位領地最強者是真的有些無語,‘幸好他在其他方面的表現都十分出色。這難道要怪希倫長的跟他一點有不像嗎?’
喬吉走道克雷格面前手掌向上伸出右手輕聲問到:“克雷格,你走得動嗎?”
克雷格先試着兩腿發力想站起來,可惜左腿受力後一下子又癱軟了下去。只好兩眼含淚搖了搖頭。
“算了,讓我來揹你吧。”說着喬吉抓住克雷格的右手一把把他帶起然後轉身顛了顛讓其安穩的到了自己的背上。期間胸甲之間的“啃啃啃”的碰撞聲響個不停。
克雷格用手臂耷拉着喬吉的肩膀儘量讓自己安穩些。
喬吉託穩克雷格的雙腿後對瓦爾騎士說:“好了,瓦爾先生我們走吧。”
沿着小巷向東經過一個拐角,便發現不遠處有一具龐大的屍體,仔細一看就能發現這具屍體便是之前的熊地精牧師的。那屍體左邊的是一座塌了一面牆的舊房屋,那新出現不久的瓦礫堆一個就是希倫暫時的容身之處了。
在附近找了塊較爲乾淨的地面將克雷格放下,喬吉便直撲到那瓦礫堆旁邊。應該說是希倫的個頭太大呢,還是牆壁坍塌的部分太小。總之組成瓦礫堆的大頭一個是希倫的身體,哪些石塊土塊什麼的散落在他身上和四周根本不能將其覆蓋住。看到這種情形喬吉覺得用不着清理周圍的這堆垃圾了,只要把希倫弄醒他自己就能起來,前提是弄得醒的他話。
喬吉仔細瞧了瞧希倫。就目前來看除了蓋了一層灰的面孔顯得有些發白外沒發現其他明顯的傷痕。然後伸手探了探他的鼻子發現他的呼吸有序且平穩。
“看樣子應該沒什麼大事吧!難怪瓦爾先生表現的那麼輕鬆,想來應該是早就知道具體情況了。先試着看能不能叫醒他。”喬吉在心中做下了決定。
回頭看了看瓦爾騎士,喬吉發現他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並摸着下巴饒有興致地看着這裡,似乎覺得會出現什麼有意思的事情。算了還是先不管他了,喬吉實在是難以理解瓦爾騎士在這種事情上的想法。
“希倫,希倫醒一醒希倫。”喬吉輕輕地拍了拍躺在地上的那位大個子的臉。
可好一會兒希倫都沒有一點反應,搞得現在喬吉覺得是不是要用穿越前傳說中的喚醒神技掐人中了。
“嘜!嘜!嘜!別吵了,都折騰了快一個晚上了還不讓我再睡一會兒。”希倫連眼睛都沒睜開就冒出了這麼一句話。緊接着他一個翻身,原先壓在他身上的石塊土塊稀里嘩啦的往下一掉,又激起了一陣白灰。
喬吉哪裡還不明白自己被耍了,可他卻不敢對瓦爾騎士發脾氣。只好一把揪住希倫的護脖提起來使勁搖晃並大聲喊道:“你倒是趕緊給我起來啊,要睡覺你的要會營地裡去。在這裡你就不怕被狼給叼走了。”
說實話雖然在現在這個被地精們攻打過的鎮子裡說不定還真有狼在。但就憑那幾頭座狼或者強些的兇暴狼都根本無法對希倫造成什麼威脅。當然像現在這樣大赤赤的睡在瓦礫堆裡萬一被狼羣偷襲的話狼狽那就是難免的了。
可如果讓他就這樣睡到大天亮,萬一被知道他身份的人看到的話。不出半個月全公國都會在流傳“天生貴公子”伊索爾德·韋恩·瓦爾的繼承人在瓦礫堆裡睡覺的小道消息。至於之後會不會演變爲睡在廁所裡或者豬圈裡那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看着兩位當事人都滿不在乎的態度,喬吉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在劇烈的晃動下希倫就算再怎麼想睡也睡不着了。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嚇了喬吉一跳,喬吉兩手一鬆希倫戴着頭盔的腦袋又一次與地面進行了親密接觸。
“好痛,喬吉你突然放手幹什麼。”希倫伸手準備摸一摸被撞得有些生疼的腦袋,可惜手一下耷在了頭盔上。
對於希倫的抱怨喬吉可是不管不顧,他急忙解開帶子取下希倫的頭盔。那是一頭銀灰色的頭髮,而原先希倫的頭髮應該算是淡黃色的。再加上由琥珀色變成金色的瞳孔,可以確定希倫和瓦爾騎士一樣覺醒了自身血脈整個人都開始天界生物化了。
喬吉把他的臉擺正嚴肅地說:“恭喜你了,希倫你的血脈覺醒了。回去洗一洗,現在這麼灰頭土臉的都不知道你變帥了沒。”
“是嗎,那我得趕緊起來了。”正說着,他便一個翻身兩手撐地爬了起來。
喬吉這句話可是撓到了希倫的癢處了,一直以來希倫就對自己的長相非常的不滿意。任誰有個長得帥到掉渣的老爹,而自己是一副兄貴大叔臉心裡都會不舒服的吧。
放過了希倫喬吉這次把矛頭指向了瓦爾騎士:“瓦爾先生,您早就知道是這種情況了吧。”
“怎麼說呢?希倫血脈一覺醒我就知道了。這種現象應該叫做血脈共鳴吧,經常發生在頭特殊血脈的直系親屬之間。其他沒有特殊血脈的騎士也有類似的現象,不過沒這麼明顯就是了。”瓦爾騎士兩手一攤解釋道,“而且昨天晚上希倫確實是受了不輕的傷,要不在剛好血脈覺醒,就算用神術治療往後兩天他只能躺着馬車上了。”
聽到這話克雷格小聲的嘀咕着:“就躺兩天的話希倫應該受得了吧,不至於像上次那樣惹出一堆事啦。而且烏特雷德也不在這裡。”
“他一定是故意的,裝的好像在場的誰聽不到這聲音似的。”喬吉在心裡給克雷格的行爲下了定性,“這小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難怪穿越前有人說每一個天然呆切開都是黑的。”
希倫伸了個懶腰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再打了一個哈欠:“啊——說真的,那個牧師臨死前的最後一下真心是強。被打飛後發生了什麼事我就不清楚了。至於後來是怎麼睡着的就更說不上來了。反正沒感覺到什麼危險我說不定就這麼一直睡到大天亮。”
這傢伙穿着一身鐵居然還能睡得那麼香,也不會感到咯得慌。
“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先回去了。我的腳好痛地說。”克雷格發起了牢騷。
“還是等一下吧,我覺得這頭熊地精牧師身上會有好東西。”希倫發表了他的看法,“起碼他拿的一把看起來像法杖之類的東西應該是蠻值錢的。”
喬吉抱怨道:“你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搜屍。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思睡啊,等到了明天早上說不定就什麼也沒剩了。”
在喬吉和克雷格兩人的努力下,那頭熊地精的屍體被剝成了一隻光豬。
原先它身上的那件較爲精緻的皮甲在希倫的劍下已經沒有了完全修復的可能。就看看能不能補一補降價賣了。除此之外還發現金屬粉末兩袋,不知名的材料一個組合包。據希倫所說可能很值錢的一根用蛇皮逆時針包裹着的輕巧木杆。木製聖徽一個,還有流星錘和大鋼盾之類的武器。至於其他零零散散一時難以分辨價值的東西還有一小個亞麻袋。而錢幣卻非常的少,之有一小堆銀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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