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了那九個流派各自的特點之後,喬吉終於知道那一份古卷當中關於各個流派的記載情況不一的原因了。這一份用以傳家的武錄,是東方翔龍帝國的皇室賜予手下將領們的。其中當然是以戰陣之道爲主了,所以白鴉流的內容最多。緊接着的是鐵心流與鋼魂流,這是爲了領身爲主帥的他們有着在‘亂’軍當中自保的實力。至於石龍流與虎爪流,感覺更像是一種添頭。在東方很少有那個級別的將領,像大頭兵一樣衝殺在前了。
至於剩下的虔心流、漠****、暮日流還有影手流這四個流派,在戰場而言對於一名將領的作用並不大。所以武錄當中也不過是草草的介紹了一番而已。看得出來東方翔龍帝國對於這些流派的傳承看得還是非常嚴格的。
‘雖然九大流派的記錄不全,但是依舊是好東西啊!其中的招式與秘法很多與騎士技也不相上下。這一回可真的是賺大發了。’喬吉滿意的想到。
可惜世事往往是福無雙至的,喬吉這裡剛剛有了大的收穫。可遠在博勒姆領莫爾比韓港口外的海面之上,有着一股的‘陰’影正在醞釀。
隨着驕陽順着既定軌道攀升,海面上的霧靄比之前稍顯淡薄,水手們視野也更寬敞。在半個小時航程外,一大兩小的船影正撐起白帆,在不知疲倦的烈風鼓舞下,以十節航速眺望終點處的莫爾比韓港。但是那並不是唯一駛向那裡的船隊。
“似乎比之前想象的慢了些,三杆子的大傢伙速度本來應該比預計的快,這該死的季風就不能夠大一點嗎?”某位在這種天氣當中‘露’出了‘胸’‘毛’的摳腳大漢,看着那被半固定在船艙裡快要流乾淨的沙漏,“或許是那些‘混’蛋們對寶貝的‘操’作不熟練造成的,畢竟我纔剛剛獲得這寶貝沒多久。雖然爲了它老湯姆現在已經被喂鯊魚……”
大漢‘摸’了‘摸’艙內的優質木板,自嘲地朝舷外啐了口。扭頭瞟眼扮作商船的“‘誘’餌”,它依舊在大概兩海里外許外漂泊,好似滿身‘肥’油的胖子正腆着圓滾滾肚皮,手足並用着排開海水,慢騰騰地航向遠方。那上面的成員,會在行動之前,在港口當中四下點火製造‘混’‘亂’。好爲海盜們的行動創造便利條件。
“和卡德瓦拉德的雜種一個德行!”大漢暗罵了句,卻偏偏想不起他的名字,或許是存在感太低的緣故。“呸,沒名字的畜牲,願你在能夠活過這一次的大買賣吧!”
卡德瓦拉德就是那條“‘誘’餌”的船長,那圓滾滾的身材與滿身的‘肥’膘是他能夠擔當這一責任的主要因數。事實上他並不能夠算得上是一名真正的海盜,在整條渠道當中他負責銷贓的部分環節。如果不是這一次利益太大的話,那個膽小而貪婪的傢伙,是不會像這樣赤膊上陣的。
“是否要變更航向?”年輕的大副在旁邊提出建議,不住眨巴他的藍眼睛。“以現在的速度看,我們恐怕趕不上和目標‘‘交’匯’……”
大副瓊恩的話還沒說完,一‘波’驟起‘浪’頭澆來,打溼他新洗的衣衫。這烈風,就像頑皮孩童般將‘浪’‘花’不停地拍向甲板,讓散碎鹹水滴在空中肆意飛翔,不經意中沾溼壯漢那帶卷的紅‘色’碎髮。他‘舔’了‘舔’嘴角的那些許澀然,是海水的腥鹹,可惜,沒有鮮血的那種黏稠感。
“不,不用!”吐去嘴裡的鹹澀味兒,大漢擺擺手,擡頭打量自家船上的兩根桅杆,順帶環顧下艏樓。“開滿帆,給我絞緊纜繩,打溼了,吃緊風頭全速行進!”
水手們忙碌似偷盜的耗子,紛紛竄上桅杆橫木,將一桶桶腥鹹海水澆上白帆和纜繩,打出牢固的水手結頭。這就像那些滿身包裹絲綢的貴‘婦’人,非要淋溼後纔會顯出‘胸’口兩坨贅‘肉’,在白布上劃出沉甸甸的飽滿弧線。
“嗯!雖然船上已經不能夠加桅杆了,但是換上帕拉姆的船帆應該還能夠加快一點。不過那個價錢……”壯漢‘摸’着自己的下巴,思釀着不成熟的計劃。但很快,他打住這個無邊際的聯想,反正贏了的話,有的是時間考慮。
“‘魚餌’它應該開始表演開始咯!希望他們能夠走好運,否則的話,晚上的行動或許會有麻煩。”壯漢深長地吸了口氣。讓後在自己的嘴裡吊了一根看上去不錯的雪茄。
‘雖然區區一百多人的海盜,堪堪能擠滿主甲板,但這將會是我書寫傳奇的開始!我“紅髮”伊卡博德,是註定要主宰大海的男人。或許之後還能夠用搶來的財富,去南方換上一個爵位。’但想着伊卡博德‘抽’打起手頭貓九尾鞭,鼓勁大吼道:“海盜們,‘挺’起你們‘胸’膛!”
他們已經在磨拭刀劍,鮮血在沸騰、在燃燒,正召喚我手下的飢餓海狗,撲向獵物那‘肥’碩脖頸,按住了,然後撕咬下大塊脂肪。
“讓那些膽小鵪鶉瞧瞧,什麼才叫大海鑄就的勇士,讓那些在暴風雨下顫抖的膽小鬼看看!”伊卡博德探手指向遠方船影,尖銳的嗓音開始穿透木板。“告訴他們,告訴那些終日寄宿於港口的膽小鬼!誰纔是風暴之心的擁有者?”
“是我們!是我們!是我們!”自信的吼叫聲此起彼伏,儘管缺乏秩序,卻是無畏者的咆哮。“……我們是風暴之子!”
‘短視的雜種!’看着面前陷入狂熱的“勇士”,伊卡博德發出了爽朗的笑聲,可眼神卻深含不屑。
因爲被財貨鼓起的勇氣,往往在撞上鐵壁後跨得更快,這也就是海盜只能打順風仗的緣故,他們有勇氣而缺乏持久,有忍耐而缺乏耐‘性’,是刺客的匕首,卻當不得勇士的長劍。
“聽我的命令,船長的命令!”攀住桅臺處垂下的纜繩,伊卡博德用與他身材不符的靈敏動作踩過少許支點,輕巧竄上高點,居高臨下,俯視全船。“像狡猾的餓狼,繞到這些野豬屁股後頭,竄上去咬緊它們咽喉,不放口,直到死去!”
“不放口,直到死去!”聲音稍低些,但更加堅定。
白帆吃飽側面的烈風,在橫木顫抖下衝破‘浪’‘花’,像貪婪的鐵頭鯊一般,呲‘露’出雪白牙齒,向前方的未來咬去。
右手抓着纜繩領自己半懸在空中的伊卡博德揮舞着手中的彎刀:“不過現在,請耐心的等待着夜幕的降臨。那纔是我們合適的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