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之前的那份魔導書的相關經歷在兜底,喬吉對於眼前所出現的罕見景象才表現的較爲從容:“好吧!雖然我提出這樣的問題可能有些失禮,不過還是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你們這個一傳承究竟是屬於學派?學院?魔法行會還是秘密結社?能夠在灰巖階段就給物品賦予魔法心智的能力真的是可以被稱得上逆天了。”
魔法擁有着相當的不確定性,但這並沒有阻止開拓者們提出不同的理論和系統,其中最成功的是法師們提出的法術學派的概念。
所謂的法術學派並不能解釋魔法到底是怎麼工作的,它們也不提供任何法術的規律。只是學者們經過長期觀察法術而產生的標籤分類。
法師們提出了8個魔法學派:防護、咒法、預言、惑控、塑能、幻術、死靈、變化。每一個學派描述了可以用相似方法構造的法術所實現的相似的效果。認識到法術學派的人,也就得到了一種認知魔法的方式,以此他可以得到讓精神正確引導奧術的架構。
法術學派以及相關的技術是如此有效的分類方式以至於各個種類的施法者都接受了法術學派這種分類與條理以加深他們自己對魔法的理解,並且深入研究新的法術。
除了原先的8大學派之外也逐漸衍生出其他類型的學派。除了某些投入法師懷抱的術士們研究出的元素學派之外。西大陸最多的就是原本8大學派的衍生學派。
比如防護學派之下的放逐學派與製法學派;咒法學派之下的創造學派與傳送學派;預言學派之下的探知者學派與遠視學派;惑控學派之下的控制者學派與操作者學派;塑能學派之下的融合學派與延續學派,幻術學派之下的魅影學派與陰影學派;死靈學派之下的不死學派與生命學派;變化學派之下的變型學派與增強學派。
可以說法術學派對於整個大陸的施法者都有着相當大的影響力。它們就像是一張覆蓋着整個西大陸的大網,雖然平時難以察覺但卻無處不在。而且雖然想要加入其中的難度並不大,但是獲得真正秘傳卻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而魔法學院則是法師王國銀色聯邦的特色,那裡的大城市裡學院會公開教授魔法,而不把它們作爲私密的東西,但向所有的通用慣例一樣,不對外來人開放
。
這些學院都是正規的場所就像是穿越前世界中的牛津和劍橋那樣,究竟加入哪一所學校,將會大大影響你能學到什麼、如何去學,以及將來的人生將會怎樣。
魔法師們會追隨這個或那個偉大的先行者,從而集結成不同的流派,流派之間的競爭是非常激烈的。
在哪裡一個名叫“法師之環”的參議院統治着國度,其成員都是最強大和最有抱負心的法師。每一個成員都統治着一個城市。
理論上來說,法師之環掌管着從軍政到經濟等所有方面。而實際上每個城市都或多或少地保有一定的獨立性,所以他們之間的內訌和政治鬥爭頗爲頻繁。只有在真正陷入危機的時候,法師之環纔會發揮它真正的作用。
而這些環法議員們則全都是各個學院的院長,所以這個議會也被成爲學院聯合會。據說曾經有段時間因爲太過與風調雨順而演變成學術討論會的經歷。
當然這些學院當中幾乎每一座的實力都非同小可,連在其統治之下的城市的話,至少也是一個獨立都市的水平。當然這其中也絕對是有着相當多的獨家技術。
而法師行會相對於前兩者而言可就大爲不如了。這種羣體既沒有學派的底蘊也沒有學院的政權優勢。而且地域性的限制更是令他們的影響範圍變得相當有限。但是這並不妨礙其中能夠有些好東西。
而最後的秘密結社是一種奇怪的組織,其成員隱藏其活動不對一般公衆公開,其成員可能不得透露其身份和拒絕其他組織分子的要求,並要發誓保持結社的秘密。
事實上大多數秘密結社都是一羣敗犬聚集在一起舔舐傷口的互助會,因爲成功者往往都建立了法師行會或者其他的什麼明面上的合法組織。不過即便是失敗者有時候也是有着他的固有價值的。
當然對方的這一技術來源自哪裡,在正式簽訂效忠的契約之前也屬於他的個人隱私。所以喬吉現在來問的話就顯得有些爲時尚早了。而且即便是簽訂了合同之後,雖然能夠了解來源出處,卻依舊不能輕易詢問對方這裡面的知識原理。
知識是法師最大的財富,雖然這個世界的人們沒有得出什麼私有財產不可侵犯的說法,但是對於施法者還是比較尊重的——或者說等價交換的做法比較流行
。
“事實上我自己也不清楚這一技術的來源,因爲我的導師並沒有告知我這方面的知識之前,就死於一場可疑的試驗意外當中了。”金洛克臉上的表情還是相當輕鬆的,不知道他是裝的還是的確和之前的導師情感淡漠。
“無論怎麼說這都是一項價值很高的技術。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領地當中的瓦爾騎士有着一位青銅階位的大法師作爲追隨者。或許你能夠用這個從他那裡換來對自己今後發展有用的學識”喬吉這不僅僅是一個提議,同時也是絕大多數中低階魔法師無法拒絕的誘惑。
在浩如煙海的魔法物品中,有着自己的智能的魔法物品可能是其中最爲奇妙的一類了。這些真正意義上的“奇物”已經超過了簡單的工具範疇,更類似於一個持有者的鮮活盟友般存在。
通過魔法力量賦予的認知能力,這些物品可以像任何一個普通智慧生命一樣思考和感受,而且它們通常具有一些十分神奇的能力或者是在執行特殊任務時會爆發出異常的力量。
只有永久性的魔法物品即:非一次性或者充能使用型物品纔有可能是智能物品。所以這個名單中就得剔除掉所有的藥水、卷軸和魔杖,它們永遠不會是智能物品。通常來說,100件魔法物品中大約有1件可能是智能物品。
因爲它們擁有智力、感知和魅力這樣的心智屬性,智能物品應當被視爲一個生物——通常是構造體。多數情況下智能物品可以自由的散發出類似魔法武器的魔法光芒,不過有一些的魔法光芒或許是不可見的。
和大多數魔法物品不同,智能物品可以自由發動自身的特殊能力,而非像無智能的物品一樣需要回應使用者的命令才能工作。這就使得它可以爲自己的持有者拾缺補漏,作爲法術物品的同時也是一個另類的好幫手。
所有的智能物品都擁有30尺的基礎視覺和聽覺範圍,它自身的感染情緒能力也使用相同的溝通範圍。通過感染情緒能力,一件智能物品可以對其持有者的行爲表示支持和反對。而且通過付出額外的代價,可以使得智能物品獲得獨特的感知能力。
一件智能物品可以嘗試鼓勵或者阻止其使用者進行特定的行動
。這個能力無法以語言的形式表達。並可以使用它所瞭解的任何語言大聲交談。同時還能夠閱讀任何語言寫成的文本,不受已知語言的限制。可以成爲主人的好翻譯。
而且心靈感應能力可以讓智能物品和其持有者在私下以心靈交流而不必考慮語言問題。不過以心靈感應交流時持有者必須接觸到該物品。
不過智能物品的感官僅僅是可以使其看到和聽到允許範圍內發生的事情。如果智能物品擁有黑暗視覺或盲感感官,它的感官範圍不變。同時總是可以讀懂魔法文字和卷軸,如同通過閱讀魔法法術效果一般,不過它不能以此能力使用卷軸和其他魔法物品。雖然他們也可以以一個自由動作抑制此能力,不過在多數情況下沒有這個必要。
金洛克有些無奈的說到:“也不能夠說是多好的技術!因爲就像是魔寵一樣每人只能擁有一個,一旦離開我太久或者失去法力聯繫之後就會變回普通的物品。可以說是徹底的失去了量產的可能性,也就對我們這些沒錢購買魔法武器的底層魔戰士纔有吸引力吧!就像是我在南方見過的月之眼法師那樣,他們那裡獨特的施法免材技術對於很多低階法師而言就是最大的福音啊!但是真正的高階法師卻絕不會把法術位用在這種方面的。”
“但是真正的高階法師畢竟只是少數吧!在低階的龐大羣體當中還是有着不錯的前景的不是嗎?這或許說不定就是你進黑鉛階位的契機呢!要知道你已經放棄了自己的作爲一名奧術研究者的應得的施法補足。再不給自己找一些找上一些其他的途徑的話,難道你就真的不希望在奧術當中登上更好的階梯嗎?”喬吉現在就像是一位奸商,在用語言對金克斯不斷的誘惑着。
在喬吉看來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因爲一旦簽訂了契約之後,前言這一位就是領地當中的一個戰力了。如果他能夠提升的話,於人於己都是一件好事。
“高階法師雖然是少數,但是魔戰士的數量同樣也不多啊!對於學術型的法師這種能力基本上沒有什麼用處,即便是暮色之刃也更喜歡使用魔寵。唯一的好處也就是形成的智能基本上都是和使用者高度一致,不會出現兩者的相互衝突的事情。而且也沒有使用者反被自己的法術物品控制的威脅。”說到這裡金洛克恐怕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多麼的扭曲了。對於奧術的最求可以說是深深地烙印在大多數法師的靈魂之中。
喬吉立刻就被嚇了一跳:“使用者反而被物品控制是怎麼回事?”
金洛克一拍自己的腦袋說到:“您不是一名法師,不知道這方面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
。而且智能魔法物品的數量實在是太少了,導致出事的機率也不大。除了我們這些經常和他們打交道的人之外,就算是普通的法師也有對此不瞭解的呢!”
‘該死,我之前在博卡布教會的書籍當中可沒有看到過還有這種說法啊!’喬吉的心跳瞬間就加快了不少,他急急忙忙的問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對於這位自己未來的僱主,在這些不涉及自己利益的方面金洛克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當一個智能物品具有自我意識以後,它很快也會產生強烈的自我意志。智能物品通常具有堅定的陣營傾向,如果它的持有者的行爲違反其陣營,或者直接違揹物品的目的,物品的自我意識就會和使用者產生人格衝突——體現爲智能物品反抗其持有者。
當一次人格衝突出現時,智能物品的使用者必須要進行一次意志檢定。如果使用者勝出,他會暫時獲得智能物品的掌控權。如果他失敗則物品會反過來掌控他。
不過通常情況下,只要智能物品和它的主人在陣營上不相沖突,關係也基本保持和諧的話,它一般不會反抗持有者。如果智能物品無法控制其持有者,它可能會嘗試找一個意志比較薄弱的新主人任何嘗試掌控他,如果這個新主人等級還比較高的話就更好了。
一般來說,自我值達到一定臨界值的智能物品總是會認爲自己要優於其它人,並且只要其持有者的意見與它稍有不同就會表現出人格衝突。
而且如果一件智能物品的使用者本身陣營與這件物品相沖突,那麼在他持有該物品時實力就會因此而被法術能量削弱。雖然不會對他的等級造成永久性損失,但是隻要他繼續拿着這件物品,這樣的削弱就會一直存在。
並且無法被任何方式恢復,這其中包括復原術。這個削弱效果會和其他因爲這件智能物品被不合適的人持有所導致的牴觸減值相疊加。
‘沒想到智能魔法物品居然這麼危險啊!話說我馬上就要完成的魔導書將會怎麼樣呢?會不會也有這方面的缺陷?如果有的話,那麼現在恐怕就要重新考慮它的使用方式了。究竟要不要將其孕育出心智是一件值得考慮的事情啊!不知道怎麼的,我老是想起蜘蛛俠裡面的章魚博士呢!’帶着這樣的疑問,喬吉繼續問到:“那麼如果是自己製作的智能法術物品,出現那種情況的風險會不會小一點?”
金洛克皺起眉頭想了很久很久,直到外面傳來了中午開飯的鐘聲纔對喬吉解釋到:“自己製作的法術物品風險當然會要小上一些,但是並不會完全消失
。像是這種秘法總之我是沒見過。別看我的這一柄啓迪之刃沒有這方面的危險。但是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原理,原先的資料當中既沒有記載也沒有解釋。所以它只能夠對於特定的物品起效,沒有什麼推廣開來的價值啊!領主大人您難道由朋友帶着這樣兒的物品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可就要好好注意了。不小心的話,說不定真的會出什麼事情的。”
“你剛剛說不小心的話?這就是說如果小心的話是有辦法避免的了?”喬吉立刻就聽出了他話語當中的含義。
對方點了點頭說到:“沒錯!如果平常多注意一下物品本身的言論的話,很多悲劇是可以被避免的……”
一般來說,被魔法賦予智能和人格的物品通常都有極度的表現欲,特別是身處戰鬥時。在戰鬥中,一件智能物品常常會積極尋找它的同類一對一廝殺,即使它們的陣營相同,而一件智能物品通常不會容忍自己的持有者還同時使用另一件智能物品。智能物品可以自由察覺到接近其60尺內的另一件智能物品,然後如果可能的話,它們會盡力誘導自己的主人去摧毀對方。當然,這種習慣可能會受到物品自身陣營的限制。
而且只要一件物品具有其意志和人格,它就不會一直心甘情願的在被人掌握或者閉口不言,即使它們的力量不足以和持有者對抗。這些智能物品可能不會向自己的主人提太多訴求,不過只要一有機會它就會大肆宣傳自己的信條和願望。
“所以只要平常注意傾聽自己手中物品的願望,而不僅僅是把它當做一件不能夠思考的工具。多多和對方交流溝通,偶們滿足一下對方的小要求的話,大多數情況下是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的。”經過了一番長篇大論之後,金洛克總算了講出了一個比較可行的部分。
發現喬吉臉色有些陰晴不定的金洛克出言提醒到:“如果真的覺得那件智能物品的提議太過分的話,這就說明你們兩者之間的正營差距過大。像是這種智能魔法物品還是早早的放棄比較好!因爲在這樣的情況下它越強力對使用者而言反而越危險。”“非常感謝你的訊息!那麼今天就不再打擾你休息了。希望你能夠早一點說服剩下的幾位隊員,儘快的達成心中所願。”喬吉表達了自己的感謝之後,在那麥片粥的香氣之中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