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藝術贊助

經過了一番的評論之後喬吉給予了伯特威爾斯蔡爾茲以肯定的答覆:“酒館那方面你就放手去做吧!我相信以你的腦子應該清楚自己的底線在那裡。另外你每月除了原本的薪水之外還將會獲得50金兵的活動資金。如果僅僅是在下城區使用的話,我想已經足夠了。而且我不介意你在外面,用自己的手藝來改善生活,只要不影響到工作就行。”

可以說喬吉這最後一句話給了伯特威爾斯蔡爾茲在執行任務是非常大的自由度。也就是說伯特威爾斯蔡爾茲在日常的任務當中可以以一位自由的遊吟詩人的身份出現在世人的眼前。

“勳爵大人你的意思,難道是讓我以博勒姆家族贊助詩人的身份在外面行動嗎?”伯特威爾斯蔡爾茲立刻就心領神會了。

“你說的沒錯,畢竟你們這支冒險者小隊投靠我們博勒姆領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不過你以後需要經常性與博勒姆家的人員聯絡,所以還是用這個身份比較方便。”喬吉點了點頭,“反正這種情況在這個裡也不算是那麼罕見的。”

調侃,打油詩,笑話;史詩,作賦,講故事;小提琴,豎琴,魯特琴,曼陀林;喇叭,排簫,吹管,八音笛。再加上幾乎是人人必備的歌喉,構成了這些遊吟詩人表演的絕大多是內容。當然還有一些不常見的打擊、鍵盤和舞蹈受限制於場地與觀衆的問題很難以成爲詩人們謀生的主業。

對於那些初出茅廬的小年青的街頭彈唱;靠他們那種水平的表演,其實和公共場所行乞差不多。不過多多少少可以要到一些吃飯的小錢如果一日三餐都是肯黑麪包配萵苣的話。

等到他們能夠作出有意思的表演的時候,普通的村落與小鎮已經無法滿足他們的要求了。而在在比較繁榮的城鎮裡,他們通常能夠過上和普通的勞動者工作相當的生活。當然如果找不到便宜的住處的話,恐怕將會有所不如。

而只要能夠作出精彩的表演,這些藝術工作者們在比較繁榮的城鎮,每天可以賺到不菲的收入。大致能夠和熟練的手藝工匠相當,這已經脫離了普通勞力的範疇。而且運氣好的話他們可能會受邀參加一些地方性的演出團隊。

想要做出令人印象深刻的表演不僅僅是需要辛勤的汗水同時也需要非一般的天賦。等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往往就要再次轉移陣地前往真正的大都市。在那裡他們不僅可以賺到相當於行會工匠師傅的收入,更可能會獲得某個在全國都有影響力的貴族的注意。

所以的遊吟詩人的最終目標就是那驚人的表演,這樣的演出不僅僅是給他們帶來大師級的高額收入。更因爲他們的演出是如此精彩以至於足以引起統治者甚至是異界生物的注意。

伯特威爾斯蔡爾茲的表演水平喬吉之前曾經看過,可以說處在能夠較爲穩定的做出精彩的表演,有時還能突破到令人印象深刻的表演的範疇。不過首先與他自身基礎與底蘊的不足還是沒辦法順利的完全邁入那道門檻。不過就算是這樣作爲非單純藝術性,而擁有施法能的他已經有了接受資助的資格。

“如果僅僅是贊助我一個人,而且還是這樣一個項目的話,會不會看起來有些太過於顯眼了。”伯特威爾斯蔡爾茲有些擔心地問到。

在這個世界當中藝術贊助算得上是比較流行的一種行爲。藝術家們也是要吃飯的,他們當中的大多數成員可沒辦法做到令自己衣食無憂。所以對於來自於他人的這一種外來的援助,這些傢伙往往是抱以歡迎的態度的。當然了這方面的贊助不僅僅是音樂這一方面,而是和穿越前一樣包括了藝術的全部。

總體上來說各種大小行會、宗教慈善會、政府等公共贊助行爲纔是這個時代的主力。特別是雕塑作品多爲羣體所制定,由於雕塑的花費比較大,公共團體有足夠的財力支付。

這當中最主要的還是傳統的教會贊助爲主的藝術贊助方式,這當中絕大多數的繪畫得目就是爲宗教服務。目的在於按照教義解釋人生和提高人的宗教思想。

當然藝術的目的則在於豐富生活和使人愉快。伴隨這出新興的市民階層和中產階級,其他的贊助羣體才逐漸顯露。到了這時候非宗教目的的贊助行爲漸漸增多,除了上層社會的公爵、貴族,一些市井民衆也開始定購宗教繪畫掛在自己的家裡。

畢竟當物質財富追求得到滿足時,中產階級便將財富、藝術與他們的生活自然地聯繫在一起了。特別是那些商業共和國與獨立都市當中的上層家族,常常把繪畫看作是炫耀他們財富的最好方式。

“你是希望我成爲克蘭普頓那樣的出名的贊助家嗎?那樣的話所需要花費的代價可不小,而且我們博勒姆領也不像南方的那些商業都市那樣,其中任何的重要家族都能夠做到日進斗金。而且你們之前在外冒險也應該清楚現在的西大陸就是一個火藥桶。在這種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時候,我們需要集中力量爲可能的戰爭做好準備。”喬吉鎖起了眉頭,看樣子對於這種做法在心中還是持有很深的疑慮的。

在這個世界裡私人贊助最著名的例子自然是克蘭普頓家族。按照喬吉的瞭解從其家族早期以社團宗教爲依託的贊助,到後來他們家族的第二代掌權者對珠寶、錢幣等古董收藏的偏好,克蘭普頓家族始終與藝術贊助密切相關。

而後正是又他們的第5代伊萊恩布魯伊斯克蘭普頓開了藝術贊助的先河,引來圖特克爾共和國當中貴族富商的爭相模仿。加之城市生活的日益世俗化,更加推動了私人贊助的風氣,非宗教的贊助行爲在南方日益佔據重要比重。

光光就財富而言博勒姆家雖然和克蘭普頓家族有着一定的差距,但是就絕對值而言卻並沒有着質的差距。但是和這種商業貴族不同,實地貴族在領地維護之上的花費極大。特別是諾汗公國這種先軍政策的國家當中,龐大的軍費纔是最主要的財政支出。

伯特威爾斯蔡爾茲據理力爭到:“勳爵大人,我覺得藝術贊助對於一個上位家族還是有着不小的幫助的。克蘭普頓家族現在之所以能夠在圖特克爾共和國當中有着現在的地位,和他們當初那大規模的藝術贊助是分不開的。”

以藝術贊助的名義來提升贊助者自己政治上的威望,是貴族們進行贊助的一個主要動機。克蘭普頓家族就是利用對文化藝術的贊助,在圖特克爾共和國當中建立廣泛的羣衆基礎,來擴大其政治影響。

一方面克蘭普頓家族良好的環境吸引了大量人才,並推薦派遣了大量優秀的畫家、建築師到外地,在加強國際交流的同時擴大了威望。

另一方面表現在直接的藝術贊助。科西莫資助的所有贊助項目上展示的克蘭普頓家族紋章,更多的具有渴望榮耀的味道。同樣的克蘭普頓家族對那些公共設施的贊助,很多也是出於提高威望的考慮。畢竟建築物是高大而長久地屹立於人們眼前的,藉此象徵威嚴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雖然藝術贊助人或贊助羣體的變化是影響贊助動機的根本動因,但是總的看來這個時代當中藝術贊助動機主要是以敬神、名譽、享樂爲目的。並不僅僅是單純的付出而不求任何的回報。

“影響力麼?”喬吉低下頭想了想,‘看樣子蔡爾茲作爲一名遊吟詩人能夠關注到這方面的因素,就以這個時代來說已經算得上是一個相當有天賦的情報人員了。但是他並沒有注意到這當中最重要的政治體制與民衆的觀念問題啊!同樣的做法在圖特克爾共和國能夠取得巨大的成功,但是在我們諾汗公國說不定就會真的打水漂了。’

要知道在軍功至上實力爲先的傳統觀念之下,整個諾汗國內的藝術品市場長時間都處在萎靡不振的情況之下。能夠有着現在這樣的價錢,還是那些流亡貴族們賣力炒作的原因了。

所以諾汗公國的藝術家們普遍過的不怎麼好!這當中當然要排除那些能夠施法的遊吟詩人,因爲他們也屬於有實力的成員。強者在哪裡都是受到尊重的,而且軍隊對於這些能夠大規模輔助的人才更是極力的招攬。

“你應該知道我們諾汗國內對於遊吟詩人之外的贊助人,基本上都是各家教會與行會。最近一個私人性質的贊助好像是5年前的克勞福思勳爵吧!不過沒過多久他也停止了這方面的開銷。我想這麼長時間裡那些藝術工作者們,依靠自身的獨立創作頑強的生活至今而沒有離開的話。他們恐怕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接受貴族的贊助的。”喬吉並不想要太過直接反駁對方的觀點,他更希望手下人能夠從自己的話語當中思考出獨立的想法。

通常意義上公共團體的贊助與私人贊助相比較,沒有太多的個人趣味。他們與藝術家之間更多的是服務和被服務的關係。而私人贊助尤其是公爵、貴族贊助,除了在創作主題方面的影響,將許多個人趣味愛好、見解觀點也加入到藝術家創作中。

可以說“既合作又鬥爭”這個詞彙表明了贊助人和藝術家之間的關係。很多時候正是在雙方力量的平衡下,最終完成了作品。

通常意義上藝術家與贊助人之間的鬥爭主要有以下兩個原因:首先是錢的爭執,其次是作品本身的爭執。有些贊助人常會負債不還換一種說法就是拖延甚至不兌現之前承諾的資助。

另一個鬥爭的原因作品本身,無疑是主要的方面。無論在什麼時候,達官貴人們實際感興趣的不僅僅是做個保護人,而且也想當個半瓶醋的藝術工作者也就是東方世界常說的附庸風雅。而藝術家是不會喜歡那些所謂的外行人士在他們的創作中指手畫腳的,即使那些人是給予他們極大幫助的保護人。

喬吉可不認爲經歷了這麼長時間的自由發揮,那些有着個人追求藝術工作者們能夠那麼容易就重新接受束縛。

伯特威爾斯蔡爾茲立刻就在喬吉面前露出了一副古怪的表情:“勳爵大人您在這方面的想法實在是太過於一廂情願了。根據我這幾天來的瞭解,那些畫室還有雕刻師們還是非常希望能夠有個穩定一些的收入來源的。要不然他們每一次完成委託之後都必須儘可能的節省着過日子,其中一些還經常被追債追得東躲西藏的呢!”

被這樣子直接打臉的喬吉卻也不惱,他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在心裡想到,‘看樣子我是被原先穿越前那些公知們宣傳給誤導了,世界上哪來那麼多不爲五斗米折腰的人啊!’

“那麼你認爲贊助那些進行繪畫與雕塑的所謂藝術家,需要花費大概多少的金幣。”剛剛的失誤使得喬吉現在的立場有些軟化,就當做是對於下屬指出自己錯誤的一種獎勵吧!

伯特威爾斯蔡爾茲低頭想了一會兒,手裡還在不斷翻動着自己的筆記本。很快的他就給出了一個答案:“呃!大多數的畫匠一個月三枚金幣的額外贊助已經足夠穩定他們的正常生活了。畢竟他們也不是全然沒有收入的。這樣的話他們不僅僅是會將博勒姆家的託付當中優先的任務,我想每年讓他們進行一次免費的創作也是可以的。至於和我一樣的遊吟詩人的話,那就要看每一個的具體情況了。您也知道以公國的情況我們還是比較受追捧的。”

在自己的心中略加盤算之後,喬吉搖了搖頭:“僅僅是這樣的話,這筆買賣並不值得。”

“不!不!不!大人。”伯特威爾斯蔡爾茲急忙解釋到,“這些藝術家們除了藝術品之外,他們最大的價值就是知道相當一部分商人家中的秘密。”

“家中的秘密,你是說商人家眷當中……”喬吉立刻就聽出了這裡的話外之音。

伯特威爾斯蔡爾茲露出了一副略帶猥瑣的表情:“是的大人!不僅僅是城中的富商,好友一些從南方來的宮廷貴族的女性依舊保持着她們當初的習慣。在所謂的浪漫的氣氛之下,她們與他們非常容易成爲所謂的密友。可這些婦人們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拿錢資助自己的密友的。所以這是一個相當不錯的,能夠方便入手的情報網絡。最重要的是到目前爲止我還沒有發現他們受到多大的重視。”

‘走夫人道路嗎?不過這也不失爲一個消息來源的補充啊!不是有句話說的話麼,女人之間是存不住秘密的。或許今天的投入能夠在日後爲我帶來別樣的驚喜呢!不過也不能夠這麼的就輕易的答應了,’喬吉的心中有了決定之後便說道,“你每拉進來一個有用施法能夠的戰鬥遊吟詩人,我就接收一名其他類別的藝術工作者。我想這樣的條件還算得上是公平吧!”

“勳爵大人!您不會是看到卡拉達當中沒有正式的表演者工會,所以想要自己組建一個吧!”伯特威爾斯蔡爾茲有些爲難的說到。

所謂的表演者工會就是表演者聚集起來組成公會,既爲了使他們能夠演出更盛大更壯觀的表演,也有和一般勞工相同的目的爲了獲得保護,尊重以及作爲單一個人無法獲得的權威。

表演者公會促進娛樂事件並將擁有互補才能的成員組合到一起,例如將舞者與音樂家組團,或者演員與能夠創造虛幻背景及特效的吟遊詩人一隊。

此外公會幫助成員尋找有活幹的小酒館或者劇院,而如果公會擁有足夠大到可以兼作劇院使用的總部也將會得到合理的利用。當然要是能夠吸引贊助人,公會也提供排練場地以及可協助練習或對錶演提出批評的其他表演者等一系列的培訓服務。

不過這麼多年下來諾汗公國當中一直就沒能夠建立起這樣一個組織,可見在現有環境之下其中的難度。也難怪伯特威爾斯蔡爾茲一聯想到這個就立刻苦着個臉。

“如果已經有着這樣的工會的話,我會支持你在這當中成爲一個領事的。不過既然沒有的話,我怎麼可能讓你去組建這樣的組織呢!要知道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嘛!儘可能的不要長時間僱傭固定的人手。”喬吉露出了一個您應該明白的眼神。

“好的大人,我儘可能試一試吧!不過這方面的事情我可不敢保證。”伯特威爾斯蔡爾茲聳了聳肩開起了玩笑,“話說您不會是想要在軍隊當中組建軍樂團吧?”

喬吉似笑非笑的反問到:“你認爲呢!”

“不會是真的要建軍樂團吧!大人您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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