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嗚!”
混蛋啊!
所以你就不能想想是不是別的原因?
比如:我現在想讓你碰一下我的身體,而你沒碰,所以我纔會生氣?
井上英華感覺自己要被上條當麻氣死了!
關鍵時刻,腦袋就不能靈光點?
“喂喂!到底因爲啥這麼生氣啊!上條先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啊?咦!!英華你……這眼神好像要殺了我哎!我、我還是離你遠點吧?”
畏畏縮縮的說着,上條當麻無視現場的緊張氣氛,突然跑到門口的佐天淚子身後,膽戰心驚的向佐天淚子求助。
“那、那個,佐天同學啊!看在我經常幫你一起收拾家務的份上,你可要幫我勸勸英華啊!也就你能製得住他了!那傢伙發起飆來,上條先生這小身板可扛不住!”
……
……
……
……
“哎?什、什麼啊!”
躲在佐天淚子身後的上條當麻明顯感覺到此時的氛圍與剛剛有所不同了。
他這個一直置身於事外的旁觀者,明明剛剛都沒有察覺到劍拔弩張的緊張感,現在卻突然感覺部長室內的所有人都將矛頭指向了他。
那鄙視無奈像看白癡一樣的眼神,讓他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我說啊……上條先生根本沒有做什麼吧?爲什麼你們都要用那樣的眼神看着我啊!”
“唔……這位先生,我覺得部長的意思是讓你幫助他解除麻痹,難道您……真的看不出來嗎?”
敏銳的發覺氣氛有所緩和的上野零,滿頭黑線的看着躲在佐天淚子身後尋求庇廕的上條當麻,無語的問道。
如果不是時機不合適,她現在一定會吐槽一句:這人是個逗比嗎?
“啊?是、是這樣嗎?可是,英華警告過我,不能碰他的身體啊?”
“……”
對於上條少年的疑問,上野零十分乾脆的轉過頭,不再看上條當麻。
她感覺這人已經無法拯救了,反射弧長到這種程度,也是個奇才了!
絕對不是她這樣的凡人單靠一兩句話就能點播的了的。
因此,她決定不再搭理對面那個部長帶回來的,雖然看起來很沒用,卻似乎被部長格外重視的笨蛋。
她篤定,再繼續下去,絕對會拉低自己的智商。
“我說你,果然是笨蛋麼……”
御阪美琴都看不下去了,斜眼望着站在自己身旁的上條當麻,一臉的嫌棄。
雖然以前她就有所懷疑,這次總算確定了,上條當麻絕對是個笨蛋!
佐天淚子爲難的回過頭,對於上條當麻是不是笨蛋的問題,她從來沒有懷疑過!
就只是在自己家吃飯或者幫忙整理餐具的那一會兒時間,都有可能將手機掉進水裡,或者明顯小修女已經生氣的情況下,還不看場合繼續毒蛇作死,最後被瘋狂咬頭的人,你能對他抱太大期望嗎?
答案當然是不能。
有鑑於此,佐天淚子決定,給上條當麻點提示。
“上條學長,我覺得你可能誤會英華了。他應該就是讓你碰一下他身體的意思,而你現在卻跑得更遠了,所以纔會那麼生氣吧?”
要說起來,上條當麻這個人,還真如上野零所想,是個不折不扣的奇才!
被他這麼一搞,房間內嚴肅的氣氛一掃而空,莫名的喜劇感籠罩在衆人心頭。
而始作俑者對此卻毫不知情,他小心翼翼的從佐天淚子身後走出,一邊以緩慢的腳步朝井上英華踱去,一邊提防的說道:
“先說好啊,英華!我幫你解除麻痹,你可不能忘恩負義,對我出手啊!要、要不然……”
漫長的和井上英華相處的歲月中,上條當麻曽在偶然的機會下,體驗過井上英華的暴力程度,發飆的井上英華究竟有多可怕,至今仍令上條當麻心有餘悸。
心中的負面陰影,導致他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敢無視井上英華赤裸裸毫無保留的怒火。
聽到上條當麻的話,井上英華開始竭盡全力的壓抑心中要打死上條當麻的衝動,眼中保持着最爲純潔和善的笑意,柔和的盯着上條當麻。
“呼……好吧。”
感覺井上英華不再像剛纔那樣生氣,上條當麻輕輕嘆了一口氣,放下內心的戒備,右手輕輕拍在了井上英華的肩膀上。
“啊……”
身體的麻木感瞬間消除,同時消除的還有已經習慣了的輕盈之感,不過井上英華現在並不在意這個。
他從座位上站起來,活動着因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而有些僵硬的肌肉,緩緩伸了個懶腰,然後笑眯眯的走到上條當麻身側,異常‘感激’的說道:
“謝謝你了,當麻!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沒什麼啦……等、等等!英華,你的表情好可怕!喂、說好了的!說好放過上條先生的……”
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原本想讓井上英華不用在意的上條當麻,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
井上英華的目光似乎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美好,感覺事情可能沒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上條當麻的臉色頓時苦了下來。
“嘛、算了!”
稍微嚇了嚇上條當麻,井上英華便不打算繼續了。
上條當麻只是腦袋反應有些慢而已,其他倒是真的沒有做錯什麼,井上英華怎麼可能因爲這點小事就真的對自己的死黨動手。
而且,上條當麻的大腦原本就不正常,雖然避免了在自動書記事件中失憶,但他的大腦在一年前和食蜂操祈的經歷中就已經受到損傷了。
即便偶爾犯二一下,也不是上條當麻的錯。
以他的倒黴程度,大腦受到的傷害,說不定還不止這些。
本來就夠可悲了,若是再因爲這種事譴責他,井上英華感覺自己都不配自稱上條當麻的死黨。
轉過頭,井上英華正色的目光依次掃過‘新月’四人以及佐天淚子和御阪美琴。
感覺到井上英華的視線掃在自己身上,‘新月’四人包括剛剛咄咄逼人的上野零在內,均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一樣低下頭。
不過,卻倔強的一言不發,只是沉默的盯着地面。
顯然,他們雖然覺得自己沒有顧慮井上英華想法就擅自行動不妥,但也並不認爲自己做錯了什麼。
佐天淚子保持認真的神色,在井上英華的目光掃到她那裡的時候也絲毫沒有退讓。
態度也很明顯:想讓她服軟?
不可能!
而御阪美琴的目光與井上英華在空中交匯時則是微微撅嘴,彆扭的看向他處。
她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可女孩子畢竟是女孩子,感性總是大於理性。
就算知道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向‘新月’幾人道歉,不讓井上英華這個夾在中間的人左右爲難。
可如果此時,井上英華站在‘新月’幾人的立場上,強求她道歉,她的心裡一定會不好受。
如果井上英華不在場,道歉這種事也只是過了她心中那個名爲‘傲嬌’的關卡就可以了。
可現在井上英華明確要插手兩邊的矛盾,那一個女孩,在中間人是與自己心意相通的男孩時,心中所思所慮,便相當複雜了。
這牽扯到‘一個女孩’受到欺負時,她的男朋友應該怎麼做,和部下重要還是女朋友重要的問題。
感性的女孩子通常不會考慮誰對誰錯,她們在意的只有,自己喜歡的人,是否重視自己,是否一切以自己爲先。
這是一個兩難的問題,偏袒女朋友會讓部下寒心。
庇護部下,則會令女朋友傷心。
井上英華打量着幾人的反應,他當然也知道事情的難辦程度。
兩邊,哪邊都不能得罪。
但要打破僵局,又必須有所作爲。
似乎陷入了一個死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