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園都市的夜晚已經到了深夜,御阪美琴躺在牀上正在休息。
“….”
轉頭看看綾十亞的牀位,御阪美琴盯着盯着就移不開眼睛了。
“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綾十亞已經消失好一段時間了,這對於把她當妹妹的御阪美琴來說是十分痛苦的。
到底怎麼回事啊?作爲你的姐姐,我該怎麼辦?
自從御阪美琴和玖歆呢他們第一次拯救綾十亞,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天,自那以後再也沒有綾十亞的任何消息。
“可惡,千萬別就那麼消失了啊,笨蛋。”
用胳膊擋住眼睛,御阪美琴躺在牀上難以入眠。
心裡在牽掛着綾十亞。
….
“呼呼——”
外面逐漸起風,看樣子是要下雨了。
“噠噠噠。”
亞穿着黑色的休閒外套,站在宿舍大門前擡頭看了看。
“呼——”
直接跳過大門,亞平穩落下。
“看樣子菲兮艾爾還沒有回來啊。”
來到值勤室,亞嘴角一笑走了過去。
“咔嚓。”
擰開門把,推門而入。
“好暗啊。”
在牆邊摸摸開關,亞打開了燈。
“….”
出現在他眼前的這一幕瞬間嚇傻了亞,因爲在前面坐着的是一位穿着內衣的女孩。
綠色的長髮,戴着眼鏡,歲數在十八到二十左右。
“你….”
她眨眨眼睛,拿着單子遮住自己的身體,道:“請問你是誰?爲什麼身爲男生要進入女生宿舍?”
“額….”
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然後回道:“以前我住在這裡。”
“住在….這裡?”
“嗯。”
“可這裡是女生宿舍啊,你一個男生….”
羞澀地盯着亞,她的眼瞳顫抖起來看上去很害怕。
“曾經是女生….”
“哈?”
亞的回答讓她瞬間懵圈,聽不懂這句話的意思。
“沒事,總之你是誰?爲什麼會住在這裡?”亞歪着頭問道。
“因爲我是這裡的舍監啊。”她裹着單子軟弱地回道。
“原來如此。”
菲兮艾爾離開後,這裡的舍監就空下來了,學校方也不可能一直等着菲兮艾爾回來。
這個可愛的女孩,是被安排來的新舍監啊。
“那個….你能不能先等我穿上衣服?”
亞在前面一直盯着,這讓她感覺壓力很大。
“啊,抱歉,你太漂亮了,一不小心看入迷了。”
轟咚——!
外面突然響起打雷聲,然後隨着閃電下起了雨。
亞轉身離開值勤室,出來正好是下雨的時候。
滴答答——
“啊,真不走運。”
無奈地站在門前,擡頭看着越下越大的雨,亞一臉平靜。
菲兮現在去哪了呢?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了。
….
“咔嚓。”
換好衣服的她打開了值勤室的門,看到坐在地上的亞表情一愣。
“….”
坐在地上淋雨,他孤獨的背影讓她心疼了一波。
“你坐在那種地方幹什麼?”
“嗯?”
回頭看看開門的她,亞眨眨眼睛。
一件簡單的長裙,順滑的綠色長髮,略胖的臉頰看起來很可愛。
“還不快點進來,看你都淋溼了。”
“….”
隨後亞就被她給帶進了值勤室。
“那個,沒什麼好招待你的,給你一杯茶吧。”
她給亞到了一杯熱茶,很溫柔,對待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她還能保持這麼溫柔的態度,真的是….
讓人感動。
“謝謝。”
羞澀地接下她遞過來的茶,亞開始小口小口的喝起來。
呼嚕嚕。
“好喝。”
品嚐了對方的茶,亞盯着她問道:“你不害怕我會欺負你嗎?”
“嗯?”
她好像沒有聽清楚,表情有些呆。
“就是說啊,我是一個陌生人,而且是男生,這麼晚了招待我進屋,不害怕我是壞人嗎?”
這確實是很奇怪的。
作爲常盤臺女校的舍監,她這膽子也太大了點。
“我看得出來,你不是個壞人。”
手裡拿着乾毛巾,遞給亞接着說道:“如果你是個壞人,我第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看出來?”
接過對方的乾毛巾,亞一臉疑惑。
壞人能看出來?
“一般人當然不行了,不過我就可以。”
坐在牀上,她溫柔地說道:“我能通過人的血味來分辨對方的好壞。”
“是這樣的嗎?通過血味分辨人的好壞。”
手裡拿着毛巾擦着自己溼漉漉的頭髮,亞表情有些不相信。
“嗯,我可以的。”
“雖然你這麼說,但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呢。”
“你這表情是什麼意思?你在懷疑我嗎?”
看到亞那輕浮的笑容,她覺得自己被小看了,嘟嘴好可愛。
“沒有懷疑你,我相信你。”
“你的表情完全不像啊。”
她眯着眼睛盯着亞,那表情讓亞的臉頰微微一紅。
“好,已經擦好了。”
把乾毛巾放在一旁,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金髮。
“你那頭髮是染的嗎?”
“啊,不是。”
亞站起來接着說道:“只是一開始就是這樣的顏色而已。”
“不良。”
“不是。”
“壞學生。”
“都說了不是啦。”
轉身看着她那搞怪的表情,亞無奈地笑了笑。
“轟咚——!”
“啊!”
突然一聲巨大的打雷聲嚇得她一叫,然後獲得了亞的輕視。
“你那是什麼表情啊?小看我?”
“連打雷都怕的女生。”
“是的呢!不行嗎?!”
亞無奈地笑笑,道:“很可愛。”
“….”
被誇獎了可愛,她害羞地低着頭沉默了。
亞來到窗戶前,看了看外面的大雨,道:“能在這裡休息一晚嗎?”
“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我不放心。”
“明明一開始讓我進來的就是你。”
的確一開始就是她把亞接進來的,結果現在居然還防範起來了。
“你染的金髮。”
“都說了是天生的了啦。”亞無奈地回道。
“我不信,你又不是英國人。”
“混血啦。”
“….”
盯着她那警惕地眼神,亞問道:“你不是能夠通過血的氣味分辨人的好壞嗎?爲什麼現在警惕起來了我啊?”
“你不是不相信我嗎?爲什麼現在認爲我能通過血的氣味分辨人的好壞了啊?”
“還不是因爲你說的麼,笨蛋。”
面對這個偶爾天然呆的女孩,亞也是夠鬱悶的。
嘩啦啦——
雨還在下,越下越大,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雨,下的好大呢。”盯着窗外的雨,她這麼說道。
“畢竟現在是秋天嘛。”
亞坐在一旁,而她坐在牀上,彼此離得不到兩米。
“吶,要不要來玩抽鬼牌?”
她拿着一盒撲克牌,問着亞要不要玩。
“好啊,反正現在我也很無聊。”
“那我說一下規則。”
“規則?不就是一般的抽鬼牌嗎?”
聽到她說規則,亞一臉地疑惑。
“我們只有兩個人,所以那樣玩也沒什麼意思。”
她嘴角笑起,道:“所以我想了一個兩個人也可以玩的很開心的玩法。”
“….”
看着興致勃勃的她,亞眨眨眼睛有些懵。
然後。
“喝啊!”
兩個人坐在桌子上一起用頭對着紙牌砸去,然後腦門就黏上了紙牌。
“嘻嘻。”
“….”
因爲牌在腦門上,他們除了看到對方的牌以外看不到自己的。
看着亞腦門上的四,她得意地笑了。
“別以爲你的就很大,笨蛋。”亞一臉不屑地說道。
“好了,現在開始。”
她自信地盯着亞的雙眼,道:“你打算用什麼來堵?”
“….”
亞考慮一下,掏掏兜,道:“我什麼也沒有。”
兜裡什麼都沒有,亞此時有些尷尬。
“那就讓你欠着我吧,將來我讓你做一件事,你就必須做,好不好?”
“感覺我這是在賣自己。”亞無精打采地回道。
“我拿這個從母雞….不對,從邪神擎天的坐騎拉斯巨龍身上拔下來的羽毛來賭。”
她拿出一根羽毛,黃色的一根羽毛,看起來….沒啥特殊的。
“你剛纔還在說母雞….”
“哼,纔沒有呢。”
“好吧好吧,開牌吧。”
亞無奈地攤攤手,讓其快點攤牌。
“那我們來吧。”
從椅子上站起來,二人伸出手往對方的額頭上伸去。
“….”
不知道爲什麼,亞感覺到了心臟在跳,因爲和她離得太近了。
看着她那自信的眼神和笑起的嘴角,亞稍微的愣了。
“你在幹什麼?還不快點撕下來。”
她等的有點不耐煩了,催促起亞。
“….”
從她的額頭上揭下來那張用膠帶粘起來的牌,看看….
“怎麼會這樣….”
結果就是,亞是小四,而她是小三。
“你這算是輸了吧?”亞拿着她的三笑道。
“可惡….”
拿着亞的四,她低着頭十分灰心。
“我還以爲我贏定了呢,怎麼就會是個三呢?”
指着亞的鼻子,她接着說道:“一定是你作弊了!”
“這還能作弊的嗎….”
紙牌是直接貼在腦門上的,作弊?不存在的。
“算了,給你吧,我從邪神擎天的坐騎拉斯巨龍身上拔下來的羽毛。”
看着她遞過來的這根小黃毛,亞眯着眼睛接過,道:“這就是從母雞身上拔下來的吧。”
“吵死了!”
“額….”
之後第二局。
“平!”
第三局。
“平!”
第四局。
“耶!這次是我贏了!”
她開心地拿着一張二,高興地轉圈。
“….”
看着手中的這張十,亞一臉鬱悶地眯着眼睛。
“你!”
指着亞的鼻子,她笑道:“你欠我一個絕對命令!別想賴賬!”
“是是是,不會賴掉的。”
無奈地揉着腦袋,亞接着說道:“只要不是很過分的事情,我會聽你的。”
“那就好。”
轉頭看看窗外,亞說道:“雨,好像停了呢。”
“是啊。”
轉身來到門前,打開門,亞看着已經不再滴雨的外面。
“….那你….要走了嗎?”她有些失落地問道。
“那我留在這裡幹什麼啊?我又不住在這裡。”
“你之前不是說自己住在這裡嗎?”
確實之前亞說過,但是….
“我也已經不能住在這裡了。”
“爲什麼?”
“因爲我現在是男生。”
亞回答的這句話讓她楞了,完全聽不出邏輯。
現在是男生?
“那你之前就是女生嗎?”
抓抓自己的金髮,亞回道:“差不多吧,一開始勉強算是男生,然後就完全不算男生了。”
“哈?這到底算怎麼回事啊?”
“沒事,反正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亞走出去擡頭看看夜空。
“不要再隨便讓陌生人進來了,很危險的。”
“那….”
站在門前,她低着頭問道:“你還會回來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