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再次失眠,第二天,呵欠連連的進了學校。
整個人精神萎靡得厲害,好在,她幾乎是不會出現黑眼圈眼袋這些東西的,所以,除了精神渙散之外,整個人和平時倒沒多大區別。
言輕歌這是第一次自己一個人出現在四月社團的門口。
門沒關,言輕歌走了進去,踩在地上的聲音不算輕,但是,裡面站在椅子上的人完全沒有聽到。
他走進,才發現她睡着了。
可以自由調節的椅子往後躺低了些,四月躺在上面,睡得香甜。
輕歌就這麼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的睡顏。
腦袋微微側着,好看的藍色髮絲散落在臉上,長長的睫毛在眼臉下方映出了一圈陰影,小嘴微微張開,兩隻手交叉在小腹上,呼吸均勻。臉上能夠明顯的看出睏倦。
他看了她許久,脫下身上的制服外套蓋在她身上,走到一旁,拿出手機,撥打了個電話。壓低了聲音開口。
“我是言輕歌,把今天的上課下課鈴聲調停。”
“沒有原因,政教處的主任或者會長問就說是我說的。”他說完這句不待那邊有反應就掛了電話。
此時離上課已經沒有僅差兩三分鐘,言輕歌將四月的手機拿了起來,關機,看了看四月,往外面走了出去。
四月只覺得自己睡了一個好長好長的覺,睡得通體舒暢。
四月睜開眼,眼睛直望向天花板,完全沒有了睏倦之意。可是,這離上課也沒多少時間了,怎麼會睡得這麼說舒服?
眼睛望向外面,能夠感覺到今天的太陽似乎很是溫暖但不會讓人感覺到炙熱。
她站起來,身上的外套掉到了地上。
四月好奇的看了不知從哪裡跑出來的外套幾秒,彎腰撿了起來。
學生會的制服,這件衣服太熟悉了。
四月將衣服拿起來看了看,夙願從來沒有穿過這件衣服,所以,衣服不會是夙願的,衣服上的氣味也不是喬冶專用的那種香味,那是誰的?四月皺了皺眉,下一秒就明白了,衣服是言輕歌的,只有小少爺的衣服纔會這麼平整得完全不見一絲皺褶。可是,潔癖狂怎麼會允許自己的衣服被別人碰到?而且,她可是女的!
“唉。”四月突然就嘆了一聲。上次就是因爲衣服的事還鬧了一頓,言少爺這是鬧哪樣?
四月發現,自己真的 完全弄不明白言輕歌的想法。
她將外套扔在椅子扶手上,下一秒,想到這是言少爺的外套,又再次拿了起來,鋪在寬大的桌子上,整整齊齊的摺好。
對於這麼久還沒有上課,四月還是有些奇怪的,摺好衣服放好之後,四月拿過手機,才發現手機居然關機了,她皺了皺眉,按下開機鍵。
看清楚手機上顯示的時間之後,四月整個人僵住了,最後一節課的時間!而且已經接近了尾聲!怎麼會這樣!!!
正驚訝着,放學的時間到了,可是,一直按時得跟什麼一樣的鈴聲這會兒卻沒有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