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拗不住心裡的好奇,第二天下課後還是去了言家,當然,那是在言輕歌已經自己回家了之後,她隨後才自己坐車去的。
言家這個時候除了言輕歌之外就只有傭人在家。對於姬四月,這個太太和小少爺都特別待見的客人,他們都是很熟悉的,聽到四月是來找小少爺的之後,就忙着將人往後花園迎了去。
“你們小少爺現在就在球場嗎?”四月目光中發出閃閃的光芒。
“是的,小少爺一回來就換了運動服去了球場了,昨天,小少爺一直在那裡練球到吃晚飯,吃晚飯之後就繼續在那裡待了很久。”傭人領着四月往裡走,一邊開口。
這麼勤快?四月略微訝異。
兩人走到了一大花圃前,傭人停了下來:“四月小姐,你從這裡往那邊走過去就可以看到小少爺了,小少爺不許我們過去。”
“爲什麼?”四月好奇。
“三少爺說,因爲小少爺的球技太好了。”傭人如實回答,皺着的眉,顯然是也瞭解不了這句話的含義。
四月略囧,明顯的就是太爛了,不好意思讓人看到。不過,這言輕歌這麼認真的做着保密工作,以他們兩人以往相處的惡劣情況來看,她這麼去看了一眼,會不會從此以後,這好不容易決定的和平相處又破攻了?
四月還在猶豫着,傭人不知何時就已經離開了。
她咬了咬下脣,終究還是抵不過好奇心,不管不顧的決定先看了再說,反正最壞的情況不過就是跟以前而已嘛,她又不是沒有了言輕歌活不下去。
四月在心裡自我安慰了一通之後,小心翼翼的往球場邊緣靠近。
她怎麼也想不到,言輕歌所在的位置是面對着她這邊的,結果,她一出現,他就發現了。
四月囧了囧,卻能看到,言少爺投籃的姿勢很是標準。
他看着她,眸中滿是驚訝;她也看着他,帶着少許的不好意思。
言輕歌穿着一整套紅色的運動裝,鼻樑上掛着四月送他的那副眼鏡。
“嗨。”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四月朝言輕歌招手,笑眯眯的打着招呼。
“你怎麼來了。”他停了下來,看着她。
“我說我隨便逛逛,隨便看看,你信嗎?”四月慢悠悠的走了過去,手指一指指向他的眼睛:“言輕歌,你戴這眼鏡真好看。”
他笑了笑:“很合適,只是,你怎麼知道我的度數的?”言輕歌是近視的,所以,當初看到這幅眼鏡的時候,他還以爲只是一般的裝飾用的,但是,戴上之後,發現很合適。
“宋驕的資料上有寫。”四月皺了皺俏鼻,看向言輕歌:“其實戴黑框很好看啊,你怎麼老是戴隱形眼睛,那種戴久了對眼睛不好。”
“資料?”言輕歌的注意力顯然跟四月的苦口婆心不在一個點上。
四月愣了愣才反應了過來:“哦,那個啊,你不知道我剛到學校的時候,你有多討人厭,所以,我就跑去宋驕那裡買了你的資料,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嘛。”那時候的兩人可是敵對關係的。
她說着,順手撈起地上的一顆球,身子微蹲,一躍,球乖乖的進了籃,四月挑眉,拍了拍手,笑得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