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學院內,燈火通明。所有的樹上都被掛上了各種顏色閃爍着的彩燈。
就連石板路旁邊種着的那些法國梧桐都被重新裝飾了一番。
四月一直看着校內的佈置,果然是美輪美奐到了極致。看着言輕歌,開口:“這個晚會是在哪裡舉行?”
“跟着我來。”言輕歌走在略爲前面。
兩人往裡面走去,四月發現自己從來沒有真正的瞭解過這個學校,她居然不知道這裡還有個這麼大型的宴會廳。不過,也好在是和言輕歌一起出現的,否則,她一個人未必能夠找得到地方。
“你先進去吧,後臺在哪,接下來可是我表演的時間了。”四月往裡面觀衆席看了一眼,朝着言輕歌開口。
“那邊過去,那我先進去了。”
“還以爲你不來了。”納蘭楓浞一看到言輕歌坐下就開口:“現在還差夙願和四月了。”
“四月在後臺,她說接下來是她上場的時間。”言輕歌顯然心情很好。
“難道,你剛纔和四月在一起?”納蘭楓浞壓低了嗓音。
輕歌看了他一眼,點頭。
納蘭楓浞看了看言輕歌,看了看喬冶,姬四月只有一個,這樣子,似乎不好辦。
接下來,果然是姬四月的節目。
“四月怎麼會上臺。”千雅略顯驚訝的開口。
“你不是一向最瞭解她的嗎?難道這個你猜不到?”薄奚泫挑眉問着千雅。姬千雅簡直就是姬四月的奶爸一樣,對姬四月瞭如指掌。
“如果是我瞭解的四月,那我就想不明白她爲什麼會在上面。”除非零點真的改變了她這麼多,四月從來都是喜歡當觀衆的人。
別說姬千雅不瞭解,就連姬四月自己也不是很瞭解,她真的只是一腔熱血,然後就填了這個,而且,現在的關鍵是,夙願根本就沒有出現。
喬冶看着四月時皺了皺眉,她身上穿着的顯然不是他買給他的裙子,他突然意識到她那句他要是想要拿回去就隨時偶讀可以是什麼意思了,她根本就沒打算穿。前兩次說到底都算是他逼她的吧?四月是真的不喜歡穿裙子嗎?喬冶陷入了沉思。
四月手上拿着吉他,上場之前還頻頻回首看向後臺的入口處,只是,一直沒有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四月看了看坐在前面的人,一眼就開到了姬千雅,她咬了咬牙,破罐子破摔一樣的走了上去。
做就了觀衆,一下子成了舞臺的主角,四月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習慣和緊張的。好在,她的調試能力向來不錯。
深呼吸,坐在了前面的椅子上,四月撥動了一下吉他玄,將麥克風往自己的封面壓了壓。
她可以不用獨子面對一個人的舞臺,不說別人,就只是她家那個多才多藝,而且對她向來是有求必應的老哥就可以來替代一個夙願,可是,四月就是不願意開口。
一個人的舞臺是有點孤單,所以,要學會享受一個人的孤單。她手指撥動,音階隨着她的手指流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