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雅最後還是給四月打了電話,只是,他怎麼都想不到姬凌天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兩父子之間首次產生了隔閡。
四月回來的時候,天陰沉沉的,外面在下雨,細細的雪和雨裹在一起下着。
四月坐車到門口,下了車,也沒拿傘,就這麼跑了進來。
好在,雪和雨都不是很大。
一踏進門口,就感覺氣氛很不同,而且,哥哥和爸爸兩人都坐在客廳裡,兩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千雅一直看着門口,眼看着四月冒雨就跑進來了,他馬上就站了起來,往她走近:“怎麼下着雨也不拿傘?”
千雅將四月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吳媽,上去幫小姐那件外套下來;廚娘,給小姐準備熱湯。”
“明知道下雨都不拿傘,千雅,她就是讓你給慣壞了,自己什麼都不懂了。”姬凌天沒有轉身,坐在那裡,語氣凌厲。
千雅抿了抿脣,不說話。
四月則委屈得緊,這喊她回來捱罵呢昂?
四月還了外套,喝了熱茶,整個人暖和了些,?坐在姬凌天對面,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你有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姬凌天看着四月,語氣威嚴的開口。
四月怔了怔,仔細想了想自己最近都做了些什麼,只是,她明明很乖啊。眼睛下意識的看向千雅。
“不用看你哥,現在是我在問你。”姬凌天一看到四月看向千雅就嚴聲開口。
四月低下眸,沉默。
“我說的話,你從來就沒有放在心裡嗎?”
四月吶吶開口:“爸爸說過的話太多,不知指哪句。”
“姬四月,我說過,不許再和夙願有往來。”
聽到夙願的名字,四月猛的擡頭,首先就看向了千雅。
姬凌天將原先千雅看過的相片扔了過去。
四月有些蒙,機械性的拿起那疊相片看了看,翻了翻,竟然全部都是她和夙願在江城到現在的圖片。
“您派人跟蹤我?”四月簡直覺得這是件不可思議到幾點的事。
“這是重點嗎?”姬凌天聲音也大了起來。
“這爲什麼不是重點。”四月深吸了口氣,晃了晃手上的照片:“我是你的女兒,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犯人;我不過是談個戀愛,不是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你犯得着找人來跟蹤我嗎?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是你的女兒,到底有沒有尊重過我。”
“你如果不是我女兒,我不會管你和誰談戀愛,我告訴過你,你不許和夙願太過接近,你現在居然還這麼理直氣壯的說你不過是談個戀愛?我告訴你姬四月,你和誰談戀愛我都不管,和夙願就是不行!”
“夙願憑什麼就不行,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我有自由選擇權,我也告訴你,我只要夙願,其他人我都不要。”誠如千雅說的那樣,四月這次對自己的父親是從來沒有過的失望。
“你只要一天是姬家的女兒,就無論如何不能喝夙願談戀愛。”
“大不了我就不做姬家的女兒。”姬凌天聲音大,四月的聲音卻比他的更大。
只是,這話吼出來,在場的三人都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