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隨着時間的推移,漫長的黑夜到來了。
原本在一開始的時候,亞倫沒有因爲這件事情感覺到多麼的奇怪。
但是隨着夜色的漸漸變深,他開始嗅到了空氣中有股異樣的腥臭的氣味兒。
這種氣味兒是那麼的噁心,讓人作嘔,甚至根本沒有辦法安穩入睡。
可是,亞倫卻驚訝的發現好像是除了他自己之外,所有的人都對此並沒有任何的感覺一樣。
難道說這一切僅僅只是自己的錯覺嗎?難道說這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覺?
因爲內心當中的深深的不安,最終,原本想要休息的他,在這個時候還是站起了身來。
在野外是不可能得到一個認真而且安穩的休息。
因爲隨時隨地所能夠感受到的威脅,總是讓她感覺到彷彿有着一張漆黑猙獰而且無比扭曲的面孔,就在旁邊的黑暗當中注視着自己。
所以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就沒有了別的辦法,哪怕是如此漆黑而又凝重的長夜。
他也只能夠起身,然後注視着自己眼前的篝火。
似乎是因爲天氣變的更加陰冷了,周圍漸漸開始涌起了濃霧,這些濃霧籠罩在森林當中,讓人看不到遠處更加深邃的漆黑當中存在着什麼事情。
所以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亞倫收回自己看向遠處的目光,內心當中感覺到越發的陰暗和深沉。
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事情?是自己看錯了什麼事情了?
他完全沒有辦法從中找出一個合理的,能夠解釋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
因此,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因爲在這漫漫的守夜當中,永遠會感到異常的孤獨和無聊。
所以那個邀請了亞倫的獵人,在這個時候用着一種微笑的目光看着亞倫說道。
“你們剛剛經歷了一場非常可怕的冒險,或許在這個時候應該休息一下,讓我來守夜吧。”
亞倫對此只能保持自己無奈的一笑。
他沒有辦法啊訴說事實的真相究竟是什麼,在這個時候,如果告訴對方,自己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夠感受到一張扭曲的臉。
那麼這肯定會引起對方的不屑和嘲笑吧。
所以事實有的時候並不是那麼重要的,在某些必要的情況下,這還需要區分事情的場合。
就好像眼前的這個情況一樣,眼前的這個場合就需要一個非常清晰而且合理的解釋。
所以壓輪必須要表達出自己一種明確的姿態出來。
“話說既然你們明天要準備探索那座漆黑的城堡,那麼你爲什麼又要在今天晚上來守夜呢?”
這個獵人對此笑了笑說道。
“總需要有人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來去承擔一下自己所要承擔的事情,有的時候師姐就是這麼殘酷,不是嗎?”
他說的這番話讓人感覺到難以理解,所以亞倫皺了皺眉。
不過他道對此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因爲有些事情並不需要得出一個準確的答案出來,無論看上去是有多麼的迫切需要一個準確的答案。
眼前的這個男人所做出來的自己的回答,成功吸引了亞倫的好奇心。
不過事情大概也就到此爲止了。
在這漆黑的長夜裡面,亞倫再也睡不着覺,一直等待着時間慢慢的流逝。
直到濃霧當中突然出現了一絲本來不應該出現的異樣的響動。
兩個清醒的人在這個時候瞬間變得無比的警惕起來。
在黑暗當中所存在的任何的響動,都有可能會因爲知道危險的事情即將要發生。
他們兩個人在這個時候下意識的把武器放在了自己的手邊。
雖然不清楚這件事情究竟是什麼,但是究竟要不要前去探查纔是面對這個困難的時候所需要得出來的,真正的一個答案。
“你知道?大概是多重的東西會發出這樣的聲音嗎?”
亞倫他就在這個時候用着一種非常低沉的聲音壓抑的說道。
不同的動物纔在枯枝上所發出來的聲音是不一樣的,對於常年行走在野外當中的人來說。
他們自然會非常清楚的知道這種聲音跟腳步聲究竟意味着什麼樣的存在。
而這樣或許就能夠藉此來分析和判斷初對方大概會是什麼樣。
有可能,只不過是在草叢的農一閃而逝的兔子突然踩到了一截枯枝,那麼顯露出這種警惕的姿態很顯然就有些過分了。
但是卻也同樣有可能,是一隻可怕的怪物,在這個時候正趁着黑暗悄悄的接近。
在這兩種可能都非常有機會發生的情況下,或許把一切的事情都向着最壞的事情,或者說方面去考慮,這纔是一個比較明智的行爲。
也或許只有這樣做纔是真正聰明的辦法。
因此亞倫許問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而對方的回答卻是搖頭。
“有的時候怪物要比我想象當中要聰明,很有可能他是故意的僞裝成一隻弱小的兔子來吸引我們前去探查,或者說放鬆警惕。”
因此,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亞綸非常清楚的知道對方要表達的意思是什麼了。
很顯然他並不能夠通過這樣的行爲判斷出對方究竟是不是一個可怕的存在。
越是看起來平淡無奇的事情,就越可能會隱藏着越來越大的危機。
所以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多少保持着自己的冷靜和剋制纔是最明智的行爲,也是最明智的選擇。
那麼他們兩個人總不能就在這剩下的漆黑的夜晚裡就這樣一直保持着自己的警惕。
那絕對會是一個很累人的事情。
而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又一聲細微的,絕對不正常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這一次它向森林左邊的黑暗,當中移動了不小的距離,更重要的是,這一次亞倫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對方是在用着一種繞遠路的方式正在慢慢的接近着。
野生的兔子根本不可能會接近人類點燃着篝火的營地。
那火焰當中的烤肉還有劣酒的芳香,會把這些可憐的食草動物嚇得魂飛魄散。
根本不敢接近,就算是有可能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蟄伏在那裡,也必然會向遠處逃走。
所以答案在這個時候也就變得顯而易見起來。
很顯然那個傢伙絕對不會是一個弱小的兔子或者是之類的東西。
對方絕對就是一個怪物,正在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接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