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爲獻身而道歉的凌
不過這樣一來的話，凌又不想死了。雖然不知道，她是因爲我的失手而感動的不想死，還是經歷了一次生死之交後，想開了。總之她是不想死了。
然後在我嚎叫着接受靜香的治療時，她還很體貼的幫我止了疼。只用了一記劈掌，便讓我做了一夜的好夢。那效果，就算我今早醒來之後，腦袋之外的地方都不曾感覺到疼。
“老公啊，你這次失算了。你救贖了人家，人家卻差一點就把你打成殘廢了。最後還是要靜香幫忙啦。不如下次，就只讓靜香來就好了。”
靜香躺在對面的牀上和我說話時，那個差點被我捅死的女忍者凌，就跪在我牀下，側對着我的地方。我雖然不喜歡這樣，但是她就是不起來，還非說要給我做僕人，終生侍奉我。
“夫君，你就答應凌姐吧。她們身爲忍者的，如果沒有可以追隨的主人，最後都會變成殺人狂魔的。”
“沒關係的，現在人有的是，還隨便殺不犯法。再說了，咱家不是也有一個殺人狂，大家相處的不也都挺好嗎。”
“我不會的冴子，我不會變成殺人狂的。我一定要追隨主人，就算他不要我，我也會追隨他的。”
冴子就跪坐在凌的旁邊，倆人一唱一和的，頗有惺惺相惜的意思。但是因爲這些毫無意義的說法，就讓這麼一個大美女做僕人，我還是捨不得。因爲在我的意念裡，這麼好的女人，只能作爲老婆或者情人來疼愛。
“既然冴子說了，我是一定會給凌姐機會的。不過考驗還是要有的，不知道凌姐願意接受嗎？”
凌聽說要考驗，立刻表現出興奮的表情。冴子聽到我說一定要給她面子，也站起身來，在邊上含情脈脈的偷看着我。不過在聽完了我的考驗題目後，她們倆都蔫了。因爲我的問題是，如果我下令，要凌殺掉在場所有的人，她會怎麼做。
凌跪倒在地上，頭越來越低，等着她快要哭出來的時候，我才揭曉了答案。
“你認爲一個連你都要保護的我，會忍心殺死自己的愛人嗎？就算我能那麼說的話，應該也是我們都被咬了之後，還得是在我無力去殺她們都時候。所以，無法相信主人決定的你，註定不會是個好隨從的。而那個始終無法遵從自己內心的你，也永遠做不了一個好女人。”
下一刻，被我說得一無是處的凌哭了。她就那麼跪在地上，任由眼淚滑落，在她那套極不和諧的風衣上，留下一條條水跡。
“阿孝，像凌姐這麼壞的女人，不如交給我吧，我會好好教育她的。”
“嗯，好。等我讓她聽話了之後，就交給我的小女王教育一番。”
我安撫了一下激動的小沙耶後，就從牀上爬起來來，繞到凌的身後，用兩隻纏着紗布的手，輕輕抱住凌的肩膀，把她扶起來，強按着坐在牀上。
“現在秩序崩潰了，每個人都能夠按着自己的想法去活着了。你作爲一個有實力生存下去的女人，爲什麼要這麼爲難自己？如果真是離開別人的命令，你就沒法活了，那麼我可以做你的男人，而不是你的主人！”
雖然我真的很想要一個忍者情人，但是看着這樣一個美人兒，在我眼前如此作踐自己，我也真的接受不了。所以我說的很坦誠，絲毫沒有掩飾我內心的渴望，就那麼當着我所有的情人，把自己的心聲告訴了凌。
“哎呀哎呀，老公向凌求婚了呢！靜香也好想要啊！”
“凌前輩，雖然我不想這樣說，但是冴子很希望能和你一起生活。”
“哥哥太花心了，不過我要做大姐，要知道在家裡，比凌還大三歲的靜香也要聽我的！”
聽着情人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看着凌噼裡啪啦的掉眼淚，我突然覺得有些害怕，害怕凌會拒絕我。因爲我的冴子和麗她們四個，都是在被打開了心鎖後愛上我的。現在想想，好像對着凌這樣的表白，還真的是第一次。
“做個真正的自己？那樣你還會接受我嗎？”
“爲什麼不？難道怕你吃了我嗎？”
看了看我的四個另類情人，我很驕傲的說。
“冴子喜歡殺人，靜香有十分獨特性的愛好，小沙耶愛咬人喝血，麗最喜歡偷跑，所以除了怕被你殺掉之外，身爲男人的我，真的沒什麼好怕的。”
我說完，二樓就只剩下我和凌了。因爲剛剛被過點名的四個女孩子，在我說話時，就都捂着臉跑掉了，而且其中自認爲最變態的靜香，更是在樓梯上摔倒了，現在樓梯裡還有她的呼痛聲在環繞着。這些，都證明了我所說的並非虛言，同時也表明了我真的很坦誠。
“我，我，是不喜歡男人……”
噗！咕嚕嚕！咚！
別懷疑，被雷到噴血後滾樓梯的不是我。而是一直在一二樓拐角處偷聽的耕太，這通過愛麗絲的哭聲，就能分辨出來。而此時的我，正坐在凌的身邊，和她說着悄悄話。
“你，你怎麼能這樣！她們都是你的情人，爲什麼你願意送給我！”
“因爲你最後也會是我的情人，所以我是不會在意大家相互關心一下的。倒是你，我的靜香可是很善於這些的，你自己小心不要被她擺佈了纔好。”
“你真的很會寵人，怪不得她們會那麼聽話。”
“因爲我是男人，寵着女人是我的本份。好了，我們去吃飯，等下出發了。”
“主人...夫君...不，阿孝，我們要去哪兒？我是說，你真的願意用她們四個，換取我這骯髒的身體嗎？”
在通往三樓的樓梯裡，凌小聲的問着我。
“骯髒的只是一個人的靈魂，而不是不是肉體。所以對於你所說的事情，我求之不得。還有一件事，如果你想的話，以後就叫我主人好了，但只能是一種稱呼。”
幫一個絕望的美人兒恢復了希望，我心裡十分高興。至於什麼時候得到她，這就是我預料之外的了。畢竟咱們剛剛說過什麼靈魂啥的，也不好就這麼反悔的。
可就在我登上最後一節臺階時，事情發生了鉅變。一直默默跟着我的凌，竟然對我再次出手了。我只記得她在我的後腦上輕輕的按了一下，然後就失去了所有的知覺。當我醒來時……
“主人對不起，凌真的只喜歡女人，所以只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奉獻，請您原諒我的無禮。”
陽光充足的超市房頂上，我坐在太陽下面曬着暖暖的日光。凌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緊身衣，正侷促的跪在我麼面前。她的大風衣，則是墊在我的身下，用來隔開那些灰塵和溫熱的水泥。
“好漂亮的花，可惜沒能看到它開放的瞬間。”
我指着風衣上的血跡，不無感慨的說到。
“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您，可是我真的沒法面對您。就這樣讓您替我成人，實在對不起！”
我的一句感慨，讓凌又變回了那個不真實的自己。她不斷的磕着頭，不斷的祈求着饒恕，爲的卻是將貞潔送給了我。
所以我彎下腰，捧着凌的臉頰，將她溫柔的扶起來。然後用我被戳了一刀的手，重重的拍在她眼前的地面上。
傷口瞬間破裂，新鮮的血液立刻代替了黃色的藥劑，把潔白的紗布染紅。
“凌，你已經答應我，要做一個真實的自己。所以你現在作踐自己的行爲，就要受到懲罰。但我又不會打女人，所以你犯錯，我受罰。”
凌似乎沒有聽明白我說的話，在看到我自殘後，居然又一次祈求起來。於是一聲悶響之後，一個鮮紅的手印，出現在她的面前的地面上。這次凌終於清醒了，她抓住了我的手，緊緊的摟在胸前，絲毫不敢再放開。
“末世之前，我是個窮光蛋，沒法給心愛的女人富足的生活。末世之後，我是個戰力低下的廢物，不能保護心愛之人的安全。所以我唯一能給你們的，就只有縱容，縱容你們所有的任性，讓你們在我死之前，做一個真正快樂的自己。這樣說，你能理解嗎？”
在鮮紅的手印面前，凌像個被嚇壞的孩子。她伸開了跪坐的雙腿，捧着我鮮紅的手掌，用已經溼透的袖口，不停擦着滾落的淚水，卻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直到我說完，她才抽抽搭搭的問道。
“凌也可以任性，嗎？嗚嗚，嗚嗚嗚……凌不要殺人，嗚嗚凌不想清晨就學習殺人，嗚嗚嗚！凌想要化妝品，想要和心愛的男人約會！凌不想因爲妒忌別的女人，去玩弄她們都身體，主人！嗚嗚嗚，凌真的可以嗎！”
“嘶！疼疼疼，只要凌不弄疼我，這些都可以的，你的眼淚把紗布都溼了，疼死啦！”
接下來的時間裡，這個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的美人兒，把她全部的秘密都暴露在陽光之下。然後就在一陣陣抽搐和痙攣中，重新做回了一個女人。不過在那之後，我驚奇的發現，灰色的風衣上，又多了一攤鮮紅的血跡，經過我再三確認，證明那些的確不是我的。於是就在我的逼問下，凌休羞答答的說出了她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