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朗他們宿營,韓銳邵軍也返回了宿營地。
防化兵到來,對洞穴入口,以及裡面細緻檢測,空氣中沒有可疑成分,他們也就不用消毒,直接返回了。但保密條例當然要灌輸一遍。
洞穴的探查隨之展開,牆壁上腐爛的電線痕跡,以及一些殘缺不全的東西,已經可疑初步斷定,這裡,是一個秘密實驗室。
只是,裡面的骸骨到處都是,越過邵軍倆人停留的位置,裡面還有很多的董庫,有幾個,甚至還有柵欄。
但柵欄裡,到處的骸骨,堆積在牆角的淤泥裡,拇指粗的鋼筋腐蝕的很厲害,用手一拽就能拉斷。
這些位置都有下水道,都通向主洞那裡的下水道入口。但都是幾個洞室一個下水道,倒是不至於於堵。
這裡,顯然不是住人的,更像是囚禁囚犯的地方。
洞穴裡,基本沒有什麼可以研究的東西,幾十年了,已經全部爛透。
這裡灌水的原因也找到了,順着通道走出百米左右,又是塌方的位置,但都剩下大塊岩石了,縫隙裡連泥沙都無。
防化兵鑽過大塊岩石的縫隙,就聽到了嘩啦啦的水聲。
那裡,竟然是地下河。
顯然,這裡進行了爆破,炸塌了山體,但也炸塌了地下河河道。
經過細緻觀察分析,河道堵住了,水流就會在開春充沛的時候,漫上來,灌進這邊的洞穴,順着下水道以及山體的裂縫流淌而出。
於是,形成了一個季節性的小河。
由於冬天都凍幹碗,沒有魚蝦可以存活,所以,這條一到冬天就乾枯的小河也不會有人光顧了。
一個是距離人煙比較遠,最近的地方都超過了四十公里,一個是啥也沒有,刨開冰層也難以有收穫,自然就不被人關住了。
但地下河爲什麼會水位下降,導致小河突然斷流,這點,誰也沒想明白,也不會關心。
他們只是奇怪,洞室的打掃已經得到了足夠的信息,在封朗他們宿營的時候,在淤泥裡挖掘出一些沒有腐爛透的物品,比如槍支,那就是三八大蓋,比如鋼盔,刺刀這些。
可惜,除了這些東西之外,再就是一些瓶瓶罐罐,有的,還封閉完好,都被小心翼翼的封存,帶離了洞穴。
奇怪的地方正是這裡,如果那些囚室內的人是被抓來做實驗的,炸掉掩埋處死可以理解,但裡面有不少的三八大蓋和彈藥盒這些單兵的物品,以及鋼盔。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玻璃器皿也好,瓶瓶罐罐也罷,都說明這裡是實驗室,但看那個主要的實驗室裡,竟然像是都沒來得及離去的樣子,骸骨足有三十幾具,還有女性,骸骨上,個人物品都在,明顯不是殺了再起爆。
以小島國人貪婪的習性,那些價值不菲的戒指,手鐲,玉佩,怎麼會扔在這裡?
這就讓人不明白了,撤離,當然是要全部離去,然後纔會炸燬的,怎麼會坑殺自己人呢?
尤其這些搞研究的,更是寶貝,怎麼就一起埋了?
至於屍骨四分五裂,搜查的結果已經判斷出來,顯然在洞內灌滿水的時候漂浮着,然後就爛掉了,分家了。
會不會是幽焰找的秘密實驗室?
總部對於搜查結果不好做判斷。
活口招供的信息是這裡是寶藏,但目前來看,根本不是。
更像是當初竇春雲判斷的秘密實驗室。
這一面坍塌的位置已經有了判斷,就是小河源頭百米左右的山體是垮塌下來的,不是一體的山岩。
摳開了幾個位置,用炸藥炸開了山體,得到的結論就是,這裡是泥石流形成的山體斜坡,不是原本的山體。
也就是說,這裡,應該是入口。
到了天黑,洞裡依舊燈火通明。
搜查的試圖找到這裡到底是什麼所在,尋找可能找到的信息作出判斷。
但向裡,越過地下河就算了。
因爲那裡垮塌是整個山體,就算可以挖掘,也隨時會坍塌,冒險不得。
在他們忙碌的時候,走廊裡,封朗他們已經烤完衣褲鞋襪,喝着熱乎的肉湯,準備睡覺了。
連續跋涉了幾天,已經都疲勞了,尤其鬱金香和灰熊。
他們準備睡覺了,韓銳卻在煎熬。
韓銳他們也要睡覺了,但韓銳卻心如貓抓。
他是知道指環秘密的,這會真想揭開。
但這裡沒有材料是一方面,關鍵是他覺得這事要是封朗不再,他獨自打開不是很好。
可秘密就在手邊,心癢難搔在所難免。
指環已經偷摸清理了,跟封朗帶着的一模一樣,就算在水裡浸泡了這麼多年,依舊看不出什麼變化,黑漆漆的繩索和指環的原貌,依舊保持。
躺在那裡,深吸了口氣,慢慢吐出,最終,韓銳還是決定等封朗,這會忍了。
剛吐出濁氣,一陣發動機的轟鳴傳來,跟着,雪窯外面響起了緊急集合的哨聲。
一陣雞飛狗跳,所有人鑽出雪窯,戴上自己的行囊,熄滅了裡面的火堆,站到了雪地上。
一陣報數結束後,帶隊的排長揮手下令,全員登機。
怎麼這就走了?
所有人都感覺訓練還沒開始,怎麼就撤離了?
但不會有人問。
一架架大型運輸機騰空而起,這些雪窯的位置,跟着就搭建了帳篷,雪窯,全部被踹塌夷爲平地。
而他們也不知道,來的直升機,同樣運送了大批的老兵到來,快速宿營,並將那個山洞唯一入口的位置包圍。
天色剛黑透,這裡已經跟鐵桶一樣了。
指揮部裡,那個曾經給封朗戴上獎章,跟雲雀有點神似的軍人坐在會議桌的後面,看了眼周圍的開會的軍官說道:“走廊刮煙炮了,跟風暴小隊失去了聯繫,這次跟地方和國安合作,大家怎麼看?”
他話音落下,一箇中校擡頭說道:“我認爲還是等暴風小隊,對手的古武能力很讓人忌憚,不是擔心失敗,而是損失會很大,暫時保密的話,風暴停了就可以聯繫上暴風小隊了,把握更大點,尤其暴風小隊抓活口的能力,根據氣象分析,煙炮最多再刮兩天,明天應該減弱,三天平復,時間不會太久。”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認同這人的說法。
那個中年軍人點了點頭,略微沉吟了下說道:“的確,別到時候餌料投了,釣竿卻不牢靠,那就封鎖消息,等待暴風小隊歸隊。”
拍板了,會議依舊繼續,商討如何佈置陷阱,誘捕國內潛藏的幽焰勢力。
松江的抓捕早就結束,但並沒有完全掀開這張網,說起來,應該是一角而已。
他們商討策略,準備通過實驗室,給幽焰下夜勾。
幽焰不是在那裡尋找多日了嗎?既然這麼在意那裡,一旦知道那裡有了發現,會不遺餘力的趕去的。
但佈局不能着急。
遠在數千公里外的走廊裡,封朗他們也沒有進入睡眠。
以小組爲單位,封朗,雲雀,灰度,狐狸都在一個雪窯裡,這會,才倒出時間清理封朗得到的資料信息。
狐狸的已經傳回大本營,具體信息已經全部刪除,就剩下封朗得自麥吉布拉保險櫃裡的信息了。
雲雀看得懂這的文字,不斷翻看那些紙張信息。
狐狸則操作終端,查看兩個優盤,一個移動硬盤內的文件。
封朗看不懂那些文字,也就興趣缺缺,腦袋抽刀狐狸跟前,在睡袋裡趴着,看着狐狸操作。
灰度是第一個值崗的,所以要看着火堆,尤其茅草居多,所以,爲了節省帶來的木材,就要不斷的添加茅草,讓火焰不至於熄滅,還不能太大,烤化了雪窯頂端。
第一個優盤狐狸快速掠過,因爲全是文字文件,看不懂。
第二個,有圖片,有照片,各國的都有,但裡面的人,一看就不是善類。
至於文字,依舊看不懂,所以,匆匆瀏覽,就將注意力集中在了移動硬盤上。
一打開其中一個文件夾,倆人目光立時凝重。
畫面裡,是行刑的場面,一個傢伙拎着砍刀在說着什麼,後面,是一個目光呆滯的歪果仁,跪在那裡,根據樣貌,應該是米國人。
旁邊,還有一大羣蒙着臉的身影。
那傢伙對着鏡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跟着來到跪着的人身邊,掄起刀,一刀砍斷了那人的脖子。
血劍立時飈飛,那具沒了頭的屍體抽搐着倒向地面。
畫面血腥,更讓人憤怒。
可接下來,一個身體瘦弱的人,同樣拎着砍刀,站在了一個黃皮膚的人身前,在數個人手指指着,並呵斥的情況下,兩手發抖,終於輪起了刀,一刀砍在了那個人的脖子上。
不知道是力氣小,還是恐懼,導致肌肉繃緊,力量沒有達到,這一刀只是砍進了脖子,卻沒能砍斷。
那個人崩潰的嘶聲大吼,血劍從脖子一側狂噴。
高麗棒子!
那喊叫的,封朗聽不懂他說啥,但知道那是高麗棒子的語言。
喊叫中,那個行刑的再次輪刀,瘋了一般連續幾刀,有砍在肩頭的,有砍在後背的,最終,還是砍掉了那個腦袋。
這幫人渣!
封朗瞳孔驟縮,氣息都不穩了。
就算聽不懂,也知道這是在幹什麼。
這根之前看到的視頻一樣,而且沒經過剪輯,連帶行刑過程中的細節全部都在。
狐狸比較安靜,似乎見慣了,感覺封朗氣息浮動,在雲雀擡頭看來的一刻,說道:“雪狼,我們不是世界警察,但既然有能力接觸,這些人渣就要徹底幹掉,第二次的行動你很不錯,大朗說了整個過程,行動失敗是不可控因素造成,跟你們倆沒有關係,下回,我們再徹底抹掉塞班,讓他們從地球上消失。”
“我會的!”封朗努力的呼吸着,平復激盪的心情,沉聲說道。
這一刻,他在沒有絲毫心理負擔,幹掉塞班有關係的,哪怕是個婦女,他也不會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