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爲何在林羽劍氣流擊殺了那幾只火毒蠍之後便再也沒有受到攻擊。
但是在這種險地,誰敢放鬆警惕?腳底不是冒着的氣泡像是在對衆人叫囂着,火龍般的岩漿柱更是直衝而起,抹滅不了漆黑的石臺,熔化個修士卻是輕而易舉的。
初閒在極遠處與三隻火毒蠍周旋着,不像林羽有着黑鋒劍,更有着劍氣流擊殺火毒蠍。
初閒只是施展着靈巧的身法躲避着,僅僅在那麼小的石臺之上,可想而知他的處境並不是那麼輕鬆。
“該死,沒有靈力該怎麼擊殺這幾隻死蠍子。”
初閒雙腳一用力,飛身而起,又躲過兩隻火毒蠍的攻擊,但是不要看着初閒華麗的閃躲,要是沒有辦法初閒纔不願意這般。
下面可是上萬度的岩漿啊,要是一個不小心,便能在這岩漿湖中游個泳,但初閒可沒有這個信心用自己的生命去挑戰極限。
林羽在一旁暗自着急,因爲離着機緣他不可能到達初閒的那裡。
相比於初閒,血獅妖王等人,初孟天、銀花姥姥則是容易得多。他們早早便踏入了大問虛境的層次,身體的錘鍊達到了一個不可想象的地步,要是他們之中有着專門修練體魄的修士,這岩漿對於他們來說卻不是問題,即使不能深入到最深處,但是在湖面上游個泳這是輕而易舉。
但煉體的法門在這東勝靈洲卻是稀罕物。
.....
三花樓的銀花、銅花兩位姥姥分別持着白銀、黃銅柺杖與火毒蠍相持着。
可能在三花樓兩位姥姥手中的武器自然不是凡品,着岩漿根本熔化不了她們的柺杖。而火毒蠍最終也被一隻只地擊斃於柺杖之下。
與林羽相同的是在她們各自擊殺五隻火毒蠍之後,便再也沒有受到其他蠍子的攻擊。
而初孟天比其他人都要霸氣的,金色祥雲的皇袍袍隨着熱浪舞動,赤手空拳,對於掩藏在岩漿之下的火毒蠍絲毫不懼,五指成拳硬碰硬地轟向翹着巨大的毒針尾巴而來的火毒蠍。
一拳便是一條生命,當然誰都不會憐惜這樣的生命。
不難發現,初孟天不時地關注着初閒的情況,可是與林羽一般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離得極遠,帶着死亡氣息的岩漿根本不是血肉可以跨越的。
“啊...救我..救..”
“救....”
“.....”
“大哥...”
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林羽這般,這樣的險境總會死些人,而很不巧死的這些大多數都是那些搶着上前圍殺血獅妖王,爭着溜鬚拍馬的人。被重創之後又這樣孤軍奮戰怎能不死?
在林羽心中就是這些人不死都天理難容。
林羽不無惋惜地看着在岩漿中掙扎瞬間便一絲不剩的修士們,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而這一羣就是在吃飯的時候噎死的人。
一聲聲慘叫代表了那些轉瞬即逝的生命,沒有人出手救他們,林羽不會,初孟天不會,銀花姥姥不會,而血九更不會。
諸多的石臺上已經失去了人的蹤影,顯然這裡已經成了他們這一生的墳墓。
年輕的聲音再一次出現,“諸位,恭喜你們過了第一關。”
火毒蠍早在聲音出現之前便停止了攻擊,沉入了到岩漿湖底,而不平靜的岩漿柱也不再出現。
沒有任何欣喜,因爲他們知道等待着他們的將會是更加殘酷的考驗。
“你出來,嗚嗚....還我妻子命來...”
持着殘劍的男子嘶吼着。
他妻子死了,他想報仇,但是這能怪得了誰呢?林羽想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個男子和那柄熔化得只剩半截的殘劍之上。
血九冷笑着,他本是冷血之人,更是對這些情仇司空見慣。他只是覺得這人在浪費他的時間。
而初閒搖搖頭,自顧自地坐下來調息着體內的氣息,他只是堅持到了現在並沒有真正擊殺火毒蠍,但幸運的是他活下來了。
“哈哈哈,我出來又能怎樣,不出來又能怎樣?”年輕的聲音毫不在意地說道。
卻是這男子也只能站在這石臺之上對着不知在何處的聲音來源說一些他自己都覺得不切實際的狠話。
但誰又會在乎這樣一個只能靠言語來發泄的人呢?
.......
畫面一變,剩下的人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鬥獸場,不像殘破的靈虛宮殿那樣,這裡圓形的鬥獸場顯得更外的嶄新。
他們之中沒有了那個持着斷劍男子的身影,自從他一開口,他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所有人身處鬥獸場的最低端,三三兩兩的站着。這本應該是那些被圈養的妖獸血腥爭鬥的地方,而他們卻不知是有意無意地處在了這個位置。
“這是要把我們當成妖獸那樣?”不知是誰這樣說道。
血九看看隱忍着怒火的血獅妖王,不無嘲諷地說道:“初皇主,聽說你們初雲有着許多妖獸鬥獸場,不知何時領老夫去觀賞觀賞?桀桀....”
“真陰險。”林羽暗罵道。
只不過初孟天瞥了一眼血九,卻淡淡地說道:“初雲從未設立什麼妖獸鬥獸場,有的只是那些普通的走獸而已,血九長老恐怕是上了年紀,不知哪裡道聽途說來的。”
剛調息好的初閒毫不顧忌地笑了出來,他可不管什麼血九不血九。
血獅妖王聽了這一番話之後,也沒有發作。作爲妖王,這麼淺顯的把戲她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在岩漿湖之後,存活的人數只剩十人。除了三花樓的兩位姥姥和血月道的血九之外,林羽更加陌生的還有其餘剩下三人。
這三人長得幾乎相同,方形臉,濃眉大眼,身後揹着同樣的一把大刀,獸皮外衣隨意的披着,裸露着胸膛,肌肉的線條暴露在空氣之中。
雖說這樣的組合在哪裡都會引人注目,但是之前在場人誰都沒有真正地重視過他們。在封印靈力的情況之下,能闖過岩漿湖的都是有能力的人。
初閒沒有靈力的情況下,不代表實力不行,勉強靠着靈活的身法躲過了一次次攻擊,這可以說是極大的幸運了。
林羽只有在面對銅花姥姥那一次看見初閒出手,但是實力差距太大,他根本沒有使出什麼手段便受了傷,初孟天更是及時地阻止了銅花姥姥。
而在林羽看來,初閒至少能媲美小問虛境巔峰。這不是盲目地信任,而是來源於林羽的直覺。
林羽相信的是自己的直覺。
要說他們三人都像初閒一樣,靠着百分之一的技巧加百分之九十九的幸運撐過了岩漿湖,誰都不會相信。
那麼他們就定是有着真正實力的人,或許他們靈力修爲不高,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靈力算個屁。也只有血九那樣的老子天下第一般地挑撥離間着。
林羽和初閒站在一起,自然初孟天也緊跟着初閒,即使初閒那樣不理不睬。要不是林羽知道他倆是父子,只能認爲他們是少爺與管家的角色。
血獅妖王離着林羽並不遠,在她心中要是在場還有可信之人的話,那就是林羽了。同時她極度警惕着血九,血九可是一直想要她命的人。
白色外袍在之前便失落在了岩漿湖中,如今縷縷春光再一次泄露在空氣之中。
血獅妖王環顧着幾人,雖是妖王,但化爲人身的她畢竟還是個女子,誰都不願意這樣被人看着。
三花樓的兩位姥姥同時女人不用顧忌,初孟天和那三個同胞兄弟都是閉目養神着,等待着年輕的聲音傳來,對於外面的事似乎不感興趣。
初閒的注意力根本沒放在血獅妖王身上,她的美麗與他無關。
而血九的目光卻是直勾勾得落在了那些雪白之上,色字頭上一把刀,可惜這把刀對於血九來說沒有絲毫威脅。
殘破的紅衣,火紅的長髮,野性的誘惑再加上這是嶄新的鬥獸場。血獅妖王就像是落難的女王被囚禁在這裡。
雙手擋不住那些沒有一絲贅肉的肌膚,落難的女王只有憤恨之色。
“賊心不死的老傢伙...”美眸帶着怒火,眉頭微皺,俏臉含霜,但她卻不知着更能勾動男人的慾望。
正在她憤怒卻無可奈何之時,一道**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
“喂,站到我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