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丹田之中,散發着湛藍色光芒的真丹早已經不見蹤影,丹田內全部充斥的都是玄白色的氣體,或許那剛凝結而成的真丹已經被這茫茫白光所湮滅,而且這種氣體還在繼續增加!
“瘋了!這世界瘋了!”不理智的罵了一聲,霄劍此時感到這個世界太瘋狂了,才邁入先天境界就造成了這麼大規模的玄光異象,並且將其全部吸收,這實爲他平生僅見。
萬年前,即使在他巔峰時期所遇到的最強大的玄師,纔有威能造成這麼驚世駭俗的玄光異象。
就在霄劍極其納悶,準備暴走罵娘之時,他忽然看見林城的胸前金色光芒閃過。
最然那金色光芒在白光的包裹中極其隱晦,但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哈哈,怪不得,就說嘛這小子怎麼能弄出這麼大動靜,原來是那位在幫他。”忽然想通了的霄劍一陣輕鬆。
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不過這小子的身體怎麼能承受的住這等玄光的衝擊!”
兩秒之後,霄劍向得了失心瘋一樣哈哈大笑起來:“哈哈,血荒聖體!血荒聖體!我怎麼將最重要的一個環節給忘了!糊塗啊糊塗……”
金光閃過,一直氤氳在林城周身的玄光被如鯨魚吸水一般全部涌進了金鱗之內,隨後金光大盛,陣陣濤聲傳來,猶如浪拍海岸,水擊巨石!濤聲中,隱隱約約有風雷之聲傳出,原本平靜的房間之內忽然變得喧囂起來。
就在異象出現的一霎那,霄劍揮手一道黑色光芒籠罩而出,頓時一道黑光流轉的結界將林城所在的房間包裹。
“玄光融體!沒想到竟然在幫他玄光融體,並且造出了這麼大威勢。難道是要趁着突破的契機幫他煉化應龍精血嗎?”霄劍自言自語着,隨即不再說話,靜靜的看向林城。
那種海濤聲和風雷聲足足持續了有一刻鐘才緩緩退去,同時,空氣中一直在往這裡凝聚的玄光,在此刻也是停止了活動,天地間的玄光又陷入了一種死寂的狀態,或許只有在每天的陰陽交接之時再回出現那麼幾朵小小的浪花。
就在這一刻,林城胸前的金鱗倏地一聲沒入了林城的身體,與此同時,他原本被玄光所充斥的丹田之中,忽然如蒙上了一層金紗一般,到處都染上了金色的光輝。
如同一汪金色的海洋,被染成金色的丹田之內,玄光洶涌澎湃的翻騰起來,那架勢,好像海嘯一般,所有的玄光都在他的丹田之內肆意的翻涌澎湃着。
就在玄光開始澎湃的那一刻,林城的臉色忽然變得慘白,但是他仍然雙目緊閉,似乎已經沒有了知覺。
這種玄光的涌動,和之前一樣,都有着滔滔不絕的海浪聲和攝人心魂的風雷之聲,不過這次,比之前威力更大。
片刻之後,聲音漸歇。
林城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忽然變得飄渺起來,更加令人吃驚的好是,他的身體在此刻竟然變成了金色,猶如被一輪金色的太陽所照耀,隱隱還能看見五臟六腑的蠕動。
不看不要緊,一看要人命。
霄劍看見林城如此,不禁驚訝的接連後退,同時將目光不斷的看向此刻的林城。
只見他的身體之中,心臟彷彿是黃金澆鑄而成的一般,透漏着一種實質性的金色光澤慢慢的跳動着。
但是金光之下,暗紅之色隱隱可見。
他的丹田處,璀璨的白光猶如一輪皓日,散發着耀眼的光芒。
同時,自丹田到頭頂的那根經脈也是變成了黃金之色,連接着林城的丹田和紫府。
“這……這……”看到這一幕,霄劍已經驚駭的說不出話來。
他忽然明白了金鱗所做的一切,這已經不是簡單意義上的玄光融體。看見了連接了丹田和紫府的那條金色經脈,霄劍的腦中閃過了一個只存在以傳說中但並沒有見過的秘法。
玄法破萬障!
即使他當年所追隨的那個人,最然也試過這種秘法的修煉,但無疑以失敗而告終。
或許是因爲觸景生情,霄劍忽然想起了萬餘年前那個叱吒風雲的身影。也想到了自己爲了那個人所揹負的使命。
“唉,往事誠難追!”收回思緒,霄劍繼續看向林城。
就在他走神的時間,林城丹田內的白光已經在金鱗的作用下濃縮爲極小的一點,並且漸漸沿着那條金色的經脈向着其紫府移動而去。
霄劍再次驚駭,這金鱗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將那麼多的白光輕而易舉的濃縮至一點!
不多時,白光就已經移動到了林城紫府之中,或許是因爲金鱗的壓制,這一切都在平靜中完成。
隨後,凝聚的一點白光中金芒閃過,金鱗脫體而出,直直的向着林城的心臟遁去。在金鱗經過金色經脈的期間,不時的散發出點點白色光芒,那些已經被金鱗吸收並濃縮的玄光很快就充斥在林城的四肢百骸,隨即消失不見。
就在此刻,林城的身體變的凝實起來,同時金光消失不見,變得和以前一模一樣。
時間在這一剎那,好像就變得停止了。房間內重新歸於死一般的寂靜,兼天古印靜靜地懸浮在房間距離林城較遠的一個地方。房間外,雲野五人看着被黑色光華包裹的房間也是一動不動。
就這樣,一天時間匆匆而過,林城還是沒有轉醒的跡象。
“大哥,你現在身體不好,還是先回去吧。”風蕭看了一眼漫天的繁星對着雲野說道。
“無妨,此事事關重要,我還可以撐得住。”雲野說道。
“雲兄,我有一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忽然,許震猶豫了片刻說道。
“許兄但說無妨!”
“雲兄在十幾年前,一夜之間修爲盡失,是不是和這小子有關?”許震慢慢的問道。
此話一出,紫天和嶽九陽當場動容,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唯有風蕭神色微變,滿含深意的看了雲野一眼。
“呵呵,許兄說笑了,是我自己修煉出了岔子。”淡淡的笑了一聲,雲野不急不緩的說道。
“倒是我莽撞了。”許震自嘲一笑,但是還是看着雲野的表情,似乎想看出來一點什麼。
但是雲野的臉上一如往常一般風輕雲淡,或許是因爲今日事出有因,略有些緊張的看着林城的房間,並沒有露出什麼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