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仙冷無涯!
這個名字對於葉東來說是極爲陌生,雖然他也知道一位藥仙,而且很巧,也可以算是潘朝陽的師父,就是四象界內首屈一指的大門派慈航宗的創建者,藥仙柳翩鴻,但是顯然這個神秘老者不可能是柳翩鴻。
不過,在場的所有人,甚至連三位頂尖強者在聽到這個名字後全都愣住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掛着難以置信的神色,死死的盯着冷無涯。
藥仙冷無涯,不屬於任何勢力,是一位散修,甚至都沒有多少人見過他的真實面目,如同神龍見尾不見首一般,神秘之極,不過,如果要論火霄天內近萬年來的有名人物,他絕對會被排入前三之列。
因爲冷無涯在煉藥之道上的成就,絕對是功參造化,無人可以企及,不知道多少高人曾經找他救過命,不知道多少大勢力都欠他的恩,所以曾經有位大能級人物說過一句玩笑話,哪怕冷無涯沒有半點修爲,只要他報出身份,他也可以在火霄天內橫行無忌,任何人都不敢動他。
誰動了他,就準備接受各大勢力的聯合討伐吧!
至於冷無涯的來歷,自然也是無人知曉,不過有人懷疑過他應該和一位同樣極富盛名的煉丹師有關。
那位煉丹師叫做不死丹仙巫奪命,而他,就是葉東的九位師兄之一,同爲血獄傳人,
懷疑歸懷疑,卻沒有十足的證據,不過不管怎麼說,冷無涯的來頭之大,就算是天帝也要自嘆弗如。
只是,大概在三千年前,有很多人親眼目睹冷無涯已經死了,然而沒想到他竟然會再次出現。
有人冒充?
不會,絕對沒有人有這個膽子,冒充誰不好,偏偏要去冒充冷無涯,那真是自己找死,而且這幾次對賭之上,他也都以自己在丹藥上的淵博學識,道破了好幾種別人甚至都不認識的丹藥,就憑這點,其實就足以證明他的身份了。
雖然明知不可能有人冒充,但是杜千雄仍然懷着一絲僥倖心理道:“晚輩斗膽,想請前輩證明……”
“啪!”
不等杜千雄話音落下,冷無涯已經脫手扔出一個黑色的東西,劃過一道直接,直接落入了杜千雄的手中。
衆人急忙看去,那是一塊黑色的令牌,上面有着一道沖霄而起的銳氣,這是沖霄派的沖霄令,代表着沖霄派的最高權力,已經絕跡多年,沒想到今天竟然再現。
冷無涯道:“這是當初李若懷給我的,當時他說的很清楚,只要持此令去見他,哪怕要他的命,他也會雙手奉上。”
杜千雄豈能不認識沖霄令,以前他一直好奇沖霄令去了何處,現在總算是知道了,原來被師伯送給了冷無涯,顯然是爲了答謝他的救命之恩。
杜千雄的雙手微微顫抖了起來,小小的沖霄令對於他來說不啻一座大山那麼重。
這個時候,潘朝陽忽然向着杜千雄走了過去,笑容滿面的道:“你不是要殺我嗎?動手吧!”
此時此刻杜千雄的面色已經是蒼白無比,無比的尷尬和畏懼,就算再借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在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之下殺冷無涯的徒弟!
“對不起!我錯了!”
忽然,杜千雄對着潘朝陽深鞠一躬,親口道歉,雙手捧着沖霄令遞到了潘朝陽的面前,等到潘朝陽接過之後,立刻站起身來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他是再也沒有臉待在這裡了,甚至恐怕會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都不會拋頭露面,臉已經丟光。
潘朝陽衝着葉東眼神示意,而葉東也從迷茫中回過神來,看向了蔣武雄道:“前輩,現在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蔣武雄面色猙獰道:“你們這根本是耍賴!要是調換過來,滿天星肯定比仙台丹值錢。”
到了這個時候,他仍然在做垂死掙扎啊,不肯認輸,因爲輸了的代價實在太大,而且四大鑒品世家聯合,竟然都敵不過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日後還讓他們這些人怎麼有臉出來!
終於,冷無涯的目光看向了蔣武雄,雖然神色極爲平靜,但是蔣武雄等人卻全都不約而同的縮了縮脖子,感受到了一種威壓。
冷無涯依舊平淡的道:“仙種是活的,培養的方法我也知道,仙藥更是無價之寶,即便是真正的聖丹都無法與之相比。”
頓了頓,冷無涯接着道:“我記得當初蔣應照,歐陽山等人都是光明磊落之輩,四大世傢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下作無恥了?輸了就是輸了,死不認輸還想仗勢欺人?如果真要仗勢的話,信不信我也可以借勢直接滅了你們!”
“啪啪!”
冷無涯的手中又飛出一青一紅兩道光影,分別落在蔣武雄和歐陽華的手中,這赫然又是兩枚令牌!
冷無涯的連番兩段話讓所有人都是面露異色,這個時候,人們終於看出來了,原來藥仙冷無涯是站在葉東這邊的,甚至不惜爲了葉東而威脅四大鑒品世家。
不過,他也是站在理字這邊,無論如何,仙台丹的價值的確都要高過滿天星太多。
蔣武雄等人的面色慘白無比,剛纔冷無涯口中冒出的兩個名字,正是蔣家和歐陽家的兩位老祖,而現在落入手心的令牌更是如同沖霄令一樣,是他們兩大家族的家主令,對他們都有着生殺予奪的權利。
持此令讓他們直接自盡,他們都不敢說個不字,不然那就是違抗家主,要受到全族追殺。
顯然,兩位老祖也都應該是受過冷無涯的恩惠,所以纔會將令牌贈與。
衆人都已經傻眼了,這位藥仙的人脈實在廣的嚇人,不知道他的身上到底還有着屬於多少各大勢力的令牌,如果他真要借勢的話,四大世家綁在一起也不夠看的。
“前輩教訓的是,我們知錯了,我們輸了!”
蔣武雄開口認輸。
葉東大步走到冷無涯的面前,深施一禮道:“多謝前輩!”
冷無涯那冷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點了點頭,然後忽然看向周圍衆人道:“這個孩子對我有恩,希望以後大家不要爲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