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雪大急,紅着臉道:“不不,還……還是我自己來,謝謝嫂子。;”
哈姬蘭望着她嬌羞的樣子笑道:“你自己的相公羞個啥,我先出去了,有事就喊我。”
“嫂子……”房門吱呀一聲關上了,完顏雪捧着酒罈子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回頭看看三郎,低頭又看看酒罈。完顏雪尷尬不已,可一想到哈姬蘭說的可怕後果,可能會把人燒成白癡,她心中更加的害怕。
終於,如同上刑場一般,她捧着酒罈一步一步向昏睡不起的三郎走去。
三郎的袍子被脫掉,衣襟被輕輕拉開,露出結實瑩潤的胸膛。從來沒做過這種活計的完顏雪到外面端了一盆水,將一塊布投喜洗乾淨,蘸着酒液,戰戰兢兢、面紅耳赤,輕輕地拭了一下,濃郁的酒味兒迅速盪漾開來。完顏雪的眸子忽然變得更加幽深朦朧。就像喝醉了酒,眼波迷離起來。
酒味似乎把濃郁的男人味道也飄進了她此刻變得異常靈敏的嗅覺,那強健結實的胸膛,她不敢去看。卻無法不落入眼中的結實平坦的腰腹肌肉,輕輕拭上去時指端觸覺的感受,就象那一日三郎將她覆在身下撫摸她的感覺,讓她心神盪漾,呼吸急促,滿面嬌羞。
經過了片刻的羞窘,她輕輕咬着細白的貝齒,素手有些顫抖地開始認真地擦拭起來。一雙眼波卻飄忽不定,時而從他身上移開,卻又被無形的絲線牽扯回去,她嫩白如玉的肌膚已染上一抹無比動人的暈紅,宛如微醺美人,嬌麗動人。
咬着牙堅持着,胸膛終於擦完了,手指移到他的腰帶處,完顏面雪卻遲疑着,久久不敢去解,她只覺得自己的身子酥軟到了極點,手哆嗦的厲害,已抽不出一絲氣力去解。
隔着一間過堂,哈姬蘭夫婦房中傳出了某種動靜,雖然仍是處子之身,但完顏雪似乎也明白那隱隱的,若有若無的呻吟聲意味着什麼,那被三郎覆在身下的尷尬場景又浮現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於是她的臉蛋就像着了火,紅的更加厲害了。
終於,她咬了咬銀牙,把明媚的雙眼一閉,顫抖着潔白如玉的纖纖小手一下子扯開了三郎的腰帶,咬着脣,哆哆嗦嗦,顫顫微微地把小手探了進……
山區的夜晚,勾月懸天,萬簌俱寂,茅屋中鼻息咻咻。完顏雪一雙迷離的眼神,時而逃避,時而注目,時而驚詫,原來男人的身體竟是這樣的……,她心如鹿撞,生怕他突然醒來看到這一幕,因此緊張的厲害。
待終於將他全身擦拭完畢,她長出了口氣,身上、額頭上已是香汗淋漓。她重新爲他穿戴好衣衫,靠在大炕的一角,想休息一下,可三郎那強健的身體雖然已經穿了衣衫,在她眼裡仍然是透明的,剛纔的一幕幕在她眼前縈繞,她索性閉上了眼睛,可那旖旎的印象在她腦海中已經揮之不去,她就這樣胡思亂想着漸漸睡去……
白日裡三郎喝着草藥湯,到了晚上,本來野性十足的完顏雪儼然成了一個賢惠的小媳婦,小心翼翼地爲他不厭其煩的擦洗着身子。日子一天天過去,三郎的病情在她精心的照顧下也開始有了好轉。
他們這裡有了好轉,幾百裡外的完顏部落駐地形勢卻急轉直下。
烏古迪帶人攻上山寨,與排風等人理應外合,將兀勒部殺得大敗,佔領了他們的山寨。四下巡視不見三郎與完顏雪的蹤影,打掃戰場時又沒有二人的屍體,於是烏古迪判斷二人應該是突圍出去了。
尋找二人未果,烏古迪率先帶人返回駐地,留下排風、寶鏡公主等人留守山寨,同時繼續打探二人的下落。
因爲兵權在手,回到部落的烏古迪順利地接過了他父親的重擔,成爲了完顏部新的首領。但新的老大上任,總會有一些不服者前來砸場子,首先向烏古迪發起挑釁的卻是他父親的結拜兄弟跋黑,回想起石魯時代,救過石魯性命的謝里忽,不禁感慨,同樣是叔叔,兩個人的差距咋就那麼大呢?難到就因爲是一爲親,一爲義?
其實烏古迪對自己的這位叔叔早已有所警惕,跋黑的兒子阿木河早就對完顏雪有意,跋黑幾次在石魯面前提起此事,皆被石魯婉言拒絕。跋黑自認自己對完顏部勞苦功高,沒想到自己的義兄這麼不給自己面子,於是他便耿耿於懷,一直心懷不滿。
烏古迪雖然已經發現了他心懷異志,但一來畢竟是自己的父親的結義兄弟,無論如何要給他個面子,二來也沒真憑實據、不好貿然行事,於是他便明升暗降,提拔跋黑爲部落長,但卻不能帶兵,意思也很明確,叔叔你就給我安心養老吧,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烏古迪的這個安排其實對於跋黑來說是蠻優惠的,他大可舒舒服服的安享晚年,但跋黑父子鐵了心要和自己的侄子過不去,既然你不給我兵權,那我就到其他部落去借兵,於是跋黑就與自己的兒子就跑到桓赧、散達、烏春、窩謀罕四個部落中騸風點火,極力詆譭劾裡鉢,以此來慫恿其他幾個部落發兵攻打完顏部。
跋黑的所作所爲非常可恥和狡猾,但英明睿智的烏古迪並沒有因此而上當,他的做法是派人到桓赧、散達等部落去加以慰問,同時做思想政治工作,以避免發生不必要的衝突,從這點看出烏古迪確實是難得的領袖,做事冷靜,頭腦清醒。
有一次完顏部向烏春部的人私下買了九十付盔甲,烏春部的產首領知道後,想以此爲藉口出兵完顏部,烏古迪果斷地命人將這九十付盔甲無償退還了烏春部,又一次避免了不必要的戰爭。
跋黑父子就像跳樑小醜一樣到處挑撥離間,但每次都失敗,但他還不死心又派人到完顏部落中散佈謠言:“如果想活命的就必須跟着我跋黑幹,如果你們跟着劾裡鉢幹,早晚要你們死無葬生之地。”相當於是向無辜的百姓發出了死亡威脅。
老百姓畢竟是老百姓,有一部分人聞聽此言後產生了動搖,想去投靠跋黑,在這種情況下,烏古迪頭腦非常的清醒,對想投奔跋黑的人是自由放行,不加阻攔。
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誰對誰錯還是能看清的,烏古迪的這一舉動贏得了部落大部分成員的擁護,就連其他部落的首領都開始支持烏古迪。
跋黑父子一再地失敗,其他部落對他的這種挑撥離間的行爲也開始厭倦了,最後估計也沒人搭理他了,於是跋黑父子漸漸的銷聲匿跡,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退出了女真的歷史舞臺。
雖然跋黑父子不再進行折騰了,但對於烏古迪來說,完顏部的危機還沒結束。不久,他們的老冤家烏春部按捺不住寂寞,聯合桓赧、散達部開始向完顏部發起了挑戰。
烏春部帶領大軍從完顏部的北邊大舉進攻,桓赧、散達兩部從南邊進攻完顏部,完顏部處於兩面夾擊的危險境地。
事關完顏部的生死存亡,烏古迪必須要有所行動了,他親率大軍北拒烏春,南邊他派自己的親弟弟頗剌淑去抵抗桓赧、散達部。
臨行之前,他再三囑咐自己弟弟說:“桓赧、散達兩部是受了烏春的挑撥才來攻打我們的,你次番前去,應先禮後兵,如果能與他們談和,那我們就可以避免腹背受地的處境,如果和談不成,那就只有與他們決一死戰了。”
妹妹不在身邊,兄弟倆生死話別,各自趕赴戰場。烏古迪的大軍還未到達戰場,卻得了到好消息,原來烏春部還沒到達完顏部的領地,便在路上遇到了連綿大雨,部隊寸步難行,烏春部首領至此是抑天長嘆,怪老天爺不幫他,沒過多久,便退兵回家了,可以說是興沖沖而來、灰溜溜而走。
聞聽此消息的烏古迪喜出望外,但北邊的危脅解決了,但南邊戰場傳來了壞消息,自己的弟弟頗剌淑還未來得及去和桓赧部談判,便被桓赧部擊敗,情況非常危急。
烏古迪沒有急着回兵救援頗剌淑,而是使了一招“圍魏救趙”之計,意思很簡單,你桓赧、散達來攻打我的領地,我就從背後抄你們的老家。到時你們肯定要回兵救援,那樣就可解頗剌淑的圍了。
可以說,烏古迪的這招確實非常厲害,在軍事方面的天賦也發揮得淋漓盡致,於是烏古迪在烏春的正面戰場留了少量人馬虛張聲勢,自己率領主力大軍渡過舍很水、貼割水,到第二天早上終於來到了桓赧部和散達部的老窩。
由於桓赧、散打這次攻打完顏部幾乎是傾巢出動,所以留守人員較少,烏古迪乘機搗毀了兩個部落的老家,然後再出兵救援頗剌淑。
正在攻打頗剌淑的桓赧、散打聽到自己的老家被抄,哪還有心思打仗,急急忙忙撤兵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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