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許你再這樣!”雲羅撅着嘴,象是在嗔怪又象是撒嬌。
“好了知道了,再也不會了,天氣寒冷公主也快些回去歇息吧。”
雲羅無不留戀的又瞟了他一眼,才道:“人家走了,你也早些歇息,不過,嘻嘻,我猜蓉兒姐姐肯定一直在等你呢,你快去陪她吧。”
說完,雲羅果然不再停留,快步走向宣德門前。
三郎看着幾個守門的侍衛向她施過禮,消失在宮門內,這才轉身返回……
進了府門擡頭望去,幾個姑娘除了許南蓉的房間皆是漆黑一片,連寶鏡公主的房間也沒有一絲燈光
。
“這麼早就睡了!”三郎嘀咕一句,向着蓉兒的房間望了望,微然一笑,舉步徑直來到門前,輕輕一推,房門啞然而開,是虛掩着的。
三郎進了房門徑直往許南蓉的房間而來,透過珠簾可以看到許南蓉與丫鬟春蘭正面對面坐着說着悄悄話,兩個人說的正投入彷彿根本沒有聽到他進來。
三郎一時來了興致走到珠簾前停下了腳步,想聽聽兩個人說的什麼這麼開心。
只聽許南蓉道:“蘭兒,你說大人回來會不會去寶鏡妹妹那裡?”
春蘭撇了撇小嘴,“小姐,據奴婢觀察這幾位夫人中公子對你是最用心的,他與小姐兩年未見了,一定會到小姐這來的。”
許南蓉明眸剪水含羞一笑,卻又不無暢想道:“蘭兒爲何這麼說,難道相公真的對你家小姐那麼好?”
“那當然了,公子和小姐是什麼關係,青梅竹馬呀,豈是她人能比的。”
她正說的興奮,忽然面色一變,幽嘆一聲。許南蓉注意到了她的變化奇道:“向來活潑的蘭兒今個是怎麼了?好象有心事了,說出來聽聽,是什麼事,你家小姐給你做主。”
出蘭撅着小嘴道:“小姐,自從你和公子在一起,奴婢就一之侍奉枕旁,鋪牀疊被從無怨言,可是……小姐,春蘭今年也不是小姑娘了,人家今年也已經二十歲了呢,難道讓人家……讓人家做一輩子姑娘嗎?”
“撲哧!”許南蓉幾乎笑出聲來,“我倒是何事,原來是姑娘大了心事多了,既然蘭了有了心事這好辦,相公呢也不是不開明的人,蘭兒可告訴我是否有了意中人,若是有呢我替你作主,若是沒有呢等相公回來我跟他說一聲,讓他在朝廷有頭有臉的朝臣中爲蘭兒物色一個合適的,憑我們蘭兒的姿色還愁嫁不出去不成?”
春蘭一跺小腳,“哎呀小姐,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哦?不是這個意思是哪個意思?”許南蓉如同頭一天認識她一般上下打量着她看個不停
。
春蘭扭捏了半天,還是沒說出個所以然,忽然臉上泛起紅雲道:“小姐,蘭兒不嫁,蘭兒願意一輩子侍奉小姐,侍奉公子,只要能陪在小姐和公子身邊奴婢就心滿意足了。”
許南蓉是過來人,這少女懷春之態度她又怎能看不出來,不解道:“蘭兒既然有了心上人爲何不說呢?說了我給你做主就是,剛纔還說自己是大姑娘了,這會怎麼又不是了?”
春蘭咬了半天嘴脣,終於開口道:“小姐,你就別問了,反正人家不嫁,人家願意做通房丫頭嘛!”
她這話出口,許南蓉再愚頓也聽明白了,低頭思忖了片刻,擡起頭注視着春蘭道:“這麼說蘭兒心中所想之人是公子?”
春蘭滿臉通紅,扭捏了半天終於輕輕點了點頭,然後來回搓弄着衣角的扣子等着小姐來罵她兩句。
卻沒想到許南蓉忽然站起身拉起她的手道:“蘭兒,你我雖名爲主僕實爲姐妹,你既有此心事爲何不早說呢,相公武功絕頂、天賦異稟,若我不成有你侍奉枕旁我也是最放心的,一旦你說出來我又怎會不允呢?”
春蘭終於紅着臉擡起頭來,感激地望着小姐道:“這……這麼說小姐是答應了?”
“傻丫頭,當年我看破紅塵你爲我做過什麼我豈會不知,這麼多家役、僕人除了你和許叔叔誰又肯留下來,這份情意姑娘可一直都記着呢,我又怎會不肯,再說我也捨不得你離開我身邊,這樣一來我們豈不是永遠不要再分開了。”
春蘭滿心歡喜,倒頭便拜,“奴婢謝過小姐成全。”
許南蓉未待她拜下伸手就將她拉了起來,“傻丫頭,我們是姐妹,何必這麼客氣呢?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你本就是通房的丫頭,此事也無須玲兒姐姐回來,待相公回來我跟他說一聲便是。”
“小姐不要。”春蘭說着本來興奮的俏臉忽然又暗淡下來。
許南蓉不解道:“爲何不說?可是蘭兒又反悔了?”
春蘭搓着衣角道:“能侍奉公子小姐一生是奴婢的福氣,奴婢怎麼會反悔,只是……”
“只是什麼,我們情同姐妹有什麼不方便說的?”許南蓉連聲催促
。
“小姐既嫁了公子,那奴婢的身份就是通房丫頭,可是你看公子他,他卻……他卻從來沒有碰過人家,莫不是大人他不喜歡蘭兒侍奉枕蓆吧。”
春蘭說完臉如同燒紅的蝦子,連脖項都紅了。
“原來是這事呀。”許南蓉笑得花枝亂顫,“蘭兒,你是知道相公的,他這個人雖是風流倜儻,卻極重情意,從不強人所難,也許他不知蘭兒的心意,而蘭兒又對我們許家忠義有加,他是對你尊重才如此啊,也正因如此才說明他並不是不在意你。”
“真的嗎小姐?”春蘭立刻高興起來,雀躍着拉住了許南蓉的袖子,虔誠地向她取起經來。
許南蓉忽然神秘地小聲道:“不過呢蘭兒我要事先告訴你一個小秘密,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喲。”
春蘭睜大了眼睛,疑惑道:“什麼呀小姐?”
許南蓉似有意逗這個雖然活潑卻不喑男女之事的小丫頭,嘻笑道:“相公修習兩儀心法,異於常人,一般婦人呀都難以承恩呢,象你這樣的小丫頭可得小心了,可別怪小姐沒提醒你,若到時候你承受不住,可別亂喊亂叫哦。”
“嘻嘻!”春蘭也來了精神,無不神往道:“小姐你就不要唬奴婢了,小姐和公子的起居可都是蘭兒侍奉的,此中情事蘭兒又怎會不知,若是真如小姐說的那般痛苦,小姐又爲何每次都那麼忘情,那樣的……?”
“騰!”許南蓉臉紅了,她本來想逗逗這個丫頭,卻沒想到被人家給揭了短,一時羞嗔道:“臭丫頭你敢取笑我,看我不打你。”
一主一僕嬉鬧了一陣,春蘭忽然面現緊張神色,“小姐,若真如你說的那般,那蘭兒可怎麼辦吶,奴婢尚是姑娘之身如何承受的起,小姐可有好辦法既能讓公子開心,奴婢也可如小姐那般快樂?”
許南蓉見她虔誠神色,不無得意地以過來人的身份傳起經來:“你呀,若是公子要你侍寢,你可這樣……”
兩個女人越說越神秘,春蘭的臉越來越紅,卻仍不住的虔誠點頭,即興奮又憧憬
。
門外的三郎神功蓋世,兩人的聲音雖小他卻聽的清清楚楚,暗道:“這女人之間的悄悄話了不得,描述的那份傳神勁自己聽了都臉紅,他們卻興致盎然。”
他生怕二人再說出自己的什麼隱私來,忙隔着簾子咳嗽一聲:“咳咳!”目的只爲告訴房間裡兩個正說悄悄話的姑娘他回來了。
兩個姑娘立刻嬌羞無比,想他可能聽到二人的談話連許南蓉也羞怯的暈生雙頰。
見三郎進了屋子,春蘭一時羞怯的不知如何是好,連見禮到忘了,倒是許南蓉畢竟是過來人,這個男人即使聽到了也是自己的相公,也沒什麼過於害羞的,她鎮定了下,須臾,親自己上前爲他解去長衫。
三郎故意裝作沒聽到二人談話,以免春蘭難看,笑道:“你們主僕二人倒是聊的投機,不知都聊的什麼這麼開心啊?”
春蘭一聽更加嬌羞,來回搖晃着身子恨不得將頭埋到地裡去,忽然她快步走到牀前極爲麻利迅速地爲二人撲好了衾被,擺好了玉枕,將紗幔放下,底着頭如一條偷了魚的小貓,“哧溜”從三郎身邊鑽了過去,曼分簾籠跑到了外堂,不知道去哪害羞去了。
許南蓉笑道:“這丫頭長大了心事多了。”說完紅着臉望着三郎。
三郎環視房間,只見這間房子想是做了刻意的佈置,香鼎嫋嫋溫暖如春,牀頭一對兒臂粗的蠟燭火紅地跳躍着,小几上還放了兩隻金樽紅酒,在燈光下閃着迷人的色彩,整個屋子既溫馨又浪漫。
待看向許南蓉時,只見她只穿了件薄如蟬翼的碧紗睡衣,頭上卻是珠釵搖曳,一條淺紅薄帶束着腰間,將少婦成熟的風韻完全勾畫出來,腰肢纖細,一對酥胸卻是極爲飽滿豐挺,渾圓的臀兒更是如同熟透的桃兒般風韻無比。
在燭光映照下翠綠色的抹胸清晰可見,雪白的皓腕上兩隻粉色玉鐲熠熠生輝,蟬翼內泛着紅暈的雪白肌膚亦是隱約可見,朦朧的誘惑最是勾魂,何況是如此一個風韻無比的多情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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