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虜雖然被綁住身體,但腦袋還能動彈,知道曾一陽的厲害。更重要的是,顯然剛纔的那不過是開胃菜,曾一陽的手段層出不窮心中又驚又怕。
後腦勺往樹幹上直撞,出的砰砰響聲,讓其他幾個俘虜更是心神俱裂,深怕接下來輪上自己。
只求把自己撞暈後,能讓自己好受一點。不過,在其他人眼中,更加深了他們的恐懼之心。
曾一陽不屑的看着俘虜,低沉道:“如果想死的乾脆點,早幹嘛去了?周炎帶兩個人,把這鬼子活埋了。”曾一陽故意將“活埋。二字說的特別重,相信周炎不會曲解自己的意圖吧。但留下的人就倒黴了,什麼什麼苦也沒有受,但面臨他們的將是狂風暴雨。
嗚嗚嗚,俘虜中原先搬箱子的那個,哭的跟個淚人似的一邊哭,一邊還含糊不清的說:“我,說,我全都說。”
“好吧!記住機會只有一次,別輕易的放棄了,後悔藥可沒地買去。”曾一陽接口道。
俘虜看了一眼幾個同伴,有憤怒的,有吃驚的,也有漠視。俘虜明白,這幾個人中間,只有他身上還算清白,沒殺過人,其他幾個身上都是背了好幾條人命,有的甚至是血債累累,說不說,也都是一個死,字而已。
不由的看了一眼其他幾個同伴,曾一陽會意,明白這個俘虜是心有顧忌。
拔出手槍,對着另外幾個俘虜就是一槍,腦漿、污血,頓時流了一地。曾一陽還裝模作樣的對身後的警衛說道:“以後,見到漢奸即便他們投降了。你們也可以使用戰場法則,或則和我剛纔一樣。代表國家,代表人民,處決他們。”
能將殺俘說的如此冠冕堂皇,曾一陽也能算是史上第一人了。
其實曾一陽殺着幾個人的用意也很簡單,這些人都不是重要人物,都是外圍特務組織。而重要的那個人,是鬼子死硬分子,屬於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一類的。相信,即便曾一陽有信心將對方整成精神分裂,也掏不出隻言片語來。
在談笑間,就將他的幾個同伴全部槍殺之後,俘虜下意識的蜷縮着身體,深怕接下來就是他了。
曾一陽看着對方的神色,估計是嚇怕了,在被綁住之前,他們這些人的武器都是被查一光,所以也不擔心對方能臨死拉個地墊背的,指着俘虜,對身後說道:“把他的繩索都解開,讓他站起來說話。
沒想到,幾個戰士將俘虜按倒後,解開了繩索,俘虜說什麼也不站起來,就跪在曾一陽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喪。
說什麼,鬼子多麼殘暴,自己有事多麼不幸,被送到鬼子集中營裡,記練了小半年。
還一個勁的啓誓,自己從來沒有向同胞下過黑手。
曾一陽看着這個已然不知尊嚴爲何物的年輕人,心中頓生厭惡。不耐煩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別盡說些沒用的,即便你想說,我也沒興趣聽。”
“說什刨”
哈哈,曾一陽頓時被這個有些嚇破了膽的俘虜給氣樂了。手指對方說:“你是哪裡人,叫什麼名字,和你一起來的都是屬於哪個組織,這些你總知道吧!”
俘虜立刻點頭,他怕曾一陽一聽他不知道,就立馬拔槍嘣了他。
他算看出來了,自己能不能活過今天,都要指望眼前這位高擡貴手了。
“我是奉天將軍府的武貝勒的包衣奴才,滿裡屯人,叫武藏小次郎”
等等,曾一陽制止了對方一派胡言,面有慍色的問道:“你說你叫武藏小次郎?”
啊!這是俘虜才恍然,明白自己犯了個大錯誤。連忙抱着曾一陽的腳,更正道:“我是武貝勒的奴才,跟的是武貝勒的姓,叫武二娃。被武貝勒送到關東軍特高課,才隨着其他人一樣,改了名字。其實我是個中國人啊!”
“武二娃?武藏小次郎?”曾一陽複述着這兩個看似毫不相干的名字,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傢伙,還真有點才情。
打了個手勢,讓他繼續。
武二娃擦了擦額頭的虛汗,低頭便道:“我們這個小組都是關東軍高級參謀板垣太君,哦,不是鬼子板垣徵四郎在天津臨時組建的板垣機關。機關長就是圾垣,剛纔您殺的那位就是這個小組的帶頭人,高倉義雄,是個退伍軍官,聽說原先在朝鮮當兵,是個小隊長”
“你們同來的還有那些人?”曾一陽突然詢問。
武二娃茫然的搖了搖頭,低聲說:“日本人不相信我們,他們都是用密碼聯繫,我們都不懂。其實,也就是在飛機要來轟炸前一刻,高倉義雄才帶着我們出門,給飛機指引目標。其他的人,我都沒見過,只有高倉一人知曉,不過,”
“不過什麼?”曾一陽皺眉問道。
武二娃回必下。才說道!“在城裡的時候。我是跑在最後個,摔地田忠了一下,現高倉義雄好像是通過街角的暗號,就是劃在牆角的櫻花,分辨路線。還有,我看到一隊和我們差不多樣子的人,和我們在路上碰過面,高倉還和對方點頭來着,但是沒有停下說話。”
“你們住在哪裡,高倉是怎麼和板桓徵四郎聯繫的?”曾一陽突然想起,這些人一定還有其他成員在暗處,高倉的住處很可能會有電臺和密碼。
武二娃苦着臉,沮喪的說:“花園街口號,一座小院,院子的主人被高倉殺了,就埋在後院裡。日本人根本就不把我們當人,高倉的住處我們根本就不敢接近。那個人,平時就是負責看護高倉的住處。”
武二娃擡手一指,地上那個被曾一陽槍決的俘虜。
曾一陽明白,要想找到點蛛絲馬跡的話,這些人的住處無疑是一個最好的地方。但也要趕早,接應他們的人還沒有出現,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是死士。至少,武二娃的樣子就看着不像。
“周炎,把那個日本人殺了,然後安排幾個戰士埋掉。帶着隊伍,馬上會城裡,讓他給你們帶路。”曾一陽對周炎吩咐道。
“司令員,那你的安全怎麼辦?”
“這裡到小王莊也不過十幾裡地,騎馬用不了一個多小時就到了。況且在我們的防區之內,我的安全還不放心?我就不信小鬼子還能衝到我的槍口上來。”
對付敵特,曾一陽還真沒什麼經驗,這些人都是藏在暗處,想要一網打盡難度非常大。
周炎臨走的時候,曾一陽還補充了一句。“現異常,通知特戰隊,讓他們跟過去,一定要將潛伏的特務全部挖出來。”
曾一陽還真有點不放心,對於從事恐怖襲擊爲己任的板垣徵四郎來說。還真不能小看了他。皇姑屯炸張作霜的專列,他是主謀;九一八。炮轟北大營,他又是主謀;如果能在此時將此獠除去,當然是最好。
可遠在天津租界的板垣徵四郎當然不會那麼容易殺得了,關鍵是租界中,各方的情報機構頂多就藍衣社有份。其他勢力參透不進去。
曾一陽平安回到小王莊,當然讓先一步趕到的黃蘇提着的心,隨即又放下了,但也是虛驚一場。
現曾一陽的警衛,就剩下兩個人,頓時吃驚道:“一陽,你路上被伏擊了?”
“沒有,抓到了幾個特務,在城外審問了一下。才知道,原來是關東軍在華北的特務機構所爲,我讓周炎帶着警衛班會城裡看看,能不能抓到其他特務。關鍵是,這些特務用的密碼本,很可能是關東軍的密碼本,如果能夠繳獲,我們就能夠監聽關東軍的電臺。”曾一陽如數說道,其實他心裡也很想能夠繳獲對方的密碼,能夠第一時間洞悉對方的軍事意圖,對付日軍的進攻起來,更有把握。
黃蘇也明白,此時事關重大,拖不得,也就不再深究。
“周炎帶的人夠不夠,要不耍出動教導團的戰士?”
黃蘇想來,周炎身邊才十幾個戰士,少了護送曾一陽的兩個戰士,這人手就更少了。
“放心,老天爺餓不死小家雀,城裡還有我們的部隊。再說了,抓幾個特務用不了多少人,我估計這些關東軍派來的特務,頂多也就十幾個人。畢竟人多了,會引起駐軍的注意。我們也不會纔在這個時候現了。”曾一陽解釋道。
既然,曾一陽都怎麼說了,黃蘇也就不再問了。
“網架設的電臺,不久就接到了前線的電報。第六師團動了。向我前線老君山陣地起了猛攻,他們的野炮聯隊也配屬上來了,看樣子,準備在我們這裡打開缺口,從華北腹地,和第八師團會合。”
黃蘇立刻說了一下戰情,對於年軍萬馬的大戰來說,幾個特務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來。
曾一陽早就料到日軍不會單單轟炸就完事,必然會有後手。心說,看來這次關東軍對板垣徵四郎的天津機關給予厚望,從轟炸和前線日軍進攻來看,像是有預謀的計劃。
“不要緊,老君山防線易守難攻,老陳又去了前線。不過要注意日軍的飛機,菱劉隆這次重新組建了關東軍飛行大隊,讓部隊注意防空。把王越的那個防空營調前線去,讓老陳自己安排。”曾一陽跑了大半天,嗓子都冒煙了,出門找個水井,打上井水,拿這個葫蘆舀着水桶裡的水,就灌了咋小水飽。
黃蘇有些不確定的走在曾一陽身邊問:“我們是不是跟傅作義方面聯繫一下。在抗戰上,他可是不遺餘力”“行,必要的話,讓蘇長青走一趟。也顯出我們紅軍的誠意。”曾一陽點頭應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