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真麟在晉綏軍中也算是輕壯派,和傅作義又是同櫛濟,現在給閻錫山擔當了跑腿的夥計,臨時和曾一陽聯絡。這不還沒回太原幾天,就被閻錫山又派到了前線。
原因無他,眼看華北戰事一了,閻錫山那顆懸着的心也算是落地了。可這一下,又打起來了,不但紅軍和日軍在死磕,連**個個部隊,也分別和日軍交上了火。仗是越打越熱鬧,但原本就活的戰戰兢兢的閻錫山哪裡受到了如此大起大落的變化。
忙讓魯英麟連夜啓程,到紅軍前線報告第一手資料。
在閻錫山眼裡,紅軍和日軍比較起來,還是不如的。別說常設師團沒有一個軟柿子,就是有,也不是中**隊可以說捏就捏的。
雙方的裝備,記練水平擺在那裡,閻錫山即便有再多的幻想,也不過希望日軍適可而止,差不多就行了。只要山西不拖入戰事之中。他閻錫山什麼都好談,說起來。閻錫山和蔣介石一樣,都是鄉土觀念很重的人,尤其是對於人才的選拔上,更是非老鄉不可。
其實司錫山也是一個很好弄的人,只要不動他的權,不要他的錢,他就是一個鄰家老農,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
對於閻錫山來說,老是擺出一副憨厚像可不是讓人欺負來的而是扮豬吃老虎的角色。要說相貌威儀,他只配給馮玉祥餵馬;要說陰狠歹毒,他哪裡是土匪頭子出生的張作霜的對手;要說風流才情,他連給諸延田接尿壺都不配。
北方動亂二十年。多少豪傑都在動亂中沉浮,獨有他一人,不管風雲變幻。總能不到,其中的關鍵就是他該裝傻時絕對不抖機靈。
要不是逼到絕地,他也不會用得上去捧紅軍。
還不是被張學良和蔣介石逼的沒地方去了,纔想到和紅軍合作。要不是日本人的名聲太臭,稍微和他們走近一點,就是一個漢奸的帽子。太兇險。
這次,魯英麟被閻錫山緊急派到張北,也就是華北局勢一如既往的不再他的計劃之內。
可以說,完完全全的失去了控制。還有一點就是。他深怕負擔不起紅軍在華北的軍費,雖然紅軍才三萬多人,但是紅軍可是被頂在第一線,對陣的也是日軍最精銳的部隊。
說不定那天,紅軍就增兵了小再說西北打了幾十年的仗,從清朝起。西北幾省就是動亂多地。起義不斷,土匪不絕,在這塊土地上,只要是一個。成年男人,就會免不了當兵吃糧。
民風彪悍的西北數省,真要增兵不過是一道文書的事情,數萬大軍就可立馬湊齊。
閻錫山養的起七個,軍的部隊,當然也能夠湊得出一個軍的軍需武器。
但給紅軍,他還真沒有這個打算,遠了不說,晉緩軍和紅軍的關係就足夠尷尬的。
真要打起來也不意外,另外,壯大可能強大起來的敵人,這種虧本買賣,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做的。
魯英麟騎着快馬。就帶來十幾個衛兵,就急匆匆的趕到張北,他要傳達閻錫山對紅軍的一個要求。
“一個月內結束戰役,不然太原方面將不會再供給紅軍軍需魯英麟神情尷尬的對曾一陽傳達着閻錫山的要求。
曾一陽還沒有說話,作爲一支隊司令員的吳高羣受不了,猛地拍着桌子,怒吼道:“什麼?我們紅軍正在前線浴血奮戰,奮勇殺敵,爲的是什麼,還不是爲了國家,和民族。而且,這其中。得到好處最大的就是山西方面了,你們好還好意思說出這樣的條件?”
魯英麟一直有種感覺,很微妙的是,在紅軍面前,他一直有種擡不起頭來的失敗感。
沒錯,就是這種強烈的失敗感,讓他不管在曾一陽面前也好。在其他紅軍將領面前也好,都有種低人一等的失落。
本來在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的高級班,混的好好的,沒事被閻錫山緊急召了回來,啥功勞都沒有撈着。不但做着很沒面子,是個求爺爺告***夥計,還要以一個。失敗者的身份,面對對方。
但閻錫山的命令,他無法抗拒。除非他不想再山西幹了,不然,閻錫山就是他的天。
“閻主任的意思是,希望貴部能夠在一個月內,將戰事平穩下來。太原兵工廠加班加點也完成不了你們如此大的彈藥消耗,子彈倒是沒什麼,本來造起來簡單。但是炮彈就不一樣了,很多配件都是靠進口。現在天津港被日軍佔領,太原方面無法獲得進口原料,關鍵是缺乏
魯英麟只好硬着頭皮,一邊說着自家的難事,一邊用眼睛的餘光。關注着紅軍的反應。
魯英麟關心的人只有一個。就是曾一陽,只要曾一陽點頭,他就可以回到太原和閻錫山交差了。
或許,魯英賊太緊張了,使得他汗流不止。也有可能是天太熱,讓他忍不住一遍遍的差着臉上的汗水。曾一陽和魯英麟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知道對方的脾氣,是個慢性子,而且追根究底魯英麟不過是
對魯英麟施壓,根本就是看錯了對象。
曾一陽遲遲不表態,不是說他心裡沒底。而是他需要有一個考慮的時間。從觀察魯英麟的表情,到對方的一舉一動,他產生了一個想法,就是閻錫山知道日軍的情況要比紅軍更多。或許在華北,除了日本人之外,閻錫山的情報掌握比任何一方都要詳細。
這個。閻老西,一定是得到了風聲。曾一陽心中暗暗罵到。但臉上還是笑盈盈的對招呼魯英麟:”魯將軍不急。先喝口茶,慢慢說。我相信閻主任不會是不通情理的人,必然是有難處才這麼說的
也不知道,魯英麟是接受了曾一陽的提議,還是對曾一陽說的話需要好好消化一番,總之,他低頭先是喝了個水飽。
其實閻錫山的態度還是太模糊,以至於就是魯英麟也是沒琢磨清楚閻錫山的用錫。
不過,他總算是沒在白頂着閻錫山手下“十三太保。的名頭。在他離開太原他對候,他探聽到了一個重要的消息,有日本在前幾日住進了閻錫山的府邸。
這則消息,已經足夠讓他遐想萬千,更不要說,一旦他將這個消息公佈出去,會形成何等軒然他波。
賣國?
漢奸?
魯英麟或許不會朝這方面去想,不過想想如果,日本和閻主人在某些方面形成了共識,他也不會琺川很奇怪了
現在卻不是他魯英麟如何向紅軍交代的問題,而是他代表的晉綏軍將是如何的立場他是想做漢奸賣國,遺臭萬年呢?還是當一個戰死沙場。也要留正氣在人間的民族英雄?
魯英麟很爲難,爲難的是。他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魯
畢竟這是一個內憂外患的時代,內部軍閥混戰,外部列強窺視。正是他舉棋不定的時憂。別說他魯英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師長,實在是對時局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即便閻錫山都是心中暗懷鬼胎,要說和蔣介石合作,共同抗日。他心裡面說一百個不願意。
現在還真有點他在後世一直說的那句話。他閻某人是在三個雞蛋上跳舞的感覺。紅軍很強大,這是閻錫山用三個軍,動用將近十萬大軍慘敗後,得出的最慘痛的教長。
可日本人顯然比紅軍更危險。就像是面對一個時刻都有可能狂化的精神病病人,日軍的底層軍官。已經是在瘋狂的邊緣。對外小心謹慎的閻錫山。在日本人面前根本就硬不起來。
中央軍,更別說說了,先不說第九軍在運城帶着,而且河南省主席。劉峙也不是一個小好說話的主。
權衡再三,魯英麟決定,先透入一點消息給曾一陽,當然這些消息和閻錫山甚至和整個晉佞軍都是沒有瓜葛的。
“曾將軍,您或許不知道,日軍增兵了?”魯英麟有些神秘的低聲對曾一陽說,當然,這些話也逃不掉也被其他幾個紅軍將領聽見了。
最氣憤的或許就是吳高羣了,如果日軍增兵方向是古北一線,那麼他的支隊很有可能要被派去打阻擊,還要分出一部分兵力來隊伍三十六旅團。這樣一來,一支隊的傷亡可就要大了。
不過,看到曾一陽淡定自如的樣子,吳高羣的擔心,漸漸的也強壓了下去。
“第七師團還是十二師團?。曾一陽連想都沒想,就問。
其實也好理解,關東軍就那麼五個師團。要想用其他的部隊。還真的不太可能。
魯英麟爽快的說道:“第二十師團,還有一個戰車中隊,已經開赴河北。於其對戰的十七軍。已經是節節敗退。才兩天。就傷亡數千,戰事令人堪憂
曾一陽能夠感覺的出來,魯英麟臉上擔心的神情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確確實實的心中所憂。
曾一陽點了點頭,其實他也不用想,如果再有一個日軍常設師團進攻紅軍防區的話,前線的二三支隊也不會這麼平靜。
“知道松田國三嗎?。
魯英麟詫異的看着曾一陽。他還不清楚松田國三到底是誰,聽名字是個日本人。
“第六師團總該知道吧?。現魯英麟根本就不知道松田國三這個。人。想必**的情報就有多落後了。曾一陽無奈道。
魯英麟連忙點頭。“第六師團有個十一旅團。松田國三就是十一旅團的少將旅團長,現在被我軍活抓了
啊一,魯英麟根本就沒想到,曾一陽繞着這麼大的圈子,是爲了告訴他。紅軍抓到了一個日軍少將。
“活捉了?”魯英麟重複着曾一陽告訴他的話,但是他很不明白,爲什麼紅軍已經拿下了張北,但還是呆在城外,沒有進城呢?
在曾一陽面前,註定魯英麟是要失態的。接着,曾一陽就又說道:“我準備將松田國三交給閻主任處理,相信在華北沒有任何一咋,人比閻主任處理他更合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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