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子心中暗道:“臭小子,睜着眼睛你也眼說瞎話,若說你是懼怕嚴鬆,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話了。”不過,今日他本就想做個和事佬,所以也沒有點破。
殘陽子自然也聽得出云溪這話不靠譜,不過讓人意外的是,他竟然也沒有過多糾結,口脣輕啓,像是在以凝音入密之術與玄真子交談着什麼。半響,兩人對望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這時,殘陽子看向云溪,道:“那你告訴我,你現在的真實修爲到了什麼境界了?”
云溪沉吟片刻,知道門派大會上,自己恐怕要展露全部實力,到時候想隱瞞也是隱瞞不了的,當下老老實實道:“靈寂末期!”
“什麼!”殘陽子與玄真子均是臉色一變,顯然十分震驚。
半響,玄真子哈哈大笑,道:“好啊,這麼說來,今日你跟張大顯的比試中,可是隱藏不少實力咯?”
云溪一笑道:“保留一手總是好的,到得門派大會上遇到真正高手,再趁人大意,攻其不備,豈非可以收到奇效?”
殘陽子也破天荒的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點了點頭,道:“說得好,想不到你還有如此心思。當年我看走了眼,把你安排在柴房,還真是一個極大的錯誤……”
拳頭不打笑臉人,云溪見殘陽子一改往日態度,反而有些不適應了,乾咳一聲,打斷了殘陽子的話,道:“若非師傅將我安排在柴房,我又怎會遇見金毛猴子,說起來,我還得感謝師傅纔是!”
殘陽子微愕,看了云溪一眼,心道:“這小子果然是吃軟不吃硬,唉!早知道我就該聽玄真師弟一句勸了。幸好如今還不算晚,嘖嘖,真是個奇才啊,這一次門派大會,他想必定能爲我玄陽劍院爭得一份榮耀吧?”一念及此,笑意更深了些,道:“云溪,你說老實話,這十年來,你可曾恨過爲師?”
殘陽子這話一說出口,不但云溪怔了下,便是玄陽子也是一臉驚奇,隨後玄陽子便明白了什麼,臉上露出了神秘笑意,云溪卻是一怔過後,即收起了笑容,變得比較嚴肅,道:“師傅要聽真話還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