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衆人這纔是放下心來。
林山卻是還是有些愁眉不展的樣子,整張臉幾乎都要皺成一團了。
“怎麼了林山?還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麼?”林山的臉色變化引起了張遠的注意,衆人的目光也是集中到了林山的身上。
“但願我想的是錯的吧。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個可能,要是他們是在巖岄窟這片天地之中突破的五境呢?”林山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衆人都是開始沉吟起來。
“不太可能,突破可不是想突破,就可以隨心所遇的突破的。”韓凌風反駁道,“而且這片天地之中的法則,和外界的法則根本就不一樣。就算是鍛體修士想要達到萃神境界,也是需要感悟自身的法則,與天地法則的相融之處。否則根本無法突破五境!若是融入了巖岄窟這片天地的法則,鍛體修士的身體,或者冷兵修士的元靈中都是會帶上了巖岄窟的法則烙印。根本無法脫離巖岄窟,這樣就算他們拿到了熔岩之心……帶不出去又有何用?”
“若是他們可以改換自己的軀體呢?”聽到韓凌風的解釋,張遠突然想到了一種極其可怕的可能。
“你是說鍛屍之法?”韓凌風臉色也是一變,“按理說,鍛屍之法早就失傳了纔對……”
“不,溷元府!溷元府中還有鍛屍之法的殘本,我在不久前已經親眼見過了鍛屍。雖然是殘本,但是還是具有鍛屍大部分的能力。”張遠沉聲說道,溷元府!這股暗藏着的神秘勢力到底想幹什麼?
“溷元府?”韓凌風愣了愣神,會鍛屍之法這股神秘勢力連他也是沒有聽說過。不過此時知道不知道也已經事成定局了,應該想想怎麼解決纔是。
“其實我們也不用過於擔心。”林山突然開口道:“鍛屍之術想要進行的話,必須要有一個施術者在身邊才行。而其他的兩個人,纔是鍛屍的載體。而鍛屍的過程中需要活體進行轉換,之前準備好屍體肯定就不行。所以在進入巖岄窟之時其中一人必然已經死了,只剩下了一名施術者和被施術的鍛屍。五境的鍛屍在搶奪熔岩之心成功之後,必然是施術者帶走熔岩之心,而那具鍛屍則是被捨棄在了這巖岄窟之中。所以我們現在面對的只是一個五境的鍛屍和一個四境的施術者而已。”
“要是這樣的話,我們也許還會有一絲生機。在其他家族的試練者到了之後,最好和那幾個保持中立的家族知會一聲,若是他們糟了毒手的話,我們也是獨木難支。”張遠說道,現在的情況遠比想象之中要糟糕。光是明面上的敵人,就已經夠讓人頭疼的了,現在還加上了很可能存在的五境強者在暗中蠢蠢欲動……
“這幾天中儘量掩藏自己的氣息,我們先行潛入五境火獸內域。在這麼亂的局勢之下,最好按兵不動,靜觀其變纔是我們的最佳選擇。”韓凌風此時全身的煞氣已經完全被吸入了自己的身體之內,連心跳聲也是感覺不到了。若不是張遠幾人就在他的對面,恐怕都是發現
不了他的存在。
張遠幾人見狀也是使出了渾身的解數,倒是也沒有多大的破綻。衆人的身體陡然化作一陣煙塵,消失在了五境的內域入口中。
巖岄窟四境地域,遠遠地走來十幾個年輕的身影。
一個渾身洋溢着浩然氣息的年輕人,被衆人衆星捧月般地擁在了中間,男子手上的玉摺扇正輕輕地晃動着。隨着玉摺扇的晃動,周圍的炎熱之氣很快就被驅散了,顯然是一件了不起的寶貝。男子滿頭的黑髮都是被一頂紫色玉冠給束了起來,連眉毛也是被精心地打理過了。配合着男子俊秀的面龐,整個人都是洋溢着一種文學大家的風采。周圍的年輕人雖然看上去和他親密無間,身上卻都是帶着一絲隱隱的敬畏甚至可以說是懼怕。
這個恍若文士的男子,便是讓韓凌風也感到忌憚無比的“邪儒”李文儒!
而旁邊的這些年輕人,有的是自發聚攏到李文儒的手下,還有的卻是李文儒用了一些手段,強行讓他們投身到了自己的麾下。
李文儒來到這巖岄窟已是有三天的時間了。
以他的實力和麾下衆人的實力,自然很快的就是到達了四境地域。正當李文儒準備帶着衆人一股作氣,繼續往五境地域前進的時候……前方一個鐵塔般的壯碩男人,卻是引起了他的注意。李文儒擺了擺手,示意衆人在此停留一陣,便是獨自走到了那個男人身邊。
李文儒走到近前,才發現這個男人竟然是背靠着一塊凸起的岩石,在這打起了盹來。不時還傳出一陣如雷般的呼嚕聲,竟然是睡着了。
李文儒把手中的玉摺扇一收,敲了敲睡着了的男人一下。輕笑着喊道:“宋兄可是該醒了……”
宋之嶽這纔是迷迷糊糊地行了過來,擦了擦惺忪的大眼。“李兄弟你可來了!這幾天可無聊死老子了。”一邊說宋之嶽一邊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向李文儒抱去。
李文儒玉摺扇一開,剛好避開了宋之嶽的大手。“宋兄爲何還是獨自一人?”李文儒不動聲色地掃了掃宋之嶽的身後,那裡只有一片亂七八糟的石頭。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別提了!老子走了幾天了一個人影都沒有見到。到處都是渾身冒火的玩意動不動就衝上來咬老子。”宋之嶽指了指身後那片亂七八糟的石堆,“噥,剛剛弄死了好些冒火的怪物,除了些晶石啥也沒見着。還想着能吃點肉呢,沒想到全都變成了一堆破石頭。老子實在懶得動彈,就躺在這裡睡了一覺,這不……就把李兄弟你給盼來了麼。”舔了舔因爲乾燥有些裂了的嘴脣,宋之嶽冒着兩眼紅光地搓了搓手。“我知道你李兄弟肯定是備好了美酒美食才進來的,不像我家的老頭子,什麼都不給就把我給打發到這鬼地方來了。”
李文儒無奈地嘆了口氣,手中的玉摺扇一晃,宋之嶽的身前就出現了一大罈美酒。還有一些精美的糕點以及整整半隻羊後腿。
擰開酒罈上的封泥,宋之嶽使勁地聞了聞飄散四處讓了
沉醉的酒香,抓起壇口咕咚咕咚地大口往嘴裡灌去。“真他孃的爽!”拿起肉質肥美還帶着餘溫的羊後腿,宋之嶽大口地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不忘了誇獎李文儒幾句。終於,喝完三大壇酒,四隻羊腿,十幾盤糕點之後。宋之嶽這纔是滿意地摸了摸肚子,“這就是幸福啊。”
李文儒在一旁安靜地看着宋之嶽吃完,這纔是笑着開口道:“不如我們一起結伴而行如何,也好互相有個照應。”
“而且……”李文儒話鋒一轉,“聽說韓家這次派出的人選是韓凌風這小雜碎呢。我想你一定會有興趣試着捏碎他的腦袋的……”
宋之嶽冷笑道:“韓凌風麼!你不說我也會去找他的……”
“而且,李兄弟你隨身帶了這麼多的美酒佳餚,不跟着你跟誰?”宋之嶽的眼中差點就沒冒出小星星了,真不知道他是爲了韓凌風還是爲了美食纔跟着李文儒的。
李文儒卻也不以爲意,這個大塊頭要是你以爲他的大腦就和他的肌肉一樣,那你就等着被黑死吧。李文儒和宋之嶽打了多年的交道,早就摸清了他的性子。哪會真的相信宋之嶽就爲了區區的一些吃食就跟着自己?之前的大吃大喝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宋之嶽是想要自己做出頭鳥。雖然現在韓凌風在韓家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但是他有個牛氣沖天的師傅,而且他師傅背後也有個了不得的大勢力在支撐着。二人在此不過是相互試探而已,看看誰真的有殺掉韓凌風的決心。
“也不知老顧現在是到了哪裡,想必有他在的話,我們的行事就方便很多了。”李文儒沒有再在韓凌風的問題上再做討論,而是把話題引到了顧百城的身上。
“嘿……老顧還能去哪?還不是去到處找喬穆雪那小妞去了!現在指不定在做些什麼呢。”宋之嶽卻是邪邪地笑了起來,發出一陣只有男人才能聽懂的笑聲。
“喬穆雪麼......可別忘了她現在身邊可是還有個丁成輝呢。丁家的那小子可也是對喬家的小美人虎視眈眈呢,恐怕老顧現在也討不了什麼好去。”李成儒緩緩地扇着扇子,若有所指地說道。
“老顧也真是麻煩!要是老子看上的女人,搶了去就是。大被子一裹,往洞房裡這麼一送,讓個大和尚雙手合十念個阿彌陀佛。這事不就這麼成了麼,男人當如此!”宋之嶽吭哧吭哧地說道。
“那……你去找喬家小美人試試去?”李成儒揶揄道。
宋之嶽連忙擺擺手,“喬穆雪那小妞我可消受不起……會折壽的!”說完挺了停胸膛:“有道是兄弟妻不可欺,老子這是叫仗義不跟老顧爭!~”宋之嶽說完,一臉的我就是如此正直的模。,臉上似乎都是發着聖潔的光輝一般,表情倒是像那麼回事。
一旁的李文儒嘴角抽了抽,繼續搖起自己的扇子來。這貨,實在是太極品了,即使知道這不是這位宋家大少的真正模樣。想到這,李文儒對這看起來毫無心機的大漢又是忌憚了幾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