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
徐龍的身影出現在衆人眼前,一行人的表情各不相同,顯得相當怪異。
明月滿臉都是驚喜,剛剛還唸叨着徐龍的好,這不過眨眼的功夫徐龍就來了。
“難不成他是聽到了我的呼喊?特意來救我的?”
明月心頭如小鹿亂撞,看向徐龍的目光中不由得透出一抹情愫。江湖兒女大都豪爽,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說話做事直接的多,膽子也要大得多。
明姥姥心中感到十分詫異,但看到明月的表情之後又露出一絲恍然之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至於人面使和獨孤鳴就簡單多了,除了森然的殺機之外,一個憤怒一個妒忌,如果不是顧忌着臉面恐怕就要出手了。
“聶風,你不在你的天下會好好待着,敢來我無雙城搗亂,莫非真以爲我不敢殺你?”
獨孤鳴大喝一聲,拔出手中長劍直指徐龍,雙眼中閃爍着怨恨和嫉妒的光芒。
“你能殺得了我?”
聽到獨孤鳴的話徐龍很是不屑的冷哼一聲,之後將目光放到了假扮獨孤一方的人面使身上。
“人面使,假扮了二十多年的獨孤一方,是不是連自己都忘了自己是誰了?”
聽到徐龍的話人面使心中一顫,之前的風言風語他還能夠當成謠傳不予理會,可此時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被拆穿了身份,又怎麼可能不惱怒。
按理來說這等江湖人物能夠達到一流高手的境地,其心性都不會太差。然而事實並非如此,除了如無名那般的頂尖人物之外,大部分武林高手都是偏執狂。
雄霸、劍聖、劍貪、劍魔,乃至捕神和第二刀皇……
偏執的性格讓他們能夠專注於心中所想,但這種偏執在成就了他們的同時也讓他們的性格有了致命的缺陷。
人面使所擅長的就是模仿別人,這項堪稱當世武林第一的絕技就連泥菩薩都比不上。
然而人面使將自己的一切都放在了模仿別人上面,時間長了連自己是誰都快忘記了。
於是乎先被流傳無雙城的風言風語亂了心神,後被徐龍當着衆人的面一語揭穿身份,直接讓他惱羞成怒了。
“大膽賊子,死到臨頭竟然還敢血口噴人!找死!”
聽到徐龍的話人面使大喝一聲,雙手瞬間化作漆黑之色,向着徐龍的腦袋便抓了下來。
“來得好!”
見人面使出手,徐龍自然不會有半點客氣。
雪飲刀出鞘,一招“驚寒一瞥”自下而上,直指人面使要害。
“當!”
沉悶的聲音如金鐵交鳴,人面使漆黑的手掌和雪飲刀撞擊在一起,看上去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然而也就是看上去而已,徐龍恐怖的巨力襲來,差一點把他的雙手給震碎。
一招之後徐龍並沒有繼續攻擊,而是將雙手背在身後,並悄無聲息的摸出了一枚淬毒的飛鏢。
“雪飲刀?你竟然找到了聶人王遺失在凌雲洞窟的雪飲刀?”
人面使臉上滿是驚懼之色,之前見徐龍手持一柄長刀並沒有太在意。可剛纔交手間不僅有股恐怖的巨力襲來,甚至連手臂都被凍的差點不聽使喚。
要不是他浸淫無敵霸手這門武功多年已經小成,恐怕剛纔那一擊就能把他的手斬斷。
“我記得獨孤一方可是劍聖的胞弟,最擅長的應該是劍術,怎麼從來都沒見過你用劍呢?人面使,就算模仿也要模仿的全面一點,光裝樣子誰不會?”
徐龍嘿嘿笑了兩聲,他最喜歡的就是別人以己之短攻敵之長了,這讓他有種智商壓制的滿足感。
“對付你用不着劍術!”
人面使怒喝一聲,但卻沒有再次出手攻擊。
正如徐龍所說,他擅長的乃是模仿,任何武功只要看過一次都能模仿的八九不離十。
但所謂畫皮畫肉難畫骨,不管是什麼武功入門簡單,可想練至小成境界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單單是無敵霸手就讓他耗費了二十多年時間,如果加上獨孤家的劍術,估計還得再來個二十年。
更何況獨孤家的劍術乃是不傳之秘,明悟其中精髓的也就只有死去的獨孤一方和劍聖而已,要不然的話獨孤鳴怎麼可能連《聖靈劍法》都不會。
“是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跟劍聖獨孤劍已經有二十多年沒見過面了吧?不知道究竟是無雙城的事物太多讓你抽不出時間呢?還是說你怕被拆穿,根本就不敢去見他?”
徐龍盯着人面使,雖然沒有再出手,但一字一句卻像是利刃紮在他的心裡面。
見到徐龍咄咄逼人,而人面使卻啞口無言,一邊的獨孤鳴頓時臉色大變。
縱使他不相信自己的親爹“獨孤一方”是人面使假扮的,可看“獨孤一方”的反應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獨孤鳴心中三分驚駭七分惱怒,恨不能將徐龍千刀萬剮。
他不在意“獨孤一方”到底是真是假,而是自己二十多年認奴作父的名聲如果傳出去,恐怕在武林中一輩子都會擡不起頭來。
“好一個狂妄無恥的聶風,讓我來領教你的高招!”
獨孤鳴爆喝出口,一招降龍神腿中的“亢龍有悔”使出,頓時捲起狂風陣陣。
不得不說徐龍確實小看獨孤鳴了,二十多年堅持不懈的苦練,哪怕是一個草包都能練出花來,跟何況獨孤鳴身爲少城主各種資源從小不缺。
只不過跟徐龍相比獨孤鳴功力上面差了不止一籌,更何況他還有雪飲刀在手。
見徐龍手中雪飲刀落下,獨孤鳴臉色狂變。就算武功練得再高,血肉之軀也很難跟神兵利器正面對抗。以降龍神腿硬撼雪飲刀,弄不好就是分分鐘變成獨腿雞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