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
“luvian,你醒了嗎?”聖格雷德低下頭問道。
“這是哪裡?”我睜開雙眼,看到頭頂陌生的一切,輕輕的問道。
“這裡是魔黨總部,懸靈谷中的集英堡。”聖格雷德回答道。
“已經到了啊!那魔黨大長老呢?”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坐直身體問道。
“靜兒小姐,我們又見面了。”桌子另一頭的薩佛羅特溫柔的回答道。
“你,你不是那個假名叫薩爾的嗎?沒想到會是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名了吧!”我從哥哥的身上下來,慢慢的繞着桌子,向他走去,邊走邊問。
“當時我說了假名,真是對不起,我叫薩佛羅特,是魔黨的大長老。”他微笑着回答道。
“哼!原來就是你讓小潔去殺我,也就是你讓我失去了原本擁有的一切,原來老師的模樣只是完完全全的虛僞外表而矣啊!”我說着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狠狠的瞪着他。
“其實我現在再說什麼都沒用了,你已經活不過三個月,就算我想對你做些補償也來不及了。”他的目光是那麼的溫柔,臉上還有無限的哀傷。
“誰說我活不過三個月了,你嗎?你有這個資格嗎?”我蔑視道。
“你看看自己右手的無明指上。”他平靜的說道。
“風之戒啊!怎麼啦?它難道能讓我活不過三個月?”我左手的中指輕輕的摸擦着右手無明指上的細線,一臉的不屑。
“luvian,你知道它是什麼東西?”身後的哥哥好奇的問道。
“當然,十三件神器之一嘛!”我沒有轉身,只是淡淡的回答道。
“那麼說你不會有事!”薩佛羅特突然一臉興奮的問道。
“有事?我會有什麼事,一個小小的風之戒能拿我怎麼樣,把我殺了?哼!好笑!”我冷笑着說。
“那麼說,當時他們給你戴上的時候,你是自願的?”薩佛羅特身後的那個老頭突然問道。
“他們,你們派來的殺手嗎?我沒有見到任何人,我也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戴在我手上的,看來這一切好像都是在我睡着的時候發生的。”我想了想,在我的腦海裡完全沒有它是如何出現在我手指上的記憶。
“只要你不會有事就行了!”薩佛羅特笑着站起來,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一臉的高興。
“你以爲你送了這麼個破戒指,我就是你的了嗎?”我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怒道。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到是想問問你,要送你什麼,你纔會是我的呢?”真虧他說這麼不要臉的話時,還能擺出這麼一副正派的老師樣,簡直就是斯文敗類。
“這我到是得好好的想想,什麼呢?”我又慢步了起來,一邊走一邊思考,一會兒之後,我又開口道,“十二顆第三代吸血鬼的腦袋怎麼樣?”
“什麼?爲什麼是十二顆呢?不是十三顆嗎?”他雖然有些吃驚,但是反應還是那麼的快,即刻找到了破綻。
“現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十三個了,所以我也不想爲難你!”我從他的椅子後面繞到了他的右邊道。
“你要他們的腦袋幹什麼?”他又問道。
“爲難你啊!”我面無表情的回答道。是真是假就由他去猜吧!我根本不在乎。
“只要你沒事,可以泡茶給我喝,你想怎麼爲難我都行!”他還是那麼高興的笑着,好像根本沒有把我的話當回事。
“本來我想狠狠的咬你一口,可是由於你給我送來了不錯的佳餚,我現在吃得飽的很,所以今天就算了,不過你讓小潔那麼痛苦的消失,這筆帳我會慢慢的,好好的跟你算的,你放心好了。”我略帶威脅的說着走回了哥哥的身邊。
“那好啊!我正求之不得呢!”薩佛羅特坦然道。
“大長老,現在是不是可以開始談談關於小潔的那件事了!”薩佛羅特身後的那個老頭提醒道。
“知道了。”薩佛羅特答應道。看來談判要正式開始了。
“關於小潔的這件事,我想現在薩佛羅特你可以問個清楚,是不是我們密黨以多欺少,破壞約定。”聖格雷德說道。
“那麼小潔是怎麼死的?”薩佛羅特嚴肅了起來。
“luvian殺的。”哥哥回答道。
“她爲什麼要殺了自己的孩子?”薩佛羅特繼續問。
“那你爲什麼不直接問她自己呢?”哥哥反問道。
“靜兒,不!應該說是luvian,你爲什麼要殺小潔,從你剛纔的話語來看,你應該是很在乎她的。”薩佛羅特轉向我問道。
“不是我想殺她,是她想要吸乾我的血,想變得更強大,這不是你讓她去做的事嗎?”我冷冷的回敬道。
“我怎麼會讓她去吸你的血,這不是找死嗎?”薩佛羅特否定道。
“你也許只是要她去殺我,可是無知的她竟然想通過吸乾我的血來要我的命,只可惜還沒等她喝乾我的血,她就被這些血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我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着,內心卻一陣陣的痛着,小潔當時的慘叫聲也不停的在我的耳邊迴響着,折磨得我有些透不過氣來。
“原來是這樣,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小潔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被殺,原來是她自己找死的。”他雖然表現的很可惜,可是他的那種輕鬆的口氣,讓我無明火起。
“那不都是你逼的!”我怒道。
“我只是說如果她殺了她的創造者,那麼我就升她當副長老而矣,我可沒有逼她。”他輕輕的推了推自己的那副眼鏡,就好像在推卸自己的責任。
“難道你不知道她對你有不一般的感情嗎?”我狠狠的問道。回想到小潔說起
“你是說像我對你的這種感情嗎?”他一臉不信的樣子。
“像你這種千年的吸血鬼還能有什麼感情!”我不屑道。
“本來我也以爲自己沒有,可是當見到你的那一刻起,一切的一切都告訴我,說:“我有,我有人類的那種感情,以前沒有發現也許是因爲沒有遇到你。”他說得十分的真誠,完全不像在說笑的樣子。
“可惜的是,我對你沒有。”我對任何人都沒有過人類所說的那個叫**情的東西,也許是因爲我從一開始就知道它不是我這種人可以擁有的東西,所以一直以來都在不自覺的排斥它。
“沒關係,現在沒有並不能說明以後也沒有,我們可以慢慢的陪養啊!”他笑道。
“現在既然小潔的事已經全弄明白了,那麼我們兩黨可以繼續和平相處了吧!”這時聖格雷德開口。
“小潔的事是弄清楚了,可是那和我們兩黨是否可以和平相處有什麼關係呢!”薩佛羅特臉色一變,嚴肅道。
“我們兩黨一向都是和平相處的,難道大長老想違約嗎?”聖格雷德微怒道。
“違約?違什麼約啊?”魔黨大長老顧作不解的問。
“當然是相不侵犯,和平相處的約了!”聖格雷德回答道。
“可我並沒有和你簽過這種約啊!”薩佛羅特大聲說道。
“可是。。。。。。過去魔黨和密黨之間不是早就有過這種約定嗎?”面對薩佛羅特的有意辯解,聖格雷德實在是怒不可遏。
“過去,你也知道這是過去,過去一千年,五千年的,還是上萬年?可是現在我纔是魔黨的大長老,你可別忘了。”薩佛羅特根本不在乎聖格雷德的發怒,仍然語氣隨意的說着。
“那魔黨的大長老,你究儘想怎麼樣啊?難道你真得想毀了我們兩黨這多年來的和平嗎?”聖格雷德平了平怒氣,鎮定的問道。
“我想怎麼樣?我不想怎麼樣,我只是想再和你,也就是現在的密黨大長老籤一個和平相處的約而矣!”薩佛羅特回答道。
“哦!這當然是不錯,可是不知道魔黨大長老有些什麼條件啊?”從當今的局勢來看,雖然表面上看來兩黨實力均衡,所以一直都是風平浪靜,其實不然,礙於密黨的黨規,真要是掀起戰火,絕對不會是魔黨的對手,因爲只要魔黨願意,他們就可以在一夜之間增加無數的小卒子,雖然實力不濟,但是在戰爭中,數量纔是王道。所以聖格雷德很清楚對方絕對不會這麼便宜自己,不然他們這些天來付出的犧牲不都是白費了嘛!
“條件嗎?當然是有的,不過對你來說應該算不上什麼損失。”薩佛羅特輕輕的摸着他手指上的戒指道。
“先說來聽聽如何?”聖格雷德說。
“讓luvian在我這裡呆上三個月。”薩佛羅特輕鬆的說道。
“爲什麼?”聖格雷德問。
“我想確認她戴了那件神器真得不會有事,這如果可以算是理由的話!”薩佛羅特回答道。
“就這麼簡單!”聖格雷德不信。
“就這麼簡單!”薩佛羅特肯定道。
“大長老,這怎麼可以呢!”薩佛羅特身後的那個迪蒙副長老突然插話道。
“你剛纔叫我什麼?”薩佛羅特回頭微笑着盯着迪蒙道。
“大長老!”迪蒙的聲音有些顫,應該是由於極度的恐懼。
“既然這樣,我們大長老之間說話,你最好只是乖乖的聽着。”薩佛羅特說完後回過頭來繼續面對着密黨大長老聖格雷德。完全不理會身後那個副長老的反應。
“但是可惜的是,我不能答應你。”聖格雷德斷然拒絕道。
“爲什麼?這麼簡單的事,你聖格雷德,堂堂的密黨大長老應該不會辦不到吧!”薩佛羅特有些不解。
“這件事我確實辦不到,因爲luvian雖然是我的妹妹,可是她並不是密黨的人,所以我不能讓她來爲密黨作任何的犧牲。”聖格雷德解釋道。
“可是你爲什麼不問問她自己呢?也許她並不會反對。”薩佛羅特看着聖格雷德旁邊一言不發的我說道。
“luvian,你願意爲了密黨和魔黨的和平相處留下來嗎?”聖格雷德轉臉問我道。
“密黨和魔黨能不能和平相處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爲什麼要爲了他們留下來。”我冷冷的回答道。
“luvian,聖格雷德不是你的親哥哥嗎?你就不能爲了他做點什麼?”薩佛羅特勸道。
“爲他?我想應該沒有這個必要,他在沒認我這個妹妹之前,大長老也做的挺好,密黨也沒有被你你們魔黨給剷平啊!”我完全不領情道。
“那麼說,你不願意留下來?”薩佛羅特略有些失望道。
“誰說我不願意留下來的,我只是說不會爲了什麼密黨魔黨留下來而矣!”我回答道。
“那你是爲什麼留下來的呢?難道說是我?”薩佛羅特微笑道。
“你?當然是你!我說過我會好好的,慢慢的跟你算算小潔的那場帳的。”我冷冰冰的回答。
“既然luvian願意留下來,那麼我們兩黨是不是就可以簽約了?”聖格雷德問道。
“當然!來人,準備簽約。”薩佛羅特大嚇一聲,火蝶急忙把準備好的紙筆放到了談判桌上,魔黨密黨雙方的大長老就這樣看似有些莫明其妙的簽定了這個時代的和平共存之約。
“luvian,哥哥代表密黨謝謝你!”聖格雷德離開之前說道。
“沒什麼好謝的,我說過並不是爲了密黨,我只是不想看到無辜的人類受到傷害而矣!”我說道。不過這也並不是我願意留下來的真正的原因,至於真正的原因是什麼,我想在場的沒有一個人能夠猜得到。
“靜兒,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我實在不放心,我陪你留下來好不好?”sinmo一臉擔心的說。
“不用了,在這裡有這麼多的美味食物,我餓不死的,你們放心好了。”我微微一笑,安慰道。
“sinmo你放心好了,我想薩佛羅特不會讓luvian受到一點傷害的,除非你認爲他的能力保護不了luvian。”聖格雷德說道。
“既然這樣,我們就回去了。”sinmo雖然還有些不捨,可是也沒有辦法,只好認命了。
“如果開學我還沒有回來,那隻能請爸爸幫我去請假了。”我最後笑着囑咐道。
“當然,那我們走了。”sinmo也笑着說。
就這樣,我目送了他們,我唯一的親人們離開,心裡惆悵起來,也許是怕再無相見之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