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右邊”而保持沉默就是直走,我簡單的給Sinmo指着我家的路,而他就一切照辦。我們倆一路上平平靜靜,一直沒有說什麼話,直至來到我家附近。
“這個地方很偏僻啊!” 當Sinmo開車轉入那條唯一通向我家的小道時,發表意見。
“因爲在路的盡頭只有我家一幢房子。”我解釋着。
“看來你家也很有錢啊!爲了方便竟然修了這麼不錯的一條小道。” Sinmo笑着說。
“在我住這之前就有這條小道了,應該是前主人修的吧!”我看着窗外的小道淡淡的說,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這條小道,特別是小道旁的兩排參天古樹,它們粗壯的支幹在空中交織在一起,如同互相擁抱一般。
“它有名字嗎?” Sinmo總是能想到一些特別的問題。
“爸爸給它取了一個,叫古道。”我回想起第一次和爸爸一起走在這條小道上時,爸爸也是突然想到要給它起個名字,爸爸當時還說,不論是什麼只有有了名字纔會讓別人記住,讓整個世界記住,不管歷史的洪流多麼洶涌澎湃。
“很寫實啊!” Sinmo看着那些古樹笑着對我說。
“其實它還有一個名字。”我平靜的說,“是前主人取的,好像是叫林隱道。”
“哦,這個名字挺有意思!” Sinmo說完,口中還是不停的咕嚕着,“隱道,隱道,隱藏着的道路!”
“你現在口中的爸爸是你的養父吧?” Sinmo突然轉變了話題。
“是啊。”我承認道。
“他是人類嗎?” Sinmo繼續問道。
“是。”我也就繼續回答。
“他有別的家人嗎?” Sinmo又問,好像對我現在的這位上辦族的爸爸挺感興趣。
“現在就只有我一個了。” 我回想着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夜因爲真的離去,我悲痛萬分,但又無可奈何,於是精神恍惚地在路上游蕩了一夜直到清晨,突然一輛小車飛速馳來,我無從躲避,即被撞倒在地。等我再次醒來就已經躺在醫院的白色病牀上,而在牀邊看護着我的就是那位車主。後來才知道,他是一個孤兒,沒人收養的他從小就在孤兒院中長大,二十八歲的時候他自學成才,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工作後不久就結識了一位很溫柔的女子,幾年後就組成了一個美滿的家庭,可是就在那天之前的一個星期裡,一切都改變了。他懷孕四個月的妻子出車禍死了,而在妻子入葬後不到一天,妻子的父母就以女兒不在了爲由,收回了讓他們婚後居住的房子,把他趕了出來。雪上加霜的他,開着唯一寫着自己名字的小車瘋了似得在那條路上跑着,他想一直開到路的盡頭,開到懸崖邊,一頭栽下去算了。可是一切的計劃都因爲我的出現被破壞了,他不得不把我送到醫院,不得不在牀邊看護了昏迷的我二天。後來,在他知道我也是孤單一人時,他突然說要收養我,說我是上天送來給他的,他會爲了我活下去。就這樣我成了他的女兒,他叫林有成,爲我改名爲林靜。因爲他沒地方住,就跟我去了父母留給我的那個用100$買來的古堡,也就是我們現在正要去的地方。
“想過去呢?” Sinmo見我從沉默中醒來時問。
“是啊!沒想到已經過了兩年那麼久回想起來還是這麼清晰。”我感嘆道。
“是那個古堡嗎?” Sinmo突然指着不遠處清晰可見的我家問。
“看來馬上就到了。”我回答。
當越來越接近我家時,我看見就在院門前有一絲微弱的車燈發出的光線,它一直亮着不曾熄滅過。我想不清楚這究盡是怎麼回事,如果是爸爸的車子,那也應該一回來就把車停好了,而不是一直在門前停着,還開着燈。
“原來是你們啊!”當我們的車也停在院門前時,才發現那是小宇的車,我下了Sinmo的車後看着站在那輛車邊的三個人說。
“靜兒,你怎麼現在纔回來?而且還和他在一起?”小宇一臉大哥的樣子指着我們問道。
“我什麼時候回家好像不用通過你的同意吧!”我狠狠的回敬了他一句,這好像還是我第一次這麼不給他面子。
“我不是這個意思?”小宇一臉窘像的解釋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走到他的面前問。
“我有些擔心你,所以去了餐廳,可是它早關門了。我還是放心不下,因此又來了你家,想看看你是不是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可是一直等到現在,都快有一個小時了,你纔回來。”小宇仔細的說着。
“原來是這樣,是啊,今天餐廳的門關的比較早,從餐廳出來後我就帶靜兒去銀河走廊兜了兜風,所以現在纔回來,讓你們這麼擔心真是很對不起。” Sinmo搶着解釋道。看着一臉笑意的Sinmo,小宇他們的臉不自然起來,畢竟獵人和獵物之間總會有些不容吧!
“既然你沒事,我們就回去了。”說着,小宇他們就上車打算離開,可是在徐清回頭一望的臉上卻劃過一絲不甘。
“再見!”我淡淡的說。於是看着他們的紅色小車遠去。
“我也應該回家了!” Sinmo也告辭道。
“謝謝你送我回來!”我表示感謝,目送他的離去。接着轉身走進家門,家中沒有一絲燈光,看來爸爸還沒有回來,爲什麼這些天,爸爸總是很晚纔回來,工作真得那麼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