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我顧作不知的問。
“我在這裡鄭重的向你道歉,請你接受我最真心的歉意,同時好好的愛護你自己的身體。”他溫柔的看着我說道。
“我的身體不用你擔心,上帝不會讓我這麼輕易就消失的。”一次次的死裡逃生,讓我更加堅定了這一點。
“可是看到你這個傷痕累累的樣子,我比你還痛。”他嚴肅的說道。
“這點傷算什麼,那次在命運山莊傷得可比這次重多了,害得我都不敢變成人類的樣子。”我順口說道。
“什麼?傷得比這次還重?”瓦特吃驚道。在他看來,我這個樣子已經是重傷之勢了,可我還一直認爲這麼傷更沒傷差不多呢!
“不錯,那個時候我連走路都得紅舞她們扶着。”我承認道。回想起那段時間,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第三黨派什麼時候有這麼強的殺手了,比第三代還強!”羅絲質疑道。當然她的質疑也是很合理的,畢竟我和布琳娜大戰下來,也只是中了一點暗算,而且現在還可以跟他們聊天。
“有時候三四個不是太強的殺手合起來比一個很強的殺手更強。”我找了個竹椅坐下,軟弱無力的身體已經累得站不住了。
“這個我道是聽露西絲說過,這段時間以來,由於luvian小姐你的活躍,第三黨派的殺手死得很慘,都快派不出來人來了。”薩佛羅特見我已經平靜下來,於是也談笑了起來。
“所以我才找上門來,請他們再派幾個出來陪我練習戰技啊!”我沒好氣的說道。
“對了,瓦特,昨晚我讓你們去看看周圍的環境,怎麼去了那麼久?”薩佛羅特突然想起來,問道。
“除了那個我們一早就發現的“半”貴族之外,並沒發現什麼,可是我們突然聽到崖邊上有喊叫聲,所以就偷偷的過去看了一下,原來是一羣貴族,除了艾特和露西絲之外,我們都沒見過,所以我們就一直監視着,真到他們全部離開。”瓦特回答道。
“他們在那裡做什麼?”薩佛羅特若所有思的問道。
“我想他們應該是在找luvian小姐,可是後來什麼也沒有找到,所以都以爲那堆帶血的砂粒是luvian小姐,然後就上崖去了。”羅絲回答道。
“什麼,哥哥他們上崖去了?”一聽這話,我緊張了起來。
“哥哥?”羅絲吃驚道。
“你哥也來了?”薩佛羅特也很是驚訝,衆所周知,作爲一黨的大長老是不會隨意離開自己的地盤的。
“嗯!他聽說第三黨派正在追殺我,所以有些放心不下。”我淡淡的回答道,可是這淡淡的語氣中卻包含了無數的情意,那就是親情,有時候不需要激動的表情,也不需要繁索的詞句。
“看樣子大長老,你認識她哥哥咯!”瓦特打聽道。
“當然認識,她哥哥可不是一般的小貴族,說出來你們都知道,只是沒有見過而矣!”薩佛羅特顧意賣起了關子。
“大長老,他究盡是誰啊?”羅絲也趕興趣的追問道。
“密黨大長老聖格雷德。”薩佛羅特看着他們,慎重其事的說出了那個名字。
“原來是他,這下糟了,我怎麼沒有攔住他,告訴他luvian小姐被我們救了呢!”羅絲懊惱道。
“你們慢聊,我有事先走了。”我迫不及待的站起身說道,被他們一糾纏,我差點忘了哥哥他們已經上崖出去。
“你去哪裡?”薩佛羅特一把拉住我問。
“當然是上崖去了,紅舞他們現在很危險,以前有我和聖格雷德在,我方擁有滅了第三黨總部的實力,所以他們對我們敬如上賓,可是現在我不在了,他們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我越是這麼想就越着急,於是用力甩開薩佛羅特的手,就向屋外衝去,可是沒跑幾步就沒力的扒下了。
“luvian,你沒事嗎?”薩佛羅特衝出來,扶起我緊張的問道。
“沒事,死不了。”我只是雙腳沒有一點力氣,站立不穩罷了,根本沒有必要擔心。
“該死!”我又急又氣道,過去的冷靜態度都忘到了腦後,心中不停的埋怨着,爲什麼偏偏在這種時候,力不從心呢!
“你先不要這麼着急,聖格雷德他們不會有事的,我向你保證。”薩佛羅特說着一把把我抱了起來,然後慢慢的走進屋子。
“你憑什麼作這樣的保證?”我不信道。
“因爲我也曾是一位大長老,對於黨派之間的那些厲害關係還是十分了解的,所以第三黨派絕對不敢把聖格雷德怎麼樣,至於紅舞嗎?我就不能保證了,如果你是爲了他這麼緊張的,那麼你最好現在就去,不過我想你現在去的話也遲了,都過去一天了,該死的早就死了。”他話中帶着十分的醋味,不僅是我,就連瓦特夫婦都聞出來了,我看見他們相視而笑。
“紅舞是誰啊?”過了一會兒,羅絲好奇的問道。
“一個舞妓。”薩佛羅特竟然如此回答道。害得我差點噗嗤一聲笑出來,不過我還是忍住了,因爲那並不是我善於表現的一面。
“舞妓?”羅絲一頭霧水。咋聽起來,誰都會覺得一頭霧水,畢竟一般指的舞妓都是女子,而薩佛羅特又何必爲了一介女子在這裡打翻醋罈子呢?
“你們前大長老樓雨的朋友。”我公平的說明道。
“是他,原來是他。”瓦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你認識他,他是誰啊?”羅絲轉而糾纏起她的老公來。而薩佛羅特則把我抱到了牀上,然後告誡我道,“不論是爲了誰,我都不允許你再去冒險,你給我乖乖的躺着,不許動。”
“我爲什麼要聽你的?”他又不是我的什麼人,不用拿出一副大長老的樣子來命令我,我纔不受他的威脅呢!
“因爲現在太陽馬上就要出來了,你根本上不了崖頂,等晚上我們一起上去,這次我一定得好好的去拜會一下這位第三黨派的總長老,謝謝他這些日子對我們的特別關照。”薩佛羅特的話語平和,可是血紅色眼中卻掠過一絲殺機,和他相處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多少都對他有所瞭解,特別是他動殺機的時候。
“那你們現在打算去哪裡?”我見他把我安頓好後,就打算帶着瓦特和羅絲離開。
“你是不是害怕我又再次離開你?”他回頭笑着問道。
“我只是想事先提醒你們一聲,天一黑我就會上崖頂,不會等你們。”看着他自以爲是的表情,我冷冷的回答道。
“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現在我們有點事情要處理,你先躺着好好的休息,不然到晚上你還是一樣上不了崖頂。”他嚴肅的說道。可是並沒有說是不是會準時的回來,不過既然他沒事,活着好好的,那我不是就可以不用爲了當日的那刀而自責了,這麼想着,心裡舒服多了,現在我又不欠他什麼了,就算他沒有回來,我也可以毫無牽掛的離開此地,過我以前的那種生活去了。
“原來一切都沒有變化!”我輕輕的感嘆了一聲。
“luvian,你說什麼呢?”女人就是比較敏感,我這麼輕的一聲隨意的感嘆還是逃不了她的耳朵,她雖然是最後出門的,不過雙腳都已經邁出了門檻,又回首問道。
“沒什麼。”我並不想爲此多作什麼解釋,更何況我和她才初次見面,而我又不是一個善於表達的人。
“嗯!那你就好好的休息,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的。”說着,她溫柔一笑,轉身離開了。
可是說實話,我哪裡睡得着,躺在牀上靜靜的回想着這段時間以來的一切,各中滋味涌上心頭,竟然越來越覺得世事如雲煙,不追求也逝追求也逝,也許把一切放下,我會過得舒服些。
“太陽就快要出來了吧!”說着,我就從牀上爬了起來,變成了人類的樣子,然後走出來竹屋,雖然疲憊不堪,可是看着外面淡淡的陽光,我就渴望沐浴其中。於是我找了一塊光滑如水的岩石躺下,看着黎明時的天亮中那些泛紅的霞彩,突然覺得自己似乎錯過了許多,比較這些朝霞。太陽漸漸的爬出了雲層,金光萬丈的照射下來,光芒鋪灑了我全身,溫暖的感覺真是舒服極了,人類啊!其實作爲人類真得很幸福。
夜鶯的歌聲雖然消失了,可是小鳥們卻都從棲息的樹上飛下來覓食,嘰嘰咋咋的叫個不停,一派熱鬧的景象,它們中竟然有一隻一蹦一跳的來到了我的身邊,我靜靜的看着它,一動也不敢動,生陌把它給嚇跑了,可是它的膽子似乎並不像我想象的那樣小,不斷的接近我,最後竟然跳到了我的手上,我慢慢的爬起來,把手舉到面前,那隻小鳥還是沒有飛走,站在我的手上,對着我嘰嘰咋咋,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難道說,我對你沒有任何的威脅嗎?”我覺得十分的奇怪,這種小動物應該是很怕人類了,更何況是陌生人呢!
“就算現在你不怕我,如果我變成吸血鬼的話,你一定逃得遠遠的。”我傻傻的跟它說着話。而它似乎也有所回答,可惜的是我完全聽不懂鳥語,一臉的茫然。
“咕嚕咕嚕!”我的肚子突然叫起來,把手上的它給嚇跑了。竟然在這個時候餓了,在這種荒山野嶺的,要到哪裡去找吃的啊!可是肚子實在是餓得難受,我不得不從岩石上起身,到四周去尋找吃的。
這個崖底除了有條小河之外,就只有一片樹林了。無從選擇,我先到河邊喝了一些水,用來暫時填一下肚子,然後面向那片樹林。
“也許可以找些果子吃吃。”我如此想着已經邁步向那片樹林走去了。樹林不是很密,不過卻是很雜,什麼樹都有,只是沒有什麼果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株,但是上面卻什麼也沒長,可能是季節不對吧!我在那株果樹前,呆呆的站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選擇了離開去尋找下一株。
我走累了坐一會兒,然後再走一會兒,如此走走歇歇的好多次,都快到下午了,可是奇怪的是,我眼前的樹林仍然一直通向前方,並沒有到頭的跡象,但是據我估算,走了這麼遠應該早就是崖壁了,可是爲什麼沒有看到巖壁呢?我正奇怪着的時候,前面竟然傳來了一些對話聲。於是我輕輕的向前走去。
“哥,你等等我。”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
“你快點啊!再不快點我們可就下不了山了,爺爺說過晚上這個山裡會有吃人的惡魔,所以我們一定得在太陽下山之前。”哥哥焦急的回答道。
“可是現在還是中午呢!”妹妹反駁道。
“但是下山的話就得用半天時間,而且還是在沒有走錯路的情況下。”哥哥解釋道。於是那個妹妹沒了聲響,只好乖乖的跟在哥哥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你們這是要去哪裡?”我從樹林中走出來,問道。
“你是什麼人?”那個男孩驚訝的問道。
“我迷路了,不知道怎麼出這片林子。”我平靜的回答道。
“哦!原來你迷路了啊!你這是要去哪裡?”孩子就是容易輕信人言。
“我想知道我們現在在哪裡,如果下山怎麼走,上山又怎麼走?”我回答道。
“上山嗎?你看見了嗎?就沿着我手指的這個方向一直走,就能找達隱身嶺的頂峰了,可是爸爸說那裡並不是我們人類應該去的地方,而下山嗎?你可以跟我們一起,我們也正要下山去呢!”那個男孩十分熱情的給我指點道。
“哦!那你們可不可以告訴我,在哪裡能夠找到吃的東西,我好餓啊!”我如實所問道。
“吃的東西啊!在這種地方雖然有果根本就沒有東西可以吃,對了,我這裡還有半個酥餅,你餓就先吃了吧!等一下我們下了山,我請你到我們家裡吃媽媽親手做了玉米烙,可好吃了。”雖然在妹妹的面前,他已經像是個小大人了,可是現在一說起話來還是稚氣未脫。
“那好吧!”我原來想先上嶺頂去看看的,可是想想現在自己的這個身體就算到了第三黨派的總部又能怎麼樣,再看着面前這兩個善良的孩子,吃着他們給予的酥餅,我覺得也許送他們一程比較好,畢竟在這個山嶺中什麼都可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