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原來這麼可愛。”我對着夜空輕嘆一聲。一切都又回到以往,沒有血族黨派的紛爭,沒有任何組織的追殺,安靜的生活,可是我的心裡卻儲藏了太多的東西,讓我無法回到過去的生活。
“你終於回來了!”當我從窗口躍進自己的房間時,蕭陽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
“嗯,找我有事。”我說着脫下斗篷,把它掛在一旁的衣架上,然後爬上牀,封起了自己兩道封印。
“你的心還疼嗎?”我以爲他會拿出一副大哥的樣子,狠狠的教訓我一頓,當然只是表面上的,可是他卻很溫柔的坐在我的牀沿上問。
“不疼。”我呆呆的看着他,這是他嗎?是那個一直美女,金錢掛在嘴上的花花公子嗎?
“剛纔我和胸腔科主任醫師談過了,他建議動手術,你覺得呢?”他說着把頭轉向了一邊。
“哦,那就動吧!”我回答的很快,當然不是想也沒想就同意了,而是在回來的路上我已經想過了,要我像現在這樣,跟個馬上就要死的人類一樣活着,還不是乾脆死了舒服。
“你。。。不害怕?”他驚訝的回頭看着我。
“害怕?不。”我害怕的不是這個。
“你剛纔去哪裡了?”他把被子扯到我脖子處,塞了塞好。
“去找個人幫忙。”
“哦,那剛纔的那個叫lisa的女人應該也是吸血鬼吧!”他坐回到滕椅上,手中拿起了書。
“嗯,sinmo也認識她。”
“她很怕你?”
“好象。”
“但是她很關心你。”
“哦。”
“我和爸爸也很關心你,希望你可以好起來。”
“嗯。”好起來後也是爲了下一次離開,如果他知道的話,也許就不會這麼想了。
我們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好久,漸漸的渾身漫延開來的疲憊把我拖進了夢中。
“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對不起!”夢中我被這句話嚇醒,睜開乾澀的雙眼,四周一片漆黑,黎明前的黑暗。蕭陽他在那個滕椅上睡着了,整個房間靜的出奇。
我再也睡不着,也不敢再睡,我怕他的聲音又在我的耳邊如此真實的響起,“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對不起。”
可是在接近天亮的時候,我還忍不住睡着了。
“你先別動!”第二天不知什麼時候,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可是聽到的就是那個花花公子的命令。
“爲什麼?”我隨即問道。
“因爲還差一點就畫好了。”隨着他聲音傳來的方向,我睜大眼睛一看,不知什麼時候,那個放滕椅的地方已經撐起了畫架,而架前的他,正聚精會神的拿着畫筆在上面塗着。
“你在畫我?”我皺了皺眉頭,沒什麼興趣的把頭埋進了被子,想繼續睡去,現在人類的體質真的很差,渾身無力,想起也起不來,不如多睡會兒,消磨一點時間也好。經過這麼多次之後,我明白了一點,那就是我用那種強大的力量用的越多,恢復人類體質之後的體力就越疲憊。
“反正我已經看了一上午,你的睡姿完全記在我的腦子裡,你愛怎麼動就怎麼動。”我不理他。
“對了,隔壁是你初中的同學小雅,她來看過你,見你睡得那麼熟就沒叫醒你,不過她讓我轉告你,說她真的很對不起你,好像她已經知道你的病很重。”他突然話峰一轉,說。
“我有事找她。”我突然打斷了他的話,掀開了蒙着頭的被子。
“那就去啊!不需要向我申請吧!”
“我。。。。。。”我第一次發現有求於人是多少的不甘和懊惱。
“怎麼啦?”他不解的回頭看着我。
“沒什麼。”看到他那張臉,我就開不了口,於是我吃力的從牀上坐了起來,然後把雙腳移到牀邊,慢慢的從牀上滑下,結果“啪”的一聲,跌到了地上。
“靜兒!”他一驚,扔掉手中的畫筆就跑了過來,一把把我抱回了牀上。
“不要你幫忙。”我冷冷的說。
“對不起,是我忘了,來我抱你去見她。”他說着向我張開雙臂。
“不用了。”我呆看了好一會兒,還是選擇了拒絕。
“你不會是害羞吧!”他說着笑了起來。
“誰說的!”我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
“你就是經不起激啊!”他笑着把着我出了門。
“小雅在嗎?”蕭陽問。
“誰啊?”門內傳來徐興的聲音。
“靜兒想來看看小雅。”蕭陽回答道。
“請進。”
“她的身體還是。。。。。。”徐興異樣的看着我,好像我真是一個絕症晚期的病人。
“小雅呢?”我對他沒興趣。
“她和知了出去買點東西了,馬上就回來,你先在這裡坐一下吧!”徐興向蕭陽指了指房中一個圓形的沙發。
“你是。。。。。。”徐興盯着蕭陽,好奇的問。
“我是靜兒的哥哥,我叫蕭陽。”蕭陽伸出了手跟徐興握了握。
“哦,你就是蕭士集團的大少爺啊!”徐興向他表示榮幸。
“什麼大少爺啊!我只是一個跟你差不大的朋友,好了,現在我把我妹妹交給你了,我的畫還沒畫完呢!停的時間長了,顏色會有瑕疵的,我就先回去了。她要回去的時候,就打電話給我。109”蕭陽指了指桌上的電話,對我笑了笑,完全就走了。
“你的身體怎麼樣?”徐興坐到我的對面,嚴肅的問。
“死不了。”我無力的擡手揉了揉睡眼興隆的雙眼。
“昨天你去找人了?”他說着無意識的望了一眼此時病牀上躺着的人。
“嗯。”
“怎麼樣?”
“應該沒問題。”
“謝謝你!”
“不用,你知道這只是一筆交易。”我無情的回答道。
“真的只是交易嗎?”他懷疑的語氣很重。
“不是嗎?”
“靜!”小雅突然推門進來,看到我在,驚訝不已。
“我來告訴你,那個吸血鬼我已經讓人去找了。”我平靜的看着她,還有她身後的知了,知了並不怕我,可是卻總是躲在小雅的身後,似乎不敢面對我。
“哦,那太好了。”小雅高興的跑過來,撲到沙發上,抱住我。
“啊!”結果她這麼用力的一撞,我的心一陣抽痛。
“怎麼啦?是不是我撞到你了,你覺得怎麼樣?”小雅退開一步看着我。
“沒事!”可是我這一陣的疼痛,額頭已經滲出汗來。
“真的沒事嗎?看你的樣子,很有事啊!”小雅臉色緊張。
“沒事。我只是累了,可以請你打電話給我哥哥嗎?”我說着轉向徐興。
“嗯,好的。”他很快打了電話,而蕭陽卻遲遲沒有來。
“你自己回去不行嗎?爲什麼還要等你哥哥來呢?”知了見我們所有的人都尷尬的在那等着,出人意料的問。
“因爲。。。。。。”我想說,可是卻不知如何說纔好,而此時心痛得厲害,要忍着已經不易,哪還有分心的氣力。
“我去叫一下吧!”徐興有些尷尬的出了門。
“靜,你真的沒事嗎?”小雅一直盯着我看。
“沒。。。。。。事。。。。。。”結果我還沒說完就昏了過去。
“你覺得怎麼樣?心還疼嗎?”他,有點臉熟,卻一時又想不太起來。
“你是?”我盯着他的臉。
“不記得我了嗎?在火車上,還有選美大賽時。”他一邊看着我的心跳,一邊回答道。
“哦,是你。”清醒了許多,腦子也好用多了,加上他這麼一提醒,馬上就想了起來。
“心還疼嗎?”他收起聽診器,問。
“。。。。。。”我搖了搖頭。
“你爲什麼總是要隱瞞自己的病情呢?這樣對你是沒有好處的。”他檢查了下我的吊水速度,然後有些不解的指責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裡應該不是霍頓吧!”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提出來我想知道的。
“當然不是,至於一個醫生在一個病人的病房裡,有什麼可奇怪的。”他自信的回答道。
“奇怪的是,你在我的房間裡。”
“從現在開始,我是你的主治醫生,你有什麼不舒服的,都可以跟我講。”他一本正經的在我牀頭的那個掛本上寫着什麼。
“我很好。”
“你很好還會暈倒?”他取笑道。
“我說我現在很好。”
“你以後會更好?”
“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準備給你動手術,你心臟內有淤血,把它清洗乾淨的話,我想你就會完全好的,不會再暈倒,或者全身無力了。”他很有自信的表示道。
“你來動手術?”我有些驚訝,不過聽說他也是一個很強的外科醫生。
“嗯,對我的醫術沒信心?”他溫柔的對我笑了笑。
“什麼時候?”我希望可以在解決完小雅的事之後才進手術室。
“明天下午九點開始。”他十分確定的告訴我。
“不行,我還有事,改成後天。”我乾脆的決定道。
“不行,一切都準備好了,不能改時間。”誰知他更堅決。
“好了,你先休息吧!養好精神,準備明晚的手術。”他說着就走了,見我乖乖的躺着不動,臉上揚起自信的光輝。
“哼!終於讓他如願救我一回了。”我平靜的感嘆道。
“一切都在結束了!”我望向窗外,天色以近晚夕,太陽的餘輝拆射出金色的光輝,卻以毫不曜眼。我直直的看着,看着它一點點的變暗,然後月亮升起,銀色的冷光照射進我的房間。
“還在那裝病?”lisa的聲音從窗口傳來。
“你來幹什麼?”原本平靜的心情,被她一攪和,盡是漣漪。
“當然是來探病啊!”她一躍跳了進來。
“就這簡單?”看她的臉色並不平靜。
“你還想有多麼複雜?”她在我牀腳端的那個沙發上坐下來,背對着我。
“既然就這麼簡單,那麼現在你可以走了。”可是我說了這句話之後,她卻什麼也不說,只是一直那麼一動不動的坐着。
“luvian!”
“嗯!”
“有件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找到仇人了?”
“嗯。”
“這個人你認識?”我一步步的猜測着。
“嗯。”
“你打不過他?”
“嗯。”
“那就不打。”
“可是。。。。。。”
“那就打。”
“可是。。。。。。”
“那你究儘想怎麼樣?”
“不知道。”
“你不會是來讓我告訴你該怎麼辦吧?”
“嗯,如果你可以的話。”
“他是誰?”
“薩佛羅特。”她頓了好一會兒,才說出了這個名字。
“不!不可能會是他。”
“我就知道,你的心裡有他,是不是?”lisa突然站了起來,背對着我吼道。
“不是,我只是憑對他的瞭解,他很強大,強大到不被本性所驅使,他喝血,卻不嗜血,更不會對那種邪教的祭祀感興趣。”我解釋道。
“可是我得到的答案就是這樣。”她激動的回答道。
“答案?什麼樣的答案?”我希望她說清楚。
“我找到了一個那個組織的倖存者,他因爲變成了血族所以活到現在,他無意中見到了薩佛羅特,他說就是他,他以前信俸的生命之神就是他。”lisa的語氣告訴我,她已經完全相信了殺死她家人,毀了她一生的人就是薩佛羅特。
“他真的是親眼所見?”可是我還是十分的懷疑。畢業薩佛羅特以我的眼前,從來都沒有表現出過對女孩子的鮮血的癡迷,他總是可以給我一種感覺,那就是他不是吸血鬼,他不喜歡喝血。
“當然。”她用力的點了點頭。
“我想見他。”話還沒說完,我已經從牀上騰空躍起,輕輕的落在她的面前。
“啊!”她嚇的向後小退了一步。
“我想見他。”我冷冷的重複了一遍。
“可是。。。你的身體不是。。。。。。”她很驚訝。
“走!”我不經她緩過神來,就一把拉上她躍出了窗戶。
“luvian,我自己回走。”醫院門口,她掙開被我拉着的手。
“馬上就帶我去見他。”我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可是。。。。。。”她沒有移動腳步。
“可是什麼?”
“他和你在同一所學校上學。”她回答道。
“那又如何?”我不以爲然的問。
“他不希望別人知道他和那個組織的關係。”
“這點我可以保證。”
“那就走吧!”結果她一把拉着我的手,向學校的方向衝去。
“咚咚咚!”結果他敲響了我所在的那個班級的門。
“請進!”是薩佛羅特的聲音。
“是你!”當他看到我和isa時,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我有事找哈森。”看來lisa早就知道他在這裡,所以表現的很平靜,而我卻覺得心一緊,擔心自己的心臟會受不了,我催促着lisa趕快把哈森叫出來。
“不是跟你說清楚了嗎?你還找我幹什麼?”此時一位在坐的學生站了起來。而我所注意到的卻是蕾絲和維赫,不過他中是對我淡淡的笑了笑,而她正趴在桌子上睡覺。
“我想再聽你說一遍。”我說道。
“不行,你跟他是。。。。。。”他說着眼睛不時的瞟向講臺上的薩佛羅特。
“你放心,我保證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他。”我誰也不看,眼中空洞一片,我只要讓心平靜就好。
“這。。。。。。好吧!我們出去說。”說着他帶着我們走出了教室。
“說吧!”走廊的盡頭,他一直保持沉默,我催促道。
“那晚,我們準備好了祭品,也就是現在的lisa小姐,一切如以往那樣,當我們俯身膜拜時,生命之神來了,我們恐怖的渾身發抖,動彈不得,五觀都失去了功能,沒過多久就聽到打鬥之聲,接着我醒來時,發現所有的人都死了,而我只是受了點傷,我聽到一聲響動,追出去時只看到他的一個側臉,我當時很恨他,我們侍奉了他那麼久,他爲什麼連我們也不放過,可是我根本追不上他,也不敢追上他。後來一直都沒再見到他,直到他來給我們上課。”他描述的還算詳細。
“一個側臉,你就能肯定他就是薩佛羅特?”可是他的話裡還是漏點太多。
“我能肯定,一定是他,他的眼鏡還有眼聽紅光。”
“就處他是薩佛羅特,你有什麼理由說他就是那個生命之神?”
“當時就只有他在。”
“哼!讓我來告訴當時的情況吧!你們的生命之神確實是來了,不過被店主給遇到了,所以他們打了起來,而你們遭了魚火之殃,而你醒來的時候,那個生命之神早就跑了,就連店主和lisa都走了,你說你這時遇到的人,還會是那個生命之神嗎?”lisa真是身在奇中,所以一點分析能力都沒有了。
“這個。。。我沒有想過。”他無言反駁,或者說連他自己都對自己這上千年的想象動搖了。
“好了,一切都清楚了,我想我應該回去了。”我轉身向樓梯走去。
“薩佛羅特。。。。。。”結果他就站在那裡,一臉意外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