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開宿舍的門,封起初道封印,身體裡那僅存的一點點氣力也被抽走了,此時的我無力的倒在了牀上,任由自己喘吸着慢慢的進入昏迷。迷茫中,我來到了一片落着濃露的森林,林間是與世隔絕的陰暗,這裡只有一條狹窄的小道,小道上已經被星星點點的小花所侵佔。我不忍傷着它們,所以浮空而行,在這種時候,我多少纔會感謝一下身體內的那種力量。
前面會有什麼,我一點也不知道,可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向前邁進,林子豁然開朗,前面是一片冒着露氣的湖,看不清湖面的水波,只看到湖邊站着一個人,貴族服飾的他正背對着我,可是我卻清楚的知道他是誰。
我想喊,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嘗試了幾次不果之後,我瘋了一般的衝上去,從背後抱住了他,緊緊的,生怕他會突然的消失,生怕這是一個夢,生怕自己會突然的醒來。
可是原想他會轉過身來,寧視着我,然後緊緊的回擁着我,可是他沒有,他一點反應走沒有。
如此抱了很長的時間,長到我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忍不住了,移到了他的面前,“啊!”
聽着自己的尖叫聲,我猛得睜開了雙眼。
“靜!靜!你怎麼啦?”小雅穿着睡衣,驚恐未定的撲到我的牀邊。
“沒。。沒事。”我搖了搖頭,“只是做了個惡夢。”
“哦,那就好,你嚇死我了。”小雅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轉身爬回自己的牀上,“現在天還沒亮,再睡會吧!”
“嗯。”我應聲,可是天知道,我怎麼可能還睡得着,剛纔的一幕,如此的真實,看着自己手中的風之戒,我深深的嘆了口氣,現在我只是希望剛纔的夢只是一個惡夢,是一個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的夢,而不是預言夢。
那樣的他。。。。自己無法承受。
天很快就亮了,可是我沒有起來,不是不想起來,而是沒有起牀的力氣,於是我讓小雅給我拿了些吃的,隨便吃了些,積攢了一些氣力纔起來梳洗了一下,不過我不想去上課,我也沒有力氣去上課。
小雅相信了我說的“沒事”,乖乖的去上課了,而我躺回到牀上,繼續胡思亂想,我知道這樣做完全不像自己,可是我現在又能怎麼樣呢?自從昨晚跟花花公子那麼一靠,我已經明白了自己虛弱的真正原因。可是我不能,絕對不能,如果是他的血,我不能保證吸一點就可以讓自己解渴,所以我不敢接近他,昨晚不敢,今天更不敢。
“咚咚咚!”突然的敲門聲打亂了我的心。
“進來!”本想裝作沒聽見,可是它一直這麼想着,我還真受不了。看着推門而入的不速之客,我的心中一片陰靋,“是你!”
“怎麼啦?不想見我?”她不請自來,現在還公然的坐到了房中。
“你來有什麼事?”我的心情本來就不佳,最好不要找死。
“我只是來告訴你,你只不過是大哥的一個義妹而矣,大哥對我纔是最好的。”
“哦,是麼!”我淡淡的沒有一點感情。
“還有,潔羅也只喜歡我。”
“這你好象應該去跟莢亞說吧?”我慢慢的閉上雙眼,累了,現在說幾句話都會覺得累,擁有這樣的力量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你!”她猛的跺着腳,從地面傳來砰砰聲,可是我卻似乎一點都沒聽見。
“你走着瞧,總有一天,我會讓父親和大哥不喜歡你的。”她站起身向我宣誓。
“好啊!我會等着的!”睜開雙眼,看着她那氣得泛紅的小臉,我竟然起了一絲玩心。
“你。。。”下一刻,她甩門走人。我突然想到了那句話,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也許這就是過客的命運吧!
可是我又是誰的過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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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自己會怎樣,我只是希望薩佛羅特不會是我生命中的過客。也許我是自私的吧!當初爲了不讓自己心痛,所以選擇讓他心痛,現在他似乎已經忘記了一切,包括我,可是我卻心痛,每一次的夢,每一聲的心跳,都在告訴着我,我要他想起我們的過去,想起他對我的承諾,可是他會嗎?
渾渾噩噩的睡着醒着,每次都讓小雅去給我拿吃的,小雅也開始懷疑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是看到我起身繞着桌子走了四五圈,然後又原地蹦了好幾下之後,她笑呵呵的去上課了,不過還好這裡不是正規的學校,老師根本就不點名,就算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當然如果老師發現我不在,肯定會慶幸,“還好她沒來。”
我躲在牀上,除了睡覺,無聊之時也可以想些亂七八糟的,不過大多時候只想一件事,等月考見到sinmo,然後找到聖格雷德,讓他去幫我找夜之族,或者說薩佛羅特,現在,我活着,就是爲了他,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他。
可是現在我這樣的身體,能不能見他們呢?我懷疑。
天又黑了,光是聽着小雅那平靜而有節奏的呼吸聲,我就可以斷定。
突然感覺有人走了進來,而且是向我走來,可是我沒有睜開雙眼,因爲我知道他不會傷害我。他抱着我一路向前,躍過了一面高牆,不用猜我也知道,現在自己被人帶進了夜間部,至於這個人是誰並不重要,至少我可以確定他不會傷害自己。所以我繼續睡我的覺,沒有任何的反應。
“靜兒!”最後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喊道。
“什麼事?”軟軟的墊子上,我翻了個身,想繼續睡去。
“你倒底爲什麼要避而不見?”他的語氣十分的不善。
“避而不見?爲什麼?”我慢慢的睜開雙眼,睜着面前的人,一臉的無辜,說實話,我確實沒有想過要避開他,我只是沒有力氣去上課而矣。“你。。。。你即不去上課,也不來夜間部,這不是避而不見,是什麼?”他的五指捏得沒了血色,可見他已經忍無可忍。
“我去不去上課是我的自由,而不來夜間部,那不是正好遵守了校規嗎?”我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不想死就離我遠點。
“你。。。。”他一拳砸在一旁的桌面上,桌子裂了一個不小的口子。
“好了,我的伯爵啊!今天讓潔羅把她帶來,是想讓你們好好談談,可這樣像是談話的樣子嗎?”直到此時,我才發現,原來這裡是一個大廳,廳中也不止我與他,而是還有好幾個人,不過倒全認識,一個潔羅,一個是那個老師,還有一個是傑西,不過我想他的存在只是爲了讓潔羅知道他沒有出去闖禍。
“對啊!蕭陽你先不要生氣,靜一定有她自己的想法,你先安靜一下,讓我來問好了。”潔羅似乎完全贊成那個“陌生人”,或者說是老師的說法,向我走近了一步,“靜,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什麼苦衷?”我有些奇怪,今天他們是怎麼啦?盡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那你爲什麼不去上課?”雖然問得是相同的問題,可是潔羅的語氣明顯好得多。
“你們認爲那種課我還有必要去上嗎?”他們三個圍着我一個,弄得今天跟審判日一樣,我覺得極不舒服,於是從沙發上起身,可是四肢乏力,陣陣頭暈,竟然一時之間站不起來。
“這。。。”潔羅望向花花公子,見花花公子點了點頭,他繼續道,“那你爲什麼不來夜間部?你不是喜歡這裡的夜色嗎?以前經常來,爲什麼自從你知道蕭陽在這裡後就再也不來了?”
“我想你們弄錯了,不是他在這裡我所以不來,而是我本來就是來找sinmo的,既然已經知道只有月考他纔會回來,所以我自然沒有必要經常來這裡晃盪。”既然我說的都是事實,當然說得理直氣壯。
“你。。。”花花公子瞪着我,卻沒有反駁的理由。
“她說的好象都在理啊!”陌生人感嘆了一聲。
“那你爲什麼不想見父親他們?”花花公子卻仍舊沒有放棄。
“誰說我不想見他們的?”我瞟了他一眼,“如果我不想見他們,我來這裡幹什麼?”
“那你。。。”所有人都愣了。
“我就是來找他們的。”
“那我說要帶你去見他們,你爲什麼不去?”花花公子也是一臉的不解。
“等他們回來和我出去,有什麼區別嗎?”我用手撐着,慢慢的站起來。
“這。。。。”所有人都無語。
“好了,既然你們沒什麼可說的了,那麼我就回去了。”我提步向前,可是頭昏眼花,一個不穩向前栽去,“啊!”
“靜!”我右手邊的潔羅一把扶住了我,“靜你怎麼樣?”
“我。。。沒事。”我搖了搖頭,可是隻有倚着他纔可以站穩。
“你這樣叫沒事?”花花公子強壓着怒氣,上前一把抱起我,“是不是以前的心病還沒有好?是不是因爲這個你纔不去找他們?是不是?”
“不是。”我矢口否認。
“不管是不是,現在你得聽我的。”他說着抱起我就走,不容我有任何的異議。
“蕭陽你要帶她去哪裡?”潔羅在身後大喊。
“醫院!”他回答着躍出夜間部,直向鎮上衝去,而我不堪疲累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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