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索羅已經百年未見,可是現在一見面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好,趁着夜色,與他在莊園裡散步。
“你還好嗎?”他似乎就會問這個問題。
“說好不好,說壞不壞。”我回答。
“七天之後你就要回去了,是嗎?”他似乎比上次成熟了不少,沒有任何的強求。
“也許等不到七天。”如果事情順利,兩三天就可以解決了。
“哦。”他與我一前一後的走着,此時紅舞到是乖乖的沒有跟來,“他還好嗎?”
“不知道。”我想他所問的他,應該就是薩佛羅特。
“怎麼會……”他停下了腳步。
“他被一個組織帶走了,我正在找他。”也許找到他也不見得有用,如果他不是從前的他,而是連我都不認識的他。
“需不需要我幫忙?”他頓了很久,才說出這麼一句。
“不用,聖格雷德會幫我找的。”而索羅……他還有別的任務,“不過……”
“什麼事?”
“在這裡你有沒有見過他?”我的手裡捏着的是凝血珠,我此來最大的目的,不過一來就被這個墳地,那些殭屍給攪了。
“沒有。”他搖了搖頭。
“哦,那麼沒事了,你還是忙你自己的事吧!”我心中一陣失落。
“看來你已經長大了。”他突然一笑,氣分一下書輕鬆了不少。
“你又變老了。”我和了一句。
“看來我們只能作朋友了,就像紅舞跟你一樣。”他突然抱起我躍上了一旁的屋頂,“不過有件事我覺得很奇怪。”
“半生物?”其實我也發現了。
“嗯,如果沒有人命令它們,它們是不可能會自己出來遊蕩的,就算是被炸開了藏身之處,它們也不會動。”這一百年來,索羅已經越來越瞭解這些半生物了,同是躺在地下。
“嗯,所以我才讓你留在這裡,看好你的家,順便幫我看看,是誰如此的殘忍,非要把人類拉進黑暗中,讓世間變成煉獄。”望着空中的明月,而下面是遊蕩的殭屍,世間一景,也是一奇。
“我也不知道,所以回來時看到這一切,我纔會驚訝。”索羅看着鎮上游蕩的半生物,無奈的搖了搖頭,“它們有什麼錯?”
“嗯,錯與對,光明與黑暗,本就在一瞬間,而且立場不同,想法就完全不同。所以我決定站在中間,所以你願意,那麼就幫我察察看,是誰。”我嘆了口氣,突然想到了lisa,她應該也是一箇中立者,所以她也是我的一個朋友。
“所以你纔給了我一個身份,一個可以在人類社會中行走的通行證?”他突然面色有異。
“不,我給你一個身份,只是希望你可以去了解外面的世界,很大很先進的世界,既然你已經醒了,那麼你就有權力去了解它,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我轉身看着他,“我相信你在人類的社會中可以過得很好。”
“謝謝。”他笑着,似乎得到了新生,“下去吧!天快亮了。”
“嗯。”我任他抱着我落地,然後他帶着潔羅他們回到陵墓中,而我與紅舞還是在人類特工的中間休息。
“談完了?”紅舞在我的身邊躺下。
“嗯。”
“他同意了?”
“嗯。”
“哦,那睡吧!過兩天我們找人幫他把這個莊園修整一下,那麼他這個貴族也可以過正常的日書了。”紅舞突然高興起來。
“你爲什麼這麼高興?”我有些不解。
“因爲這樣他就不能跟着你啦!你的身邊仍就只有我,這不是最好的事嗎?”他鬼笑着,我瞪了他一眼,翻身睡去。
可是夢中的眼一直睜着。
“薩佛羅特!”就在墓鎮中,他從我的眼前走去,對我視而不見,我的心像被銀針刺到了一樣,痛得說不出來。可是他還是越走越遠,我提步就追,可是他比我用了風之戒的速度還要快,最後還是被他甩得遠遠的。
“不!”看着他的背景漸漸的消失,我不甘的喊出了聲,可是……他連頭都沒有回,更沒有停下。
“luvian,你怎麼啦?”紅舞把我推醒,“是不是又做惡夢了?”
“嗯,算是吧!”我捂着自己的額頭,“天還沒黑?”
“快了,如果你不想睡了,我可以陪你出去走走。”紅舞說着扶我慢慢的坐起身,“在這個鎮不遠,還有一個小鎮,上次你沒去,不過那個小鎮是一個很不錯的古鎮,一些古老的建築,還有習俗都還保持着,如果你願意,我們不如去那裡逛逛。”
“如何?”見我只是一臉的沉默,紅舞又尋問了一次。
“好吧!”我點頭,還是先清醒一下吧!不然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將腦中薩佛羅特無情的背影揮去,原來被拋棄是如此的讓人痛苦,也許這是報應,報應我當初對他的殘忍。
“威利先生。”見我點了頭,紅舞便去跟特工的那個大頭打聲招呼。
“什麼事?紅舞先生?”威利根本沒有睡,因爲現在大事以定,他也沒有什麼壓力了,反而不急於休息來補足體力。
“我和luvian要出去一下,可以要一兩天,索羅醒了你跟他說一下,現在事情都已經定下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過兩天我們就回來。”
“好的,你們一路小心。”威利沒什麼好反對的。
“那麼各位再見!”於是我們跟那些人類特工告別,紅舞抱起我踏上了去臨近古鎮的路,其實說是路,他都用飛的來解決,不過個把小時,我們已經散步在古鎮的街頭,只是現在天已經入黑,而各家各戶早就把門關得緊緊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這裡也有半生物?”不由得我如此猜測。
“應該不會吧!如果有,應該早就沒有人類了。”紅舞說着敲開了一家小酒店的門,“有人嗎?我們要投宿。”
“關門了關門了,關門我們就不做生意了。”誰知對方沒有開門,只是在門內如此回答。
“爲什麼?”紅舞好奇的問。
“現在鎮上不太平,賺錢事小,性命事大,不好意思了,這位客人,請不要敲門了。”對方就是不開門,最後紅舞想硬闖,不過我拉住了他,“算了,我也不想再睡了,不如就在外面走走,也許還有好戲看呢!”
“好戲?”紅舞唸叨着這兩個字,跟着我行走在入夜後的街頭,空無一人,所有的人家都門窗緊閉,不過開着燈。藉着燈光,我用人類的雙眼也可以看清四處,安靜微寒,這樣的夜會有什麼不太平呢?
我想不出來,我想他也一樣想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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