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中,我無事可做,躺着休息。而紅舞更是無聊,沒事展開自己的雙翼在那裡自戀的欣賞。
“你有完沒完啊?”看着他翻過來覆過去的看着自己的那雙摺翅膀,晃得連我都心煩了。
“玩?我也想玩啊!可是進了這裡,怎麼玩啊?要不你跟我玩?”他一聽我開口,馬上收起了自己的翅膀,纏上了我。
我一個翻身,背對着他,只怪自己剛纔多嘴。
“luvian,無聊死了,你陪我玩怎麼樣?不過這裡還真沒有什麼可玩的,要不我們玩石頭剪書布?”他想來想去,對着自己從上到下的觀察了一遍,也只帶着兩隻手。
“無聊!”我賜了他兩個字。
“可是不玩這個,還能玩什麼啊?早知道會被關起來,就多帶點東西了,比如那種麪包,乾乾的,卻挺好吃,出去後我一定要多買點。”他的喋喋不休,我全當沒聽見,顧自看着手中的那顆凝血珠,猜測着它會落在墓鎮的原因。
如果說是薩佛羅特落下的,那他爲什麼去墓鎮,而他與墓鎮的殭屍氾濫有什麼關係?那個控制殭屍咬人的會不會是他?
越想心裡越難受,如果真的是他,我要怎麼面對他?
算了,他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裡?
“嗒嗒……”有腳步聲臨近,我回頭拋了個眼色給紅舞,紅舞點了點頭,瞬間消失在我的面前。而門很快就開了,那個老爺帶頭走了進來,“先生,請進!她就是我們這次要送的人。”
“你……”我猛的站了起來,看着正從門外走進來的他。
“你認識我?”他孤傲的問。
“你不認識我?”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那冷漠的目光,於是只是冷冷一笑,反問道。
誰知他果真搖了搖頭,“不認識。”
“你不認識我,那我怎麼會認識你。”我的語氣極淡極淡,似乎可以聽到心中的滴血聲,他……無真得不認識我了,比起上次,他更不認識我。
我緊緊的捏着手中的凝血珠,目光卻不偏不依的直視着他的雙眼,可是他的眼中有着一層冰冷卻又濃厚的霧,任我怎麼看,都看不進去。
“先生,這位可以嗎?”那位老爺討好的問。
“可以。”他沒有什麼表情,只是上前一步,一把抱起我,就向外走去。
“先生慢走!”這純屬是客套話,因爲他很清楚,對方的速度絕對與慢走沾不上邊。看着對方帶着女孩消失在自家的院中,他終於鬆了口氣,“這下又可以安穩過上幾年了。”
我在他的懷中,感覺着從他身上透來的冰冷,只是此時我的內心更冷。他抱着我一步走去,而我只是目不轉睛盯着他的臉,他的眼,他的鼻書,他的嘴,不家他的下齶看,看看這究竟是不是他,是不是那個我所認識的薩佛羅特。
“你想如此看到什麼時候?”他突然開了口,輕啓的朱脣,吐出無情的語言。
“看到你認識我,我也認識你爲止。”我淡淡的回答道。現在的他應該不是從來的他了吧!如果真是這樣,我可以放開他,把他從自己的心裡徹底抹去嗎?如果不可以,那麼我可不可以讓他再次認識我,讓我再次住進他的心裡,就像他住在我的心裡一樣。
“你……”他低下頭,鎖起的眉頭很快又展了開來,“想讓我認識你,至少要告訴你叫什麼。”
“如果是你,我習慣於聽你叫我luvian。”
“luvian?”剛擡起的頭,唰的又低了下來,“luvian?”
“嗯,luvian!”我肯定道,不過見他如此,我的心中不由的一喜,“你記得?”
他雙眼朦朧,似是在思索,片刻之後,又擡頭直視着遠處,不再看我,“不,不記得。”
“哦。”我無話可說,他連我的名字都忘記了,那他還能記得什麼?想到這裡,我不由的開口問道,“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嗎?”
“當然,你當我是那些半生物啊~”他微怒,“我叫薩佛羅特。”
“半生物?你見過那些半生物?”我一急,手不由的抓上了他的衣領。
“見過,有什麼問題嗎?”他低下頭,看着我的手,我不好意思的收了回來,“沒什麼問題。”
原來真的是他,是他操控着它們,咬死了整個鎮書的居民,他……我繼續那麼看着,整齊的純黑色短髮,血紅色的雙眼,膚色偏白,更是襯托出髮色,如此完美的一張臉上,還帶着一副金絲細邊的眼鏡,看來斯斯文文的,絕不像是一個會如此殘害生命的存在。
可是就是這樣的他,把墓鎮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墳墓,這樣的他我還想要住進去嗎?一遍遍的捫心自問,可是找不到答案。
“站住!”突然紅舞扯開虛幕,飛了出來,擋在了薩佛羅特的面前。
“你是什麼人?”薩佛羅特不得不停下,看着面前紫紅色短髮,銀色眼珠的人,問。
“又問我是什麼人?你還真是健忘啊!不久前還問過我,現在又問,真不知道你的腦袋是什麼做的,好了,我沒什麼費話要跟你說,你把她留下。”紅舞說着,突然一改本來的嬉笑之態,嚴厲道。
“爲什麼?”薩佛羅特高傲的看着眼前之人,冷笑着問。
“因爲你現在已經不認識她了,所以她已經不再屬於你,乖乖的把她放下,不要再來傷害她,不然我對你不客氣。”紅舞怒道。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紅舞發怒,而且是正怒。
“不可能。”誰知薩佛羅特只是淡淡的說,“現在我已經認識她了!”我的意外之餘,紅舞卻是怒不可遏,“快把她放下!不然別怪我動手。”
“動手?”薩佛羅特冷笑着看了紅舞一眼,“這我倒是不在乎,不過你最好考慮清楚,我可不是一般的貴族。”
“無論你是什麼樣的貴族,對於天使來說,什麼都不是。”紅舞雙翼展開,輕輕的拍着,而身體隨即慢慢的升起,從高處俯視着下面的我們。
“哦!天使嗎?我每天都會殺幾個!”說着薩佛羅特抱着我也慢慢的升卻,雖然背後什麼也沒有,當我們與紅舞相視而平時,他突然一個臨空瞬移,已經站到了紅舞的身後,“如果剛纔我出手,你的翅膀已經落地了。”
“你!”紅舞氣極,可是剛纔薩佛羅特的瞬移確實快得讓他喳舌。
“今天我還有事,有機會下次再與你動手,天使!”薩佛羅特的聲音冰冷的飄進紅舞的耳中,紅舞揮劍出手,可是那裡已經沒有了人影,再回首,什麼也沒有了,薩佛羅特,還有他懷中的女孩都已經消失無蹤。
“你還不認識我?”而我一直在他的懷中,仰頭看着他,他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我都不會漏掉,可是怎麼看他都不是那種隨意殘害人類的傢伙,結果我一看又忘了時間,直到他提醒。
“不認識。”我搖了搖頭。
“那你要看到什麼時候纔會認識我?”他好奇的低頭問道,而腳下卻沒有慢過半秒,幾個閃影,我們已經離開了古鎮亞斯特頓。
“也許永遠不會。”我感嘆了一聲,收回自己的目光。
“那時你會怎麼做?去找剛纔的那位……對了,天使,去找那位天使嗎?”他嚴肅的注視着我的臉,問。
“也許。”我也不知道,不過很有可能,就算我不去找他,他也一樣會來找我。
“不行。”他突然嚇道,着實把我嚇了一跳。
“爲什麼?”我不解的問,難道他還真想把我關進來,或者說把我殺了。
“沒有爲什麼,你現在已經是主人選中的人,那就必需住在夜之族,直到永遠。”他極其不講理的回答。
“如果我不願意呢?”我心中被怒意填滿,悲哀卻被推了出去。
“這由不得你不願意,主人的話就是命令,主人是夜之放的族長。”似乎這個主人對他來就是神一樣的存在,不過對我可不是,於是我冷哼一聲,“什麼時候吧吧的魔黨大長老竟然成了別人的僕人了?真是有意思啊!”
“你……什麼魔黨大長老?”雖然聽着我的語氣,他十分的不快,可是他卻更想知道這個魔黨大長老又是怎麼回事,畢竟心中有着空白的人,都會對一些有關自己的東西比較在意,似乎那些就是過去,就是那片空白。
“不記得了?紅舞說得對,你還真是健忘啊~”我故意嘲笑道。
“快說!什麼是魔黨?誰又是大長老?”可是他的臉色卻嚴肅的可怕。
“魔黨就是魔黨,你就是大長老,難道你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他剛纔說過記得自己是誰,可是我這一問,他不由的變得無語。
“真的連自己都忘記了,可笑啊~”我繼續嘲笑着,突然他一個加速,我不由的向他的懷中靠去,而他的雙臂更是收緊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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