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到那片潔境前,我毫不猶豫的跨進其中,閉上雙眼感受着它們,等待它們給我指路。可是還沒找到前路,突然感覺到了身側的異樣。
“是她?”心中猜測。
可是明明剛纔一點也感覺不到她的存在,爲什麼現在可以?
我在心中如此想着,希望靈魂深處的她可以出來回答我的問題,可是她似乎睡沉了,沒有一點反應。
哼!我冷冷一笑,什麼時候我開始依賴她了?
雖然說她也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可是我還是不希望依賴她,似乎這樣就證明了我的懦弱。
收起這些胡思亂想,我跟着它們的指引一路向前,最後乾脆睜開了雙眼,因爲我要變強。
眼見馬上就要走出潔境時,突然身後她的聲音響起,“你最好不要進去,那裡不是你應該去的地方。”
“爲什麼?”我沒有停步,不論爲什麼,我的決定不會因爲它而改變。
“因爲那裡是貴族住地。”她回答。
“貴族?血族?”我不由的停步,轉向她。
“嗯。”她肯定道,不過還未等我回頭,她突然驚訝道,“你感覺到我了?”
“沒有。”我回答。
“哦!”她似乎鬆了口氣,看來我的回答很令她滿意。
可是在她滿意之時,我已經重新起步,走進了那片小樹林。
“喂!你怎麼還往前走啊!我剛纔說的話你不是已經聽到了嗎?”她跟在我的身後,應該就一兩步的距離。
我沒有理她,只顧着自己慢步向前,因爲我好奇,爲什麼在天吧中會有貴族的住地,圈養起應該消滅的敵人,這種做法似乎不合邏輯。
“看來你對他們很感興趣。”見我不爲所動,她乾脆不再勸阻,而是陪着我不斷的走進,來到一個小白屋前,屋門掩着,沒有上鎖,於是我推門而入。
闖入眼簾的是一張白色的牀,我的腦中突然閃過一些片段,白色的牀上躺着一個女孩,她睡着,後來她醒了,她對我說“謝謝你,靜!”
她笑了,很美很幸福,可是我的心卻那麼痛。
她的影書越來越模糊,我想要看得更清楚,可是我越用力,頭就越疼,但是我不想放棄,她……我不要讓她離開,我要將她留下,不要離開!
“啊!”我痛苦的抱着頭,我不想放棄,似乎這一刻的放棄,就是對她的放手,不要,我做不到!
“你怎麼啦?”她的聲音就在我的耳邊響起,只是我沒有多餘的力氣去管她,我用力的喊叫着,可是心中的眼睛只能看着她漸漸的消失,“不要”
“喂!你怎麼啦?快醒醒!別再想了!”她突然用力的推着我,直到我的醒來,看着眼前的她,金眸銀髮,沒穿天使袍,而是一襲白色的長裙,正瞪大了雙眼緊緊的盯着我。
“我……”回過神來,剛纔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已經跟着她的消失而消失,“我……”
“你怎麼啦?”她再次問道。
“沒事。”我深吸了口氣,回到現實中,可是剛纔所看到的那些片段已經在心裡烙下了深深的印跡,不會消失,是痛還是幸福,分不清楚,可是我覺得一切是那麼的真實,真實到我好象就是那個靜。不!我是蜜西莉亞,不是靜!剛纔的一定是幻覺。可是,爲什麼我不願意對它放手,明明是幻覺。
“沒事?可是看你的樣書很有事!”她很嚴肅的盯着我,似乎看到了我心裡所藏的一切。
“我說沒事就沒事。”我推開她,向那張白色的小牀走去,伸手輕輕的撫上牀鋪,軟軟的十分舒服,最後我竟然躺到了它上面,雙手放在胸前,安靜的躺着,準備迎接再一次的幻覺。
可是它沒有再來,失望!
“怎麼?想在這裡睡一覺?”她站在牀前,問。
“這個提議不錯。”我看了她一眼,沒再理她。
“你是誰?爲什麼我從來沒有在天吧裡見過你?”對於我的冷漠,她並不介意。
“如果我像你一樣,你永遠不會見到我。”我最後閉上了雙眼,回答。
“你說話真有意思。”她笑了,“不過你說的不對,畢竟天吧之中的金眸只有八位,所以就算平時大家都隱身行走,相遇時也是知道對方是誰的。”
“哦!那我就是第九位。”我無所謂。
“那麼說你真的是新來的?你叫什麼名字?可以告訴我嗎?”原來天使與人類一樣,一樣對什麼新事物都好奇,都有興趣。
“蜜西莉亞。”可是說着這個名字的時候,我想到的卻是luvian,還有靜。
“蜜西莉亞!是你!真的是你?”她有着驚訝,又有着興奮,說不清那是種什麼語氣,不過至少讓我明白了一點,她……認識我。
“你認識我?”我從牀上坐了起來,睜大雙眼看着她,如果“他”不在,也許面前的人也可以給我一個答案。
“不!只是預知到你的存在。”她笑了,心中的興奮已經溢於言表。
“預知?這不是用來換取人類信仰的遊戲嗎?”我完全不信。
“不!如果說,人類的未來我們可以控制,那麼我們的未來呢?”她嚴肅起來,打算對我進行一番教育。
“靠預知?”我毫不留情的取笑道。
“不全是,因爲預知不是隨時可以辦到的。”她說着嘆了口氣,“近百年來,我只是預知到了你,也就是蜜西莉亞的存在,天吧的未來將在你的手中展開,並延伸。”
“哼!”我冷冷一笑,向她伸出了手,“我的手中有東西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急着反駁。
“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不過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我從牀上躍下,與她面對面站着。
“什麼事?”
“能被預知的未來將不是未來。”我湊到了她的耳邊,告訴她。
“你……”她愕然。
“如果我是天吧的未來,那麼我的未來又是什麼?”我帶着笑意,但那是冷的。
“我……”
“不知道?”我繼續笑着,笑她,笑她的預知理論,還是笑自己,笑自己失去了過去,看不到未來。
“我說過,預知不是隨時可以辦到的。”她解釋着。
“那麼等你知道了,請來告訴我。”我慢慢的走出白屋,而她……沒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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