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公主此刻是又羞又急,怒道:“你那晚那般對我,難道不就是這意思嗎?你…你…”她畢竟還是個女兒家,那夜兩人相擁而吻的事在這殿堂之上她如何說得出口,她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個笑話,成爲衆臣的笑話,驕傲如此的她如何忍受得了這些人鄙夷的目光,她逃也似的衝出的殿堂,哭着離開了。
而虞慶城主則厲聲道:“少君當真要做食言背信之人而不娶吾妹嗎?”
擎戰依然絕然道:“本君說過,本君從未對貴城公主說過那番話,更未對貴公主有何愛慕之情,所以城主此提議最好別再提起。”
虞慶突然拍案而起,面色呈醬紫色,看來他是氣到了極點才這般,他只道:“好,好,少君既然說沒有,那本主就當吾妹天真稚氣,聽信了你這人的矇騙話語,本主身有不適,就不作陪了。”他說完便退出了宴席,留下擎戰一行人。
而婕藍也無法坐下去,她起了身出了殿堂,而承風、龍奕則也跟了出去,只留下潭棋和裂勃陪在少君身邊。
那些大臣像在看一出好戲一般看着擎戰,面上都露出輕蔑的笑意,彷彿在嘲笑他到處沾惹女子,不守信義,擎戰卻更是頭疼,一看便知是那虞慶施計害自己,好讓婕藍與他見背,最後導致婕藍一衆與他斷絕關係更甚者會反目成仇,這虞慶好不狠毒。
擎戰沒有心思再留下來用膳,便起身向衆位大臣告辭道:“本君身體也有所不適,便就此告辭了。”
城輔大人起身道:“少君大人想必還有許多的事要處理,我們也不強留,這便請吧!”言下之意也頗有諷刺之意。
擎戰還從來沒受過這般的屈辱,但是也只得強自忍耐,他退出了殿閣,便徑直朝婕藍的‘蕉蘭殿’方向走了過來,而路途中,潭棋最爲疑惑,不知道少君和那靜公主究竟怎麼回事,就問道:“少君,剛纔的事…”
“根本沒有的事,難道連你也懷疑少君不成。”裂勃憤然道。
“我潭棋怎會懷疑少君,少君又怎會去招惹那什麼靜公主,她有何可配的,我只是不知道爲何那城主居然將少君和她牽扯在一起。”潭棋想到那虞慶就來氣。
“事情說來話長,還是等空了在與你說,現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裂勃知道少君心情煩悶,根本不想提起昨日之事,所以讓潭棋不要再追問。
幾人來到‘蕉蘭殿’,便見承風和黑豬他們待在殿門外,守在那裡,看來是不會放擎戰進去的。
擎戰也明白承風對婕藍的情意,兩人之間的關係無論怎樣恐怕都不會和善的,更何況還是這種情況,上去只會受他的冷言戲弄,不過爲了婕藍,擎戰倒也不在乎這些,他緩緩地走了上去,對承風道:“我知道你現下對我很是怨恨,也不想讓我前去見婕藍,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切都是那城主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而已。”因爲承風是白魔,被稱爲聖者之尊,所以在他的面前擎戰並沒有以少君的身份自稱。
“你對我解釋這些又有什麼用,你並沒有對我做什麼,至於你究竟跟那公主有什麼關係,又發生了什麼,我也絲毫沒有興趣,只是婕藍沿途已經困頓疲乏,現下需要休息,所以你還是請回吧!”承風絲毫沒有因爲對方是少君而退步。
潭棋見他言語對擎戰頗爲無禮,就指責道:“這裡也並不是你白魔該待的地方,婕藍的安危我們神獸團的人自然會保護,而承風你應該回到你自己的住處,不須要留在這裡招些閒言碎語,當然,我們少君前來這麼也並非是因爲晚宴之事來安慰於他,少君與誰婚配自然不用向婕藍解釋,只是少君有一些事需要問婕藍,所以纔過來,你不要誤會。”
“我並沒有那份心思來誤會你們,你不需要向我解釋這麼多,倘若她願意讓你進去,那我也不會阻止,倘若不願意,我也無法從命。”承風冷傲說道。
擎戰則淡然一笑,道:“如果婕藍與承風同心同力,不願見我,那我自然也不會強求,但在我的心中,婕藍可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倘若只是因爲那城主的幾句話,便躲在屋中不敢見我,那我不知是該開心還是難過,我們回竹心亭吧!”擎戰正準備要走,卻突見蕉蘭殿的門打了開。
婕藍從裡面走了出來,望着這個多日不見的少君,心中如冰般寒冷,她眼角微紅,顯然是流過淚的。承風沒想到婕藍還是出來見了這個人,看來在她的心中,對這少君是至愛已深,他知道自己再留下來也沒有多大意思,何不讓他們兩人單獨相處呢,他將還愣在那裡的黑豬拉走,他有些落寞而孤單的身影隱在了這黑夜之中。
而裂勃也讓潭棋離開,潭棋最初是不肯,但擎戰側頭看了他一眼,那眼中有着命令之色,潭棋不得不離了開,等得他們都離開之後,擎戰走向婕藍,而婕藍卻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道:“就到這裡爲止吧,少君,深夜被人瞧見總有不妥。”
聽她稱呼自己爲少君,擎戰心口像被人刺了一刀般,覺得無比的疼痛,他望着面前這個憔悴的女子,溫言道:“這幾日你定是受了許多苦,可曾受了什麼傷?有沒有好?”
婕藍沒想到他此刻卻還牽掛着自己的傷勢,還惦記着自己這一行的辛苦,聽到這幾句話婕藍真的很想哭,很想原諒他的錯,可是她的自尊讓她無法這樣做,她只冷言道:“我的傷勢並不勞煩少君你擔心,我還好好地站在這裡,就算路途上有什麼兇險,我也應付得過來,倒是不像少君在城廷中過得逍遙自得,好不愜意,恐怕我們如期回來倒是打擾了少君你的雅興。”
擎戰聽到婕藍這番氣憤的話,微微一笑,道:“你是在爲本君吃醋嗎?”
婕藍臉頓時紅了起來,她將頭扭了過去,怒道:“誰會爲你這樣的人做這樣的事,我纔不是那些愚昧的女人會被你騙得團團轉。”
“我擎戰此生或許會騙許多人,但惟獨不會騙你,至少在你我的感情上,我絕不會欺騙你半點,我知道你在爲虞慶城主晚宴上說的那番話生氣,不過我可保證,我確實跟那靜公主沒有絲毫牽扯,一切都只是虞慶城主編造出來的謊言,他想讓我們之間產生嫌隙,你懂嗎?”擎戰靠近婕藍一步,婕藍這次沒有退後避開,顯然心中已經不那麼恨他了。
“當真如此嗎?如果沒有,那爲何靜公主對的神態就像真有其事一樣,並且我瞧得出來,她可是真心喜歡你,就算虞慶城主會這般說,難道她也會拿自己的人生大事出來開玩笑嗎?”婕藍還是有些疑惑,因爲她畢竟是個女人,女人對感情一事最爲敏感,自然而然瞧得出靜公主是出自真心實意。
“那只是她對本君有情,不代表本君就要接受她的情意,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一點,在本君的心中,這世間上的任何一人都無法與你相比,也更不會接受除開你之外的任何一個女子。”擎戰說得極爲誠懇,那雙深黑色的眸子在夜色中閃着光亮,彷彿一對寶石,將人的目光都吸引而去,而無法從他的身上移開。
“當真如此嗎?真的對那公主沒有情意嗎?可她畢竟是公主啊,多高貴的身份,又生得美豔動人,難道你真的不會動心嗎?”婕藍在感情上始終對自己沒有太大的自信,她也始終爲自己血魔的身份而有些耿耿於懷。
擎戰走到婕藍身邊,伸出右手將婕藍攬進自己懷中,婕藍想要掙脫開,然而擎戰雙手的力量卻讓她無法擺脫開,他頓時變得異常的溫柔,婕藍再次觸碰到來自他的溫度,躁動不安的心漸漸平靜下來,擎戰親吻着她的藍色的長髮,道:“自從第一次遇見你那時開始,我便發誓此生心中只會有你一人,所以你不必懷疑我的心,更不要爲了其他不必要的女子而生氣,那些女子就算千般萬般的好,在我的心中也不及你的一分,我這樣說,你能夠明白嗎?”
婕藍將頭埋在他的胸膛之中,淚流道:“你讓我如何相信,在赤燕城的時候,你也是對我說了這般話,可是未過多久便知道你早已有了未婚妻,而現在,你又對我說這番話,恐怕過不多久,你便多了位妻子,我看那虞慶城主很是希望讓你娶他的妹妹呢。”
擎戰笑道:“她在我心中沒有半點位置,我又如何娶她,我都已經說了,我與她之間並沒有什麼的,難道你還不信嗎?”
婕藍聽着擎戰如此誠摯的話語,心想他真的對那靜公主沒有什麼心思,可是當自己正準備相信擎戰的話時,卻聽得遠處傳來一女子憤怒的聲音,“你說與我沒有關係,那請問昨晚我們之間又算什麼?”
婕藍朝聲音來處看去,但見來者正是那氣勢洶洶的靜公主,而潭棋承風等人也急忙趕了過來,看來承風本想攔住這任性的公主的,但卻沒有將她攔住。
還依偎在擎戰懷抱中的婕藍頓時有些羞愧,忙得掙脫了開,退到一邊。承風見到婕藍和擎戰相擁相偎的畫面,不知爲何,心總有些隱隱的痛,但是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承受着心中的痛苦。
而靜公主瞧見他們這幅模樣,更是怒從中來,她快步走上臺階,冷冷地瞧着婕藍,道:“好啊,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在跟他牽扯不清,你們怎的揹着我做出這樣的事來,真是好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