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是陳濤的,他扣動扳機的手,已經被左鴆楓一招截拳道中的‘搭手’制住,左鴆楓的指槍輕輕刺入了陳濤的肩膀,血濺到了浴桶裡。
這堪稱秒殺,此刻的左鴆楓腰部圍着一條浴巾,面色冷峻地看着陳濤。
“你怎麼會知道我要來?”陳濤疑惑道。
“因爲你人未到,身上的賤氣就到了,這個回答,你滿意嗎?”左鴆楓冷峻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玩味。
“你找死!”陳濤說完手向着後腰抓去,他出門,一向帶好幾把槍,他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弄死左鴆楓的機會。
只不過,左鴆楓卻如同未卜先知般鉗住了他另一個手臂。
“左腳的踢擊。”左鴆楓脫口而出。
陳濤雙目蹬地老大,因爲那正是他將要發動的攻擊,當他反應過來時,左鴆楓已經一腳踩在了他的膝蓋上,動作上講,左鴆楓的幅度更大,但卻先一步制住他,簡直是太過離譜。
“怎麼可能?這是,見聞色霸氣!你怎麼可能會,可惡!”陳濤從難以置信到驚恐最後化爲了憎恨,惡狠狠地說道。
“對你這種靠着關係作威作福的公子哥來說,你肯定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對我這種向着頂點進發的人來說,這種程度根本就不夠,你和我的器量,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左鴆楓毫不客氣地打擊道。
他現在不能殺了陳濤,因爲那會讓他和曼珠沙華置於不利的境地,但是陳濤那一而再再而三的惡毒行徑,不在他的痛處紮上兩刀根本就難解心頭的窩火。
果然,這句話正中陳濤的軟肋,對他造成了成噸的傷害,自己一直以來最不願被提及的事情被一個他最厭惡的人揭露,但他卻無法將對方當場殺死,對他這種橫行霸道慣了的硬關係戶來說,簡直就跟吃了火藥桶一樣難受,他當即就惱羞成怒了。
“哈哈哈!老子就是靠關係你又能怎麼樣,生得好那是我的命,你天生下賤,所以只能靠自己摸爬滾打,而我天生高貴,根本不用奮鬥,我哥哥就是我的參天大樹,是你只能仰視不能攀附的存在,你器量再高又怎麼樣,你天賦再好又能怎麼樣,在我眼裡,你永遠是垃圾!離開沙沙,只有我能配得上她,你一個市井
痞子,社會渣滓竟然糟蹋了沙沙高貴的軀體,我不會原諒你的,我一定會讓我哥哥殺了你的,一定!!”
陳濤臉已經通紅,不是羞得,而是怒得。
咔嚓!
“啊!”伴隨這一聲脆響,陳濤的手腕竟然被左鴆楓硬生生掰斷了,他發出了撕心裂肺的痛叫。
“左鴆楓,你太過了!”浴室門口,竟然傳來了箭毒木中氣十足的呵斥。
“什麼時候?我爲什麼沒有感知到他的到來。”左鴆楓心驚道。
“別驚了,你這個年紀就能開出見聞色霸氣確實不簡單,但是你的見聞色霸氣對我來說,猶如兒戲,曼珠沙華應該和你說過了,霸氣有強弱,在壓倒性的上級霸氣使用者面前,一切都沒有意義!”箭毒木說着,人已經到了。
左鴆楓沒空震驚,只能迅速後撤,最後竟然跌到了旃檀木桶中,他這時才反應過來,他覺醒了見聞色霸氣。
“哥!殺了他!殺了他!他擰斷了我的胳膊!”陳濤聲嘶力竭地喊道。
“我不能殺了他,但是他扭斷了你的手腕這是事實,我會教訓他的,曼珠沙華找上門來,我也有理有據。”箭毒木說完後就拉着陳濤往外走,竟然是連看都不回頭看一下。
“指槍·迫擊炮。”只見他用附着武裝色霸氣的手指對着身後隔空一點,從他落指之處,空氣如同被蕩起了漣漪,這是強大的力量壓縮空氣,產生的壓力炮,一種讓左鴆楓毛骨悚然的危機感襲來,這招並不會置他與死命,但是卻會讓他受重傷。
生死存亡之際,他的大腦處於空白狀態,內心被不甘和憤怒取代,一股暴走的情緒佔據了大腦,驅使着他將拳頭用力向前轟去。
轟隆隆!
巨大的音爆聲,緊接着是木桶碎裂的聲音,最後是水灑落一地的聲音。
“哼,附庸頑抗!”箭毒木不屑道,在他看來,左鴆楓的一切抵抗都是徒勞的,他帶着陳濤離開了。
浴室中,左鴆楓人靠在牆邊,包着身子的毛巾已經脫落了,他又恢復了一絲不掛的狀態,剛纔他撞到了後腦,暈了過去。
說時慢,其實不過是一秒之內的事情,被憤怒驅使的左鴆楓根本沒有反應
過來,身體自己就動了起來,他也沒有看到,他那有些發抖的右拳與手腕之上,是一層光亮的黑色,隨着他的昏厥,這黑色退去,顯現出左鴆楓微微紅腫的拳頭,其實,這並不算重傷,甚至連輕微傷都算不上,箭毒木,又一次失算了。
不久之後,曼珠沙華上樓了,她剛走到樓梯轉角,突然眉頭一皺,眼神一寒,體迅飛鳧到了門前,打開門進了浴室一看,那遍地的狼藉讓她瞬間怒火中燒,但是現在她沒空發泄怒火,忙是抱起一絲不掛的左鴆楓,放到牀上,感受着他的內息。
“氣血翻騰,但是並無太大紊亂,手太陰肺經,手明陽大腸經,手厥陰心包經,帶脈,衝脈,三經二脈,只不過兩天時間,他竟然做到這個程度?”
曼珠沙華驚駭不已,她知道左鴆楓利用電流八成就是爲了協助打通經脈,沒想到他竟然做到了這樣驚悚的事情。
突然,曼珠沙華感覺手掌刺痛了一下,手上竟然冒出了電火花。
“我能感受到,他的真氣裡,竟然蘊含着電流,而且強度,雖然不足以致人死命,但卻足以傷人和麻痹人,而這電流竟然對他的經脈沒有任何傷害。”左鴆楓再次超出了她的預料。
“他昏倒的原因在於後腦受到衝擊,手掌浮腫,輕微骨裂,可以說沒有大礙,看那浴室被破壞的程度,應該是箭毒木的指槍·迫擊炮,這招按理說應該造成更重的傷纔對,他怎麼會只受瞭如此輕的傷?不管了,既然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就別怪我不顧情面了!”曼珠沙華說完後轉身向外走去。
突然,一隻手抓手了曼珠沙華的手,那正是左鴆楓。
“我沒事,別去,我和那傢伙不一樣,我不需要別人爲我出頭,這個仇,我會自己報,至於你的浴室,我很抱歉,那個浴桶裡還有你的體香,就這麼壞掉了,真可惜……。”左鴆楓一本正經地說道。
前半句說完,曼珠沙華眉頭一緩,臉色欣慰,但是後面那句,卻讓她即羞惱,又薄怒,只能化作一個冷眼,同時說了一句話:“少貧嘴,霸氣,學的怎麼樣了。”
左鴆楓的嘴角,緩緩地上揚了起來,成了一個燦爛的弧度。
“幸不辱命。”他開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