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信左鴆楓是個石頭,靠自己的嫵媚還化不了他,後來她遭遇了職業生涯中最大的挫折,陳洪福跳樓了,她受到了來自學生家長和學校的雙重壓力,學生家長在校門口舉着橫幅說她草菅人命,學校領導在輿論之下不得不對她進行處分,但她真的很無辜,她什麼都沒有做,都是陳洪福那個神經病自找的。
她又不是陳洪福肚子裡的蛔蟲,人家一言不合就打人,他是一言不合就跳樓,擱誰身上誰不鬱悶,情場和職場的雙重失意讓年輕的她心力交瘁,她真想學陳洪福一跳了之。
但是這個時候左鴆楓卻悉心安慰她,幫她疏導心裡的煩惱,甚至陪自己吃飯,那天晚上,她提出想讓左鴆楓抱抱她,他竟然破天荒沒有拒絕,雖然拒絕了她進一步的索求,但她卻從這一抱看上了他體貼的一面。
最後這個男生竟然說要幫自己擺平這個事,左鵬芹感動不已,但這事社會輿論那麼大哪是那麼容易擺平的,即便他知道左鴆楓不是表面那麼簡單,她依舊不認爲他能替自己擺平這件事情,他的好意,她心領了。
只不過,第二天她就驚愕了,學校門口鬧事的人不見了,學校領導對自己的處分也變成了象徵性的處罰,他真的做到了,從那以後,左鵬芹發現她好像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學生,原本她只是寂寞和好奇爲主,但是後來上升到喜歡,直到高考結束,左鴆楓即將和她分道揚鑣時,她才發現,她放不下,她那並不是喜歡,而是愛。
所以她給左鴆楓打了這通電話,至於後面會發生什麼她管不了,她只知道不打她會瘋掉。
“左鴆楓同學,能陪陪老師嗎?很快就要走了,作爲我最器重的學生,我有一些心裡話要對你說。”
“左老師,感謝你這三年的照顧,只是電話裡說不清楚嗎?”
“難道你就這麼冷漠,我好歹是你的班主任,難道班主任想見見自己的學生都不行?我給你面授點人生經驗,你還有意見?如果你還拿我當老師,今晚八點,杜蕾斯西餐廳,不見不散!”
啪的一聲,電話被掛斷了,左鴆楓無奈地搖搖頭。
晚上八點,兩人在這杜蕾斯西餐廳見面了,安靜的咖啡桌上,一支漂亮的玫瑰花插在透明的杯子裡,服務生送上兩個高腳杯,裡面是鮮豔的雞尾酒,左鵬芹脫下了職業裝,穿着一身紅色的晚禮服,畫着煙燻妝坐在左鴆楓的對面,這哪像是來見學生的,這分明是來見情郎的。
“這位先生,您的太太真漂亮!快點些上檔次的菜品點綴這最美麗的景緻吧。”服務生說道。
聽到這話,左鵬芹粉面含春,左鴆楓忙要解釋,左鵬芹卻搶先道:“二份牛排,七分熟,二份布朗尼,二份蘋果沙拉。”
“您和您先生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連口味都一模一樣,爲了成人之美,本店特贈送情侶冰激凌一份。”服務生的服務很到位。
左鴆楓只能無奈地低下頭,東張西望地品着雞尾酒。
佳餚齊備,左鵬芹先提議以慶祝高中三年的努力而乾杯,一杯酒下去,左鵬芹的臉在燈光下一片緋紅。
“你的成績一向很穩定,總是落後韶華音10分左右,但老師不認爲那就是你的極限,你老實告訴老師,你是不是故意的?”左鵬芹說道。
“老師你還挺明白的嘛,她學習已經夠努力了,如果我考得比她高,她只會更加逼迫自己,我可不想看着她因爲區區考個試就得心力交瘁。”左鴆楓平淡道。
“那如果你不放水,你覺得能考到什麼分數。”左鵬芹好奇道。
“比朱…,我也不知道,這次高考我沒放水,等成績出來看看吧。”左鴆楓其實是想說不比朱偉豔低的,但是這個名字他不想提及了。
“朱偉豔那孩子成績那麼好,怎麼會突然就退學了,我記得她好像對你特別關注吧,沒告訴你什麼原因嗎?”左鵬芹問道。
左鴆楓不說話,只是喝着酒,左鵬芹見狀也不多問,畢竟只是個學習很好的學生而已。
“你這次高考沒放水的話,萬一考得比韶華音高很多,不就沒法去同一所大學了嗎?”左鵬芹顯然是知道左鴆楓對韶華音的心思。
“不會的,誰知道阿音那傢伙是不是抱着一樣的心思呢?萬一我們想到一塊去了,她突然爆發,高我一大塊,我一個大男人哪有臉面讓她自降門檻呢。”左鴆楓的話倒是讓左鵬芹一驚。
“你們兩個?哎,真是一對奇葩啊!那如果她考得比你低很多,你打算怎麼樣?”左鵬芹問道。
“如果是那樣,就更好了,她報哪裡,我報哪裡。”左鴆楓說道。
“大學是人生的大事,怎麼能這麼草率,你這樣你家裡人會同意,她會同意嗎?”左鵬芹問道。
“區區一個大學而已,改變不了什麼,對於我來說,再好的大學也趕不上阿音的一根頭髮那麼重要。”左鴆楓的話語雖然張狂,但從他口裡說出來卻有種雲淡風輕,理所當然的感覺。
左鵬芹不禁對他投去讚許的目光。
“也是,對於你這樣優秀的人來說,大學真的不算什麼。”左鵬芹附議道。
兩人又吃了一會。
“左鴆楓同學,時候不早了,我們差不多該回去了,你扶我上車吧,我在車上休息會,然後就回家。”左鵬芹竟然主動提出散場。
左鴆楓一驚,不禁想這次是自己多心了,左鵬芹或許真的就是找自己一續師生情誼。
他扶着左鵬芹的向西餐廳外走去,這時服務生看到這一幕意味深長的看着二人的背影,似乎心猿意馬,意淫着那讓人流鼻血的畫面。
到了左鵬芹的紅色轎車旁,左鴆楓爲她打開車門,左鵬芹坐到了駕駛座上,他道了聲別就要往回走去,突然,一陣沒來由的眩暈讓他的腳步虛浮,一個踉蹌,向車子倒去,他一手捂着頭,一手扶着車身,朦朧中她看見左鵬芹從車裡走出,那笑容裡帶着‘陰謀’得逞的春意。
糟了,這娘們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大意了……。這樣想着,他兩眼一黑,不省人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