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花朵上的露珠還未睡醒,嬌滴滴地藏在花苞中。雲層微卷,掀起晨曦的光芒,給天際鍍上了一塵金邊。
就在這公雞還未打鳴的早晨,絲絲莉就清醒地瞪着小鹿般的雙眸,望向窗外。她一向來珍惜睡覺時間,常常賴牀到修斯把她拖起來。可今天醒的特別早。其實是她一晚上沒有睡。昨晚她口渴,從冰箱中撈出一罐飲料就猛喝,和鬧旱災似的,可飲料到了胃中才發覺喝的是咖啡,於是一夜無眠。哎,遲鈍的味覺啊···
絲絲莉知道修斯是早期的人。早上的他神清氣爽,就像上了發條,工作到中午也不會打瞌睡。所以絲絲莉便踱步來到他的房間,先炫耀一下今天她起得多麼的早。
走到門口,聽見了門內的對話,她停下了腳步。她雖沒有偷聽的習慣,但她聽見修斯的話,好奇心爆棚。
“這件事不能讓絲絲莉知道,明白了嗎?”
“似的,少爺。”
看來修斯和巴特勒有什麼事瞞着絲絲莉。公事也就算了,可似乎是私事,她橫下了一條心,決定跟蹤他們。
下午
三人一前一後的走在叢林中。絲絲莉事先在身上噴了些雨林的香水,遮掩掉了身上的人類氣息。現在的絲絲莉覺得自己像極了007.
叢林很大,似乎只有一條道路可以走。絲絲莉小心地跟在他們身後10米開外。幸好有高大的樹木和大片灌木做掩護,否則還不露餡。十分鐘後,絲絲莉看見了一座古老的房子,外面爬滿了荊棘,看起來失修很久的樣子,好像還是被遺棄的了。看到修斯和巴特勒打開了生鏽的大門,走了進去,絲絲莉也尾隨進去了。
房子裡很暗,只點了幾盞燭燈。許多東西七零八落地亂了一地,還有一股濃重的發黴的味道,蜘蛛多到可以打毛衣。糾結了一番後,絲絲莉打算跟下去。
進了一個有一個玄關後,絲絲莉跟到一個大門前,修斯和巴特勒已經進去了。大門打開了一條縫,絲絲莉看見裡面發出了微弱的光,也能聽見他們的對話。
“媽媽,我來看你了。”絲絲莉看到修斯半蹲在一個熟睡的女人面前,略微能看到他眼神中的溫柔,但不同於對她,那種溫柔是如同孩提時期所自然散發的表情。
“少爺,放棄讓絲絲莉小姐做血祭嗎?”巴特勒問道。
門外,絲絲莉頓時愣住了。所謂血祭,說直了就是拿人類的血液和性命換血族的覺醒,她沿着門框,慢慢滑坐在地上,溫熱的液體從失神的雙眸中溢出。絲絲莉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心如刀絞。所有的感情在一瞬間破滅,冰冷了脆弱的心。
一喉長歌一闕,此情可做了斷。本以爲是你情我願,沒想到是一廂情願。
“誰?”聽見外面有聲響,修斯警覺地回頭。
巴特勒連忙打開門,看見絲絲莉趴坐在地上,雙眸中噙滿了淚水,無助地看着巴特勒,讓人憐惜。修斯見狀,立刻明白了什麼,他踱步走向絲絲莉,蹲身將她抱起。
“別碰我!”絲絲莉掙扎着,絕望地抽噎着。
“我們先回家,我再解釋。”修斯知道絲絲莉很傷心,但現在只能哄她。
“不要!你騙我···”絲絲莉已經泣不成聲,即使她有很多話好說。
修斯抱緊了手中的人兒,輕輕地吻着,說:“我若不是真心,會如此待你嗎?”絲絲莉停止了掙扎,捂着心口,漸漸安靜下來。
血染江山,怎敵你眉間一點硃砂。傾盡天下,只爲你一句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