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報完名後,便相約到處去逛逛,其中揚莉叫的最歡,表示雙手贊成。其實楊名威也一直想在張家到處看看,只是人生地不熟他不敢亂走。如今有了張風痕,就方便多了。
只是張風痕卻說,張家規矩極其嚴格,沒有命令是不能亂跑的,好些地方就連他自己都不曾去過。如今論道大會舉行,張家更是將防禦力量加大了一倍,以免有心人在張家搗亂。如果到處亂跑的話,一個不小心被誤傷那就不好了……
幾人不得已,最後只有在‘張家界’到處走走。其實這個地方也不錯,就是混雜口味有點重。你看那邊酒樓把酒言歡的兩人,一個滿口的子曰之類的文言文,一個講着一口地道的普通話,兩人居然還相談甚歡。看的楊名威他們哭笑不得,張風痕卻表示見怪不怪。
幾人逛了一會,時間已經到了用午飯之時,就連一路上最好奇的揚莉都喊累了。由張風痕做東,幾人找了家酒樓享用午飯。光吃不過癮,尤其是幾個男人一桌的時候。只見張風痕叫了一大罈子酒,楊名威雖然沒喝過酒,但是此刻也不好推辭,況且本身他也是熱血男兒,是男人都有這麼一天的……
期間楊名威詢問了些張風痕近日的情況,這才得知這小子近日似乎走了大運。當日他隨着張光遠他們回到張家,張光遠他們去向宗主稟報一切事情,他就回到自己的住所等候處罰。拐帶三小姐出逃,這個罪名可不小。
可是,不知是因爲龍天影的消息太過驚人,還是因爲張家要忙於論道大會的事,總之他等的處罰卻遲遲沒來。可是,另一個讓他痛徹心扉的消息卻傳來了,宗主要給三小姐定親……
因爲此事,張家的大公子和二公子都去求過宗主,原因是定親的對象,毛家那個叫毛文龍的傢伙人品不怎麼樣。爲了此事,張立敏也多次去求過她父親,可是一點用都沒有,還被她父親關了起來誰也不準見。
也許是因爲張家兩位公子的苦求,也許是因爲張家家主聽說了那位毛文龍的‘英雄事蹟’。總之,後來張宗主鬆口了,或者說他對毛家加大了要求。除非毛文龍能拿下論道大會的冠軍,否則定親的事免談,這才壓下了衆人的非議。要知道論道大會上高手如雲,五大家族都有新生高手,毛文龍想力壓羣雄恐怕也沒那麼容易。
聽到這個消息,張風痕就開始勤奮修行。不,本來他就夠勤奮的了,此時的修行幾乎可以說是在玩命,最長的時候他三天沒合過眼。一名張家前輩見他如此努力,便指導他修行了一些時日,說是要還他父親人情。
此時的張風痕遠非當日可比,楊名威居然看不透他的實力。當真是士別三日,已非吳下阿蒙。
張風痕如今是實力大進,順帶的也問了些楊名威近日的情況。楊名威就沒什麼好說的,無非就是在家鄉呆到沒食物吃了,跑到大山修行了個把月……
“哦,我以爲是誰呢。原來是我們張家出名的廢物在這裡啊。難怪整間酒樓都不安靜,原來是某個廢物在這裡大放厥詞。”就在楊名威他們邊喝酒邊聊天的時候,一個讓人異常厭惡的聲音響徹當場。
楊名威他們轉過頭去,只見三個二十來歲的張家弟子正戲謔的看着他們這桌。
之所以說他們是張家弟子,是因爲他們胸前都繡着一顆蒼天大樹,這是張家弟子的標記,張風痕也有。
他們的目光在楊名威等人的身上隨便掃了掃,然後便停留在了張風痕身上,那眼裡的諷刺意味卻是如此明顯。
“廢物,你有資格坐在這裡麼?趁早滾出張家吧,免得礙大家的眼。”
“別理他們,我們喝酒。”見楊名威和吳俊傑似乎要動手,張風痕卻拉出他們說道。可是揚莉卻忍不住了,這小丫頭本事不大,卻不怎麼安分。“哼,我們在這裡好好喝酒,關你們什麼事?你們這幾隻蟑螂快滾開,免得礙眼……”
“哈哈哈……”揚莉說完,酒樓中就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哼,廢物就是廢物,總是喜歡躲在女人身後。”“是啊,誰叫別人有女人緣呢。一個三小姐還不夠,如今又勾引到一個。這樣的本事,真叫人佩服啊……”“對啊,他實力這麼垃圾,騙女人的本事那就深不可測了……”那三名張家弟子聽到笑聲,臉色都陰沉下來。他們更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對張風痕惡語中傷道。
看着張風痕那鐵青的臉色,楊名威忍不住了。他心念一動,將氣息調動到喉嚨間大聲說道:“請問哪家主人沒把狗拴好?三條惡狗跑到這裡亂咬人呢。如果有誰發現丟了狗,那就快快牽回去。”楊名威的聲音在氣息的包裹之下傳遍全酒樓,在所有人的耳朵裡都清晰響了一遍。
“哈哈哈哈……”片刻後,酒樓中爆發出響亮的笑聲。似乎所有吃飯的人,都來卡熱鬧了。
聽到衆人的笑聲,吳俊傑接口道:“楊兄弟,風痕兄弟,看來在座的朋友都沒有丟狗了。依在下之見,這三條恐怕是野狗。野狗餓極了,到處咬人倒是可以理解……”
那三人之中中間的那個‘錚’的一聲拔出劍來,指着楊名威他們說道:“小子,你們找死嗎?這裡是張家,輪不到你們來撒野。”
“哼。”楊名威別過頭去,看都懶得看這傢伙一眼。動不動就將自己家族搬出來,以爲很了不起嗎?就像世俗中那些二世祖,動不動就說我爸是誰誰誰。
這三個傢伙實力都才極境界一層上下,可能越是這種實力低下的人,越喜歡搬出後臺來給自己壯膽,有實力者從來都不會搬這些東西來‘嚇人’。
“哼,廢物就是廢物。只會躲在別人身後。當初不知道你用什麼方法騙到了三小姐。怎麼,如今三小姐要出嫁了,你又找到新靠山了?”這句話真的戳到張風痕的痛處,楊名威很明顯的見到張風痕的臉色已經黑了下來。
這幾個傢伙知道死字怎麼寫麼?楊名威在心裡唸叨。
果然,還不待那傢伙再說什麼,張風痕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那傢伙似乎被嚇到了,只見條件反射的對着張風痕一劍刺去。
張風痕一手結印,另一隻手伸出兩隻手指輕輕一夾,那名張家弟子的劍就被張風痕夾在了手指間,任他如何用力都抽不回去。
“你連劍都拿不穩,如何使用張家劍法?”張風痕手指一番,那名張家弟子的劍就脫手而去。隨後張風痕一腳將那名張家弟子踢出老遠。
‘錚’‘錚’兩聲,另外兩名張家弟子將劍拔
了出來。“快,快。我們一起上。這個廢物剛纔暗算我。”那名摔了一個跟斗的張家弟子迅速爬了起來對另外兩人說道。聽到他的話,另外兩人立刻結起手印,兩道劍氣對着張風痕擊去。
吳俊傑正要幫忙,楊名威卻對他擺擺手。“這幾個傢伙風痕能對付,我們爲他加油就好了。”吳俊傑聽聞搖搖頭坐了下來,以他的眼光看來張風痕的實力肯定在他之上,對付這三個跳樑小醜一定沒問題。
果然,張風痕將手上奪來的長劍一彈,隨後在身前輕輕一揮,那兩道擊向他的劍氣就消散而去。“知道嗎?其實你們怎麼侮辱我,我都不會在意的。可是,你們不該侮辱三小姐。不,你們連她的名字都不配提。”
張風痕輕輕一彈手上的劍,隨後用力的划向前方。‘碰’的一聲巨響,還不待大部分人回過神來,那三名弟子身後的牆壁一下子爆裂開來。
“劍是好劍,可惜你不會用。滾吧,下次嘴巴放乾淨點。不然,別怪我不客氣。”張風痕話剛落音,那名張家弟子的劍就插在了他的面前。
安靜,一瞬間的安靜。片刻之後那三名張家弟子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這時,酒樓中的大部分人才反應過來。
“看清楚了嗎?這小子剛纔居然沒結印。那道劍氣他是怎麼發出來的?”
“你沒看到嗎?他剛纔奪劍之時就已經在結印了。這次論道大會看來要多出匹黑馬了……”
“恐怕不止一人,你看跟他同桌的那個小子,就是那個穿休閒服剛纔御氣喊話的。那小子的實力我居然看不透,這屆論道大會恐怕有好戲看了。”
楊名威似乎心有所感,擡頭看向二樓包廂處。包廂的門是開的,裡面卻什麼人都沒有……
楊名威搖搖頭看來似乎是自己太敏感了,輕輕拍了拍張風痕的肩膀。“別因爲那三條野狗就壞了我們的雅興,來我們繼續喝酒。”
張風痕仰頭將酒一飲而盡,然後緩緩說道:“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父母就死了。可是,自從我父母死後不知道爲什麼,張家的所有人都仇視我,對我非打即罵。而且,還不准我修煉家族功法。他們一個個都恨不得我死掉纔好,唯一例外的就是三小姐。她不僅給我送食物,還偷偷的傳授家族功法給我。每當同齡的小孩欺負我的時候,她都會幫我出頭……她是個很善良的人,總會想着幫助別人。有的時候,甚至會不顧及自己……我發過誓,會一輩子保護她。哪怕是丟掉性命……”
“張立敏,她確實是個很好的女孩……什麼都別說了。論道大會之上,我們一定要打敗毛文龍。來,喝酒……”楊名威舉杯一飲而盡。剛開始喝還有些不習慣,幾杯下肚後就順暢了。
“風痕兄弟能有如此紅顏,當真叫人羨慕。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來,大家今天不醉不歸……”
這幾個人都不是什麼庸手,有氣息抵擋,喝酒也不那麼是容易醉的。只有揚莉在一邊鬱悶不已,依照旁邊那十幾壇酒來看,今天是走不了了……
時間迅速的流逝着,第二天的清晨很快來臨。在太陽剛露出邊角時,在張家晨練的鐘聲敲響時,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張家主殿時……論道大會,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