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服從就可以了。這就是我的信條!”
朱兒說完,就不再言語了,它必須集中全力去完成這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貝兒很氣憤地跑回了守護結界裡。
她的粉黛雙頰一透的紅暈,衝着安葵曼華就毫不客氣地說:“你不覺得你提出的要求對於朱兒而言,太過苛刻和不可理喻了嗎?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像你這樣不顧別人感受和死活的主人呢?你這樣做,難道心底裡就會很開心很快樂嗎?看着別人因你而受苦,你怎麼就能這麼心安理得地享受生活呢。”
曼華微眯地眼簾,瞬間,像一朵豔麗的非洲菊般綻放,絕代風華的妖豔。
在他凜冽如火的目光照耀下,貝兒的心一下子收緊了。
她好像一不小心又把這個魔鬼給惹火啦……
呃……完了,他又生氣了。
安葵曼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光如炬,盯着她,活像要把她活剝生吃了一般。
貝兒一下子,像泄氣了的氣球一般,在他如箭的眸光中,節節後退。
一個快若雷電的閃光過後,曼華已經把她逼退在了無路可退的牆角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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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貝兒的粉瞳裡灌滿了水花,一汪又一汪的波瀾着。
“怎麼了?”
他執起冰冷的食指,修長又白皙地輕觸着她顫抖的脣瓣。
嬌豔如花,吐氣如幽蘭芳菲。
“我……沒有……”
她很心虛地垂下稠密如羽毛翻飛的長睫。
輕抖如雪,如雪輕抖紛飛。
他冷笑出聲,聲線如浸冰霜:“你剛纔不是很威風嗎?怎麼突然間變啞巴不說了?”
她輕眨了下羽翎,吱唔地回答:“我……錯……了……”
她的小心肝又在瑟瑟顫抖了。
爲什麼每次,她都這麼神經大條地跑來對他控訴呢。
明明知道每一次她都贏不了他。
可是,每次她總是一衝動,就總是忘記了他所有的警告。
到底是爲什麼呢。
因爲,她有持無恐吧。
她已經習慣了,有他這一號“保姆”了。
習慣了因着自己的脾性而在他的面前張牙舞爪地橫行霸道起來。
因爲,她知道即使他再怎麼邪惡,他再怎麼折磨她,再怎麼恐喝她,他都是那個翩翩紳士的風流公子。他從來不會真的去傷害她……可是……
她對他的感覺,既愛又恨,既愛又怨,既愛也怕。
對於他的愛,她有些無力適從。
他從不掩飾着對她的喜歡與親暱。
可是,與此同時,他也總是跟她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這一段距離,讓她心疑也心慌。
“你知道惹火我的代價是什麼嗎?伊紗貝兒……”
他輕輕地叫喚着她的名字,聲線清潤而甜蜜。
可是,他的湛藍如海的雙眸深處卻正透着一束豔麗的紅!
貝兒嘟起嘴,抗議出聲:“我又不是故意的。誰叫你每次都要這麼命令人呢。明知道你命令地那些事,根本上就無法完成任務。”
曼華的眸光揪緊:“是嗎?你們就這麼對自己沒信心?試一下,總比永遠在原地踏步強。”
“可是……”
她咬着粉脣,剛要說話。
他就用手指,用力地壓在她的脣上:“貝兒,你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是不是因爲我對你太過仁慈了,所以,你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的面前放肆?”
“我只是不喜歡你強迫別人去做一些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她決定霍出去了,反正,她也準備好受他的虐待折磨了。
“沒去做之前,不要給我說這些沒用的話。好了,我不想跟無能的弱者交談了。如果你不服氣,想替朱兒出頭,也行。有本事,你就去幫它給我移到天界的入口,直接飛上第六層!這纔是你應該去做的!比起你在我面前嘰嘰歪歪地說這麼多廢話強多了!懂了嗎!”
他的眸子裡凝着火悒色,然後折身,重新返回,坐在椅子上,淺飲着紅色的葡萄酒。
他淺淺的飲,有一種賞心悅目的誘人之美。
貝兒衝到他面前:“好。我去幫朱兒!我纔不是無能的弱者!”
“去吧……”
他揮了下手,心口卻如浮雲,有絲撕裂的疼痛——我的貝兒,什麼時候能長大呢。這種衝動的性格,是可愛也是一種危險。
貝兒跑到守護結界的外面,跟朱兒匯合。
她的眸子裡深深地盪漾着一汪水花,原來,她在他的心裡只是一個無能的無理取鬧的弱者!
她總是這麼的讓他看扁嗎?生氣,怨言!
“你怎麼出來了?進去跟主人呆在一起吧,外面的氣流很危險的。”
朱兒勸道。
它發現這條小小的美人魚,脾氣不但很倔,還喜歡打抱不平。
“不,我纔不要進去呢,現在看到他,我就討厭!”
“你又跟主人吵架了?”
朱兒搖了下頭,對於這條人魚公主,它有些欲言又止。
她嘴裡雖然一直說很討厭主人,很不喜歡主人的作風,可是,一到關鍵時候,她永遠是第一個站出來爲主人拼命的人。
“我現在不想回去。”
貝兒唷了一口氣,望着這夜色茫茫中的天界之路。
“女孩子有時候,應該柔順一些比較好,也能更討人喜歡。”
朱兒發表着自己的意見。
貝兒瞪大眼,看着它,開始控訴:“朱兒,你好像把說好話的對象給搞錯了吧,你的那個主人,可是非要你去做很艱險的任務呢。而我是看不下去了,纔去說他的!他爲什麼總是要這麼的冷血無情呢。”
“因爲,主人是血族的首領呀。”
“可是,他不應該這樣對待你,說的話和做的事,都這麼讓人傷心。爲什麼,他總要說那些話來冰凍人心呢。”
貝兒繼續哀嘆。
在她的心中,所有的人,應該都像海族的陽光沙灘一般的溫暖纔對!
“因爲,血族的人,性格就是如此的呀。”
“朱兒,你真的有把握直接上天界入口嗎?”
貝兒把充滿希望的粉瞳直盯着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