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羅文語和方重言起了爭執後,我一直沒有說話,因爲我覺得既然羅文語已經懂得了這幅畫的意義,我根本不用多說,她一定會把這幅畫搶回來。
而此時,羅風江畢竟不知道這幅畫的意義,所以我覺得我有必要說話了,讓羅風江知道方重言就是一個膚淺的人,根本不懂藝術的人,而我和羅文語這種鍾愛藝的人根本不會看上這種人所送的禮物。即使禮物是一件藝術品,但是送的人不懂藝術,也沒有任何意義。
“你這是怎麼了?把畫拿出來!”羅風江此時面前對方重言很不滿了,賢侄兩個字都不說了,直接就叫他把畫拿回來。
方重言明顯也很怕羅風江,咬了咬牙後雖然不不情願,但還是把話乖乖交了出來。羅文語一把搶了回來,一臉厭惡地看着方重言。
“地上的畫又是什麼意思?”羅風江皺眉掃了我們一眼,指着地下的那幅畫說道。
“那是他的話,據說值幾十萬,本來要送給我的,但是現在我不要了。”羅文語瞥了一眼方重言不屑地說道。
“人家送給你的禮物,你怎麼可以不要,不要說值幾十萬,就是幾塊錢你也要收啊,而且你還把它丟在地上,太不像話了,你這太沒禮貌了,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羅風江嚴厲地對羅文語說道。
羅文語被自己老爸這樣一說,頓時眼眶都紅了,還擊說道:“是他先搶了我的畫,還說兩幅畫只能要一幅,我不要他的,只要老師送我的,不行嗎?”
羅風江看着自己女兒委屈又生氣的樣子,一下子也是心疼了,而且這明顯是方重言不對在先,這讓他更加心疼了。
而這種心疼,立馬轉變成了憤怒,對方重言的憤怒!
“文語說的是不是真的?”羅風江盯着方重言問道。
此時他很明顯是在壓抑着自己的怒火,眼角都在跳動着,因爲他還沒有搞清楚整件事,所以他要先問方重言。
“是的,不過……”方重言還想解釋,但是羅風江已經沒有再給他機會了!
“你今天是幹嘛的?先前和那個姓馬的警官搗亂我都不計較了,你現在又鬧出這種事,你以爲幾十萬的畫很了不起嗎?千金難買心頭好你聽過嗎?沒有聽過物輕情義重嗎?而且這是文語老師親手畫的畫,幾百萬我都會買下來,你幾十萬算什麼東西?還二選一,你真的給你爸爸丟臉了,”羅風江放炮似地對着方重言就是一頓怒罵,口水都快要噴到方重言的臉色了,弄得我都有點不忍心看了。
“真的是不可理喻!我以前看你還是挺有風度,言談舉止還是很有氣質的,但是從你今天所做的事看來,你這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羅風江還嫌沒說夠,直接就是指着方重言的鼻子呵斥起來,“看在你爸爸的份上,你自己把東西撿起來走吧,別再讓我在這個宴會上看到你!你今天的所作所爲我暫時不會告訴你爸爸,你自己好之爲之吧,好好想想自己做錯了什麼!”
羅風江打手一揮,意思很明顯了,你方重言給我滾!
方重言咬咬牙,但是根本不敢多說點什麼了,灰溜溜地撿起地上的畫。他擡起頭滿含不甘的怒火看了我一眼,然後和羅風江兩父女匆匆告別了一下,就低着頭滿懷怨氣和不甘地向門口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搖了搖頭,想到他先前還和馬日苟一副今天要我沒好果子吃的吊樣,先一個被衆人當小丑看,臉都丟盡了。一個現在夾起尾巴灰溜溜頭也擡不起地走了。我相信以後方重言在羅風江心裡面的印象絕對已經是很不好了,在羅文語心裡面更是變成了一個傻逼。
害人終害己啊,這方重言也是咎由自取了。
羅文語突然撞了撞我的手臂,挑眉說道:“我對得住你了吧,幾十萬的畫我都不要,要了你這幅小巧
玲瓏的小畫兒,還幫你教訓了仇人,怎麼感謝我?”
“有像你這樣跟老師說話的嗎?你這種表現是一個學生最應該做的,還想有什麼感謝?”我捏了捏羅文語的鼻子說道。
說實話,我此時的心情很不錯,因爲馬日苟和方重言想聯合起來整我都沒有得逞,還一個比一個悽慘地敗退了,心裡面有一種暗爽的感覺。
其實此時我心裡面也是很感謝羅文語了,因爲兩次都是她幫了我,一次幫我叫來了羅風江,一次直接選擇了我的畫,讓我倍增面子的同時,把方重言那個傻逼給氣死了。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這個小丫頭了,雖然平時鬼精靈了一點,但是關鍵時刻還是很給力的。
“哼,不感謝我不單止,還這種態度!早知道我就要那副價值幾十萬的古畫了!”羅文語斜視着我說道。
“要了他那幅畫你就虧大了,沒聽你老爸說嘛,我畫的畫,他幾百萬都買了!”我搓搓鼻子說道,我當然知道這是羅風江的氣話,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很自豪,現在拿出來調侃羅文語。
“切,那你現在畫一張出來啊,看他是不是真的願意花幾百萬買,別看他說得豪爽,他摳得很!”羅文語一幅不屑的樣子說道。
“文語,你又說我什麼壞話了?”原本羅風江見方重言走遠了,有些出神了起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此時卻突然好想清醒了過來似的,走過來對羅文語說道。
“徐老師走,我不想和他說話,哼!”羅文語看都不看自己的老爸一眼,拉着我的手就走開。
我被羅文語拉着,回過頭無奈地對羅風江聳聳肩表示自己的無辜,現在羅風江是我的老闆了,這可得罪不得。現在羅文語拉着我走,萬一我不做點什麼,羅風江尼瑪的生氣了,怪到我頭上來了,我就他媽的冤枉路額。
尼瑪,我也不想啊,你們兩父女吵架不要拉我好不好,我會裡外不是人的!我心裡面哀嘆着,這兩父女剛纔還爲我教訓了兩個傻逼,現在卻又鬧彆扭了,我都不知道幫誰好了,你們鬧還鬧,可不可以別鬧到我身上來啊?
我這裡生怕羅風江生氣,趕緊用眼神示意我是無辜的,我也不想。誰知道他不但沒有生氣,還對我擠眉弄眼起來,意思是要我照顧好她女兒,好好安慰他女兒,而且還要幫他說好話!
我是日了狗了,我只是答應你做保鏢而已,什麼時候連保姆的工作也要做了?我心裡面暗罵,但是拿人手短,沒辦法了,只好硬着頭皮上了,這錢還真的是不好拿啊……
“文語,跑那麼快乾嘛,你要走去哪裡啊?”我被羅文語拉着都已經走出了宴會廳了,來到了別墅的花園裡。
“別管去哪裡,我就是不想呆在裡面,無聊死了,出來透透氣。”羅文語在草地上隨意地坐了下來,翻了一個白眼看着有些發愣的喔,沒好氣地說道,“做啊,愣在那裡幹嘛,你是不是很想進去跟裡面的人嬉皮笑臉的裝起來啊。”
我一愣,沒想到羅文語也不喜歡這種場景。在我的下意識中,羅文語身爲羅家大小姐,對於這種場合已經見慣不怪了,一定可以輕鬆自如地應對。但想想也是,畢竟羅文語也是鍾愛藝術的人,一般喜愛藝術的人都比較怪癖的,不會喜歡這種場合。而且她本來就是一個宅女,很少和外人接觸。
我想通了以後就毫不客氣在她的身旁坐了下來,重重地吐了一口氣,我當然也很不習慣這種場合,可以說這是我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而且尼瑪的還要受到兩個傻逼的故意恥辱,幸好我命好,不然真的就真的要出醜了。
所以現在能走出宴會廳出來透透氣,也是很不錯的,最起碼出來後我頓時覺得輕鬆多了。
“文語,你不要怪你爸,他剛纔也是不知道情況才說了你兩句的,他也不知道那
個方重言那麼賤。”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收了羅風江的二十萬,終不能這點小事也不幫他,雖然這是額外的,就當是剛纔他幫我趕走兩個傻逼的報酬吧。
誰知道羅文語白了我一眼說道:“你真的以爲我是生氣了嗎?本小姐纔沒那麼小氣,我只是藉機溜出來而已。隨便也把你拉出來,我看你在裡面也是向傻子一樣的啦。”
尼瑪,你纔是傻子,老子只是有點不習慣,加上遇到了兩個傻逼才顯得有點狼狽而已!我心裡暗罵,但是也覺得羅文語這個做法不錯,反正我和她都不想呆在裡面,溜出來最好了。
“但是你是女主角啊,溜出來真的好嗎?”我想了想說道,這個宴會是爲她而開的,她不出現似乎不是很好。
羅文語又翻了個大白眼鄙視了我一下才說道:“你真以爲裡面的那些人是爲了祝賀我的嗎?他們只是當一場舞會那樣而已,我出不出現他們根本不會在意。”
尼瑪,你羅文語看得很透啊,怪不得你老爸也不理你,讓你自己跑出來了。
就在此時,凌小云的聲音在我們身後傳來。
“你們兩個怎麼在這裡,怎麼不進去啊?”凌小云攜帶者她那標誌性那種冰冷的語調走到了我們眼前,不過她的臉上卻少有地掛上了微微的笑容,似乎心情不錯。
“姐姐!”羅文語見到凌小云卻猶如發現寶藏那樣,一下子就從地上彈了起來,一下子就把凌小云給抱住了。
“你的病不是已經好了,怎麼還像像孩子那樣啊。”凌小云沒好氣地說道。
雖然這麼說,但是她的臉上是掛着開心的笑容,羅文語的“病”好了,看來凌小云也是特別開心。而且從各個方面看來,她們兩個感情特別好,不然凌小云也不會讓我來教羅文語了。
“病好了又怎麼樣,我還是那麼喜歡姐姐啊,還是見到姐姐就想抱,不行嗎?”羅文語摟着凌小云的脖子,親暱地嘟着嘴說道。看她的樣子,此時的確就像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行行行,你丫頭喜歡抱就抱,反正我就當抱小孩唄,呵呵。”凌小云被羅文語逗得笑了起來,可以看出凌小云真的很疼羅文語,這種笑容很少可以從她的臉上看到。
她們兩個親暱完了後,羅文語突然對凌小云說道:“對了,姐姐,那個想追你的馬日苟剛纔也來了宴會。”
“他來了就來了,怎麼了?”凌小云不解地問道。
“怎麼了?你知道他看到徐老師後做了些什麼事嗎?”羅文語挑眉對凌小云說道。
我日,你們玩你們的,幹嘛說道我身上來了?剛纔的事說起來是因爲羅文語兩父女幫我,我才脫了身。不至於當衆出醜,現在羅文語在凌小云面前提起,我都覺得有點丟面子了。
“他直接就想找藉口把徐老師趕出去,還污衊他襲警!他們兩個都差點打起來了,你知道的,那個馬日苟那個壯啊,都差不多是徐老師的兩個了,徐老師那小身板怎麼可能打得贏他啊……”羅文語添鹽加醋地就剛纔發生的事和凌小云說了一遍。
凌小云聽完後皺起了眉頭說道:“他有點神經病我是知道的,沒想不到他越來越瘋癲了。”
羅文語看着凌小云的表情,不可思議地說道:“姐姐,你怎麼一點都不緊張啊,他們兩個真的要打起來啊。我懷疑如果給馬日苟在街上碰到徐老師,立馬就會找個藉口揍徐老師一頓,你不想想辦法?”
“沒什麼好想的,反正明天他們就要打一場了,打贏他就行了。”凌小云淡淡說道,看樣子居然對我很有信心。
反而是羅文語像是聽到了一個什麼驚天動地的消息一樣,整個人都蹦起來了!
“什麼,他們明天要打一場?我要去看!”羅文語興奮異常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