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老徐的兒子嗎?我無聊了了一個晚上,這些終於可以打起精神來了。老徐,你兒子唱歌一定很棒,通過海選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四周的名流人士已經紛紛向徐宇名投向了詢問的目光
“就是啊,想不到老徐你這個大老粗居然生出了一個懂藝術的兒子,家門有幸啊,哈哈!”
有人是真心替徐宇名高興,但是這些話聽在徐宇名的耳中,無疑都是一個個巴掌,一下下往他的臉上扇去,彷彿要把他的臉給扇腫。
“咳咳……其實,其實……”徐宇名此時陷入了四周目光的包圍中,走是肯定走不了了,霎時間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件事,難道說自己的兒子不聽自己的話,硬是要上臺丟臉嗎?徐宇名此時真的想找個洞鑽進去。
他不知道如何解釋,但是下一刻已經有人急於幫他將原因說了出來。
“其實這個比賽有直通證,拿着直通證的人不可以不通過海選就直接進入正賽,很少東西用錢買不到的,我聽說老徐你家的兒子買了一張直通證?”另一張VIP席位上的一個帶着一手金戒指的中年男子看着徐宇名似笑非笑的說道。
這個人叫王天運,是一個典型的暴發戶,在短短的幾年間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從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廠家,躥升成爲京城中有名有姓的有錢人,其身家此時已經不比普通的頂級有錢人差。
王天運早年和徐宇名有來往,後來二人因爲徐宇名不肯幫他做事的關係,二人變成了仇人,都是仇家永遠最瞭解仇家,此時也自然認爲我是用錢買來的直通證?
此時徐宇名的尷尬模樣落在了王天運眼中,王天運就更加篤定我根本沒有料。雖然不知道我爲什麼要上舞臺,但是從徐宇名的樣子來看,他是很不想自己兒子上去。也就是說,徐宇名很有可能就要在大庭廣衆之下丟臉了!
王天運怎麼會放過這個彷彿是天掉下來的機會?此時他看着徐宇名一陣譏諷,也在暗指我是用錢買來直通證才通過海選,竟然還要上臺表演唱歌!
“不會吧,老徐,你兒子是拿着直通證通過海選的?而且直通證還是買來的?”先前還在吹捧我的人立馬臉色都變了。
“我好像也沒聽說過老徐你的兒子學過唱歌……”有人想起似乎我只是一個學繪畫的。
“他怎麼這麼不懂事啊,老徐,他那兒玩去不好,明知道你是特邀嘉賓,還要上臺給你丟臉,也真是的。”有人則是責怪我的不懂事起來,但是此時停在徐宇名的耳中,簡直就是在說他教子無方。
最後,王天運還添鹽加醋,陰陽怪氣地說道:“也許徐宇名先生自己的兒子會跑上臺去啊,有這麼一個不顧老爸顏面,丟臉丟到旭日杯舞臺上去的兒子,也是家門不幸啊。”
總之,我上臺丟臉他們不會覺得太出奇,反而是很奇怪明知道自己的老爸在場,還要出來出洋相,這
也太離譜了。
此時在所有認識徐宇名的人當中,都認爲這次徐宇名的臉會丟盡了,也在慶幸自己的子女沒有腦殘到這種地步,至少不會讓自己的老爸老媽在公共場合丟臉。
“也許,只是同名同姓而已,並不是老徐的兒子呢,呵呵……”也有人爲徐宇名開脫,雖然這人也看到了徐宇名此時難看的臉色。
“是啊,也有可能啊,呵呵……”有人跟着附和道,畢竟這裡都是成了精的人,在短暫的驚訝後,知道要顧忌徐宇名的面子,萬一臺上真的不是徐宇名的兒子,自己也等於是給了徐宇名一個好印象,也算是賣了個人情。
“對,老徐的兒子應該不會這麼冒失。”很多人又開始爲徐宇名開解。
尼瑪,一羣賤人!只是這些話此時聽在徐宇名的耳中,都是刺耳難聽的說話,都像是在一字一句在譏諷。
“別猜了,這個我就要出來了,大家看看不就知道了嗎?”王雲天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說道,徐宇名的表情他看在眼裡,王天運可以猜到這個我,十有八九就是徐宇名的兒子,心裡面已經在暗暗偷笑,準備看徐宇名的笑話!
就在此時,舞臺上的帷幕張開,一道人影揹着吉他慢慢走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主辦方故意爲最後壓軸登場的選手營造氣氛,舞臺此時的燈光有些暗,只是打了一盞昏黃的散光燈,猶如殘陽般稀稀落落照在舞臺上。
我斜斜揹着吉他,從帷幕打開後慢慢地走到了麥克風支架前面,因爲燈光的緣故,臺下的觀衆看不清我的樣貌,只能看到一個揹着吉我的身影。即使是最靠近舞臺的特邀嘉賓VIP席位上,也很難看得清我的樣子,甚至即使是見過我的人,也一時之間不能確定臺上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我。
“那是老徐的兒子嗎?”這時VIP座位上的那些貴賓心裡面同時泛起了這個疑問,但是隻有王天運皺眉問了出來,因爲他此時實在很想在其他人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因爲舞臺上的那道身影已經在麥克風前面做了下來,然後毫不停歇地就撥動了吉他的琴絃,一聲清脆的琴絃震盪之音響徹整個會場。
行雲流水的彈奏從我的吉他中如白雲被吹風輕輕吹蕩,輕輕地,慢慢地飄到到了會場的每一個角落,看輕輕柔,卻又堅定地鑽進了每一個人的耳膜中,錚錚作響。
我的第一輪演唱,我自己在創作的第一首樂曲。這首歌的特點是融合了這個兩個世界的音樂風格,在古典的演奏中帶着絲絲的流行音律。
所以雖然我只是在彈奏前奏,還沒有開口唱歌,在場的觀衆看着我在臺上輕輕彈奏,似乎有些柔弱無力,但是琴音卻是如風中飛刺的利劍般,刺入了他們的耳朵,貫入了他們的心臟,讓他們的身體情不自禁地繃緊起來。
而且一種期待感從他們的心頭中油然而生!
他們越來越祈禱這個彈奏吉他的人開口演唱,能演繹出如此扣人心絃的樂曲,他會擁有怎麼一把嗓音,他會用什麼樣的方式演唱這一首歌?這個歌的歌詞會不會也帶來意想不到震撼?
徐宇名恍然地聽着這清脆卻動人的旋律,愕然地看着臺上款款而奏的我,先前受辱而變得極其糟糕的心情兀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知所措的茫然,因爲和其他人不同,他是知道臺上的人確實就是我,但是他卻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會彈吉他,而且還能演繹出藝術般的水準!
這小子,瞞着老爹我居然學會了彈吉他,而且似乎還有幾把刷子,這可是泡妞利器啊!徐宇名此時心情大好了起來,掃了一眼四周沉浸在自己兒子樂曲中的人,一陣自豪感油然而生。
最後,他掃了一眼王天運,愜意地翹起了而兩腿,端了一杯美酒悠悠品嚐起來。此時是我的演出時間,他還要好好欣賞,等我演唱完畢,再好好和這個王天運聊聊人生。
“這……”王天運此時的狀態比徐宇名差很多,畢竟他還不確定臺上這個人就是徐宇名的兒子,他此時震驚於臺上這個人的對吉他的演奏水平。他不懂吉他,更不懂音樂,但就是因爲這樣,此時響起的音律,竟然讓在他這個對音律一竅不通的人感到了震撼,感到了莫名的動聽,這纔是最可怕的地方。
“這……這個人一定不會是徐宇名的兒子!”王天運心裡頭暗暗安慰自己,此前他多麼想登上舞臺的就是我,而這個時候,在聽到了臺上這人藝術班的演繹之後,他又是多麼想舞臺上的人,不是我!
如果舞臺上的這個人真的是我的話,丟臉的就會換成是他,因爲他先前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上,直言我是買直通證的,能通過海選也絕對是買了直通證。而此時臺上這個人是我,演繹出了這麼動聽的音樂,那就等於在那麼多人的面前狠狠地扇他的臉!
他現在是求神拜佛,臺上的這個人卻對不能是徐宇名的兒子!
無數的期待在衆人的腦中盤旋,包括徐宇名和王天運,二人懷着不同的心情期待着臺上的演唱。好在這首歌的前奏不長,不到半分鐘之後,我最終湊前到了麥克風的前面,開口演唱!
是什麼,輕輕蕩過……
我低沉嗓在舞臺上輕輕蕩了開來,與吉他的清脆韻雅想比,此時我的聲音顯得極有磁性,衆人的聽覺在我開始唱出這一句的時候,就已經被深深吸引住,似乎我的聲音就是一塊磁鐵,將他們的五臟六腑都要吸過去,讓他們整個人都瘙癢起來,甚至有些人已經情不自禁激起的雞皮疙瘩。
此時我的演唱,單單以嗓音的魅力,就已經讓衆人有種很享受很享受的感覺。這種感覺猶如泡在溫泉中享受着,我的聲音讓他們完全放鬆了起來,盡情享受這被溫水浸泡的感覺。像是在父親在講故事,聽像是在慢慢的說故事聽起來很舒服,很舒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