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的門被無聲無息地拉開了,衆人面前赫然出現了一排制服筆挺的軍人,帽檐下嚴肅的目光掃視着這滿屋子的看客,氣氛似乎都變得有點緊張起來。
裡恰納悶地瞅了瞅面前的這排軍人,嘴中喃喃道:“日本人?”,轉頭看了看一臉平靜的徐富貴,眼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
“哈哈”,徐富貴爽朗地一笑:“大夥別猜疑了,這是兄弟我特意準備的一點小驚喜!”,打了一個響指,只見那一排身着日式軍裝的人展露出嫵媚的笑容,輕輕揭掉了頭上的土黃色圓頂軍帽。一縷縷青絲飄然落下,髮際帶起的一絲清香,讓衆人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衆人這才注意到,這些日本軍人打扮的女子個個是臉蛋白皙,身材也是玲瓏別緻,只是剛纔這一驚一乍之間,沒人去留意觀察這其中的不對勁。
“富貴兄弟你這個驚喜還真是來得大,難道這些姑娘,就是你培訓出來,今天專門來陪咱們的?”,楊虎有點吃驚地問道。
“怎麼樣?楊司令還滿意吧?不過這些姑娘可不是兄弟我培訓出來裝樣子的,她們可是貨真價實的日本女人!兄弟也是聽聞日本女人之溫順乖巧天下無雙,所以纔不吝重金,也讓大夥開開洋葷!”。
大夥的眼睛一下都變得璨璨生輝,趙錦輝早已不客氣地拉過身邊的一個,一雙魔手就摸上了那女人的臉龐,隨着雙手的遊動,口中“嘖嘖”有聲:“張兄弟,這日本女人就是比中國姑娘生得水靈,你看這皮膚……”,一邊將自己還冒着酒氣的大嘴,湊到那女人的脖頸之間使勁嗅着。
看到徐富貴用眼光一示意,其它的軍裝女人也都是對着大家一躬身,用清脆婉轉的聲音說出一句馬馬虎虎的中國話:“多多指教!”。
趙錦輝左顧右盼:“各位,人家姑娘都說多多指教了,怎麼還不主動一點?”,說着自己就猴急地拉着懷中的日本女人舉步欲走。
“歡迎以後各位多來‘天上人間’,這裡除了日本姑娘之外,可還有白俄和朝鮮女人,這制服也是多種多樣,保證讓大夥覺得日日新鮮!”。
“富貴兄弟,你這鬼點子還真是多,也不知道你這腦袋是怎麼長的,就能想出這麼多聞所未聞的花樣!”,杜月笙微笑着說道,一邊轉頭看着顧宗堂,意味深長地說道:“顧老爺子,你還真是有福氣,臨老了還能收個這麼個有本事的入門弟子”。
“自古英雄出少年啊!”,顧宗棠輕輕地撫動稀疏的鬍鬚,“看來我這青幫的老頭子也老了,趕不上年輕人的步伐了啊!”。
操!不就是制服誘惑嘛,看來這玩意在這年頭還是新奇的很!想想後世日本人在這方面上的成就,徐富貴還真是不得不佩服,只有這種喜歡深研男性性心理的民族,才能成爲全球黃色事業的領軍者,隨便一個項目拿出來,就能讓行業側目、引爆流行。
在衆人的大笑聲中,除了徐富貴、霍南天和顧宗棠之外,其他人都各自挑選了一個溫婉體貼的軍裝日本女人,讓她們領着在五樓去找尋屬於自己的那間“銷魂窟”去了。
顧宗棠確實是年紀大了,雖然看起來精神還不錯,但估計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了,反正他以不勝酒力和女色爲由,向衆人辭行。和大家道別之後,徐富貴就和霍南天一起,將顧宗棠送到門口,寒暄着與他惜別。
此時樓下的酒宴也到了收宮階段,等徐富貴跟霍南天又去走了一個禮節過程後,前來參加揭幕開業典禮的賓客也逐漸散去,當然也有不少賓客也留在了“天上人間”,準備一試香澤。不過,這些人可不是徐富貴免費招待的對象,反正打開門做生意,人家願意送錢上門可沒有人會拒絕的。
偌大的“天上人間”一下子又變得空蕩起來,只剩下徐富貴碼頭的屬下和安徽幫的幫衆在忙着清理着凌亂的現場。
霍南天仰頭看了看已經滿員的四樓、五樓的男人銷魂處,嘆道:“今天這場面可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還好富貴兄弟早有妥善準備,霍某這次也算是大開了眼界,看來這‘天上人間’一開,咱們想不發財都難了!”。
“從今天開始,咱們可就算是‘日進斗金(精)’了!”,徐富貴笑了笑,從袍子下襬的兜裡,慢悠悠地掏出了一盒菸捲,從中抽出一顆,叼在了嘴裡。
“啪嗒”,很快,一個乖巧的屬下眼尖,已經快步奔到徐富貴面前,甩手從後腰掏出一個煤油打火機,在徐富貴嘴邊的煙前燃起了一簇明亮的火焰。
“小桂子,你忙去吧!”,徐富貴揮手扇滅了打火機頭上冒出的火焰,纔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自己貼身六大護衛之一的吳桂。手中的菸捲在指頭間轉了一個圈,徐富貴淡淡地對旁邊的霍南天解釋道:“我抽菸就是圖個好玩,沒什麼癮頭!”,說着也不理會霍南天看着他手中菸捲那渴望的眼神,徑直又把菸捲塞回了煙盒。
“小桂子,你等等”,徐富貴叫停了轉身欲走的吳桂:“你的打火機是從那裡來的,這年頭這東西可是稀罕物!”,吳桂收住了腳步,回頭笑着道:“這是上次我帶隊時碼頭上的客商送的,他說咱們南岸碼頭的效率最高,貨物也安全,生意往來多了也表示個意思!富貴哥你若是想要的話,就拿去吧!”,說着吳桂已經將貼身的打火機拿了出來。
“呵呵,沒事,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徐富貴搖了搖手,擡步往側廳一路走去,也順便檢查一下掃尾的工作。
兩邊的碼頭子弟見到徐富貴過來,紛紛停住手頭的工作,恭身行禮:“富貴哥!”,徐富貴點點頭,繼續不緊不慢地前進。他的眼光隨機在大廳中巡唆着,忍不住開口問道:“霍老大,怎麼你們安徽幫的人手只剩下這麼幾個了,其他人都去那了?”。
霍南天也正納悶間,從前面的側廳傳來一陣猜拳行令聲,兩人走到門邊,往裡一瞅,霍南天的臉色立馬漲成了豬肝色。
只見其他的安徽幫幫衆,正圍坐在側廳的幾張酒桌旁邊,正喝得面紅耳赤,旁若無人地在那裡大聲嚷嚷。
操!老子的臉都讓你們給丟光了!霍南天剛剛目睹了徐富貴下屬的表現,兩下里一對比,心頭沒來由地一陣火起,伸手重重地門框上拍打着,震得門框“嗡嗡”做響:“你們倒過得舒服,這‘天上人間’雖說是老子和富貴兄弟合夥開的,你們還真把自己當主人了啊,啥事不管,就在這裡喝開了!”。
還在四處伸展的杯盞筷箸一下都僵在了半空,剛纔還嘻嘻哈哈的安徽幫幫衆一下都變得鴉雀無聲,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面帶尷尬之色。
“霍老大,別那麼大火氣嘛,兄弟們忙了那麼久,輕鬆一下也是應該的!”,徐富貴開解道。“是,是,霍大哥,咱們不也是看事情忙的差不多了,這才坐下來喝幾杯的麼!”,見徐富貴幫着出頭,安徽幫幫衆中的兩個頭目連忙走了過來,訕訕地解釋着。
“都跟我回去!”,霍南天沉着一張臉,冷冷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