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代價
“嗯？你在拿我試劍！？”
湛淵無上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伴隨着臉色變化，他的身形剎那間衝破了凡人所能擁有的力量層次，一身大羅金仙級的法力直衝雲霄，席捲着浩蕩的能量波動，震盪着整個地球世界。
“你放肆！”
祭出大羅金仙級的力量後無上湛淵直接爆發出了最狂暴的反擊手段，一隻散發着璀璨金光的巨手遮天拿月，從虛空中碾壓而下，似乎要將李求仙整個身形捏成粉碎。
但……
“在我面前，縱然你能一次次打破這個世界的規則，只要一天無法打破整個世界的大規則，終究只能屈居於我的力量之下。”
李求仙望着這由無上湛淵雷霆反擊形成的恐怖巨手，腦海中有關於巨手的構造、組成，瘋狂流逝，下一刻，他腦海中似乎閃爍出一道精光，原本一直卡在門檻前，不知道需要花費幾百，甚至幾千星年才能順利入門的質點劍意剎那間突破了某種屏障，橫空擊出，形成一道斬裂蒼穹的劍芒，和那道碾壓而下的金色巨手正面碰撞……
“嘭！”
堪稱世界末日般的毀滅洪流在兩股力量碰撞間爆散開來。
最終的結果……
沒有太大懸念！
他的質點劍意直接被無上湛淵祭出的這張金色巨手拍成湮粉，崩滅開來。
不過在這股力量即將進一步落到李求仙身上將他整個人徹底摧毀之際，他直接動用了這個世界的規則將無上湛淵身上那衝破規則晉升上去的大羅金仙級力量統統剝奪，而失去了這股力量，號稱偉大的無上湛淵連逸散的能量餘波都無法抵擋，直接在潰散的力量當中化成虛無。
“不愧爲無上湛淵，身爲無上，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蘊含着生命奧義、宇宙至理，和一位無上交手……哪怕是一位修爲被限制到只相當於尊者級的無上交手對我的幫助而言亦是太大了……”
李求仙感受着自身劍意的蛻變，眼中精光爍爍。
下一刻，他的神念橫掃，很快瀰漫了整個地球世界，不多時已然找上了復活重生的無上湛淵，而後……
一步虛踏，他的身形已然出現在無上湛淵身前。
看到李求仙，無上湛淵並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語，毫不猶豫出手，身形震盪着掙扎開這個世界對他修爲的束縛和枷鎖，大羅金仙級的力量再度在他身上涌現，而後……
大戰再度爆發！
戰鬥的結果仍是以質點劍意被擊潰，無上湛淵身上的力量被剝奪，再被兩股大羅金仙級力量碰撞形成的毀滅餘波化爲湮粉。
……
“質點劍意真正擁有能夠找到無上湛淵破綻，並將他斬殺的能力！”
李求仙和無上湛淵交手十次，腦海中閃過一絲明悟。
修煉到足夠境界的質點劍意擁有洞悉無上湛淵身上破綻將他斬殺的威能，正因如此，無上湛淵儘管表現的無動於衷，可卻絲毫不敢讓他的質點劍意真正斬中他的身軀，因爲一旦他身上的弱點被質點劍意洞察，再加上李求仙在這個世界擁有的得天獨厚的優勢……
無上湛淵……
會隕落！
而他最開始時之所以大喝“放肆”，不是真正因爲自己拿他試劍而動怒，而是他在看到質點劍意的剎那，已然明白了這門劍術對他的威脅，情緒失控下才發生了這聲叱喝。
“入門級的質點劍意威脅不到無上湛淵，可無上湛淵仍然驚懼了，是因爲……他以爲我是至尊……換句話說……現在的我奈何無上湛淵不得，可當我將質點劍意徹底修成圓滿並具備至尊級實力後……無上湛淵那不朽不滅的神話將在我身上被徹底打破……”
李求仙很快得出了這個結論。
當這個結論被他得出了後，哪怕以他的心性，情緒仍然受到了強烈衝擊。
無上！
至高至偉的無上，居然……
可能在他手上隕落！？
他未來……
擁有斬殺無上的力量！？
浩瀚星空百萬星年的歷史中，儘管死去的無上不止一個，但那些隕落的無上要麼死在追尋永恆的道路上，要麼就是忍受不了不生不滅永恆不朽的孤寂，選擇了自我終結，真正因人力、外力而隕落的無上大能，縱觀浩瀚星空古往開來只有一個……
賽蠻！
無上賽蠻！
一尊疑似隕落在黑獄無上離和墟獸族聯手下的無上大能者。
而正是因爲黑獄聯盟的無上大能者離有過斬殺另一位無上的記錄，並且在後來的大戰中險些將另一位無上大能致之死地，這位黑獄聯盟的無上大能者直接被推舉爲星空第一人，宇宙第一強者。
眼下……
擁有“源界”的他，未來的某一天無疑是也具備了挑戰無上離這宇宙第一人的潛力。
“呼！”
李求仙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得出這個結論後，他並未再以無上湛淵來試劍。
十輪交鋒，已然讓他將質點劍意修至入門，真正掌握了這門劍術，至於小成……
等他到了不朽階段或許可以嘗試一下，但現在……
太好高慕遠了。
“數萬年的歲月，居然就修成了存在真理和質點劍意兩門無上戰法，其中質點劍意還是靠着和無上湛淵的喂招才得以突破……沒有無上湛淵我想將這門劍術修成不知道還要花費幾百、幾千個星年……”
李求仙回過神來，深刻感覺到了無上戰法的修煉艱難。
不過……
爲了能夠凝聚出足夠的氣運徹底的塑造將來有望無上之境的至尊根基，哪怕修煉再難，他也得嘗試。
“李門主。”
就在李求仙打算繼續找個地方閉關時，一道虛擬投影突然出現在李求仙身前的虛空中，投射出來的身影赫然是天軸至尊。
“這是……不屬於這個時期的技術吧。”
李求仙看了一眼這道投影，問了一聲。
“這個世界的規則存在着一些漏洞，就好像這種虛擬投影，如果事後我能證明這只是一個藉助特殊道具組成的光影魔術，那麼仍然不會帶來太過嚴重的後果……我……我想和李門主見個面。”
天軸至尊說着直接進入了主題。
李求仙看了天軸至尊一眼，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
下一刻，他四周的環境劇烈變化，很快人已經出現在了一個類似於攝影棚般的房間當中。
這個房間內尚有數人存在，看到李求仙的到來並未驚慌失措，反而第一時間向他恭敬行禮：“參見大人……”
李求仙自他們身上掃了一眼，明白這些人估計都是倖存下來的尊者、不朽。
“哦，你們現在居然沒有和無上湛淵同行了？”
李求仙淡淡道了一聲。
“這個……我們已然明白了無上湛淵和大人您的矛盾，所以，有點不便介入其中……”
天軸至尊有些尷尬道。
李求仙一聽就明白了。
當年這些人得知李求仙的競爭對手居然是無上大能者湛淵時，一個個毫不猶豫的改投了陣營，效力於無上湛淵，可是隨後李求仙和無上湛淵的交鋒，分明是以李求仙佔得優勢而告終，並且李求仙都已掌控了這個世界能夠自由的在世界出入、穿梭，可無上湛淵卻仍然被困在世界內部，在這種情況下，迫不及待想要離開這個世界重回星空中的天軸至尊和諸多尊者、不朽們自然又產生了其他的想法。
“那麼，你們召我過來的原因。”
“請李門主給我們一條生路。”
天軸至尊神色慎重的鞠躬着，渾然不顧自己乃是一位至強至尊，甚至可能在至尊榜上掛了名號的頂尖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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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李門主給我們一條生路。”
不止天軸至尊，房間中的其他六人亦是同時對李求仙鞠躬行禮，一臉懇求。
“生路？”
李求仙面無表情：“那麼，你們告訴我，我爲何要再度相信一羣背叛者？”
天軸至尊和其他尊者們對視了一眼，一個個面露苦澀。
好一會兒，天軸至尊才嘆息了一聲：“李門主，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要逃離這裡，離開這座囚牢，對李門主，我們沒有半分敵意，這一點，天地可鑑。”
“沒有半分敵意？是麼，如果上一次不是我關鍵時刻洞悉了這個世界的秘密，若任由你們將我擒到無上湛淵身前，我已然成爲無上湛淵手中的魚肉了，任憑其宰割了。”
天軸至尊和幾位尊者、不朽的臉上都是面露悲苦。
“那麼，李門主，如何你才能放我們離去？”
李求仙沒有理會天軸至尊，只是淡淡道：“我也不是什麼不願給人任何生路的邪惡之輩，尤其是六大聖殿的尊者，不過爲了懲罰你們當初的背叛，你們必須要付出代價。”
“我們願意付出生命和自由以外的任何代價！”
好幾位尊者同時道。
李求仙點了點頭：“你們且退下，等到時間允許後，我自會來找你們。”
說完他已經一揮手，直接調用規則的力量，將這些尊者、不朽們和天軸至尊分隔開來。
待得衆人散去後，出現在李求仙面前的已經只剩下一個。
浩淼尊者。
看到自己孤身一人直面李求仙，浩淼尊者微微一怔，但還是連忙躬身行禮道：“參見門主。”
“看在你也曾替我效力過一段時間的份上，我給你一個機會，一個在接下來十個輪迴裡我會讓你離開的機會，作爲代價……你需要付出的你的全部身家，你可願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