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的一間房中無鋒忽的坐起。滿頭大汗,原來這只是一場夢,但夢中的一切又是那麼的真實。:“不行,我必須離開這裡!” 起振自從被神秘黑衣人“棍神”就過後,就一直想着離開那裡,逃出去。奈何“棍神”靈覺實在靈敏。稍微有個風吹草動,他都能知曉。一時間,只能安分守己。到最後,起振心中竟升起拜他爲師的念頭。只是在修仙界,很忌諱改門換派,移宗換祖。所以,一向很傳統的“棍神”這次對他的做法很是生氣。 只是起振真實的意思卻並不是爲了拜他爲師,他完全是爲了討好“棍神”而想出來的辦法。只不過這個辦法實在是太出人意外。起振是個死腦筋,他認準的事情,除非他死了,否則,輕易不會放棄的。 這又是一個黃昏傍晚時色,太陽終於在光彩迷人一天後疲倦的落下去了。即使就是在那即將結束的天空,你仍會感受到它最後一絲的熱情。那天邊如血的紅霞點綴着天際的一邊。那霞不似早霞出升,朝氣遍野。但它依然狂浪不羈,將天際的雲彩最後一次燃燒,似萬馬奔騰,如熱火焚天。只有這天下的孤野老人最懂這種畫面。也不怪古人云:“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神秘的黑衣人——“棍神”。站在崖邊望着萬丈深淵。在這夕陽將逝的山林中,奔跑了一天的兔子,最終叼着不知從哪裡偷來的半截蘿蔔躥入洞中。叫喊了一天的雀鳥,也撲朔着疲憊的翅膀,飛回巢穴。而他,擁有着舉世無雙的本事,在這修仙界的巔峰之上佔領了一席之
地,然而,天下第一也是孤獨的。就如同這夕陽西下一般,他終究會老去,不會帶着一身本事睡進墳裡。風吹着他長長的黑袍。那偉岸的身影第一次顯得那麼孤獨。 起振第一次在“棍神”的眼裡看到一絲憂傷。於是剛到喉嘍的話又咽了下去。於是他悄悄和離開黑衣人看夕陽的位置,在一旁升起一堆火。麻利的拔着不知從哪裡抓來的一隻野雞毛。 “起振。你是不是想離開我?”“棍神”突然轉過身,聲音一波波滾滾傳來,直震的起振感到一陣心神不定。他在心中悄悄運轉《道源》。一股精源之力隨着起振對《道源》的運轉,從丹田中的苦源中涓涓流出。起振何曾不震驚。他的四肢百骸,奇筋八脈早已被“棍神”封鎖。按照常理來說,起振身心處勁氣靈壓不該流動纔對,苦源也應該是一汪死水纔對。如今這一條涓涓細流從苦源流出。這就說明,他被解封了。甚至可以說他完全有機會逃跑。只是,現在“棍神”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他在得意於自己解封之餘又多了幾分恐懼。 “棍神”年歲已高,一生征戰黑白兩道,閱人無數。就起振心裡那點小算盤,他不怎麼想都知道。於是那一向嚴肅的眼神第一次變得柔和起來。又一次壓低聲音問道:“你還認不認我這個師傅?” 起振起先一聽,先是一愣,沒過多久。原本緊皺的眉頭,如今舒展開來。就連眼睛也和眉毛笑得彎成一條線。可是仍假裝沒聽清楚問道:“師傅,你真的答應收我爲徒了麼?” “不錯!爲師已經想通了
。獨佔巔峰已經很久了,未曾傳承其他人。今天,我看到這如血的晚霞,不禁有感而生。‘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啊!” “起振叩拜師傅。謝師傅!”起振強壓住內心的喜悅,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好了。就別給我裝模作樣了。你小子是不是還想着離開?說,你到底想去哪裡?”“棍神”畢竟閱歷深厚。竟赤裸裸的看出了起振的小心思。 “師傅真厲害。我確實想過要逃離這裡。只是我心中一直放不下一個人。我這次也是因爲她,被捕入獄的。”起振一看藏不住了,只好向“棍神”攤明真相。 “你說的是被叫做‘天女’的雨諾麼?”“棍神”依舊躲在陰影中,雖然看不到他的面容,但是那顫抖的聲音,卻讓起振聽的真切。 “師傅……你都知道了?其實我……” “沒事,我也年輕過。你師母‘紅霞’當年將我迷的死去活來,我們瘋狂的愛戀在了一起。只是後來,她卻投入魔教。後來就杳無音訊。如今新一代天女現世。我如何能控制住內心那分感情。還有最近聽聞,南疆有異寶沖天。我們也去湊湊熱鬧吧!” “又是南疆?”起振聽到“南疆”這兩個字,瞬間感到頭大了。 “怎麼?難道伏魔山宗……” “不錯,我們遲了一步!”起振說。 “不怕,老夫出馬,就不怕他寶物流逝……哈哈哈……”。“棍神”笑得甚是得意,聽起來卻叫人感到芒刺在背。頓感一陣恐懼。還有“棍神”的秘密呢?他究竟想要起振幹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