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而立,江辰的眼神銳利的掃過被自己一劍震飛的衆人。被江辰這突如其來的猶如神助一般的雷霆一擊,王義無法掩飾內心的震驚,張着一張大嘴,問道:“不可能,小子,怎麼可能突然之間爆發出如此強烈的能量。
搖晃着腦袋,突然王義眼睛一亮,高喊道:“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這把劍。小子,你一定是依仗着這把不知什麼來歷的劍才能發出這麼威力巨大的一擊。”
似乎找到了江辰突然爆發的原因,一臉貪婪的望着江辰手中的那把至尊劍皇,王義吼道:“都給我聽着,衝上去,將那小子手中的劍搶過來,這把劍一定非同尋常。”
雖然被江辰剛纔的一擊打的有些失魂落魄,不過聽到了王義的命令之後,這些人也只得再次朝着江辰方向衝去。而這一次,在氣勢上顯然無法和之前他們的圍攻無法相提並論。
冷冷一笑,江辰正欲再次揮動手中的劍皇,就在此時,一陣劇烈的跑動聲傳來,一羣人馬從外面將正準備再戰的衆人給圍了起來。
面對突然發生的變故,正準備衝上前來的衆人都停下了腳步。一聲大笑,一個白衣少年從那羣人馬中走出,望着站立在遠側的王義說道:“我說這裡怎麼喧鬧聲震天呢,原來是王義王少團長在這裡啊。”
有些吃驚於這一對人馬的突然出現,望着這笑着出來打招呼的少年,王義擠出一抹笑容,說道:“凌動,我猛虎獵人團有些私事要處理,你們蒼狼獵人團最好不要出來攪和。”
沒有如王義一般的冷淡,凌動仍然擺出一副笑嘻嘻的模樣,環視了一圈場上的衆人之後,目光停滯在江辰的身上。似乎對江辰有些感興趣,凌動足足看了江辰半分鐘的時間,然後邁開腳步走到江辰身邊,呵呵笑道:“小兄弟,以前沒在綠野鎮見過你啊,是新來的嗎。我看你器宇軒昂,一定是個少年英雄啊。”
眼神掃過凌動,江辰冷冷的看着這個看上去並不比自己大多少的少年。被江辰這樣冷眼盯着,凌動卻沒有表現出什麼一樣,仍然是一臉笑哈哈的看着江辰。
心中一動,江辰不由得對這個少年生出一絲敬佩。喜怒不形於色,比起那個看上去陰險實則藏不住自己內心的王義,眼前這個名叫凌動的少年江辰卻是絲毫看不出他此刻的內心真實想法。心想着眼前這個少年不是敵人最好,若是敵人一定會是一個很難對付的傢伙。心想着既然目前猜不透這個凌動究竟想要做什麼,還不能徹底的和他對立着幹,畢竟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如此一想,江辰說道:“你好,我叫江辰,不知小哥你尊姓大名。”
哈哈一笑,凌動說道:“小兄弟,我叫凌動,是這綠野鎮蒼狼獵人團的少團長。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我看小兄弟順眼的很,這樣吧,我請你去鎮上最好的醉仙樓喝酒。”
說完這一番話後,凌動居然是直接走到江辰身邊,拍了拍江辰的肩膀,就像將他往外扯去。被凌動這有些熱情的過頭的行動搞得有些納悶,江辰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迴應他的盛情邀請。
眼看着凌動突然間出現,而且一出現就要將自己此行的目標帶走,王義不由得有些怒上心頭,大喝道:“凌動,你小子什麼意思,我早就說了我猛虎獵人團在此有些私事要辦,我們要對付的就是這個小子,你這二話不說就要把人帶走是什麼意思。”
哈哈一笑,凌動放開打在江辰身上的手,轉身望着王義說道:“呵呵,王少團長,發這麼大火幹什麼。我只不過看這個小兄弟一臉英氣,有心結交他這個朋友而已,卻不知道王少團長和這小兄弟之間有什麼誤會啊。這樣吧,看在我凌動的薄面之上,能不能就這麼算了。這樣吧,我做東,我請你們兩個一起去醉仙樓搓一頓,你們之間的恩怨就此了結如何。”
冷冷一笑,沒有領凌動的這份情,王義吼道:“夠了,凌動,我猛虎獵人團和這小子之間的事不用你出來插手。哼,我們兩大獵人團此前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我希望你今日也不要插手我們的事情。”
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望了一眼王義那邊的人馬,凌動突然雙手一揮,他身後帶來的足足有二三十人的人馬立刻圍了上來。臉色如風雲突變,剛剛還笑哈哈的凌動突然之間臉上像是冬天的寒冰一般冰冷,一雙犀利的眼眸掃向王義,嘿嘿一笑,說道:“嘿嘿,王義,我剛纔一直對你以禮相待,就是不想和你們猛虎獵人團起什麼爭執。可是你卻是有些霸道了啊,我好言相勸,希望化解你和這小兄弟之間的恩怨,你卻不領情。嘿嘿,我凌動雖然不濟,可好歹也是蒼狼獵人團的少團長,被你這麼無禮的拒絕我的邀請,若我不做出點回應,實在是對不起自己少團長的身份了。”
他說着望了眼一旁的江辰是,說道:“這小兄弟我是一定要帶走的,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呵呵,如果王少團長執意要爲難這小兄弟,那便不好意思了,先問過我身後這三十個弟兄再說。”凌動冷冷的拋出最後一句話,對着王義指了指自己身後爲數衆多的手下。
沒有想到這凌動似乎是鐵了心要護江辰,王義一臉憤怒的望着凌動,“你……”王義很想對自己的手下下令衝上前去將江辰攔下。可是望了一眼凌動背後精氣神十足的幫手,再看向自己這邊被江辰打得有些丟了氣勢的手下,心不由得往下沉去。
王義也明白,自己這邊不僅在人數上處於劣勢,而且在氣勢上也不如人家。如果想要硬拼,自己這邊根本佔不到便宜。
雖然內心十分的不甘,王義只得暫時壓下心中的怒火。狠狠瞪了一眼有些置身事外看戲的江辰,衝着凌動冷哼一聲,說道:“哼,凌動,算你狠。”
扔下這麼一句話,王義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見領頭的人走了,王義帶來的那些手下也是灰頭土臉的跟在王義後面灰溜溜的往外跑去。
笑看着漸漸遠去的王義的背影,凌動望向站立在一旁猶如鐵塔一般的歐冶子,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敬畏,走上前去,深深行了一禮,說道:“老師,我一再邀請你去我府上同住,你卻一再拒絕。這次,王義又上門找你的麻煩,弟子知道,以老師的本領,十個王義都不放在眼裡。可是這潑皮無賴像狗皮膏藥一般粘人,搬到我府上他便不能隨意來滋事了。”
說完這番話,見歐冶子仍然如磐石一般沒有絲毫的反應,輕輕嘆息一聲,凌動微笑着望向一旁的小南,說道:“師父,就算替小南考慮,這裡的環境大人還可以勉強居住,可是小南她一個小女孩……”
凌動的話還沒有說完,歐冶子卻是冷哼道:“夠了,小子,我這裡如此不濟,那你就把小南帶走好了。還有,我只不過教過你一招半式,並不是你的師父,你以後不要再來煩我了。”
眼神中閃現出一絲無奈,和王義對峙時表現的收放自如的凌動似乎拿眼前的這個歐冶子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聽到這凌動的一番話,江辰也是心上一驚,他沒有想到這個凌動和歐冶子之間還有着一絲聯繫。輕輕一咳,江辰走上前來,說道:“額,既然你們現在是師徒敘舊,那我這個外人便不打擾了,我先告退了。”
江辰剛想離開這個似乎有些不太容易脫身的是非之地,他身後的歐冶子卻是如雷霆一般巨響的吼道:“小子,你站住!”
微微一震,江辰無奈的迴轉過身來,問道:“額,歐冶子前輩,不知道你有什麼指教嗎。”
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歐冶子的眼睛緊緊的盯在江辰手中那把至尊劍皇之上。半響後,似乎有些暈眩的往前走來,指着那把劍皇,有些顫抖的問道:“這,你手中這把劍可是劍魂!”
從歐冶子口中聽到劍魂這個詞,江辰的臉上也是流露出深深的震驚之色,有些激動的,江辰問道:“前輩,你也知道劍魂。莫非,莫非知道這裡的那個水皇龍吟劍的下落。”
聽到“水皇龍吟劍”的名字,歐冶子巨大的身軀微微一顫,然後他像發狂了一般吼道:“不,我不知道什麼‘水皇龍吟劍’。不,我恨那東西,月娘、月娘……”猶如中了邪一般,歐冶子狂吼着一把推開身邊的人羣,往外跑去。
被歐冶子突然之間的瘋狂給震驚到,江辰一臉困惑的望向凌動,問道:“這,他這是怎麼了。”
“嗨,十二年了,老師還是無法走出當年的陰影啊!”望着那狂吼而去的巨大背影,凌動不由得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