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着蕭子非的眼睛,清澈見底的瞳孔中卻是沒有一絲憐憫,目光是那樣的寒冷刺骨,彷彿在看着兩個死人一般。
只要沒有女孩兒做人質,蕭子非便沒有了最後一絲顧慮,以他現在練氣二層的實力,三個凡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擋住她的眼睛,我不想讓她看到接下來的場景!”
聽到蕭子非的話,那女孩也十分配合的閉上了眼睛,周旭陽知道蕭子非肯定動了殺心了,爲了以防萬一還是伸手擋住了女孩的眼睛。
蕭子非狠狠的攥着自己的拳頭,指甲深深的嵌入肉裡也沒有感覺,他的心裡除了滿腔的怒火,就只剩下深深的自責,如果今天冰凝被他們帶走,自己必然會後悔一輩子。
能夠消除憤怒的只有殺戮和鮮血!
三人看到凶神惡煞的蕭子非,傻子也知道他接下來要幹嘛,自己三人的籌碼已經沒了,現在只能依靠皇子的威名了。
“我們可是皇子的人,你不能殺我們,皇子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三人癱倒在地,褲襠一陣淅淅瀝瀝,陣陣惡臭不斷襲來,一邊無力的威脅着蕭子非,一邊向後面的大門退去,顯然是想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如此不堪的三人也是有些出乎蕭子非的預料,作爲皇族的人,居然就這樣被自己嚇的屁滾尿流,真是毫無皇家的風範。
“剛纔我給過你們機會,是你們自己不懂得把握,有這樣的下場完全是你們咎由自取,下輩子,記得投胎做個好人。”
說罷,蕭子非手持野豬獠牙,化作一頭猛獸逼近三人,還沒來不及反應,連一聲的慘叫都沒有,刀光過後。
咕嚕嚕…
三顆碩大的腦袋從肩膀上滾了下來
“不讓你們感到疼痛,是我最後的仁慈。”
一滴滴鮮血順着獠牙緩緩滴落,隨便的在其中一人的衣服上蹭了蹭,把獠牙收了起來,雖然只是野豬的牙齒,鋒利程度卻是無可比擬。
“怎麼樣,這玩意兒還不錯吧!”蕭子非的腦海裡傳出了一個聲音,正是敖九陽。
“比我之前那所謂的寶劍鋒利多了,我感覺它的堅硬程度甚至遠遠超過普通的刀槍劍戟。”
“這畢竟是妖獸身上的材料,雖然等級有點低,不過也算是修真界的材料了,自然不是一般世俗兵器可以相比的,如果利用真火加字煉製,威力必然更上一層樓。”
“煉製?那是什麼!”
“之前不是和你提過煉丹師嘛,包括煉丹師,修真界共有丹器符陣四種特殊職業,煉器師就是專門煉製靈器法寶的。”
“哦,這樣啊!那怎麼才能成爲煉器……”
“好了,先不和你說了,你前面那女孩身上有些異樣,我要好好翻一翻自己的記憶,具體事宜日後有時間給你詳細解釋吧!就這樣。”
還不等蕭子非說完,敖九陽簡單說了幾句,便沉寂了下去,此刻周旭陽和冰凝都在,自己也不方便進入識海,只能先解決眼前的問題,日後在和他討教了。
不過他說冰凝身上有些異樣,不知道指的是什麼,冰凝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啊!
唉!
事情真是越來越多了,只好一件一件的慢慢解決了。
“怎麼樣,都搞定了?”
周旭陽一臉擔心看着蕭子非,剛纔爲了防止那個女孩看到血腥的場面,周旭陽早已帶着她離開了院子,來到了大門外。
嗯!蕭子非點了點頭。
“蕭大哥,你終於回來了,冰凝剛纔好害怕。”
女孩來到蕭子非出來,立刻哭着抱住了蕭子非,剛纔那樣的場景她都沒有哭,現在有了依靠,內心的悲傷自然而言的流露了出來,哭的梨花帶雨。
“沒事了,蕭大哥回來,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沒事了。”
蕭子非緊緊的抱着女孩,輕輕的拍打着她的肩膀,不停的安慰着。
輕輕的推開女孩,上下打量着她,擔心她剛纔受到什麼傷害。
看着蕭子非的目光,女孩也停止了哭泣,小臉一紅說道:“蕭大哥我沒事,能不能不要一直這樣盯着人家。”
額!
蕭子非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一臉尷尬乾笑了幾聲。
“嘿嘿,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這幾天你到底去哪裡了,我一直等你回來,你的頭髮怎麼回事啊!”想到剛纔的事情冰凝就感覺心有餘悸,好在現在自己的蕭大哥回來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等我們安頓下來,我再慢慢和你解釋,現在我們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那就去我那裡吧,我買了一處院子,那裡平時也沒什麼人,位置也比較隱蔽,應該比較安全。”
周旭陽作爲周家藥莊的少爺,家中的資產也是十分的富饒,一直擁有一座屬於自己的莊園,平時也沒什麼人,只有偶爾心情不好的時候,或者帶幾個朋友過去聚一下。
“只要這樣了,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動身,我擔心皇族的人死了,馬上就會有人發現稟報的,萬一暴露,又會滋生許多事端。”
冰凝也乖巧的點了點頭,三人向着城內走去…
路上的行人來來往往,不一會的功夫,一隊身穿甲冑的官兵包圍了之前打鬥的破廟。
莊嚴的官兵分成兩列現在路兩旁,一位十七八歲的青年走了出來,右手一把摺扇搖來搖去,一身龍袍加身,脣紅齒白,面若桃花,劍眉星目,端的是漂亮無比。
看着地上的屍體,青年淡淡的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身後的一人。
“稟告皇子,這三人乃是被利器一擊斃命,下手之人應該是武功極爲高強的高手,不過現場並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無法判斷是何人所爲。”一個將軍模樣的中年男子看了看周圍說道。
“武功高手?恐怕這是修真者的手筆吧!”男子云淡風輕的迴應,彷彿說了一句根本無關緊要的話。
“什麼?修真者,藍蕭城這樣的地方怎麼會有修真者,要知道少爺你可是費了多大的勁才…”
“好了,這裡的水沒你想的那麼淺,還有,有些話不要亂說,否則我會很生氣的,回去吧。”
中年人說了一半就被打斷,也沒有流露出任何不滿的情緒,似乎青年並不想讓中年人說出關於他的某些事情,而且中年人對青年人似乎十分尊崇,也不知青年人是什麼來歷。
青年人說完以後,就自顧自的向着大門外走去,根本沒有理會中年人的反應,中年人低聲應喏,無奈的搖了搖頭,示意後面的侍衛處理屍體,他則是加快步伐追上了青年,一起走出了破廟。
四周的羣衆早已被這龐大的陣仗吸引了過來,道路兩旁擠滿了熙熙攘攘的行人,小聲議論着裡面發生的事情。
“哎!知道里面發生什麼事了嗎?怎麼這麼多皇家侍衛趕過來。”
一位行人急急忙忙的從人羣中擠到前面,怕着拍着前面的路人,詢問着裡面的情況。
“我知道,好像是皇子魏天鑫的人在這裡辦事,被殺了,皇子殿下都親自前來調查了,那不是。”
路人指着走出來的青年人,以及後面被擡出來的三具屍體。
“哦,原來是這樣啊,什麼人敢殺皇子殿下的人,膽子這麼大。”
“不知道,這個地方平時根本沒什麼人,所以也就幾乎不可能有人看到什麼人進出這裡。”
熱心的路人向着擠進來的另一位路人講述着自己知道的所有消息,突然一聲大喝打斷了他們的交談。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沒什麼事了,惹怒了皇子小心掉腦袋,都散了吧。”
中年人用力的揮了揮胳膊,示意圍觀的衆人離開此地,該幹嘛幹嘛,所有的行人聽到以後也都向着四面八方散去。
“還好,沒有被別人看到,不過這魏天鑫爲什麼會頂上冰凝呢?而且這傢伙給我的感覺爲何那麼熟悉,真是令人費解啊!”之前的路人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緩緩消失在人羣中。
那名叫魏天鑫的青年皇子正打算上轎子,目光突然被人羣中的一個背影吸引了過去,那一頭紅髮的背影好熟悉的感覺,彷彿一個故人。
“皇子殿下,怎麼了。”
“沒什麼,可能是我想多了,怎麼可能是他,我們回去吧。”魏天鑫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繼續上轎向着內城走去。
中年人無奈的示意侍衛返回,這位皇子的古怪脾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已習以爲常了。
“你剛纔被那個小傢伙察覺到了。”
“我知道,不過他怎麼會發現我呢?而且這人給我的感覺彷彿在哪裡見過,就是想不起來。”
“有些事,想不起來就放棄吧,等到時機成熟,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
“但願如此吧,我們也該回去了。”
來人正是蕭子非,敖九陽發現魏天鑫注意到了蕭子非,立刻提醒了他,不過因爲二人素未謀面,蕭子非也沒有放在心上,不過這魏天鑫日後必然是自己的敵人而不是朋友,因爲他對冰凝動了歹心。
之前蕭子非和周旭陽在第一時間就離開了破廟,因爲那裡平時人跡罕至,根本沒有人看到他們三人的行蹤,三人有驚無險的回到了周旭陽的院子裡。
爲了確認無誤,蕭子非才再一次返回來打探消息,此時現場的屍體已經處理,魏天鑫帶領着人馬也已經離開,他們也並沒有得到不利於自己的證據,目的已經達到,此時自然要趕回周旭陽的院子了。
找了一個隱秘的角落,靈力運轉,輕功發動,蕭子非身輕如燕,幾步便消失在巷子的深處……
“好了,我回來了!”
蕭子非確認沒有人跟蹤後,小心的關上院子的大門,向着裡面的二人打了個招呼。
“蕭大哥,你回來了啊,怎麼樣沒有人看到我們吧。”
之前稱爲冰凝的姑娘一臉緊張的望着蕭子非,低聲詢問道。
“沒有,我已經仔細打探過了,沒有人看到我們,也沒有人知道人是我們殺的,我們是安全的,只要你平時不要經常出去露面就可以了。”
三年的相處,二人之間的感情早已不僅僅停留在友情的層次了,只不過兩人的年紀都比較小,沒有當面正式的提出來罷了,其實二人都明白自己心裡是什麼想法。
嗯!
冰凝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了,我們進去吧,你周大哥似乎遇到了點問題,如今我們的問題解決了,也該解決一下他的問題了。”
兩人向着屋子裡面走去,雖然周旭陽正一臉鬱悶的坐在桌子旁喝茶,但是他眉心那一絲的擔憂還是沒有逃過蕭子非的眼睛。
這傢伙絕對遇到問題了!
而且以蕭子非對周旭陽的瞭解,這傢伙平時嘻嘻哈哈的,什麼事也不在乎,幾乎沒有什麼事可以讓他放在心上,如今這副模樣必然是遇到大問題。
“之前就想問你了,一直沒來得及,現在安定下來了,我也要問問你這個問題了,爲什麼你們周家要請一個修真界的煉丹師呢,是周家發生什麼事了嗎?”
聽到蕭子非說的話,周旭陽頓時感覺如雷貫耳,修真界,煉丹師這些詞語可不是每個人都知道的,再結合蕭子非之前出手對付那三人的場景,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出現在了周旭陽的腦海裡。
蕭子非是修真者!
蕭子非消失的三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讓他一個堂堂正正的蕭家少爺淪爲市井乞丐,甚至掌握了衆多人夢寐以求的長生不老之法。
這一切一切的都引起周旭陽大大的好奇心不過他卻沒有問,因爲他相信以蕭子非的性格,日後必然會告訴他事情的過程,現在當務之急是家族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