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時間,蕭子非終於是離開了陣法,再次來到了外面,不太長的時間,自己居然再一次突破境界,進去了練氣五層,這輪迴噬靈訣還真是強大啊!
靈識當放出,鎖定了那二十幾個修士的位置,運轉靈力灌入雙腿,向着目的地飛奔而去……
一個山洞前面,魚龍混雜服侍各異老老少少大約二十幾名修士,修爲都處在練氣期,並沒有築基期或者之上的修士存在,他們一個個手持各自的法器,或三個兩個聚集在一起,或單槍匹馬警惕着四周,分成大大小小數個陣營,都劍拔弩張的盯着旁邊的修士,稍有一點風吹草動,戰鬥便會一觸即發。
吱吱呀呀!
就在所有人吵吵鬧鬧的時候,山洞中卻是傳出了一聲聲尖銳的叫聲,引起了整個山體的共振,山上的土石紛紛滾落下來。
“各位道友,那畜生又要發起衝擊了,我等衆人還先合理阻擋爲妙啊!”
一位年紀較大,頭髮花白的老者提議道,這裡就數他的修爲最高,已經是練氣期巔峰了,只差一步就可以踏入築基期,可惜他現在已經年過半百,卻只是達到這樣的境界,可見他的資質並不好,依靠一昧的苦修已經無法幫助他突破境界了,只有把希望寄託在那意外的機緣,而他此次前來,也是爲了這妖獸,希望可以得到一枚內丹,說不定可以幫助他順利進入築基期,那樣一來,他就可以再次額外獲得四十年的壽元。
衆人一看是此人發言,居然真的停止了爭吵,不約而同的轉頭看向這位開口的老者。
老者看了看四周,滿意的摸了摸鬍子,顯然是對這個情況十分滿意:“我等衆人來此集結,等待了數日,驅散了大部分的練氣低階修士,不就是爲了那洞中的噬金鼠嗎?我等在此吵來吵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不如先合力把這畜生拿下,再做定奪,如果被這畜生鑽個空子跑了,我等這幾日的辛苦不是都白費了嗎?”說罷,目光掃向四周的衆人,衆人則是紛紛躲避他的目光。
此時,一位大約四十出頭的中年人卻是面露不快,那中年人一頭的短髮,國字臉,滿臉的絡腮鬍子,一道深深的刀疤從眉心一直蔓延到右邊的耳根下,猙獰異常。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那妖獸的內丹,到時候妖獸都被你弄死了,我們還怎麼尋找靈石礦脈啊!”中年人的修爲略低,但也有練氣八層,是場中修爲第二高的修士,僅次於之前的老年人。
刀疤臉一開口,立刻在人羣中引起了軒然大波,引得周圍人議論紛紛。
“這刀疤臉誰啊,這麼狂妄,居然敢和馮老叫囂,簡直是不知死活啊!”一位年輕修士盯着前面的刀疤臉,低聲說道。
旁邊的另一位三十幾歲的修士聽到後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位刀疤臉名叫季風,人送外號季瘋子,我和他來自同一個地方,當初他可是因爲隔壁老王和他媳婦兒有姦情,被他發現後,將整整一個村子中一百多個男的,不分老少全部屠殺,身上揹着的人命大概已經幾百條了,手段可謂是殘忍異常啊!”
“哦!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不也是男的而且你還姓王,怎麼沒被他幹掉啊!”另一人懷疑的反問道,顯然是不相信他剛纔說的話。
“就是啊,王徒你平時說話就經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這次的故事又是你編的吧,他給了你多少錢啊!”另一人隨之附和道。
名叫王徒的修士聽到這裡,臉色漲得像個豬肝,顯然是有些生氣,憤怒道:“當初和他媳婦亂搞的就是我,我怎麼會不知道,當初我發現他回來,立刻跳窗戶向着後山逃跑了,這才逃過一劫,不然現在我已經化作一捧黃土了。”
說完以後,王徒的臉色突變,自己一着急居然說漏嘴了。
“馬勒戈壁,原來是你,以前怎麼沒想起來,你tm就住在我家隔壁啊!老子今天砍了你!”剛纔幾人談話雖然小聲,但卻是一字不差的傳到了季風的耳朵裡,原本平靜的臉龐驟然變色,一把抽出背在背後的六環大刀向着王徒衝了過來。
“糟糕!”王徒大喊一聲向後逃去,以他練氣期六層的實力,速度怎麼會比得上練氣八層的季風,幾米的距離,瞬間就被趕上,根本都來不及反應。
“啊!”
一聲慘叫,王徒被季風從身後一刀砍下,那一刀從腦袋沒入直接將王徒劈成了兩半,腦袋裡肚子裡的紅白之物嘩啦啦的流下一地,鮮血濺的四處都是,周圍的修士也不可避免,事情發生的太過於突然,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很別說躲避了,雖然被濺了一身血,衆人卻是不敢言語,生怕惹得季風不高興,轉身給他們一刀。
這一幕自然也沒有被那位馮老錯過,這一刀從頭到腳,沒有絲毫的停頓,動作流利順暢,顯然是經過苦練的,可見此人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只能結交不能交惡啊,萬一惹得他不高興,和自己起了衝突,自己雖然不怕他,卻是不免要多費一番手腳。
“老子追奸三年,沒想到你一直待在老子身邊,真是沒看出來啊!”把六環大刀在王徒身上擦了擦,繼續背在身後,轉頭看向四周:“嘿嘿,讓諸位道友見笑了,家中那小娘皮不檢點,居然揹着我偷人,三年前就被我殺了,**得到了報應,可惜這姦夫卻是一直沒有下落,今日季某砍了這姦夫,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對各位道友造成了什麼不好的影響,還請多多見諒啊!”
衆人聽着更加膽戰心驚,沒想到這季風居然如此殺人不眨眼,不愧被稱爲“季瘋子”啊!至於不好的影響,自然說的就是濺到衆人身上的鮮血,衆人看到剛纔的景象,誰還敢有什麼意見,再說了,有意見也不敢說出來啊!
“呵呵!季道友嫉惡如仇,那王徒也是罪有應得,我輩修道之人就是該像季道友這般殺伐果斷,善惡分明啊!”旁邊不遠處的移位修士乾笑了兩聲迴應道。
“是啊是啊!張道友說的對啊!季道友實在我輩之楷模啊!我等都應當向季道友學習!”其餘衆人紛紛附和,只有那馮老依舊站在原地,一眼不發。
蕭子非此時正躲在遠處的草叢中,看着這一切。
“這季風出招狠辣,下手果斷,加上修煉的那一門刀法,子非你恐怕不是他的對手啊!”敖九陽皺着眉頭說道。
敖九陽的道友並非沒有道理,如果單純的比靈氣的質量和數量,蕭子非可以秒殺在場的所有人,但是如果真正實戰起來,蕭子非可能叫其中修爲最低的那人都打不過,畢竟這些都是經常在刀尖上添血的人,殺伐之果斷遠遠超過蕭子非。
“所以我就更加不能輕舉妄動了,我只能在這裡靜靜地等他們狗咬狗,然後坐收漁翁之利。”蕭子非無奈道。
前面的衆人自然不知道此時旁邊的草叢裡還有兩個人正看着這一切,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馮老臉上,期待着馮老的下文。
“恭喜季老弟了卻一樁心事,卻是不知道接下來有何打算?”馮老一臉笑眯眯的看着季風,彷彿在示好也像是在示威,言下之意其實就是“你我聯手自然所向披靡,沒有人是二人的對手,,但如果你真的要打,老夫也不怕你”。
“馮老,剛纔是老弟有所唐突了,我對你提出的建議沒有任何異議,季風願意接受馮老的指揮,當然如果其他人有什麼意見,請先問一問我的大刀!嘿嘿!”季風很給面子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甚至側面恭維了馮老一番,順便威懾了一下其他人。
對於此,其他人自然更加沒有什麼異議了,全場最爲強大的兩個人站在了統一戰線,剩下的所有人加起來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現在也只能臣服於他們的淫威之下,沒準事情還有什麼轉機,可以讓他們逃之夭夭,如果現在逃跑,必然難逃一死。
“季道友說的對,我等人族當務之急應該先合力對付妖獸要緊,至於利益想必馮老和季道友也不會虧待我等,你們說是不是啊!”一位馮老的追隨者立刻附和道,周圍的衆人也是紛紛迴應。
“是啊,李道友說的對啊!”
“沒錯,我也同意。”
“我們也沒有意見,願意服從馮老的安排。”
剛纔還劍拔弩張的衆人,因爲王徒的死亡變得統一起來,這也一定程度上體現了修真界的法則,規則是強者訂下的,只有拳頭大的人才有資格發言,而現在拳頭大的便是季風和馮老。
季風的實力和境界衆人已經看到了,而那神秘的馮老到現在爲止都沒有出過手,他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大,沒有人知道,所有的瞭解都是來自於道聽途說,是否屬實還未可知,這也是季風沒有輕舉妄動的原因,只有摸清了底細,才能更好的打敗對手。
季風的小算盤蕭子非都看了出來,馮老老奸巨猾活了大半輩子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但是迫於形式只能選擇沉默,所有人都是各懷鬼胎,但是他們的共同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洞裡的那隻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