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醫生!劉醫生,你快看,那條船可能是我姐夫的!”
我慌慌張張的往回跑,途中摔了一跤也沒顧得上,爬起來就去找劉峰。好書記得一定要分享喲,
可是整個遊艇那麼大,我還真不知道劉峰在哪一個房間。
我只能一個一個的找,又怕越過了那條小船之後看不到了,心裡記得簡直都快哭了。
幸虧我二叔聽到了我的呼喊,跑了出來。
“怎麼了?怎麼了?”
“二叔!快!我姐夫的小船!”
我哭的稀里嘩啦的,只有我自己知道這一刻我心裡多麼的恐懼和慌亂。我不想讓我身邊的人再有危險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承受失去他們的痛苦。
二叔聞言,一刻都沒敢耽誤,招呼了幾個遊艇上的人,我不認識,但看樣子應該和二叔關係不錯。
他們放下了救生艇,然後四五個人朝着小船開去。
我幫不上什麼忙,只能趴在甲板上看着。看着他們劃到小船周圍,看着他們上去搜尋了一番,但是我卻沒看到方維!
心裡彷彿被壓了一座大山一般,只覺得有些喘息困難。
我眼巴巴的看着他們帶着船上的一些東西,無功而返。瞬間,擔心,失望,各種負面情緒緊緊的包裹着我,讓我有些顫抖,有些恐慌。
當二叔他們回來的時候,我看到了二叔臉上的失望。
“二叔?”
我輕顫着聲音問道。
“沒有看到方維,但是船上有血跡,應該是受傷了。我們再去捕撈一下,如果再沒消息,我們只能放棄了。”
二叔搖了搖頭,說出的話卻讓我覺得難受。
“不可以的二叔!姐夫是爲了我才失蹤的,如果我們就這麼走了,他怎麼辦?現在也不知道傷到那裡了,如果我們找不到他,他就那麼死了呢?二叔!”
我瞬間淚流滿面的,我和方維在一起的時間不長,可是他總是對我保護有佳,甚至爲了給我出氣所做的那些事情彷彿電影一般的在我腦海裡閃爍着。
“肖琳,你冷靜點。我們的時間緊迫,萬一再遇上海警,我們無所謂,你怎麼辦?現在給你一個合法的身份纔是最重要的。方維是退役的,他的能力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差,而且野外求生的能力和泅渡的能力也乎你的想象。我只能說,我們搜索一下,實在不行的話只能先顧你。如果方維在的話,我想他也會這麼決定的!”
二叔使勁的搖着我的肩膀,希望我可以理智一點。
“我不要!如果我的重生需要我的親人爲我付出生命,那麼二叔,你就讓我死了吧。我已經揹負了兩條人命,我再也欠不起了!我欠肖芳的,我不能讓她的丈夫也爲了我喪命!我肖琳的命值錢,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如果找不到姐夫,我去不去美國又有什麼意義?”
我哭的稀里嘩啦的,沒有人能夠理解我心裡頭的壓抑。
人命啊!那不是幾千萬塊錢可以擔負的起的。小美和艾倩當時由不得我去做選擇,如今再方維這一塊,我必須要找到他。
二叔的眼睛有些溼潤,看着我點了點頭。
“行!我們去找!”
看着二叔他們開始在周圍搜尋方維,我站在甲板上焦急的等待着。
“我以爲你不再是我認識的肖琳了,原來你還是你!”
不知道什麼時候,劉醫生站在了我的身後,他抱着庭庭就那麼的看着我。
“不,劉醫生,你不懂得。”
我苦澀的一笑,並不想再去解釋。我所做的一切事情就是想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而已,僅此而已。
二叔他們在周圍的海域上查找着,我也在焦急擔心的等待中度過。
太陽從正中央的位置已經西移,天邊慢慢地露出了晚霞,我的心卻越來越沉重起來。
我能看到二叔他們臉上的疲憊,我不忍心,可是想到了方維的生死,我還是不想放棄。
夜幕漸漸地來臨,期間劉峰讓我回去吃點東西,都被我拒絕了。我就像一座雕像一般,站在甲板上,只希望第一時間可以看到方維的影子。
二叔他們已經不在我的視線裡了,周圍的夜色伴着海風吹得我心裡挺不是滋味的。
“肖琳,這麼硬撐着沒用,你還是去吃點東西吧。剛纔6北打電話過來了,說他會派人過來找的,讓二叔回來之後先走。”
劉峰的話我置若罔聞,我知道我固執了一點,可是我只是希望我的親人平安而已。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二叔他們回來了,並且帶回了奄奄一息的方維。
他的臉蒼白的可怕,身體已經有些冰冷。
“姐夫!姐夫!”
他的樣子嚇壞了我,我不斷的拍打着他的臉,可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看到了他身上的槍傷。此時傷口在海水的浸泡下已經讓人不忍直視了。
我的眼淚嘩嘩的掉着,這一刻,我覺得自己就是個掃把星。爲什麼我身邊的人都要因爲我出事呢?
“肖琳,方維這樣子,已經不能和我們一起上路了。必須靠岸找醫院救治。我想我們的美國之行恐怕要耽誤了。”
二叔此時累的說話都是喘的。
“無所謂的,二叔,先救姐夫!”
我抹了一把自己都擦不乾淨的眼淚,看着劉峰去了駕駛室,不知道和船長說了什麼,遊艇開始改變行駛方向。
我守着方維,心裡陌陌的祈禱着,希望他可以度過這次難關。
劉峰把6北的電話遞給了我,我終於在離開他一天兩夜之後重新聽到了他的聲音。
“肖琳,就進醫治吧。實在不行,把你們所處的方位傳送給我,我在想辦法給你 弄個合理的身份。”
“我只希望我姐夫能夠活着。”
我的聲音已經嘶啞的不成樣子了,6北答應了我。我知道可能又給他添麻煩了,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很快的,我們就近靠了岸。二叔和劉峰幾乎在靠岸的第一時間就把方維給送去了當地醫院。
我要跟上去,卻被他們阻止了。
我只能看着他們推着方維離開了我的視線之內。
這裡是什麼國家,什麼城市我都不知道,或許我們這次的決定會是一個轉機。如果說陳隊長掌握了我們去美國的路線,那麼現在我們半途改變路線,是不是已經逃過很多劫難?
我只能在心底默默地祈禱以後的路會順利一點。我站在甲板上,一個人守着遊艇,希望二叔他們可以給我帶回好消息。
就在這時,我突然被一個女人抓住了胳膊,她的力道之大,差點把我拽進了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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